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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7章 主動!的小女人 文 / 夜意歡

    楚蘇笑的意味深長「太子妃怎會如此問?您不正是因為知道隨您上路的是我,而不是那日你見過的那個美姬,所以才會注意到我,今日才召我來此的嗎?」

    「你說的不錯,本殿正是因為覺得你那日皇宮中所見之人不同,才會注意到你。」

    南意歡眼中微有光芒閃現,隨即鳳眸一挑道「只是既然你說你是發現元戎礦脈的楚氏女,那便該是西延的功臣,又怎會出現在西延皇宮中?又是為何要以這種方式混在北越的車駕中出宮呢?」

    「而且,從那拉堤城到樂安這一路,你明明可以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私下離開,卻又為何甘願棲身於一個生性貪色的太監身邊呢?豈不讓人覺得生疑嗎?」

    在她咄咄的逼視下,楚蘇抿唇一笑道「太子妃果然聰慧,想來若是我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太子妃下一個問題定然是,既然楚蘇身為西延人氏,又豈會真心幫助他國去尋真正的礦脈,這豈不是在給西延自找麻煩嗎,是吧?」

    南意歡斜目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心思無比通透的女子,不置可否。

    「太子妃會如此想很正常,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此疑問。」見南意歡不說話,楚蘇溫言笑道。

    「那你又作何解釋呢?」南意歡反問。

    「不是解釋,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楚蘇淡然笑道「一年前,西延燕皇在發現我擁有最熟練的老礦人們都不具有的發現礦脈的長處後,便將我軟禁在了宮中。但我自小隨師父長在山野,我討厭皇宮,那裡雖華麗,但卻像是個鳥籠般困著我。」

    「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從西延皇宮中逃出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誰知那天,我竟然無意中看到了那幾個被賜給你們的女子中,有一人與我容貌有幾分相像,所以我便設法迷暈她,替成了她的模樣,隨你們順利離開了西延。」

    「離開那拉提之後,我唯恐宮裡有人追來,又想著若是繼續留在西延國內,定然也不會安全,所以我便一直隨著你們,想入了北越境內時再走。想不到前面一切都很順利,卻會在出西延的最後一晚發生那樣的事,功虧一簣。」

    說到這裡,她微微搖頭苦笑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這樣。」

    她在說話時,南意歡一直留神注意著她面部的神情,只見她眼神清靈,儀態大方,無一點受制於人的那種怯弱。

    容顏雖非絕色,但只是靜靜站在那裡,便會讓人覺得猶如置身一片高山流水、波光雲影裡,整個人又如一縷浩蕩明淨的長風,淡看高天雲淡。

    說不出的清澈和舒適。

    南意歡聽她說完後,手指輕敲杯沿,微勾了勾唇角道「不管你前面所言是否屬實,但就像你所說,你畢竟是西延人氏,會真心幫我北越去找那礦脈嗎?

    「畢竟若是我北越尋得了那礦脈,也許,有一天他們會被製成刀槍劍戟,去反攻你的族人?」

    楚蘇密睫微垂,眼中似有掙扎,沉默了片刻後,她緩緩道「若您要問我心底之言,那麼我自是不願。且不說為北越,便是為西延去再尋一座那樣的冶鐵之礦我也是不願的。」

    「那是為何?」越君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楚蘇抬眸,朝一直靜靜坐在南意歡身邊的這個身穿淺紫銀紋長袍,清冷不言的的男人看了看,黯聲道「兵戰之事一起,無論成敗,首先苦的便是普通百姓,這次若非是為救我元戎一族免於被他族所滅,我是定然不會讓這座礦脈露出真顏的。

    「就如今日,如若不是我自知一直沉默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我也是不會和你們說這些的。」

    「所以呢?那你的決定是什麼?」越君行又問。

    楚蘇突然朝著倆人深深一揖道「我可以答應為你們尋一座礦脈,但我有三個請求?」

    「說吧……」

    「楚蘇只是山野之人,平素不懂政局,也無意無心牽扯其中,但西延畢竟是養我之地,所以我的第一個請求便是,他日若中原諸國之戰不可避免,還請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手下留情,莫要主動對西延動兵。」

