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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60章 廢立太子 文 / 夜意歡

    越君行感受到她那細微的動作,繼續替她將敷冰的位置挪正「忍忍,越冰才越有效。()」

    因為一直接觸著冰塊,所以連帶著他的手指也被浸潤的透涼。

    順著那絲涼意望去,只見越君行低垂著頭,神色無比認真,手指靈動且輕柔。

    可驀地,她卻覺得這場景異常熟悉。

    曾經,也有過一個白衣男子,對著自己臉上被長鞭所傷的血痕,也曾做過同樣溫柔細緻的動作。

    最近不知為何,許是在西延再次遇見秦陌的緣故,又許是最近接收到了太多有關他的消息。

    所以,南意歡最近總會在不經意之時,想起他。

    越君行若有似無地看了南意歡一眼,淡淡道「「南秦那邊什麼動靜?」

    風痕見越君行突然發問,連忙回道「聽說安定王杭天澤正在前往永陽的途中,秦帝也已病體康裕,正常上朝聽政了。」

    南意歡這才斂回心神,冷笑著吐聲道「當年那般父子情深,裝出一副忠賢之臣的樣子,聯手滅我南楚,想不到,如今卻又各自內鬥,鬧到如今這個樣子,果真是報應不爽。」

    越君行拉著南意歡起身走到一旁,將潑灑了稀粥的膳桌讓給婢女們去收拾,溫聲道「所以,只怕這個時候,秦陌比我們更著急想知道,陸述天他們去了哪。那條通往陸述天房裡的地道應也是早就已經挖好的,否則也不會秦陌剛剛下旨廢後,將人送出琅城,倆人就同時失蹤。」

    有了手背上襲來的那陣陣寒意,南意歡夾雜著失望和怒意的情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依你看,陸述天這次是靠著自己餘存的心腹之力逃的,還是後面勾結有人?」

    越君行沉吟著道「有人相援的可能性較大,如今的南秦已盡在秦陌的掌控之下,離了陸府老宅,他在南秦根本沒有容身之地,所以若是無人相助,他根本無處可去。」

    「東祁不可能,那麼除了南秦,能相助他的便只有北越和西延,可是秦陌和越君離是聯盟,越君離定然也不會為了他而棄了跟秦陌的聯盟,難不成,會是燕驚鴻那廝?」南意歡說出了心底的疑惑。

    「說不準,諸國之間,利益之下,從來不會有什麼永恆的同盟,所以看似大哥和秦陌是同盟,可也說不准他與陸述天也有著什麼,這都無從知曉。」

    「哼」南意歡冷笑道「可我看燕驚鴻對南秦就很好,你沒見這次秦陌在樂安給他捅了多大的簍子,燕驚鴻還不是一聲不吭地幫他藏著,瞞著,弄出什麼拓修被游蠻所殺的話來糊弄天下人,糊弄烏孫王。」

    「不過,他這一招倒是正好幫了我們,也省的我們還要費心想著怎麼向你父皇解釋。」

    越君行的視線從書案上那一疊名冊上掃過,那裡躺著的是這幾日上奏彈劾他在西延時肆意妄為,不顧國體,連殺兩名西延皇親的大臣名單以及他們字字泣淚而書的文書。

    他知道,今日早朝中,寫這些奏折的人,都一個個摩拳擦掌,就等著依照上面所書,群起而攻之,將自己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

    南意歡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瞬間便猜出了越君行的心思。

    她走上前,傾身挽住他的手臂道「時辰不早了,去吧,我隨後就來。」

    越君行舒開眉眼,面上浮起一絲暖笑。

    是啊,縱然風再狂,雨再烈,又如何?

    有她相伴,他已不是孤身一人!

