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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2章 小虐壞渣渣 文 / 夜意歡

    越君行緩緩抬首,露出一雙微微泛紅的眼角,低低道「父皇,兒臣過往十年一直為病痛所苦,忝居太子之位,不僅不能替父皇分憂解愁,反而還累及父皇為兒臣之病勞心傷神,兒臣心中有愧!」

    宗帝起先是背對他而站,等到聽見越君行說出這話後猛然轉身,卻在看見他眼角的閃光後怔了怔。

    「如今兒臣身上的寒症雖得相池神醫相助,有所緩解,但畢竟無法根治,兒臣…。兒臣…。唯恐自己若是哪日身子不濟,先父皇一步而去…。」

    說到這裡,他似是語有哽噎。

    「胡說…」宗帝臉上不自然地輕斥道。

    越君行輕咳幾聲,調整好情緒,繼續低聲道「所以,當時兒臣想著,若是事成之後楚姑娘能替我北越找到一條可以富國抑或強兵的礦脈,那也算是兒臣身為太子,為北越萬民和父皇的千秋功業盡了一絲自己的心意。」

    宗帝面色變了又變,眉宇深鎖地凝視著他道「這就是你說的私心?」

    越君行努力擠出幾分笑容,也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平和些道「無論父皇信與不信,實情便是如此。兒臣也知道,朝臣們已經多次提請父皇改立大哥為太子,每次父皇都心繫兒臣,一一回絕了,是兒臣令父皇為難了!」

    「因此無論今日父皇作何決定,兒臣都甘願領受,絕無怨言!」

    「但是…。」越君行抬首,言辭懇切道「楚蘇姑娘是奉燕皇之命從元戎趕來,路程遙遠,因此今日晨間方抵達京城,是兒臣令星染去城門處直接將她迎進宮來,想待兒臣見過父皇后,再將事情一一稟明,卻沒曾想到…。」

    「星染確實衝動了些,但還請父皇體念她也是擔心兒臣,因此才會貿然來金鑾殿尋我,還請父皇莫要怪責於她。」

    這一番話之後,整個內殿陷入一片沉寂。

    一雙深邃的黑眸,複雜沉鬱地在他面上探視,宗帝只是這樣看著他,似欲看穿至他的內心,久久不言。

    良久,宗帝終於步下短短的御階,向他走來。

    越君行只覺得雙臂一緊,已被宗帝扶起來,耳旁聽他溫聲道「行兒,你的苦心朕明白,起來吧。」

    「父皇…。兒臣…。」越君行似是許久不曾與宗帝這般親近過,這驟然而至的親情,眼底有溫熱的潮氣上衝,喉間也酸澀難忍,竟讓他說不出話來。

    宗帝也似被這種情緒所感染,微歎道「放心,你是朕和初語的兒子,是朕親封的太子,只要朕還活著一日,你就永遠都是我北越的太子!」

    「父皇……」越君行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哽咽道「父皇如此待兒臣,兒臣心中愧疚,兒臣剛才在大殿之上有事欺瞞父皇…」

    「你說麼?」宗帝面色一變,不可置信般地鬆開握著他手臂的手,連連後退幾步。

    越君行微閉了眼,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道「有關拓修一事,臣剛才在大殿之上確實言之不實,欺瞞了父皇。」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越君行靜了片刻,道「想必父皇定然也聽說了這次京中有關兒臣殺了拓修的傳言了吧?」

    宗帝點點頭,算是給了回應。

    「其實那個傳言半真,半假,且不全。」

    宗帝臉色陰沉「怎麼說?何為真?何為假?」

    「拓修覬覦星染美色為真,兒臣殺了拓修為假。只是前有燕兆周前車之鑒,所以拓修並沒敢動手。」

    宗帝目光冷厲如刀「那你所說的不全的那一部分呢,又是什麼?」

    越君行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道「不全的那一部分就是——那夜南秦秦帝也在樂安!」

