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鈞的話將李伯最後一點害怕也打消了。
他咬了咬牙,伸手將錢袋子重新拿在手裡,看著裡面白花花的銀子,他吞了吞口水。
和安伯侯府相比,無疑,這個知府公子的話對他更具吸引力,他腦海中晃過秦四小姐的倩影,雖然有些對不起這個女人,但是畢竟不是他有錯在先,如果秦四小姐是個清白的姑娘,他是萬萬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心裡的**噴湧,李伯最終是沒有抵抗住這些誘惑,點點頭:「那以後就有勞錢兄多多關照了……」
錢世鈞滿意的點點頭:「好說好說,來,李兄,我們繼續吃酒,你們也好好伺候這位李公子……」
他使了個眼色,原本如花的女人如蛇一般繼續纏上了李伯的身上,勾動著他的**。
宋儒風坐在窗前,隱隱的涼風拂過他的臉,可是卻吹散不了他心裡的煩躁。
他一口飲進杯裡的茶,再次伸手去拿壺,可是壺裡空空的,他不耐煩的將壺一把扔在的桌上。
耳邊那些不堪的話語越來越多,彷彿一塊大石,猛然壓上了他的心尖。
秦蕊妍,這個就是你選擇的男人,為了那些俗物就將你輕易的賣了出去。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目光陰婺的看向不遠處的兩個男人,然後抬腳緩緩的走了過去,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握成拳。
「那錢公子,咱們就說定了,待我成親的那日……」
李伯剛剛開口,領口便一緊,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他目光對上了宋儒風陰冷的眼睛:「這位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指教嗎?」
宋儒風冷冷一笑,沒有回答,揮出另外一隻手狠狠的給了李伯一拳,將他整個人都甩了出去。
伴隨著啪啦一聲,桌上的東西全部滑落在地,那些銀子也散落在周圍。
李伯臉上一陣疼,整個人摔在地上,四肢百骸的疼痛湧上了腦海中,他掙扎的爬起來,憤怒的看著面前的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宋儒風冷冷哼了一聲,幾步走過去,一腳狠狠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用腳使勁的碾了碾,聽著腳下的呼痛求救聲,他扯著嘴角:「還真不知閣下是誰?要不閣下自己來說說,你是誰?給我一個不打你的理由!」
李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些年他在家裡,雖然是看了不少的白眼,但是他的兄長是疼愛他的,從來不會讓他做重活,猛的被人這麼打,他還真是吃不消,胸口悶悶的疼,他伸手去想扳開那隻腳,可是這人的力氣太大,他越動手,胸口被壓迫的越難受,彷彿身體裡的五臟六腑要被人踩碎一樣:「錢兄,快來救我,快……」
錢世鈞是看不上這個李伯的,這李伯能被修理,他心裡是舒坦的,不過,他的秦四小姐可就指望李伯了,可不能讓他死。
他連忙上前去勸和:「這位仁兄,這李公子是錢某的朋友,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能不能看在錢某的面上先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