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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卷 菊花台 第十三章 甘之如飴(中) 文 / 心妖濯濯

    宇文蕭蕭挨第一下的時候,真是楞了幾秒,然後火辣辣地疼痛告訴他,他的確是被打了,燕大哥果真沒有手下留情。

    第二下打下來時,他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隨後差點沒羞死,堅決地閉上了嘴。心裡無論如何想要堅強,不要屈服,可是那種疼痛他實在忍受不住。

    燕月的手心裡全是汗,滿頭大汗,全身都是汗。蕭蕭顫抖的身體,忍忍的呻吟聲,讓燕月大汗淋漓。

    十下打過,蕭蕭仍沉浸在疼痛中。蒼白的臉,嘴唇被咬得通紅。背部痛的火燒火燎。

    小卿略蹙了眉。這麼不禁打。難怪上次自己不過打了他屁股十七八下,他就屈服了。看來杖背的疼痛他更不能忍受了。

    蕭蕭哆嗦著再往下背時,不到三句,就又錯了一字,他聽小卿說出那個「打」字時,幾乎想奪路而逃。

    燕月已經及時按住了他,手裡的棍子落到了他的『臀』部,「啪」地一聲,雖然仍是很痛,但還算能夠忍受。雖然被打屁股很丟臉,但是蕭蕭不得不承認,那裡的肉厚些確實要比背部抗痛。

    即便如此,小卿第六個「打」字出口後,蕭蕭已經昏迷倒地。燕月求情……

    蕭蕭被燕月抱回房間上藥時,燕月已經忙著輸送內力,蕭蕭自然是醒了,一醒更痛,痛得連眼睛都不願意睜了。任由燕月抱著他將他放到床上。

    可是燕月的手碰到蕭蕭的衣服時,他仍是用力握住了燕月的手,掙扎著不用。

    燕月笑:「都這時候了,你還怕什麼羞,待會衣服被血粘住了,褪下來疼死你。」

    蕭蕭訥訥地,依舊不依。他自小到大,他娘慕容芸幾乎很少責他,也很少給他定什麼規矩,但是只有這一條:絕對不許他在人前寬衣。

    他記得自己六歲時,有次頑皮掉進荷花池中,渾身的臭泥,侍奉他的兩個老媽子和一個小丫鬟將他抱回房中,替他燒了水,又幫他脫衣服時,他娘正好進來。

    當下,二話不說,一劍一個,將那三人血淋淋地殺死在他面前。「記著我的話,」慕容芸冷冷地用滴血地劍指著他:「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的身體。否則,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宇文蕭蕭一直記著。除了那次,在客棧劈柴時,被傅小卿冷不防地腿了褲子。雖然只褪了外褲,但是那是他自六歲後,第一次,讓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雖然傅小卿可能根本沒有去欣賞他半長的內褲下裸露的雙腿。

    但是,蕭蕭依舊驚懼,依舊害怕。他當時只一心想殺了傅小卿。當然後來打在他屁股上的疼痛讓他更害怕。

    「你打得我疼死了。」宇文蕭蕭瞪燕月,想不到你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我五分力氣都用得不到呢。」燕月也委屈,老大雖然默許了我這樣放水,沒準以後想起來還會打我頓板子呢。

    「不管,反正你打得疼死我了。」宇文蕭蕭皺眉:「所以不讓你給上藥。」看著燕月那心疼的目光,宇文蕭蕭雖然痛得厲害,卻有種報復的快感。

    燕月一揚手:「好好跟你說,不聽是嗎?」宇文蕭蕭也早發現燕大哥好像是沒什麼耐心的人,不過還是一仰頭,心裡卻知道他肯定不會捨得再打自己。

    燕月哼了一聲,忽然雙手一揮,嘩了一下,將蕭蕭的衣裳盡數撕碎,蕭蕭一驚,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已經全身赤裸在燕月眼前。

    燕月笑道:「這下看你還怕羞嗎?」蕭蕭條件反射地用雙手去捂屁股,這一動,原本趴著身體自然翻了過去,身前一涼,人已經側翻在床上。正要怒罵。

    卻見燕月驚呆地面龐,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蕭蕭看他使勁看著自己,頓覺吃了大虧,促狹心裡上來,也顧不得身上疼痛,忽然一手拽住燕月身前長衫,用力撕了開去。

    燕月驚愣間,往後躲閃,衣裳已經被蕭蕭扯落,蕭蕭看著燕月強笑道:「你敢扯本少爺的衣衫,本少爺就還以其人之道。」因為疼痛,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紅,有些斷續,有些吸氣。

