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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8章 秦陌也知道,你是她! 文 / 夜意歡

    燕驚鴻目光忽地閃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是朕欣賞之人,也是朕覺得有所歉疚之人。」

    欣賞?歉疚?

    這許是他的真心話吧。

    因為對自己的那一絲欣賞,所以想要告訴自己真相,卻又最終選擇了沉默不言,如今更是與那人成為同盟至交,所以有所歉疚。

    只是這一絲歉疚,與南楚一國,與南氏一族的幾千條人命,與自己這一年多的黑暗痛苦比起來。

    南意歡又輕抿了一口茶,茶湯入喉苦澀,低頭瞬間,美眸中掠過縷縷幽冷的光。

    「唉---」她放下銀杯,輕歎一聲,柔聲道「到北越之後,我也偶爾聽人說起南秦建國之事時,提過這位公主的事,只是想不到紅顏薄命,更想不到的是,兩地相隔千里,我與她還會在容貌上有所相似。」

    「不過--」她話鋒一轉,眉眼清冷地盯著燕驚鴻道「不過我早已說過,我不是她。」

    「如今天色已晚,我夫君還在殿外等我,亭外陰寒,不比陛下這裡溫暖宜人,有佳釀美人!如果燕皇陛下請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麼我想,今晚的談話可以到此為止了。

    說完重重放下茶盞,拂袖欲走。

    「公主真的不再聽朕多言幾句了嗎?」燕驚鴻也隨之起身,斂了神色。

    「如果燕皇還非要繼續原先的話題,對著星染談起與別人的舊事的話,那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南意歡頓住腳步,話已至此,乾脆冷了臉道「只因星染真的不是南楚公主,也不知道你們間發生的那些舊事,更沒興趣和功夫聽燕皇在這訴說著你的愧疚。」

    「他也知道,你是她!」燕驚鴻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他又接著說道「意歡,雖然你不願意承認,但朕知道是你。秦陌也知道,只是他不願,不敢相信而已。

    「他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無情,他也曾痛苦過,掙扎過。宮變之前他也做了很多,否則你以為侯羽陽能那麼容易帶著易炎逃出城嗎?包括由我開口帶你離開南秦,也是他的意思。」

    許是擔心南意歡下一刻便不會再聽下去,所以燕驚鴻不停地說著「你一直以為他這次來找西延是為了抓易炎回去,斬草除根,但其實他只是想尋回他們,再彌補些當年的過錯。這些年,我相信他的悔,他的痛你都看在眼裡,你視而不見我能理解,包括我,也不曾奢求過你的原諒。」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認我們,我和你說這些,只是想提醒你,秦陌他也認出你了,只是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還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你,所以還想再試一次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會在歸國路上等你的。」

    最後,他苦笑道「你不在的這一年,他整個人變得有的癡狂--」

    「你--小心些!」

    等到燕驚鴻終於將所有話說完後,南意歡方才悠悠轉身,面上妝容齊整,絕美的面上掛著燦爛明媚的笑容,似苦惱又似無奈道「也許,我真的該去信回國問問母后,是否我與你們口中那位南楚公主有血緣之親了?否則為何一個兩個都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不放?」

    燕驚鴻苦笑不答。

    南意歡嗤笑一聲,美眸流轉,橫了他一眼,再度轉身往門口走去。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何要拒絕映紗嗎?」燕驚鴻又道。

    這次,南意歡沒有再歇,腳步不停地大步而出。

    身後,清晰地傳來燕驚鴻一聲低喃「因為朕不想落得像秦陌那般,空有美人相伴,卻內心寂寥而痛楚。」……

    時近深夜,薄霧騰起。

    一眼望不到頭的延綿宮闕重樓俱掩在了稀霧中,南意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強忍著,挺直脊背,步伐不亂地走出花苑之外,來到亭間的。

    越君行正就著亭間的宮燈悠然地品茗看書,看見南意歡回來,他放下手中書本,起身迎了出去。

    在看清南意歡臉上的夾雜的那一絲氤氳的神色後,他暗隱下目間光芒,溫聲道「談完了嗎?我們回去吧。」

    一路跟來的杞英出聲問道「越太子殿下可還需要入殿與我皇話別?」

    越君行看也不看他,淡淡道「孤看,如今沒這個必要了。」說完,攬過南意歡,輕撫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往臨儀殿慢慢走去。

