第124章東山再起
「見過二王爺。」知道他對自己一向沒有好感，所以，乖順的表面功夫可要做足，不能讓他繼續討厭自己了。
軒轅昊天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們繼續逛吧，我去那邊。」說著，眼神看向她們剛走過的路，提步就要走。
「二王爺，您一個人逛不覺得沒意思麼？讓我們姐妹兩個陪著您吧。」朱韻審時度勢的功夫越來越好。
就連一旁的楚青涵都在心底忿忿不平，憑什麼一個臣子的女兒也能在二王爺面前撒撒嬌。反而她這離國第一美人開不得半句口？要她一朵***現在做綠葉襯托別人，還真是要命的難受。
不過，現在還不到她楚青涵出頭的時候，她就先忍著。等哪一天她受寵了，像朱韻這種臣子之女，雪真那種小國公主，都算得了什麼？
軒轅昊天微微皺眉，「人太多了。」
他的意思是說她們兩個如果陪著他，人太多了。
可能朱韻還沒理解到這個地步，直覺地認為這麼一行人太多了。於是，她就笑著轉頭，對周圍的人說道，「聽見了？除了我們姐妹二人，王爺要你們先下去。」
夜劍無奈地摸摸鼻子，這朱府的千金，是真不知道二王爺的心思嗎？
名分當頭，就連軒轅昊天也不好說穿直接讓她們離開，便由著朱韻使開那些丫鬟和夜劍了。
「二王爺，聽說您平日很喜歡閱書，朱韻最近也在看一些古學呢！以後有不懂的地方就可以來請教王爺您了！」
比軒轅昊天先不恥的當然是另一邊相伴著的楚青涵。她在心裡暗暗冷笑，什麼古學？她就不見得那朱韻真會在肯呢！也不過是找個借口可以親近二王爺罷了。要比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楚青涵不必她朱韻差！
笑著，楚青涵出語，「二王爺怕是喜歡獨自賞閱書中之奧妙，青涵倒是聽說二王爺對琴藝甚是喜愛，如果妹妹真有心，倒不如去學好琴藝，彈上一曲給二王爺解解悶才是。」
她這麼說，明著是幫著朱韻出主意拉攏軒轅昊天的心，暗地裡，其實是希望朱韻借學琴這件事沖淡去纏著二王爺的心思，好讓自己有機可乘。
而軒轅昊天破天荒也會一點頭，則是因為希望朱韻能去學琴而不是成天來找他。
「原來二王爺對琴藝獨有情鍾呢！」朱韻低低地喃著，懊惱著自己的琴藝怎麼沒有學好。
三人沉默著，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上，終是楚青涵打破了那樣的靜寂。
「二王爺，以前是青涵不懂事，老給您惹麻煩，以後……不會了。」
能讓這原本清高傲慢的離國第一美人低頭認錯，也只有那漠然一切的軒轅昊天做得到了。
見他的臉色好轉了些，朱韻也笑著接話道，「二王爺身居高位，每日都有那麼多事煩擾在身，妾身實在不該打擾，只因妾身極度想念二王爺，無奈讓二王爺見笑了。」
一番話，她自認是說得滴水不漏，他可是聽得眉頭緊皺。
他們三個人互相寒暄的樣子，在一段距離以外看來，那就是有說有笑，樂此不疲。而他們也不會知道，那時候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一個人的眼底。
江小若苦笑著，如今，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的。只有這眼前真實的一切，告訴她愛情是一杯毒酒，她已經飲下，並且，已經到了毒發的時間了。
「二王妃……」端著補品走進來的水香怔怔地望著這一幕。再不懂，她還是知道男人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道理。再不懂，她還是知道現在的二王妃與被打進冷宮來說沒什麼區別。再不懂，她還是知道全殿的人狗眼看人低，勢利至極。
輕輕地走到桌邊，她將補品放下，柔聲安慰道，「二王妃，古有東山再起這個詞，奴婢相信，以您的聰明才智，只要稍稍向二王爺示個意，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江小若搖搖頭，唇邊的弧度漸漸消失。
東山再起？不會了吧。她理解趨炎附勢，攀龍附鳳，但她不是趨炎附勢，攀龍附鳳的人罷了。要她先低頭向軒轅昊天認輸，她怎會做的出？
這輩子，怕是要老死這宮中，永不見天日了。
收回自己看向他的視線，眼底黯然。指尖婆娑過桌上的書頁，算了，換個地方吧，至少，眼不見為淨。
於是，她起身，走向床邊的座椅，整個人籠罩在暗暗的光線下，水香在這個時候也不便說上些什麼，便安靜地侍候在一旁了。
道路邊芳香撲鼻，沁人心脾。彷彿是她重新回到了他身邊一般。
軒轅昊天抬頭一看，原來，恍惚間已到了心心唸唸的她這裡了。
「二王爺，想到姐姐了嗎？」朱韻巧妙地問道。
他不語。
「如果二王爺想過去看望姐姐的話，妹妹自是非常願意陪伴的。」朱韻繼續說道。
楚青涵一聽，立刻也附和道，「是的，二王爺。」
也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朱韻和楚青涵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就算只是一絲，對於她們來說，那是多麼大的恐懼？從此二王爺將獨寵二王妃一人，她們兩個將再度沉入黑暗。無論是朱韻或者是楚青涵，都不允許！
「不過，二王爺，姐姐現在可是把每天的課程安排得滿滿的呢！聽說，從早晨到傍晚，她都分別學了專門的才藝呢！就連丫鬟們都說她現在比以前還要悠閒自在。」朱韻恰好身邊的丫鬟說過二王妃現今空得不得了，總是要學點什麼來著。
楚青涵也是個聰明的人，一聽見這樣子，馬上接話道，「那她學得是咱們王爺最喜愛的琴藝嗎？」
朱韻思索了下，「好像不是吧。如果學琴，現在我們該聽到聲音才對。」
「那她學的不是王爺喜歡的，學了又有何用？又不能為其他人表演。」楚青涵也聽說過麒麟國尹皇子愛慕她的事跡，自然是落井下石了。只不過，她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換了種方式給人更大的遐想。
「不會的。自古女子都是侍一夫，二王妃心裡定是只有二王爺一人，要不然還會有誰能比得了我們二王爺？」
她們一搭一唱，倒是合拍。
只不過，軒轅昊天的臉色越來越緊繃，越來越不快。
「走。」
轉過身，他大步離去。朱韻和楚青涵心底竊喜，斷了二王爺對二王妃的心思，她們，便能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