    忽然見燕月身下的衣衫似乎掛在某處,還擋了腿下的部分,不顧疼痛,一把拽去,道:「你還剩了一些,不公平。」

    入手處,卻握了一根柔軟的棒子,感覺很是怪異。

    燕月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

    蕭蕭似乎也有些奇怪,看著燕月結實的胸膛和手中奇怪的物件,有些迷惑:「燕大哥,你的身體好奇怪,竟和我的不一樣。」

    「師兄。」門外傳來燕傑的聲音,似乎正要推門而入。

    「別進來。」燕月大喝一聲,身形如電,嗖地一下將門死死抵住,頭上冷汗如水般掉落。

    燕月在以後的幾十年中,從未有過如此刻的凶險感覺,那一刻,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恐懼。

    「任何人都不准進來。」燕月大叫:「門外十丈,都不准靠近。」

    燕傑雖然奇怪,卻不敢問。應了一聲,道:「是。我將水和乾淨的衣服放在這裡了。」隨後快速消失。

    確信小莫消失後,燕月用了今生最快的速度,將門拉開能將裝水的盆拿進來卻不多寬出一毫米的差距,將盆和乾淨衣服拿了進來,又快速地插了門,回身用桌子將門支上,才回頭去看蕭蕭。

    蕭蕭還是緊皺著眉頭用好奇驚訝又不解的眼光看著他:「燕大哥,我痛死了,你既然要幫我上藥,就快來吧。」

    燕月呻吟一聲,「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心裡後怕不已,剛才要是來的是老大,自己一定死了好幾個來回了。

    「燕大哥,衣服都給你撕碎了,你還不來幫我上藥啊,我真要疼死了。」蕭蕭雙手支著床,跪坐在那裡,晶瑩光潔的背部,白皙粉嫩的屁股上,道道紅紫的傷痕,在燈光下看起來,的確是,的確是……

    燕月閉了下眼睛:「塞外男子十四就已成年娶妻。我已虛度將近十八寒暑……」

    「蕭蕭,嗯,有沒有人說過,你像女子。」

    「燕大哥,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可真生氣了。」

    「你別生氣,是我說錯了,其實你本就是女子。」

    「你……」宇文蕭蕭怒極,滿面通紅。

    「你沒發現咱們兩個的身體不一樣嗎?」燕月循序誘導:「你看你的這裡,還有這裡,跟我都不一樣。」

    「……你騙我。人和人本來就是有差異的。」

    「……對了,宛然和冷姑娘是女子吧。」

    「……」宇文蕭蕭略有所思。

    「我可什麼也沒說。」燕月看蕭蕭:「你願意讓我被老大活活打死嗎?」

    「……」

    「蕭蕭。」燕月真覺得自己性命堪憂。

    「如果……」宇文蕭蕭看著燕月:「那麼……」

    「燕大哥,你願意死在我的手裡嗎?」

    「……無論你是男還是女,」燕月肯定地道:「你都是慕容芸的種。」

    …………………………………………

    冷小襖很鬱悶,想不到離家出走在外的人,還是會被禁足,還美其名曰保護。

    不過比起某人來,她還是很幸福的。最起碼她在屋內可躺可臥,吃著莫居的點心,喝著上好的蘇浙果茶,開著窗子可見後山滿山的秋色。

    可是她門前那個就可憐了。除了吃早飯,吃午飯時候,回來後就要跪在那裡,偏還一點不會偷懶,跪在那裡跟樁子似的。只能看見他挺直的背影,但是即便如此,冷小襖還是忍不住從門縫裡偷偷去望。

    「燕傑,去幫燕月師兄照顧下宇文蕭蕭,宇文蕭蕭被老大罰了。」小莫微笑著喊燕傑。

    燕傑沖小莫感激的笑笑,小莫師兄真是心疼自己。爬起來揉揉快跪斷的腿,去打水和找乾淨衣服。

    本來傷了冷小襖該罰鞭子的,不過因為上次被上官葒冤枉他喝酒的事情,老大答應免罰他一回,所以鞭子倒沒挨上,只是受命要將冷小襖完好地交到冷家人手上。

    可惜,自己一時大意,差點讓冷小襖被宇文蕭蕭砍斷了腿,所以被燕月師兄重罰,「站著做事不能集中精神是嗎?那就跪著。跪到我滿意為止。」誰讓自己做事總是掉以輕心呢,活該被罰。

