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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卷 逆水寒 第十章 慕名而來(上) 文 / 心妖濯濯

    靈犀驟見金環,無奈之下,只得收手後退,玉翔被推倒在地,靈犀去抓玉翔,燕傑已經含笑站在面前:「靈犀。」

    靈犀心中惱怒,心裡卻罵傅小卿你這個王八蛋,燕傑貪圖女色害你另一個師弟中毒,你居然沒抽他一頓,只打了一巴掌了事嗎。

    手裡已經撤出腰間金月劈向燕傑。

    燕傑躲過金月,對靈犀劈出一掌,順便給了地上的玉翔一腳,玉翔哎呀一聲痛呼,要穴已解。

    心裡已經默念「第二招」。

    玉翔起了,伸手解開自己另幾處穴道,已經喝道:「燕傑,你找打,敢踢小師兄。」

    這邊靈犀似拼了命,已經一連氣攻出十招,燕傑連忙化解,偷空笑道:「權宜之計,小師兄莫怪。」

    小莫手中青鋼劍耀目翻飛,在休夫人雙掌攻擊下,無懈可擊。

    「十招了。」小莫歎氣。似乎覺得休夫人的功夫不是很夠看。

    休夫人冷哼一聲,餘光看到靈犀全力對抗燕傑,而玉翔已經站在一側拍打身上灰塵,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來傅小卿似乎又有準備。只是可惜,羊落虎口。」

    手一翻,一柄金釵迎手揮出,迫得小莫中途變招,變「刺」為「撩」。

    「天下第一劍,果真名不虛傳。」小莫由衷歎道。雖然金釵短小,但是劍勢驚人,這一釵如換長劍,小莫必定要後退才可化解。

    休夫人臉現怒容,目露凶光:「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你們活口了。」緊逼一步,金釵直插小莫胸口。

    荊軻殺慕容英,想不到慕容嫣然竟然會撲過去,擋了一劍,鮮血染透半邊身體,慕容英一咬牙,推開慕容嫣然,荊軻第二劍穿胸而過。

    「不必替我報仇,我早說過,當初埋了你,母女情分已盡。」慕容英死前,對女兒,仍是沒有眼淚。

    慕容嫣然看著慕容英,再看荊軻懷中慕容芸,終於昏倒在宇文宛然懷中。

    逐星猶豫再三,依舊下令發動攻擊。這二十名女劍手,年紀雖輕,練劍卻都在十年以上,連擊之技猶為默契。

    聽香與荊軻、宛然三人持劍相迎,荊軻內傷陳重,嘴邊鮮血不斷,卻捨不得放下懷中早已芳魂斷絕的慕容芸。

    盞茶功夫,三人都已鮮血淋漓,只有聽香傷得最輕,卻因為要分神照顧昏迷在旁的慕容嫣然,護衛起荊軻和宛然來,心有餘而力不足。

    逐星歎息:「尊使大人,定要與夫人為敵嗎?」

    荊軻冷應:「必殺上官無敵。」

    「陳姐姐心智武功,小妹一向欽佩,難道也要糊塗嗎?」逐星看聽香,她總覺聽香姿色似乎與自己難分蘭菊,不過,在身份上卻超然很多,早想有朝一日,能將她殺死,如今有了機會,卻有幾分猶豫。

    「今晚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聽香笑道:「小宮主只知道夫人佈置安排人手意圖今夜圍殺傅家弟子,傅小卿何嘗不是運籌帷幄,只待今日全殲休夫人這一宮人馬呢。」

    逐星沉吟。

    「靈犀和夫人為何這麼久了,還未回來?」聽香一面與圍攻而來的劍手周旋,一面對逐星說話,分神之際,腿部又中一劍,鮮血淋漓。

    「宛然,當心!」一個俊逸少年,穿過重重劍陣,一掌抓住一個女子右肘部,向後一切,將刺向宛然的長劍奪到手中,一揚手,撩開另一柄長劍,站到宛然身側。

    宛然身上血跡斑斑,頭髮散亂,臉上也污濁不堪。

    「玉翔,我娘死了。」宛然恨不能撲入玉翔懷中痛哭,玉翔輕輕撫一下宛然頭髮,將她帶到身後,持劍而立。

    「靈犀那丫頭死了嗎?」聽香沖玉翔使個眼色,玉翔搖頭道:「沒有,燕傑正與他交手。一時還無法分出勝負。」

    聽香氣苦。

    逐星一笑:「既然姐姐一意追隨尊使大人叛宮,小妹只好成全姐姐。」劍一揮:「格殺勿論!」劍陣再起,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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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