    越君行敏感地感覺到她說的是「主動動兵」,他不覺看向南意歡,這條應不應,不在自己,而在於南意歡對燕驚鴻的態度。

    若是她對燕驚鴻無法釋懷的話,那麼自己定然是會全力依她,助她。

    可是南意歡整個人依偎在鬆軟的綿枕中,神色看不分明。於是他問道「第二個條件呢?」

    「礦脈也分很多種,有些是金銀之礦,有些是鐵煉之礦,無論是哪一種,皆是上蒼厚賜之物,可遇而不可求。因此,我可以答應幫你們找到一條有用的礦脈,但我不敢保證一定是鐵脈?」

    「那第三呢?」越君行淡淡問。

    楚蘇抬首挺胸道「放我自由,如何?」

    說這句話她是對著南意歡的方向說的,似是非常明白這三個條件的允或不允,掌握在誰人之手。

    南意歡察覺到她凝視來的目光,曼聲一笑,將身體從綿枕中傾起,坐直身體「這條件並不過分,本殿允了。而且本殿定然不會如燕驚鴻那廝般,覬覦你的才能,困禁與你。」

    「此話當真?」楚蘇面上一喜。

    可緊接著南意歡又道「不過本殿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楚蘇喜色微收。

    「總之不會是令你為難的要求。」南意歡斷然道「你今日先回去,明日隨我們入太子府,先安心住著,等時候到了,本殿自然會告訴你。」

    楚蘇聽她這般說完,也不在追問,只出聲道好。

    說完,朝著倆人福了一福,隨著夜竹轉身走了出去。

    她走後,室內一片靜寂。

    南意歡透過薄薄的窗紗,望著院外楚蘇遠去的背影「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話是真話,但卻不全。」隨著她的話,越君行也側首望了望。

    南意歡返身回到桌旁坐下,笑容明媚道「我也這麼覺得,她所言應該不虛,只是卻漏了關鍵的一點。」

    「哦,你覺得漏掉的是什麼?」越君行挑眉。

    看著他一臉興味的樣子,南意歡突然也來了興致「要不分別寫在紙上,來看看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吧?」

    「好」越君行快速齊聲,拉著她的手走到桌前,又取過兩張薄紙,倆人稍稍側身各自揮筆起來。

    不多時,倆人同時下筆寫完,同時轉身。

    各自攤開,只見上面一模一樣,或龍章鳳舞或娟秀嫻婉。

    卻是同樣的四個大字「被囚皇宮?」

    倆人分別看清對方所寫的字後,相視一笑。

    的確,楚蘇所說的一切合情合理,但是唯有一處。

    便是燕驚鴻若是擔心楚蘇所擅之處被他國或他人利用的話,他大可給她豐厚的賞賜,甚至給她封官引入仕途,予以重用,反正西延是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的。

    反之,若是像楚蘇所說,她自己只願游於山野,不願入朝,所以燕驚鴻要軟禁她的話,那麼整個西延多的是可以去收押和看管一個女子的地方,何必一定要將她囚在西延皇宮,看守在自己眼底之下。

    而且看情形,既然楚蘇能夠那般輕易地發覺自己與那名美姬容貌相似,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與她替換了身份的話。

    那麼,她在西延皇宮之內應該是行動自如的。

    至少,不會是被人看守的很嚴厲。

    而她之所以能享受到這般自由,這種特權,整個西延,除了燕驚鴻之外,無人能給。

    所以,倆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點。

    這才是剛才整個談話過程中,楚蘇刻意隱瞞的地方。

    「風寂。」越君行衝著窗外低喚了一聲。

    窗外有人低低應了一聲,隨後風寂高大的身影推門從門外進來「主子有什麼吩咐?」

    「速速派人去西延皇宮查探,看最近宮裡是不是丟失了一個同樣叫楚蘇的女子,以及她在皇宮裡生活過的所有情況。還有再派人去元戎,查下這個女子的詳細來歷和底細。」

    風寂聽說讓他去查一個西延女人,即刻反應出是跟剛才出去的那個女子有關,他應道「屬下這就去辦。」

    就在這時,夜竹也在門外敲門,低聲詢問是否可以進來。

    南意歡看了風寂一眼,於是風寂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夜竹正候在門外等著南意歡的回答,冷不防大門突然打開,迎面露出風寂的臉。

