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決戰前後之傲世紅顏
地絕司空無命道:「你們出了屋子就往東南方向跑,島下接著石橋,你們愛走哪條走哪條,當然不能被他們發現了,最好是等他們全去笛亭觀戰時候,無名莊別業空虛你們再跑。」
暗夜留香就如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樣,歡喜不盡,不住的稱謝,明月公子道:「我們倒是逃出去了,天絕回來不見了我們質問你,那可如何是好?」
司空無命淡淡的道:「我至少可以編十幾種理由來證明不是我放跑了你們,況且他又敢對我怎樣,你們放心好了。」
明月公子暗道:原來編瞎話不僅男人擅長,女人也不例外,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暗夜留香道:「多謝姐姐仗義相助,只是姐姐為什麼要救我們呢?」
司空無命幽幽歎道:「我和你們一見如故,況且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救你們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哎,從來見過我的人們,不論是我們無名莊的也好,中原南北武林的也好,不是怕我恨我就是極力討好我,難得遇上兩位與我平心而交,不嫌棄我是女魔頭,就像好朋友一樣,不是麼?」
明月公子笑道:「我們當然是好朋友,不僅僅是就像。」
暗夜留香終於放下心來,如一塊石頭落了地,也捏起一塊蜜餞來,笑道:「看來你平日裡寂寞的緊,像你這麼大的排場,也沒有個丫鬟來服侍,倒讓小妹感到意外了。」
司空無命聽明月說我們當然是好朋友,不由得心花怒放,咯咯笑道:「哎,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了,一個月的話也不及今天一晚上說的多,不瞞你們,別看我在外面金珠玉飾的,回來後可自由自在的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來,設個丫鬟豈不是太拘束了。」
說罷地絕司空無命果然卸下水晶簪碧玉鐲子,換下珠光寶氣的外衣,裡面穿著桃紅色的長裙,更是顯得身材苗條,體態婀娜,連暗夜留香都有些嫉妒和羨慕了。
司空無命笑道:「你們別見怪啊,我最喜歡自由自在了,可惜在無名莊眾人面前拘束的很,哪裡比得上在這裡自由。」
說罷就像個淘氣的小公主一樣,倒著飛身跳上了佈置整齊而華麗的床榻,又借力彈起,雙手抱著後頸斜躺在錦鍛被褥上,舒展全身,覺得自在極了。
明月公子和暗夜留香看的一怔一怔的,暗夜留香道:「如果彩環兒在的話,和你倒是一對兒。」
明月公子這才想起還在醉月軒的蘭蝶舞和彩環兒,驚道:「哎呀,倒忘了她們,估計現在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滿紹興府的找咱們呢。」
司空無命道:「彩環兒是誰?」
明月公子道:「是我的師妹,還有一個叫蘭蝶舞,想必她們此刻也急壞了。」
暗夜留香忽然臉上一紅道:「哎呀不好,我是和你出來的,她們倘若尋不到,豈不是又誤會了,以後見到她們該怎麼解釋呢!」
明月公子生怕暗夜留香又埋怨起自己來,若是惱了可大大的不妙,忙岔開話題,見司空無命擺著最舒適的姿態,同樣也是最美麗最迷人的姿態,似乎是在享受自由自在的感覺,歎道:「司空公主,我們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你那絕世的容顏,你難道天天遮著面紗睡覺麼?」
司空無命空靈的笑聲又響起:「當然不是,只可惜你連吃飯都帶著面具,還好意思說我?」
明月公子一怔,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帶著面具?」
司空無命笑道:「帶著面具的人笑容不會很自然的,尤其是你眼睛在笑,而臉上的笑容卻有細微的差別,休想瞞的過我的。」
暗夜留香也打趣道:「明月自負他的易容術精妙的很呢,以為真的得了天涯老人的真傳,其實還差的遠呢,現在可好,不僅我一眼就看的出,就是以前沒見過你的,也看的出來。」
明月公子道:「我們公平起見,你摘了面紗我也摘了面具如何?」
司空無命懶懶道:「不好!」
明月公子奇道:「為何?」
司空無命道:「你難道沒有聽說我為什麼叫做司空無命麼?」
暗夜留香忙解釋道:「胖彌勒說你美的要了人性命,所以呀才叫司空無命,所以才戴了面紗,否則讓這花心大蘿蔔瞧見了,豈不是要丟掉了三魂六魄?」