    重新在收拾一新的膳桌上用完早膳後,越君行獨自出了房門,走上早已候在府門前的馬車。

    馬伕揚鞭,清脆聲響,噠噠往宮門而去。

    不一會,宮門在望。

    若是往常這個時辰,應是有大批退朝而出的官員們從金鑾殿內魚貫而出,自這裡登上各府的馬車,再奔襲到城中各處。

    可是今日,這裡除了能看到三三兩兩垂首快速走過的宮人外,再也看不見旁人。

    且這幾人,看見有太子府標記的馬車款款駛來時,一個個皆遠遠垂首避過。

    越君行懶懶半躺在寬大的車廂裡,俊眸微闔著地養神。突然,習慣性地張開手臂在自己右側摟去,卻撲了個空。

    他睜開雙眼,看著空蕩蕩的車廂,唇角溢出一絲暖笑。

    這兩月來,自己日日夜夜與南意歡在一起,所以突然獨自一人乘坐馬車,他還有些不慣。

    就在這時,車外傳來風寂低聲道「殿下,安公公在外等候。」

    「恩」他輕輕應了下。

    微風輕拂吹動軟簾,放眼望去,儘是朱紅的宮牆,金黃的琉瓦。

    層層巒巒,殿脊高聳,整個皇城猶如一片蒙在迷霧中的九重天闕,讓人看不分明。

    風寂抬手替他撩起車簾,看著越君行從車上起身,下車,悠悠地走在漢白玉鋪就的空曠廣場之上。

    守在殿門處的安天看見越君行前來,慢走兩步迎了上來,拂塵搭在手臂上,恭聲道「殿下,皇上已經在大殿內等候,請隨老奴來吧。」

    「有勞。」越君行淡淡道,似乎並不意外宗帝會讓安天來請自己前往金鑾殿。

    安天略抬首看他一眼,復又垂下眼簾,躬身在前引路。

    「太子殿下到」專司通傳一職的內侍監的聲音綿長而有力,聲音直接穿透緊閉的殿門而去。

    「吱呀」緊閉的沉重高大的紅木殿門在兩個宮人的推動下,緩緩打開。

    一室陰暗掃去,露出內殿青磚上烏壓壓長跪著的數百名文武朝臣。

    殿中氣氛凝重肅穆,眾臣雖跪地卻依舊群情激奮。

    可越君行恍如不覺!

    今日的他難得穿著唯有太子之尊方可穿著的華貴袍服,月白雲錦的質地上耀眼的金線鑲邊,腰背上還繡制著一隻精美絕倫的五爪騰龍,身姿英挺,眉眼如墨畫,耀目地彰顯著他一國太子無比倫比的尊貴。

    這衣衫本是邵海從玉傾城中攜著令他去西延的聖旨,前去相池迎他之時,宗帝命宮裡織局趕造出來的。

    以前,織局也曾為他趕製過許多出席重典儀式所需的太子宮服,但越君行基本都會稱病不出席那些儀典,因此也甚少有機會穿著那些宮服。

    這是,十年來。

    越君行第一次真真正正以著太子身份走進這座他從未入過的早朝之地。

    短短的幾尺之地,越君行走的穩步而悠然,仿若不覺沿途所投射來的數道或凌厲或陰沉的目光。

    剎時,滿室喧囂漸盡!

    所有正在激烈討論著太子如何失儀,如何病弱的人們,個個眼光倏然大變,忍不住仰首,被這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勢與貴氣而驚攝。

    越君行舉步走近,直接看向那端坐在御階之上,隔著明黃鮫綃薄紗,看不清楚神色的宗帝,跪地朗聲道「兒臣叩見父皇,兒臣奉旨前往西延,數月不曾侍在父皇身側,甚是想念,今日歸朝,特來向父皇覆命。」

    金座上的宗帝低低說了兩句,只見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分行至左右,將那薄紗撩開,掛在兩側金鉤上,露出宗帝那晦如深海的眼眸。

    「行兒回來了,此行一切可順嗎?」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跪地的眾臣紛紛抬首往高台上側目看去,循著那聲音的來源,敏感地撲捉到他竟然沒有開口說「平身」,而是讓越君行依舊跪著。

    這在往常,從未有過!