    片刻的驚訝之後她瞬間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垂首越過他往內室走去。

    風寂腳步微滯,隨後也邁出房門,大步離去。

    南意歡正在低頭收拾桌上倆人方才書寫的紙,看見夜竹走近,問道「人都送回去了嗎?」

    「已經送回囚室了。」

    「這路上有人看見嗎?寧馳可知道?」

    夜竹搖頭「沒有,奴婢很小心,沒有被人發覺。」

    「那就好。」南意歡將筆墨一一歸好,又低低吩咐了幾句關於楚蘇的事情。

    既然明日楚蘇不能死,也不能交出去,那麼,總得做些什麼才行。

    等到夜竹也出去後,屋內終於只剩了越君行和南意歡倆人

    這一番折騰後,南意歡只覺得累的不行,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往越君行身上靠去「我好睏,睡了吧。」

    嬌軟的身軀突然靠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滿滿的女子身上的香甜,越君行心神一蕩,當即從她身後將她攬緊,又低頭在她耳邊低笑道「好,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吧。」

    彼時,南意歡壓根沒聽出他語氣中的曖昧,直到人接觸到床上微涼的薄衾後,緊接著身上又覆來一個溫熱結實的身體。

    她才驀地驚覺過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你想幹嘛?」

    「要賬。」某個壓在上方的人將她雙手拉開,十指相扣地舉過頭頂。

    「什麼帳?」

    越君行搭在她腰間衣帶上的手僵住,他抬起頭,看著身下滿臉紅緋的女人,輕笑道「娘子果真健忘,這麼快就忘了答應為夫的話?

    說完,手指兩下輕佻,原本鬆散的衣襟散落開來。

    南意歡只覺渾身一涼,隨著他燙熱的手掌的遊走,腦子迷糊地愈發想不起是哪次應了他了,只得顫顫道「我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啊」話剛說完,她就覺得胸前一痛。

    然後一張俊容出現在自己眼前,只是那原本清冷的雙眸上也因著這肌膚相觸而沾染了些許情意「娘子居然一絲印象也沒,看來,為夫真是太沒魅力了?」

    「不若,今夜就讓娘子再好好感受下,也好長長記性。」

    這話饒是沉浸在愉悅中的南意歡也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她努力晃了晃暈漲的腦袋,終是想起了那日自己在乾州時說過的話。

    以及自己做出的那些難以啟齒的承諾。

    越君行看著她愈發紅透的臉頰以及不停往自己懷中躲的樣子,心知她定是已經想了起來,於是復又愈加邪魅地垂首在她耳邊,軟語著提醒了幾句,隨後從她身上翻身下來,一雙鳳眸含笑地看著她,等著她主動。

