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皇帝,他只是一個閒散的王爺,根本不需要……」鳳元晁生氣,頓時一陣眩暈襲來,他扶住桌子看了過去,面前的女人一襲錦袍,明明剛剛柔和,可是現在,眼底卻冰冷的厲害。
他搖搖頭,想從她臉上看得明白,可是整個人有些無力。
「現在的皇帝是你,可以後的皇帝是他,這些他當然都得學。」晨妃見他藥性發作,也不再偽裝,臉色恢復了冷然,從袖中掏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匕首,朝著他靠近。
鳳元晁渾身疲憊的緊,整個人支持不住,直接坐在了榻上,燈光下,她臉上的陰婺是那麼懾人。
「母妃你……」鳳元晁看著她手裡的冷光,頓時瞳孔一縮,有些驚懼,有些憤怒:「你果然狼子野心!」
「這個皇位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痕兒的,我只不過好心讓你當了一天,做做皇帝夢,你就真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晨妃眼裡露出譏誚,握著匕首一步步靠近,臉上猙獰一片:「你只不過是一個丫鬟的女兒,當初要不是那個賤婢不要臉的爬上陛下的床,你以為能有你現在?」她再也不掩飾,這些年她恨過許多,忍耐許多,就是為了這一日。
鳳元晁嘴角緊抿,身上的力氣就流失的更加的厲害,他整個人癱軟在榻上,看著她漸漸靠近:「你對父皇下毒,也只是利用我,替你擋去爭議,替你背這個黑鍋!」
「你還不笨!」晨妃笑著抿抿嘴:「我要不這麼做,你怎麼會將令牌給我?我每日去養心殿伺候,盡心盡力,誰也不會想到下毒的會是本宮!」這些日子她就給世人營造了假象,只要今日鳳元晁一死,她就將鳳元帝中毒這事公佈出去,痕兒登基可謂名正言順了,哪怕鳳元澈回來了也不怕,她和痕兒沒有做錯事,錯的只有鳳元晁一個人。
他們殺了鳳元晁,立了功,他鳳元澈即使能力再出眾,也沒有理由去搶奪痕為的位置。
鳳元晁冷冷的勾了勾嘴,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原來他真的被這個女人騙了。
「你以為我死了,鳳元澈就會放過你們?」
「我過去待他不錯,現在殺了你,讓痕兒登基,也不過是為了穩定人心,他會理解的。」晨妃知道她現在的能力,沒法和鳳元澈去爭,但是鳳元澈向來是個愛護兄弟的,她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他就沒有理由為難她們母子。
「你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盤,只可惜?」鳳元晁露出勾起一抹笑意,似陰險,似不屑,又似算計,他緩緩從榻上坐起身,站了起來,眼裡立刻恢復了清明:「只可惜,現在死的那個人不會是朕!」
「你……」晨妃心裡一驚,眼睛迅速睜大,失聲道:「你騙我!」她連忙轉身往外跑。
鳳元晁幾步上前,擒住了她的雙手,將她手裡的匕首搶奪過去,抵住她的脖子:「我要是不留個心眼,還真的會被母妃算計了,枉我過去一直那麼相信你,沒想到你根本將我就是當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