    早有那心思淺薄之人欣喜地偷掃著雲牧之,只見他眉頭緊皺,垂首凝視眼前地面,方暗暗斂回了目光。

    越君行目光微抬,看向那一片耀眼金黃包圍中,與自己至親之人。

    兩月不見,宗帝面上略有憔悴,又似有一絲病色,可週身卻依然有著不容忽視的天子威儀。

    越君行清俊的臉上平靜淡笑道「父皇鴻福庇佑,一切平順」

    「太子殿下言之有誤吧」跪在隊列左側第二排的一人轉身側首,沉聲道。

    越君行挺直著脊背,偏首一看,卻是刑部尚書索浦,「哦,索大人?索大人剛才說的什麼,可否再重複一遍?本殿聽的不甚太明。」

    此時的大殿之上,縱是銀針擲地亦有聲,而越君行竟然說自己聽的不明,因此索浦微有怒氣上湧,語氣愈加沉鬱道「臣說太子殿下言之有誤,言之不實?」

    「哦」越君行輕輕地重複了一遍,忽而冷聲道「索大人還知道稱呼本殿為太子嗎?怎麼本殿覺得您的語氣是在質問您刑獄裡的犯人呢?」

    「臣臣」這十多年來,索浦壓根就沒把這個默默無聞的太子放在眼裡過,因此乍然被越君行這一聲怒喝,直驚的愣了半響。

    不待他話說完,越君行又厲聲道「父皇在問本殿的話,本殿尚未回答完全,索大人就如此插言,怒斥本殿,不知是藐視本殿,還是不將父皇放在眼裡?」

    「臣並無此意,臣只是」索浦一聽他扯上了宗帝,嚇得直哆嗦,急急辯道。

    「臣不敢!」他終是五體投地,跪地磕起頭來、

    「閉嘴!還不退下!」御階上端坐的宗帝突然低聲喝道。

    索浦登時臉色陣陣發白,踉蹌著腳步,跪回了隊列裡。

    大殿上寂靜無聲,卻隱隱透出暴風雨來臨前夕的沉悶。殿內人人早在越君行開口說第一句話時便發現了今日的異樣,一個個神色各異地在心中暗自揣測。

    越君行轉正身體,依舊如青松一般,腰背筆直地面向宗帝跪著。

    宗帝面沉如水,低聲道「行兒你剛說話未說完是嗎?這次西延之行究竟如何?」

    越君行不慌不忙,溫聲道「父皇容稟,此次西延之行確實平順,不僅如此,且收穫頗豐。」

    此話一出,眾人皆怔,百官一片嘩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越君行,不明白為何在流言遍湧的如今,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宗帝也顯然有些意外,他端起手邊溫熱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此話怎講?怎麼朕這些時日聽說你在西延先是斬殺了五王燕兆周,隨後又在樂安為了星染怒殺了烏孫王之子拓修呢?」

    雲淡風輕的口氣,卻終究是帶了一絲不經意的質問意味了。

    越君行溫聲道「不知父皇從何處聽來此言?此事前一件屬實,但後一件卻不知從何談起?」

    「哦那事實究竟如何呢?」宗帝追問。

    「殺燕兆周之事確實是兒臣所為,但具體原因兒臣稍後自會向父皇稟明,總之此事並不是如眾人所想那般,也不會有損於我北越與西延之關係。」

    「那傳言說你殺了拓修之事呢?」

    越君行沉靜答道「兒臣昨日回京後,在府中也聽到了一些傳言,兒臣不知究竟是何人編排了這種事來污蔑兒臣,兒臣只能說,此事並非兒臣所為。」

    「兒臣與星染夜宿樂安時確實遇到了游蠻掠城一事,也曾見到拓修王子,他還曾派人前來通知兒臣說驛站危險,幫我們另擇了一宿地,僅此而已。可是那個時候樂安全城動盪,兒臣覺得那裡極不安全,因此便令寧統領帶著我們,從尚未被游蠻攻破的南城而出,連夜趕往了乾州。」

    「至於拓修王子的死訊,兒臣也是第二日抵達乾州後方才知曉的。」

    這番話一出,便是雲牧之也不由抬頭,雙眼銳光四射地看向他。

    此前,他曾想過越君行可能會百般解釋,卻被料到,他竟然全盤否定這件事,將自己摘了個一乾二淨。

    眼底冷光一閃而逝,同列的御史竇康時在雲牧之眼神的示意下,膝行幾步,緩緩出列道「啟稟皇上,微臣對太子殿下所言有些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了索浦的前車之鑒,這次竇康時說話時注意控制了下自己的語氣。

    「有什麼話就說吧。」

    有了宗帝的首肯,竇康時轉向越君行道「殿下尚未回京,從西延就傳回兩則消息,一則是有關殿下抵達西延京都之日,當夜散宴之時就直接當庭斬殺了燕王兆周;另一則是說殿下為救回被游蠻所擄的太子妃娘娘,卻錯殺了烏孫王之愛子拓修。」

    「如今此二則消息已迅速傳遍我北越各地,在普通百姓心中造成極大恐慌,本來我北越近年與西延之間就零星戰事不斷,邊境百姓也深受游蠻之苦,如今,西延新皇即位,又主動邀請殿下蒞臨即位大典,這本是重修兩國之好的絕佳之機。」

    「可如今殿下作為之這兩樁,實在是有違於兩國修好之道。」洋洋灑灑一段論下來,雖然他一直語意溫和,聲音也不高昂,但卻是言辭咄咄,綿裡藏針最傷人。

    話裡話外,都在指責越君行身為北越太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國體,肆意妄為,割裂兩國邦交。

    越君行輕笑道「竇大人說完了嗎?」

    「完了。」

    「既然竇大人說完了,那麼本殿想說,竇大人正值壯年,為何卻耳目不聰呢?」竇康時微怔,不由抬頭,正對上越君行似笑非笑的狹長雙眸,心頭一驚。

    越君行搖頭笑道「難道本殿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燕兆周確實是本殿所殺,但是自有其緣由,至於拓修之死,本殿著實不知。」