    南意歡又羞又急,剛才他說的那些正是當日自己所言,但那些不過是情急之下胡亂說出哄騙他的話,如今真要她依照著做來,她只怕明日再也無臉見人。

    「你若是害羞,那我就閉上眼睛好了。」越君行忍笑道,也當真閉上了雙眼。

    南意歡羞紅著臉,飛快地看了一眼房門方向,心中有了主意。

    正好越君行翻身滾進了榻內側,於是她身體便不自主地悄然往榻外挪著。

    越君行雖然閉著雙目,但如今的他早已可以憑著對週身氣流的變化,來判斷身旁人的動作。

    所以他心中十分清楚地發現了某人想要逃跑的動作,其實他是故意翻進榻內側的,只因他早就猜到依著南意歡的性子是定然做不出那樣的事來了,他也只不過想逗逗她而已。

    又過了一會,就在他察覺南意歡一隻腳已經邁下地,打算睜開雙眼,將那想要溜走的女人攬回懷中,狠狠地取笑一番時。

    猛然間,一個柔軟馨香的身體撞進了他懷裡,然後不待他反應過來地一手摀住他的眼睛,用嬌唇堵住了他欲開口呼喊的嘴,一陣亂親,另一隻手還往他腰間摸去。

    這一撞,似是在突然之間做的決定,似是帶著一副昂然赴死的心。

    所以,也似是用上了她十成的力氣。

    越君行只覺得整個人被撞的生疼,再加上她撲上來時膝蓋不小心碰到了要害之處,讓他剛剛纏綿時生出的一點旖旎的反應頓時,消沉了下去。

    正懊惱時。

    緊接著,他也同樣感覺到了身上衣袍的離去,陣陣微涼的空氣襲來。

    同樣伴隨而來的還有不著寸縷的滑膩起伏,以及被一雙微抖的手強拉硬拽到曲線優美之處所帶來的心靈悸動。

    這一切,簡直太美好,也太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禁吃吃笑了起來,偷偷長臂一伸,攬住身上嬌艷女子的纖腰向自己方向一帶。

    **苦短,情濃愛濃!

    第二日一早,當越君行從睡夢中醒來時,他發現身側早已不見美人蹤影。

    有的,只是一隻,爬床的卿卿而已。

    卿卿難得能享受到與男主子單獨同床共枕的機會,於是在男主子睜眼醒來時,第一瞬間送上了大大的擁抱,以及香吻一枚。

    同時附贈的,還有一撮撮細絨的白毛。

    被一隻美女雪貂佔了便宜的某人,似乎心情也完全不受沒有看見娘子人影的影響,只優雅地從榻上坐起,輕輕撣了撣手臂上的毛,再悠然地撿起零落一地的衣袍,兀自穿了起來。

    雖說越君行的心情很好,各個動作也極為瀟灑,但卿卿還是在看見那個被輕輕撣飛了的動作時,「嗚嗚」兩聲,抱頭羞愧地竄走了。

    因為,最近的她,正處在每個掉毛季。

    而她已經發現,她心愛的男主子最討厭的就是身上沾上這些東西,所以平素她是十分、百分地小心注意,以免給心愛的男神帶來不好的印象。

    沒想到,今日天明時一覺醒來,爬過來這屋裡想偷窺兩下,竟然發現情敵女主子趁著男主子剛剛睡著的時候,自己捲著衣服偷偷下榻溜出了門。

    於是自己大喜過望地主動獻身,替補了上去。

    這一得意,所以,忘形了。

    所以,出醜了!

    當然,心情真的十分舒爽愉悅的某人,是沒有時間去揣測一隻雪貂的懊悔心理的。

    當然,也是不需要費時去猜那個不見了的女人去了哪的。

    自己不過是小眠了一個多時辰而已,依著床榻上被褥冰冷的程度看,那個女人只怕是一夜未眠,就羞地爬走了。

    於是,他的時間都拿來了不停地回味著昨夜那些令人眼紅心跳的畫面。

    若不是有過一遭,他也不敢相信,那個連如裸身換衣都要避著自己的那個羞澀小娘子,竟然也有那般奔放大膽的一面。

    「嗯」他頓了頓披衣的手,喃喃道「看來要再找個機會,哄得她再應著什麼。」

    早膳也是越君行自己獨自用的,用完膳後,風寂來請他上鑾駕,當看見只有他一人時,還愣了愣,問道「怎麼就您一個人?太子妃呢?」

    越君行淺笑「她啊早上睡不著說要去散步,這會應該自己提前去鑾駕了。」

    「散步?」風寂皺著眉頭,沒想明白。

    「太子妃那麼懶的人會起大早地散步?」當然這種詆毀主子的話,心裡腹誹一下就行了。

    他又奇怪地看著越君行幾眼,只見他面色平常,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鳳眸中也閃耀著一絲熠亮的光彩,顯然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