    「什麼?他不是比你早日回他的南秦了嗎?怎麼又突然出現在了樂安」

    話說出口後,宗帝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面色陡然又是一變。

    想起這麼重大的消息,他的青衛竟然沒有探出絲毫消息來,心中又惱又怒。

    他冷著臉,先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越君行,然後又慢慢走回案桌後坐好,沉聲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越君行垂下長睫,將眼底痛色暗暗掩下,徐徐道「那夜拓修在城門迎到兒臣後,提出想邀我們去他府上夜宴,被兒臣婉拒後,聽說他便自行去了城中逍遙居飲酒。隨後夜間,大批游蠻入城燒掠,拓修大驚之下,慌忙自逍遙居中而出,率兵前去抵擋,又急急命人來請兒臣從驛站中挪出。」

    宗帝皺眉追問「然後呢?」

    「兒臣聞言便帶著星染和寧統領等人從驛站中撤出,怎知行到半路,遇到一小股勇悍的西延游蠻襲擊,雙方交手之時,兒臣不幸與星染失散。」

    「兒臣大驚之下,便帶著寧統領和風寂到城中各處尋找,因擔心星染安危,兒臣還跑去找了拓修王子相助,但他向兒臣表明暫時抽派不出人手,兒臣無法,只得到處去尋,幸而隨後在半路與星染相逢。」

    「原來在那群游蠻來襲時,星染被侍女夜竹和風嫵兩人護著,躲在了一側,被人群衝散後,她也在著急地到處尋找兒臣。」因此,經此一事後,兒臣覺得樂安此地實在不宜久留,於是便連夜令寧統領護著,自城南而出,匆匆去了乾州。直到第二日午時,兒臣才聽說了拓修被游蠻所殺的消息。「

    說到這裡,他眼神雖清明,卻略急切地看著宗帝道」父皇,兒臣真的沒有殺拓修,兒臣是去找過他,但沒有殺人。「

    宗帝眼睛微瞇,不置可否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秦帝也在城內的?「」兒臣得知秦帝在樂安,則純屬是在尋找星染時,途中路過逍遙居的意外收穫,當時他一身黑衣,垂首自居中而出。「」確定是他?「

    越君行點點頭,目光朗朗道」兒臣與他剛從那拉提相見過,肯定那人定然是他,而且當時他身後跟著另一個黑衣人,應是他隨身的侍衛統領墨離。「

    許久之後,宗帝似是剛從驚乍中醒過神來,看見越君行還跪在地上,溫聲道」起來吧,別跪在地上了。「

    越君行聞言,順從地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因著今日跪的時間太長,他起身時身形稍稍顫了顫。

    宗帝見狀再次從御階上下來,拉著他的手臂在一旁軟榻上坐下,沉吟道」怪不得,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西延那邊居然一聲不吭,原來如此。「

    越君行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此次兒臣之所以在大殿之上完全否認有關拓修的傳聞,一則是事關星染名譽,若我們也將此流言當真的話,那麼星染該如何自處,東祁又該會如何作何反應?二則是因著前一樁殺燕兆週一事,既然已經與燕皇剛剛合作上,既然他都不願公開讓人知道當日的真相,那我們又何必去壞人好事。「

    宗帝想了想,也微微點頭道」此事有當無最好。「

    既然連死兩人的西延都悶不做聲,他們,更無必要在這糾纏。

    再加上又送來一個幫自己能尋找礦脈之人,這次西延之行,確實如越君行所言之一切平順,且收穫頗豐。

    越君行看見他略有神思的表情,懊悔道」「都怪兒臣,理應昨日剛回城就來向父皇稟告的,若是早來一日,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

    他話沒說完,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只咳的整個人背部顫抖不止。

    宗帝見他依舊咳的這般厲害,嘴角抽了抽,轉而又面色沉冷,冷笑道「這是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某些人不知安分。」

