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一美人的反擊
從朱韻寢宮通往前院去賞山茶的路，要經過江小若的寢宮。原本這兩日軒轅昊天不理自己，江小若一個人無聊，總會在起床用過早膳之後，拿上一本書坐在窗前看著。
今天，也不例外。
不例外的後果就是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朱韻同楚青涵並肩走著，兩個人靠得很近，似乎在說著什麼悄悄話，很親密的樣子。後面同樣並肩跟著小綠和小碧兩個丫鬟。她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融洽了？江小若苦笑了下，看來，是自己落伍了呢！
「二王妃，要喝碗銀耳燕窩嗎？」水香走進裡屋問道。
江小若不出聲，她便向著主子的眼光望去，一望便驚訝地嚷道，「怎麼青王妃會同三夫人在一起呢？真是見風使舵。」
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江小若兀自盯著自己的丫鬟。
「什麼意思？」她知道，水香不過是個新進宮的丫鬟，什麼都不清楚的她說不出見風使舵這樣的詞語，約莫是誰在背後教她的吧。
水香見主子不高興了，自己也害怕起來，低頭說話時聲音都不怎麼連貫，「回……回二王妃，是……是水香聽外面的丫鬟說的。」
「她們說什麼了？」語氣淡淡的，似乎那主角不是自己。
水香的聲音更輕了，「她們……她們說二王爺已經連續留在三夫人房裡兩夜了，今夜……今夜肯定也會留在那裡。所以……所以現在外面的人都見風使舵，恨不得巴結上三夫人才好。」
江小若聽完，悠悠地歎了一聲，世事無常啊，他答應她只真心待她一人的時候，誰能料到今天的他會將自己拋諸腦後，將其他女子攬入懷呢？正因為想不到，所以，世上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那！
「水香……你也想過去三夫人那邊嗎？」
她不是個***的人，如果水香想過去，她自然會順水推舟，做個人情，送她過去找份差事。心不在自己這邊，就算人在，也沒多大意思。
誰料水香更害怕了，猛然抬頭，擺手道，「不，不，二王妃，水香就跟著您，誰那裡都不去！」
江小若心裡一暖，繼而問道，「你剛才也說了，三夫人那裡現在油水可多了，為什麼不過去呢？」
「二王妃，說實話，當初二王爺將我調來伺候您，我心裡是非常高興的。因為聽說二王妃為人正直，又重情義。我對這個安排是謝天謝地的，甚至已經下定決心，除非二王妃不要我，否則，水香會一直留在您身邊，陪著您。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水香跟著您，都是一種緣分，不是嗎？」
難得這丫頭今天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句句暖著她的心。估計她是被自己嚇到了吧。
江小若淺淺地笑開，「好了，去燉吧。」
找點事情給她做吧，免得那丫頭老是擔心自己怎麼怎麼了。
水香快跨過門檻的時候，江小若又喊住了她。
「水香……」
水香回過頭，「怎麼了，二王妃？」
江小若眼睛眨了下，不太自然地告訴她，「以後，其他丫鬟們說的話，大可不必理會。她們說的，畢竟都是猜測。在宮裡，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也不知道那丫頭懂了沒有，只見她惘然地點點頭，繼續去給自己燉補品了。
那麼單純的人兒，她擔心如果她也參與了那些丫鬟們的討論，萬一哪天出了什麼事，誰都說不清楚的。沉默，是唯一可以明哲保身的辦法。她，已經在教自己的丫鬟在宮中的生存之道了。
那麼晦暗的，深澀的東西。
抬眼再望向窗外的時候，早已看不見楚青涵與朱韻的身影了。只是，剛才，再怎麼不在乎，她還是記得水香說的，她說，其他丫鬟們都說二王爺今夜肯定也是留在三夫人那裡。
會是真的嗎？
他……確定不要自己了嗎？
她一直認為，昨天他說的，都是氣話。只要他親自過來，哄一哄她。她就會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繼續陪伴在他身邊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軒轅昊天是真的不要她了，那她該怎麼辦？
這麼偌大一個和天殿，位在王宮之內，想要出宮那是遙遙無望。雖說當時王太妃給她的出宮令牌仍在，但是自從和軒轅昊天和好過後，她可是一次都沒有用過呢。再說了，現在宮外已經沒有尹一閣，陌陌生生的，就算除了宮又怎樣？
她的命運，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渺茫一片。
軒轅昊天已經連續兩天板著臉了，最痛苦的莫過於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夜劍了。以前的時候，他想到說什麼就說什麼，甚至二王爺還會叫他一起吃飯。可以現在，一日三餐難得正常，多半都是晚吃了。主子不說用膳，他做人家下手的，當然也得餓著肚子陪在旁邊了。
「二王爺，如果心裡不放心的話，就去看看二王妃吧。」
以前，他一個人處理事務回不去的時候，總是會擔心她有沒有吃飽一點，如果天氣稍稍有變，又會擔心她是不是穿暖和了。好像這和天殿會虧待了她似的。如今看來，他又是這副心神不寧地模樣，想來又是在擔心某個人現在的情況了。
但是，驕傲如他，就算被自己猜中了心事，二王爺又怎麼肯承認呢？
果然，他看見了二王爺繃緊的表情，語氣硬生生的，「誰說我不放心她了？既然她沒有將我放在第一位，以後，她二王妃也是虛名一個！」
夜劍搖頭，這兩個人，成熟的時候穩重得不像是二十歲左右的人，可怎麼一執拗起來，都像個七八歲的孩子般，就是不肯先承認自己的錯呢？
「走吧，我們去花園逛逛。」為免這些煩人的事情，他想去吹吹冷風。
孰料走著走著卻突然望到熟悉的兩抹影子。
「夜劍，我們回去。」
剛說完，身後軟軟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生生地阻止了他想轉身的腳步，只得在原地站著。
「二王爺，真巧呀，您也出來透透氣？」
轉眼間，身著碧綠水煙裙的朱韻與一襲枚紅色羅翠裙的楚青涵飄至眼前，兩人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