    「不是吵架就行。」風寂在心中默念,有了這個認識,他心中頓時也鬆了下來。

    如今的風凜衛們私下都奉行著一句話,那就是「寧可在刀山火海中流血流汗,絕不在太子吵架時回府用膳。」

    這句話最初是在南意歡剛入府時就傳開了,等到眾人經歷了南山之變和樂安遇襲兩件事後,這話更是成了風凜衛所有人爛熟於心的一句保命良方。

    「還不走?」越君行往門口走了兩步,頭也不回地冷冷道。

    「啊來了。」風寂應了一聲,連忙提氣快走兩步,跟上那個已經走遠的紫色身影。

    就在倆人一前一後邁出房門之時,突然看見寧馳走了過來。

    今日一行人就要回玉傾,因此寧馳已經脫下了在外穿著的常服,換上了宮中禁軍副統領規制的宮裝,泛著銀光的寬肩窄服上繡著一隻展翅欲騰的飛鷹,愈發顯得整個人英武不凡。

    只是與這身氣質略有不搭的是他微皺的劍眉和嘴角的凝重。

    看見寧馳過來,越君行腳步不停,邊走邊道「寧統領來了正好,孤正要出發,你就隨孤一起吧。」

    「殿下,微臣有一事相稟。」寧馳低聲道。

    「說」越君行邊說,邊腳步不停地往門外走去。

    寧馳只得保持著與他的同速,一路相隨著道「微臣剛才去囚室,想帶那名女刺客隨行,卻發現她已經自縊在了室中房梁之上,時辰約是今日丑時。」

    「這等小事寧統領自行決斷便可,還需來問孤嗎?」

    「可是她是殺害邵海公公的兇手,邵公公又是」寧馳的意思很明顯,邵海是皇上派來的人,而現在他死了。

    他死本不要緊,可要緊的是現在連殺他的兇手也死了,這下,寧馳是真不知道該如何和宗帝交代了。

    越君行聽他說道這裡,方才停住腳步,隨口道「她是寧統領你殺的嗎?」

    寧馳連連擺手道「當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那女子本就是西延燕皇贈予孤的一名美姬,孤當著眾人的面好意賜給了邵海,隨後又有那麼多人親眼見到那女子失手殺了邵海,而寧統領你正是擒獲兇手之人,是有功之人。」

    越君行又道「如今那女子心知今日入了城定然是死路一條,所以心中懼怕,畏罪自縊身亡。因此,若是父皇明日問起,你直言便是,有那麼多人替你證實,最多你就落個看守不力之罪,功過兩消,又有什麼可擔心呢?」

    越君行說的隨意,似是在他口中,這本是一件完全不足為道的小事。

    這些年,寧馳知道雖然算不得宗帝的心腹,但也深知這位性情看似溫和的皇上,實則內心十分多疑。也因此,他才會在剛才發現那女子自縊後有一絲慌亂。

    他來找越君行訴說,也只是想試探下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意,他生怕若是宗帝真的疑心和追究起來,越君行會為了撇清關係而閉口不言。

    因此,剛才越君行親口說出的眾人皆知以及自縊身亡,就已算是給了他想要的答覆。

    於是,他心中不安這才漸漸散去,陪著越君行一起往門外走去

    等到越君行走到鑾駕前時,果然如願在馬車靠近大門的那一側,看到了佇立在那的夜竹。

    夜竹看見越君行走來,含笑著偷偷食指往車上指了指,示意他南意歡已經在裡面了。

    越君行淡淡一笑,踩著鋪了乾淨整潔紅毯的木階,登上了鑾駕。

    車簾輕輕掀起,就見一個渾身裹的嚴嚴實實,連臉上都蒙著細碎珠粒面紗的女子坐在窗邊。

    看見越君行進來,她身體微僵了僵,臉上刷的紅的,透過面紗映了出來。

    「你不睏嗎?我本來以為上來會見到一個睡美人?」越君行輕笑著在她身邊坐下。

    南意歡被他問的只想找個地縫再鑽一鑽,身體也下意識地又往沒有一絲縫隙的窗邊挪了挪,低垂著頭「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越君行又是低低一陣輕笑。

    聽得南意歡抬頭惱道「不許笑你在笑我就再也不理了今日回府我們就分房」

    「分就分吧,太子府裡的房子任你選,反正你選哪,我就隨你去哪?」

    「不許跟著。」

    「就跟,我如今晚上沒人抱著便睡不著,難道你忍心看我」

    「我明日回府就給你找個女人」南意歡看著他猶自嬉笑的臉,咬著牙恨恨道。

    越君行一見她似是有些真的惱了,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著昨日的她實在太過積極主動,那種滋味也實在太過美好,若是因此嚇得自己以後當真再也沒了這項福利,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趕緊斂了滿臉笑意,作討饒狀道「好了,娘子,為夫錯了還不行嗎?我們不提別人了好不好,也不提昨晚了。」

    南意歡面色稍稍緩和了些「你就知道欺負我」

    越君行聽到「欺負」兩字,眼中笑意重現,他俯身過去,壓低嗓音道「我怎麼捨得?大不了,改日不讓你欺負我,還是換我欺負你好不好」

    「你」南意歡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連忙用手摀住他的嘴。

    只不過,片刻,這個姿勢就變成了呼吸急促,唇齒相纏的動作!