    他似又想起什麼,凌厲的眸光轉瞬即逝,厲聲道「你前些時日在相池山遇襲之事,朕已看到寧馳來報,朕也已經讓冷天凌順道回北境之時,替你將他們剷除殆盡,如今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五行宮了。」

    越君行聞言,眼底劃過一絲譏諷,感動道「兒臣謝父皇厚愛,這次寧統領沿路盡職盡責護著兒臣,功勞不小。」

    「那是他的本分。」宗帝淡淡道。

    「對了。」越君行苦笑道「這次兒臣好心辦壞事,將燕皇賜給兒臣的美姬贈給了邵公公,沒曾想竟害他丟了性命。」

    宗帝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道「朕已經知道了,死就死了。」

    說完,他又俯身湊近越君行,調笑道「你和朕說說,是你自己看不上,還是星染攔著不許你要?」

    「父皇…你…。」越君行微怔後,笑容愈發地苦。

    「哈哈哈哈…。」宗帝大笑「朕知道了,定是星染攔著不許,你啊你……」

    「父皇……」越君行像是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提醒道「時辰不早了,群臣們還在外候著呢…」

    「哦,哦,哦…。」宗帝收住笑聲,望著越君行慈愛笑道「走吧,我們一起出去,折騰了一天了,也該散了。」

    「好」越君行站起身後,溫聲道「兒臣差點忘了,燕皇在將楚蘇姑娘送來之前,曾有過一個條件。」

    宗帝轉身「什麼條件?」

    越君行眼神晴朗溫和「他說不希望此事公開讓人知道,以免被他國覬覦,因此兒臣才會堅持私下向您稟報的。」

    宗帝明白他說的是燕驚鴻怕秦陌知道了會心生不悅,點頭道「那是自然,走吧。」

    「父皇您先請。」越君行側身,拱手作了個請他先行的手勢。

    宗帝淡淡一笑,早有耳聰目明的內侍們拉開殿門,讓兩人大步邁了出去。

    ……

    隨著內殿高門的打開,大殿之上那黑壓壓的人群再次漫入眼裡。

    雖然殿門緊閉,之前倆人所言聽不分明,但是最後宗帝那幾聲開懷大笑,他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所有人,在經過這一日的折騰後,個個心情沉重,心中升騰起極度不詳的預感。

    只是,當他們真的面對宗帝時,自然還是將一切情緒揣兜裡,個個換上一副淡無表情的樣子。

    唯有雲牧之,目光平靜犀利地冷冷盯著,那緊隨宗帝身後一步而出的,姿態無比優雅高貴的越君行。

    片刻之後,宗帝在御階金座上端坐下,冷眼掃看了跪著一地的朝臣們,沉聲道「剛才太子已經將在西延發生的所有事青向朕解釋清楚,如今事實已明,諸卿無需再多言。」

    雲牧之一聽宗帝開口「太子」二字,雙眸微閉,腦中轟然。

    他知道,今日所有的功夫,白費了!

    隨後宗帝說的什麼他已聽得不太清,他只隱約聽到宗帝嚴令全城搜捕造謠之人,並且痛斥索浦和竇康時等身為朝中重臣,竟然黑白不分,捕風捉影,罰俸一年,以儆傚尤。

    雲牧之冷眼往越君行的方向看去,只見他背脊筆直地挺立在群臣之首,整個人說不出的高貴從容,眼中不覺露出一抹怨恨和狠毒。

    終於,宗帝在說完之後,開始吩咐安天準備退朝。

    突然,大殿之外又急急奔來一個內侍,內侍手上捧著一個火漆信封,這種信封乃是全國各處發生重大事件時才會啟用的。

    安天從高階上走下,迎著奔襲而來的那人,接過信筒恭敬地遞給了宗帝。

    宗帝取出看的瞬間臉就黑了半邊,待他全部看完後,他慢慢抬起頭,滿目洶湧的寒意怒瞪著階下。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雲牧之卻索然眼前一亮,心中一個期翼的聲音在吶喊「會不會是西延發來國書,正式以此為憑,兩國開戰?那麼,今日的一切,就不算白費。」