    「微臣不知是何緣由而不可對人言呢?如今城中流言紛紛,殿下是否最好做些說明為好,也省的人心惶惶,微臣聽說邊境之地,已有百姓因憂心兩國戰事再起,開始舉家流亡他處了?」竇康時說這話時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殿上也有些人開始漸漸低聲附議。

    「其他人怎麼說?剛才太子沒來之前,你們不是個個說的很熱鬧嗎?」

    見宗帝開口,雖說今日的越君行有些不同與以往,但那些早已商議好的人們還是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來。

    「臣以為今日朝堂之上都是我北越朝臣,殿下應無事不可對人言,還請說明為何要斬殺燕王兆週一事?」

    「臣以為如今安穩民心為重,還請太子殿下說出實情為好,以便臣等議定如何策對。」

    「嗯還請太子殿下坦白說明一切」

    「臣等」

    等眾臣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宗帝又問「都說完了嗎?還有誰有話要說?」

    短暫的沉默後,右側隊列中又出來一個五十餘歲的中年短鬚男人,跪出列後,面向宗帝沉聲道「陛下,臣還有本啟奏?」

    宗帝淡淡瞥了跪地說話的御史大夫張易安一眼,眸中銳光微閃「說!」

    「臣等聽說太子殿下此次赴相池山,乃是為尋訪神醫而去,也聽聞此行雖尋到神醫,但卻仍舊無法根治殿下之病症。殿下自幼年之時便為寒症所困,十年閉府不出,多年來皇上全國遍訪名醫皆束手無策,此次也同樣如此。」

    「因此,臣憂心,以殿下如此之軀,恐無法率領我北越建造未來百年繁榮之盛。因此,臣斗膽,懇請皇上下旨,改立太子。」

    一句話,終於說道了今日在場之人的核心之要。

    所有人都等著宗帝的反應,若是按照以往,宗帝要麼直接將呈上的奏折當庭扔下,再將出言之人痛斥一番,要麼就對交上來的折子視而不見,留中不發。

    可是,今天,整個殿中上下。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心中輕不可聞地低低歎息一聲,越君行微微抬眼,鳳眸無波無瀾地往御階之上看去。

    雖然遮擋的綃紗已除,但放眼望去,明亮的日光透窗,映照在那冰冷奢華的御座之上,使得端坐其中的那人,猶如籠罩在一團金光迷霧之中。

    他,也在靜靜等著這一刻。

    等著自己至親之人的回答。

    良久,高台之上一直靜默不言的宗帝突然他同樣輕歎一聲,低低問道「其他人有何意見?」

    那一剎,有人歡喜。

    有人,如水般的眼瞳,光輝黯淡。

    金鑾殿中,歡喜的人們一個個將喜色斂起,或嚴肅或悲痛地大聲附和著御史張易安之言,紛紛表示太子殿下身體孱弱,不堪太子重任,理應退位讓賢。

    更有甚者,因為憂心北越未來之昌盛,而跪在地上伏地痛哭。

    宗帝眸光漸深,沉聲問道「既然你們覺得行兒不堪為太子,但就說說,你們認為誰適合?」

    依舊還是御史張易安出列,敬言道「臣以為離王殿下勇謀雙全,前些年在鎮南軍中已展現出非凡的統軍之能,此番在兩郡主持海商之事也頗得建樹,因此,臣諫言由離王殿下繼任太子之位。」

    「臣附議。」

    「臣也諫言由離王殿下繼任。」

    宗帝傾身上前,深如幽潭的雙眼盯著雲牧之問道「雲卿家,今日你還未成說話,對剛才諸卿所言,你有何見解?」

    ------題外話------

    一群壞銀,圍攻我小君君一個銀~壞~太壞了~

    欲知小君君如何反擊,請見明日那章,哈哈~

    對了,今天是聖誕節~你們去過節吧~藕爬去碼字去·

    最後道個歉,這幾天寫的沒有發的多,所以存稿君又拋棄我了,於是我的更新時間又不穩定了,這樣真是很不好。

    所以我把更新時間乾脆設定到中午12點吧,妹紙們上班的、上學的吃完中飯休息時來看吧,有特殊情況的,評論區裡通知~謝謝大家·

    最後歡迎下這兩天「基本上」全本訂閱的妹紙:13690776000,曉春325,rain雨,聖誕快樂啦~

    貌似還有個正在追,還沒追完的807116181717妹紙~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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