    可是也真是慘了,除了吃飯睡覺,其他的時間都用來跪著反省了。也不知道燕月師兄什麼時候會滿意。可憐的膝蓋啊。

    冷小襖見燕傑出去,心裡倒有些失落,又有些奇怪,怎麼自己一會不見他,竟覺得有些想念。可是燕傑如今看自己的眼光倒不如那天夜裡那樣熱情。

    正胡思亂想著,燕傑已經又回來了,垂頭喪氣地,繼續跪在那裡當雕像。

    「看來燕月師兄還是很生氣啊。居然不想看到自己,讓自己躲開十丈以外。」燕傑心裡哭泣:「這下,師兄真生氣了啊。」

    兩個時辰後。

    燕傑正細細品味被罰的痛苦時,燕月走了過來:「起來吧。」

    看來燕月師兄好像原諒自己了啊。燕傑心裡慚愧,剛剛還在埋怨師兄要跪折自己的腿呢。

    燕月扶起燕傑,看燕傑可憐兮兮的眼睛,勉強支撐地身體,就算知道他誇大了傷勢,仍是將他抱起來道:「行了,師兄給你上藥。」

    冷小襖看見那個酷酷的帥哥抱走了燕傑帥哥,有一陣恍惚,如今門前空虛,正是逃走的大好機會,可是要不要逃走呢。

    門吱呀一響,臉色蒼白地宇文蕭蕭忽然推門而入,一陣甜甜的果香味讓冷小襖忍不住用力嗅了嗅。

    「變態吧,一個男孩子用這麼好聞的熏香。」冷小襖對香氣很敏感:「不知這個變態從哪裡找到這麼好聞的香水。」

    冷小襖沉浸在對香水的追求中,完全忽略了宇文蕭蕭那冒著凶光的眼睛。

    宇文蕭蕭雖然很喜歡這個甜甜的果香,但是對於一個大男人被抹上這種香甜的藥水還是有些不適應,雖然燕月說過,這是傅家極其珍貴的玉凝露,藥效神奇,止痛止血不留半點傷痕。

    不過這清涼的滴露的確神奇,剛剛抹上不久,被打的地方真的只覺涼涼的,一點不痛了。雖然燕月又勉強他休息了一個時辰,不過他還是迫不及待地來證明一件事。

    宛然正好幸運地隨同玉翔外出了。

    所以,作為這院子中,被大家公認的作為唯一一個能被宇文蕭蕭抓到的美女,經歷了她人生中一個重大的挫折。

    經過此事件後,雖然冷小襖依舊認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可是若是當有人誇讚她美貌時,她也一定會大叫一聲跟你翻臉。

    這時,燕傑總是心疼地抱著冷小襖解釋道:「對不起,她受過這方面的刺激。」

    話說回來。當冷小襖研究完宇文蕭蕭身上的香氣後,想起來問道:「你已經被我休了,又來幹什麼?」

    「你是美女吧?」宇文蕭蕭不答反問。

    「當然是。」冷小襖正奇怪地時候,宇文蕭蕭已經哇地狂叫一聲猛撲上來。

    冷小襖嚇得轉身往屋裡跑去,但是卻不知這樣正好合了宇文蕭蕭的意,他再次狂吼一聲,順勢將冷小襖撲到床上。

    冷小襖此時受驚訝過度的神經才反映過來,對了,我會武功。但可惜慢了一步,宇文蕭蕭也反映過來,他一指點了冷小襖的穴道,另一隻手已經刷地撕開了冷小襖的衣服。

    春光外洩!冷小襖的身材還是不錯的。

    冷小襖震驚!

    宇文蕭蕭震驚!

    刷地一下,宇文蕭蕭在震驚之餘,已經又撕開了冷小襖的下衣。

    冷小襖差點沒震驚地暈過去。

    宇文蕭蕭也是。然後他唰地一下,將自己的全部衣服撕開。

    冷小襖正準備咬舌自盡,忽然發現宇文蕭蕭好像突然停止了呼吸,呆在原地,所以她略微慢了一下,仔細看去,不由睜大了雙眼。

    「我原來真是女的。」宇文蕭蕭喃喃地道,聲音裡極度迷茫,說不清是喜是憂。

    冷小襖驚訝地用手指著宇文蕭蕭,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穴道已被解開,她不由啊啊地驚叫了幾聲,然後道:「原來,你也是女的。」

    ……………………………………

    那天夜裡,出去辦事回來的楊榮晨帶著楊浩威走進客棧的二層院落,就聽見籐杖辟啪地聲音。

    可憐的燕月和燕傑,被小卿老大打得非常之慘烈。

    隔了四五間的房子內,宇文蕭蕭和冷小襖都帶著一絲冷笑,心裡道:打得好,活該他們挨打。

    燕月心裡回憶起幾個時辰前的種種情形,藉以分散身上的疼痛,偶爾也琢磨,老大會不會想到,明日還要趕路呢,饒了燕月吧。可是這求情的話,半個字也不敢說,即便他這次是真的很想求饒。

    燕傑冤枉得:我只是被師兄抱去上藥的。老大,我真比竇娥還冤了。我怎麼知道宇文蕭蕭會趁著這時間去傷害冷小襖啊。雖然心裡傷害更大一些,差點被一個不知道自己是女人的女人給傷害了……

    小卿邊狠狠地揮著籐杖,邊在心裡氣恨:傅小卿,這次,你也丟大人了,虧你總是一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模樣,虧你總自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模樣,你丟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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