    終於。

    宗帝冷冷一笑,飄忽難定的目光停駐在了剛才提議廢立太子的御史張易安身上,咬牙狠聲道「來人,將張易安拖下去,立斬!」

    原本就因遭到宗帝斥責而心情郁卒的張易安乍然一聽這個消息,整個人完全蒙住了,直到安天揮手,上來兩個侍衛要拖他下去時,他才反應過來,表情驚恐地大聲驚喊道「皇上饒命,不知臣犯了什麼罪啊,皇上…。」

    「堵上嘴,拖下去!」宗帝聽也不聽他辯,自顧連連厲聲道。

    「快…快…。」安天快步走到階下,招手又揮來兩個禁衛,一個用手巾堵住張易安的嘴,兩個人分別拽著他的兩處胳膊,將雙目圓睜,兀自掙扎的張易安拖了下去。

    一股陰冷壓抑的氣息瞬間籠罩在大殿之上,群臣們各個倒抽一口氣,面上驚恐萬分。

    許多年不曾聽見宗帝這樣暴怒過,他們知道,這次,宗帝是真的動怒了!

    越是不明那送來的奏報上寫的什麼,底下眾人越是嚇的厲害,紛紛在心裡絞盡腦汁地盤算著自己管轄下的各處,這幾天日有沒有什麼可能的異常。

    便是慣常心思老練,處變不驚的雲牧之也身子一震,滿心的美好期翼霎時熄了個乾淨,默默將身體隱回隊列中。

    惟有越君行靜靜地站在那,像是一座高山,巍然不動,雙眸靜如江水。

    直到張易安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完全不見,又過了半響。宗帝才竭力壓制著自己怒意,將自己手中的奏報往安天方向扔去,寒聲道「念。」

    宗帝那一擲的力氣過大,奏報落在龍案邊緣,又躍摔到地上。

    安天彎腰屈膝,將那滾落在地半敞的奏報撿起,往殿前站了站,緩緩打開,字句清晰地念起「臣華池郡監察史張衡陽急奏,華池郡慘遭海匪戰船巨襲,五日內海匪接連搶掠東海中山,次球等國貢船五十四艘,過往商船大小計一百餘艘。」

    安天念到這裡時,目光微不可察地往雲牧之的方向瞟了一眼,繼續念道「此番海匪戰船炮火十足,今郡守司馬越不幸身亡,東海水師全軍損失慘重,兩郡民心恐慌無數,因此臣無奈奏報聖上,懇請陛下盡快施以援救,否則,臣恐華池、明德兩地不保,多年海商心血付之東流!」

    念到這裡時,安天垂下手中旨意,略有些為難地看著宗帝。

    「念,全部念完!讓他們看看朕的好兒子,都幹了些什麼。」宗帝怒道。

    雲牧之腦中嗡的一聲轟鳴,徹骨的冰涼覆下,他想起昨日夜間出現在自己府中的越君離,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宗帝一聲怒下,安天急忙端正手中奏報,乾脆利落地高聲道「另,事起後,郡守司馬越曾急率臣等求見東海水師大都督離王殿下商議迎戰事宜,可惜五日來,四處苦尋皆無果,臣等憂心不知殿下是否被陛下急召回京亦或是另有他旨,特此稟報。」