    至於,這次是誰欺負誰,許是只有這身無外物的兩人心中明瞭了

    這一日午後,晴空萬里,雲淡風輕。

    南意歡坐在馬車上,透過高高掛起的車簾,端詳地看著那高大巍峨的玉傾城。

    整個玉傾城宛若一條沉睡的巨龍靜靜躺在寧靜安詳的北越大地上,可是南意歡知道,在這個象徵著一國至高權勢的地方,等待著自己和越君行的,將會是萬分激烈洶湧的血雨腥風。

    回城之時,宗帝派了禮部之人在城門處守候,並帶來旨意言說體恤二人路途辛勞,特許倆人休憩一日後,第二日再入宮見駕。

    越君行淡淡應了,便讓鑾駕直接駛回了太子府,寧馳則回了皇宮覆命。

    再次回到熟悉的府邸,熟悉的房間,南意歡只覺心情有如輕舟已過萬重山。

    離開的這二月中,倆人皆是收穫頗豐。不僅越君行徹底擺脫了糾纏十多年的寒毒之症,重新獲得了風族的支持,自己也尋回了牽掛已久的易炎和玉階。

    雖說遇見了秦陌,還被他知道了自己依舊活在世上的事實。

    但相較於所得來說,做了那麼多準備,然後離開玉傾城去相池的這一趟,仍是萬分值得的一件籌謀。

    有了昨晚和今日晨間的那一番纏綿,倆人只覺疲累不已。

    因此回府後倆人一齊在房中相擁著小憩了會,養足精神後又用了晚膳方才各自忙碌起來。

    越君行帶著風寂等三人一起去了書房,南意歡則是喚來府裡的管家林奉孝,問起關於自己走後,落璃離府和沈星辰來的事。

    她臨走之前曾仔細交代過他有關沈星辰會私下來京的事,因此,林奉孝在南意歡賜坐的椅凳上坐下,細細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

    原來就在南意歡走後的約莫第八日,侍候落璃的侍女環兒早起時發現裡屋榻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而落璃人沒了蹤影,連櫃子裡的衣袍也帶走了不少。

    後來在房間裡的妝台上發現兩封信,一封是落璃留給南意歡,還有一封是寫下留給楊榮的。

    兩封信的大意相同,都只是說自己有些想念在尚留在雲州的扶風院剩下的孩子們,所以決定回去探望一段時間,讓南意歡莫要掛念,還有讓楊榮留在這好生照顧好自己等話語。

    落璃走的第二天,沈星辰夜間就悄然進府了。

    聽林奉孝說,當風塵僕僕,一臉期翼的沈星辰看到那封信上的字跡時,整個人呆呆地看了許久。

    隨後他又緊催著讓林奉孝偷偷帶自己楊榮,三言兩語問明了雲州的具體地址後,二話不說,抬步便走了。

    南意歡聽完,心中略略有些失望和沉重。

    她揮了揮手,讓林奉孝出去了,以手支額,斜斜倚在窗前美人靠上,想著自己從東祁蘇太后口中聽到的零落有關沈星辰和落璃間的舊事。

    她記得落璃原名洛青嫣,本是蘇太后宮中一名侍女,六歲時即已入宮。

    她本是一名普通商戶之女,父母族人皆在一次海匪劫掠時被屠殺殆盡,官府搜尋現場時發現了藏躲在艙板之下的她,便將她送入了官府專收孤幼的場館。

    ------題外話------

    難道瀟湘的妹紙果真都是標題黨嗎?昨天的訂閱居然突破了200,簡直是驚喜啊~

    所以,雖然已經瘦的沒存稿了,還是熬夜多碼了點,8000字~送上~

    謝謝~

    妹紙們的訂閱和評論是藕碼字的動力哇~

    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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