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四小姐之前如何,那是和他還未有任何關係。
可是,現在都定親了,下個月要成親了,讓自己將媳婦賣給另外一個男人享用,李伯臉色難看了。
他砰的一下將銀子扔在桌上,氣憤的站起來:「恕李某不能從命,朋友之妻不可欺,錢公子太輕視李某了,我雖然家庭貧困,沒有錢公子這麼好的家世,但是我也懂得一些基本的禮義廉恥,請恕李某不能奉陪!」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推開了身邊的女人,打算離開。
錢世鈞眼裡閃過慍怒,稍縱即逝,他連忙站起身拉住李伯:「李公子,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的,你先坐下,我這不還沒說完嗎?以後你要是考了秀才,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老頭子好歹是這帝都的知府,以後我可以讓他好好關照關照你。」
說到關照之時,他特地抬高了聲音,然後拉著李伯再次坐下,給他斟了一杯酒,好聲好語道:「我知道這樣的請求過分了,但是這秦四小姐真正在我心上揮之不去,如果她是個清白的姑娘,和你成親,我自然是不窺覬的,可是她已經跟過另外一個男人了,那個身子都不知道被玩弄過多少次……」
他一邊說話,一邊注視著李伯的神色,果然看見他臉上越來越不好看,他假裝沒有看見,自顧自的說,從旁邊的女人手上拿過白色的娟帕,然後在李伯眼前搖了搖:「就像這個帕子剛開始一塵不染,可是用長時間了,它會發黃,變舊,破損,再也恢復不到最開始的乾淨模樣了。」
「同樣的,」錢世鈞嘴角勾了勾,從隨從手裡又接過一個袋子扔上了桌:「一個女人再好,她髒了就是髒了,秦四小姐跟過大皇子,這是整個帝都人都知道的,你何苦藏著她?還不如兄弟共享,讓我也嘗嘗味道,以後李兄的事情就是我錢某的事情,不論銀子還是官位,我能幫忙的一定盡力幫!」
李伯本來心裡覺得還有那點憤怒,聽到錢世鈞提到秦四小姐的那些不堪,心裡最後一點的愧疚慢慢消失。
他說得對,銀子和官位是他現在最需要的,安伯侯府雖然有威望,但是畢竟安伯侯爺不在了,那個冥王妃……
「我知道李兄的想法,如果安伯侯府真有過去的威望,那冥王妃真的是在乎她們,這宋姨娘可不會找上你來接手她的女兒,她完全可以找個官家,」錢世鈞一下就能看清這個窮書生心裡的想法,他摸了摸大拇指上面的白玉扳指,心裡是確信自己能得到他想要的。
李伯臉色一變,眼裡開始動搖了,他看著桌上兩大袋銀子,有了這些,他完全可以娶更加清白美好的姑娘。
「錢公子,這要是被宋姨娘知道了……」他心裡多少有些擔心的,畢竟安伯侯府再不行,它也是官家,曾經的名門顯赫。
「那個女人翻不起多大的浪,也頂多就是一個姨娘,說個不好聽的,就是一個妾,一個下人,」錢世鈞眼裡閃著志在必得:「她那兩個女兒也不是什麼好貨,我料她們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