    落款之人是原先在因劉辰之死被貶至華池泉縣任知縣的張衡陽,二月前,他剛被宗帝下旨晉陞為華池郡主監察史一職,管籌監督各地商貿往來。

    安天念完最後一個字,退入簾內時,大殿內寂靜無聲。

    大臣們終於明白剛才張易安的命丟在了哪裡!那些剛才一個個高聲喊著「臣附議…。」的人們,一個個心有餘悸地顫顫立著。

    這一日,他們乘興而來,卻沒想到不吃不喝,跪了一日後。

    竟然,局面竟然成了現在這般詭譎。

    宗帝濃眉緊皺,目光生寒地盯著高階下,沉聲道「你們說說,離王不在任上好好守著?去哪了?」

    殿內鴉雀無聲,無人敢應。

    剛剛安天所念的那封奏報落款是三日前,這三日是驛站跑死了數匹馬才送達的,海匪襲擊又是五日前的事,那也就是說,離王八日前便離開了京都。

    這八日,他去了哪裡?誰人敢答。

    「奉召回京?另有他旨?」宗帝冷笑道「不知究竟是奉的誰的旨?」

    「雲相!」宗帝沉臉叫道。

    雲牧之努力穩住身形,定了定神,上前出列,低聲道「臣在。」

    宗帝眸底深沉「朕令你三日內找出離王人來,讓他滾到朕面前來解釋解釋,這幾日,他究竟都去了哪?」

    「臣…。遵旨!」

    「傳旨,令華池郡主監察史張衡陽即刻接任華池郡守一職,全權調配東海水師,全力禦敵,另急令冷天凌率軍疾速趕往華池援助。」

    早有厚在一旁的內侍隨著宗帝的話語唰唰三兩下寫好,提請用印後,快速發了出去。

    「哼…。」宗帝冷哼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

    宗帝的離去並沒有帶走一殿陰霾,除了少數幾個大臣們急急忙忙邁開顫微的步子,惶惶出門以外。還有餘下的幾人都在等著看雲牧之的反應。

    可惜雲牧之一直垂首僵直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這些人也知這裡不是說話之地,便也漸漸四散了去。

    越君行恍若不覺,悠悠轉身,大步從他身邊揚長而去。

    出了殿門,宮門遠遠在望,一個熟悉的身影,衣袂翻飛地迎面立在柱旁,雖然整個人已漸融入夜色中看不清臉,但越君行仍覺得女子眼波流轉,笑顏如花。

    他含笑著走近,寬大的手掌輕輕落在她的發間,清逸微冷的眸底回應著灼熱的光芒,緊緊將她鎖住。

    南意歡只覺自己的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呼吸間氣息清爽而氤氳,像是高闊的天,透明的風。

    四下寂靜無聲,越君行閉上眼,感受著倆人彼此微微躍動的胸膛裡,令人安心的心跳聲。

    他睫毛輕顫,倦倦地道「意歡,我好累!」

    南意歡溫溫一笑,看向他的目光充滿溫柔與心疼,聲音也輕柔無比「好,我們回家!」

    「嗯,回家!」越君行鬆開她,往馬車邊走去。

    風寂撩起車簾,目送倆人上車後,馬鞭清揚,風聲飛快掠過耳際,遠遠將這沉悶的滿城風雨拋在身後,越來越遠。

    ……。

    滿室明黃的寢殿內,通明的燭火下。

    宗帝斜倚在龍榻上閉目養神,安天走過來試探地問道「陛下,顧淑妃娘娘來問,您今夜還去長樂宮嗎?」

    「你著人去告訴她,朕今天乏了,不去了。」

    安天順從地應道「是,奴才這就派人去向娘娘回稟。」

    「慢著。」

    忽地,宗帝睜開眼睛,道「你去跟淑妃說,朕明日中午過去她那用午膳。」

    「還有。」他伸手任安天扶著坐起,想了想道「今日被離兒的事氣糊塗了,你讓楊太醫明日一早去太子府一趟,替行兒把把脈,看看到底如何,否則朕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題外話------

    終於把這場戲寫完了,1萬五千字·這是個轉折點~開始切入北越陰暗的人和事,大部分人會在這卷結束被虐完。預告下,明天會出秦陌和葉昭容的對手戲,好奇的妹紙們記得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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