    有人敲門。

    蘭若客棧大門四開。他依舊拿著拳頭,站在門前,舉手做敲門狀:「啪啪。」口中模擬著敲門的聲音。

    燕月笑。

    「玉翎,去看看,夜半三更,何人來訪。」

    玉翎應了是,躍過院子,來到門前。

    一個英挺的男人站在門前。高束華冠,頭髮一絲不亂,冠上玉扣金絛,名貴精緻。

    純金鑲玉的腰帶,緊繫在一件滾著金邊,做工極其精緻的浴袍上。

    玉翎不由臉上浮了笑意。居然穿著浴袍,露著毛腿,高底的靴子依舊鑲金帶玉,但是玉翎已經沒了心情欣賞。

    因為這浴袍男,正將那水一般的眸子盯在自己的臉上。

    目光中,有驚歎,有迷惑,有愛慕,那種驚艷的愛慕之情一覽無餘。

    「深夜造訪,有何貴幹?」玉翎語氣森冷。

    浴袍男這才從對玉翎的驚艷中恢復過來,一笑,很溫和:「在下夜臨門,麻煩小兄弟請問一聲,可有一位燕月兄,住在這裡?」

    是找師兄的。玉翎冷冷地道:「找我師兄?」

    「是,請小兄弟通傳一聲。啊,還未請教小兄弟台甫如何?」浴袍男彬彬有禮,拱手而拜。收了那一瞬的目光,除了穿著怪異些,並不惹人討厭。

    「玉翎。」玉翎淡淡地也未回禮:「進來吧。」

    院內猶有血腥。浴袍男視若不見,目不斜視,隨玉翎來到迴廊跟前。

    「在下夜臨門,閣下可是燕月兄?」夜臨門看著燕月,恭謹為禮:「燕月兄英雄少年,器宇不凡,果真讓人見之忘俗。」由衷地讚歎,一臉的驚艷。

    燕月並不認識他。看他一身藍色浴袍,也有些想笑:「夜兄?找燕月何事?」

    夜臨門溫和一笑:「聽聞燕月兄武功高強,夜某不才,慕名而來,特來請教。」

    「請教。」不是來殺人的。「慕名而來?」難道自己很出名嗎?

    「燕月兄在尚溪之時,顯露的神乎其技,實在令在下欽佩。故此冒昧前來討教,還請燕月兄不吝賜教。」夜臨門十分誠懇,再次躬身為禮。

    燕月的笑有些苦。還未說話,嗖嗖聲響,又躍進兩個黑衣男子來。雖然身穿黑衣,卻未蒙面,兩人面貌相似,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也都很端正。

    兩人看了看院內的人,也掃過院中屍體,左側的男子抱拳道:「在下姑蘇慕容橋,這是我兄弟慕容梁。請問哪位是燕月燕少俠?」

    燕月想不到,南姑蘇世家的人,也會來找自己。

    「兩位慕容公子,來找燕月,有何指教?」

    「傾慕燕月兄高藝,特來請教。」慕容橋慕容梁一起抱拳為禮,同時目光掃過玉翎,雖覺玉翎品貌驚人,但是對燕月似乎更感興趣。

    「燕月兄尚溪一手豆腐斬旗桿的手法,實在令不少人驚歎啊。」

    夜臨門再次誇獎,與慕容兄弟抱拳為禮,三人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模樣。

    燕月感覺似乎臉上該爬過一條黑線。

    尚溪時,自己一時興起,拿了豆腐劈了旗桿,根本未放在心上,想不到卻真有這許多人記在心裡。

    難怪老大這段日子尋了自己的錯處,一頓暴削。果真是樹大招風,炫技招嫉了。

    師弟做了什麼有違教訓的事情,小卿並不訓責,他只管打。你自己認錯,認了哪件少了哪件,他也並不說。只是若因了別的事犯到他手中,想起你沒認的錯來,打的更狠些。

    也許打個碗的錯處,他喝你跪了,便能想起還有什麼錯處,他還未罰,就順手打了,打你個半死,你招認的錯處,還未必是他心中所想。所以師弟門都極怕小卿打人。

    二叔傅龍壁也教訓過小卿這個毛病,小卿卻只是笑說,師父師叔費了這許多心思教導,如今都十幾年過去了。什麼道理也是知道的,何用小卿再去教導,既是犯了,想必就是討打,小卿就只管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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