司空無命咯咯笑道:「休得聽他吹噓,哪裡有那麼誇張,我只是不願意讓外人瞧見我的本來面目罷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我們也算是外人嗎?我寧可丟掉了魂魄也要看看你的真實面目。」
明月公子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遠山的眉,俊秀的面龐,一雙漆黑澄澈的眸子正充滿期待著看著司空無命。
司空無命呆了一呆,笑道:「你不帶面具瀟灑自然的多了,帶上面具反倒是畫蛇添足,不如本來呢。我就不同了,倘若我一臉麻子,你們豈不是失望的緊?」
暗夜留香也笑道:「不會的,我也想看一看你究竟有多美,否則我也睡不著覺呢。」
司空無命無奈,塗滿鳳仙花顏色的指甲摘下面紗來,露出了絕世的容顏。
明月公子心頭大震,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世間竟然有如此明媚的容顏,如果說暗夜留香是具有清純脫俗的氣質,終究是人間絕色,那麼司空無命就似萬年亙古不化的冰雪中那一朵璀璨的雪蓮,宛如謫下凡塵的廣寒仙子,美艷不可方物。
暗夜留香的眼神裡也充滿著嫉妒和羨慕,忙忙的端起菱花鏡與之對照,自歎不如,黯然神傷。
司空無命笑道:「咦?你們都怎麼了?暗夜留香你在做什麼?」
司空無命不笑不要緊,這一笑險些令明月公子窒息而死,好半天才長出一口氣,喃喃歎道:「真是月宮的嫦娥仙子也不如呀,果然美的要命,咳咳。」
司空無命又笑道:「哦?你說的是違心的吧,故意逗我開心,我哪有人家畫上的漂亮?」
明月公子歎道:「你別笑了,你這一笑讓人實在是受不了。」
司空無命果然聽話,板起臉來,就如個小姑娘聽到大人誇讚一樣,但如一泓秋水的眼神中依然笑意,輕輕道:「我不笑,你說吧,你在哪幅畫上見的月宮仙子,我倒真想去瞧瞧呢。」
明月公子長歎道:「畫上的哪有你漂亮,我自然是在夢裡見到過。」
司空無命再也忍不住,直笑的花枝亂顫,連枕頭都摔在了地下。
暗夜留香衝著明月公子啐道:「呸!肉麻死了,真的受不了你,果然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大蘿蔔!」
明月公子大呼冤枉,苦笑道:「我怎麼肉麻了,只不過是讚歎人家美貌,又怎麼花心了?哎,我還要問問你捧個鏡子做什麼?」
司空無命好容易緩過來,盈盈笑道:「妹子可別吃醋,你家的明月可是正人君子,見到我的長相眼神都不亂呢,想必可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暗夜留香聽道你家的明月這幾個字臉上微微一紅,心裡頓覺甜絲絲的,索性白了明月一眼道:「他敢?」
明月公子忽然覺得自己好無辜,唯有搖頭苦笑,司空無命道:「妹子你拿鏡子來,我也照一照。」
暗夜留香和司空無命索性雙雙坐在床邊,照起了鏡子,暗夜留香越照越是覺得比不過人家,黯然道:「你果然就如月中的仙子,我卻怎麼看怎麼像是你的丫鬟。」
司空無命安慰道:「怎麼會呢?你要是丫鬟的話也是天下最好看的丫鬟,嗯!不如我們結拜為姐妹吧。」
暗夜留香忽閃著大眼睛,笑道:「當真?」
司空無命索性摟住暗夜留香的肩膀,笑道:「當真,你難道不願意麼?難道還嫌棄我做你的姐姐不成。」
暗夜留香笑道:「我求之不得呢!喂!大蘿蔔,起來替我們作證,我們要結拜金蘭之好呢。」
明月公子一怔,半晌才回過味兒來,才明白大蘿蔔是叫自己,苦笑道:「你們要結拜為姐妹呀,那可是再合適不過了,簡直就是天下最美的一對兒姐妹了,我可要多看一會兒呢。」
當下由明月公子點起熏屋子的香爐,沉檀為香,任由兩人拜天拜地,就見一個穿桃紅,一個穿素白,盈盈拜倒,都是絕世的美女,真是大飽眼福。
直折騰到四更天,三人都困了。暗夜留香姐妹放下床幃,香囊暗解,羅帶輕分,一個朝裡一個朝外睡在司空無命的閨床上,暗夜留香衝著外面的明月公子震懾道:「花心大蘿蔔,我可不相信你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倘若還如上虞城中那般無禮,我就讓姐姐像捏臭蟲一樣把你捏死,哼哼。」
司空無命打了哈欠,笑道:「借他是十個膽子也不敢再欺負你了,快說說,上虞城中他怎麼非禮你了?」
明月公子苦笑道:「哪有的事兒,我怎麼敢,你有無名莊地絕這麼大本領的姐姐,我算是怕了你了,只是我睡在哪裡?總不能和胖彌勒在莊外守夜吧。」
暗夜留香道:「你當然是睡地板了。」
明月公子愣住,也不知是誰的纖纖玉臂伸了出來,丟過薄薄的一席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