    身後,杞英恭恭敬敬喊道「恭送越太子、太子妃殿下。」

    一路上,南意歡不說話,越君行便也陪著她,一言不發,直到兩人回到臨儀殿的房內,掩上門。

    越君行從桌上銀壺中倒出一杯溫水遞給南意歡,微笑道「要是覺得累的話,喝點水便去歇息吧。」

    南意歡方才仰起首來,露出一張面色蒼白、淺淡的彷彿要隨著霧氣流走的面容,她避過眼前遞來的那杯水,伸手握住越君行露出的那一截瓷白的手腕。

    冰冷的指尖觸上溫暖的肌膚,些微暖意襲來,似是尋回一些心神,她竭力地平靜著自己的聲音,緩緩道「燕驚鴻認出我了,他還說,秦陌也認出我了。」

    越君行察覺到她心中的淒惶,將手上的溫水換了個手擱在桌上,在南意歡身邊坐下,摟著她肩膀,將她攏入懷中,暖聲道「我知道,我都聽到了。」

    「你在亭外都聽見了嗎?那麼遠?」南意歡微抬起上身,有些驚訝。

    越君行微微用力又將她攬了回來道「可能是靈魄丹的功效,所以我週身的內力提升了數個境地,因此,雖然隔了些距離,但花苑空闊,夜深人靜,所以還是聽見了。」

    他嘴角劃過一段若有似無的笑,寬慰道「他們知道便知道吧,意歡,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可是,你如今的處境,若是北越的人知道我的身份,他們會拿這個來攻擊你的?」南意歡急忙道。

    越君行牽住她素白的纖纖玉手,淺淺一笑,安寧道「沒關係的,你不要擔心我,這些都傷不了我分毫。但是,確實有些事需要加快了,我已經吩咐風傾去做準備了。」

    「你早知道他們認出我了?」

    南意歡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想起什麼,她又追問「你早就猜到,他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對了,聽燕驚鴻的意思,他知道侯羽陽就是蕭翰?他怎麼會知道?」

    越君行擁住她的雙臂緊了緊,徐徐道「今日燕驚鴻確實說對了一句話,這中原諸國,恐怕將局勢看的最清明,識人最明的便是他了。」

    「也許他確實被扶夷王之前在漠城做的有關蕭翰身份的部署騙過一時,但當他知道戚屬和扶夷王有勾結後,他便會往深入的去想,想除了權勢之外,扶夷王為什麼同意隨著戚屬一起反叛自己,於是他又懷疑上了蕭翰。」

    「然後他見到了你,你與南楚公主長得如此樣貌相似,且偏偏又去了扶夷,再加上之前傳言說易炎在扶夷出現過,他只要將這幾件事稍一聯繫,就會猜到蕭翰的身份有問題,從而更加肯定,你便是意歡。」

    南意歡眼中湧起陣陣迷茫「那他既然知道蕭翰的身份,又怎會不告訴秦陌,他們不是關係很好嗎?」

    「可能是因為他發現蕭翰真實身份的時間還不長,沒來的及循跡找到易炎,或者---」

    越君行淡淡道「他雖然和秦陌交好,但正如他夜間所說,他對你有著一份歉疚,所以想成全你找到易炎的心願,讓你們團聚。」

    南意歡怔怔地沉默聽著,半天才緩緩從越君行懷中起身,坐直身體,忽地冷冷笑起來,手一揮,狠狠打翻了案几上的骨瓷茶盞,沙啞著嗓音怒聲道「歉疚?」

    「害得我國破家亡,再來說歉疚?」

    「團聚?如今南氏一族只剩了我和易炎倆人,談何團聚?」

    眼淚自絕美精緻的臉頰上滴滴劃落,越君行萬分疼惜地看著她,握了她冰冷的雙手輕輕搓揉,心頭無數話湧上喉間,卻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

    這條心路,他只能相陪,卻不能替代!

    他知她如今心情複雜,自古素來愛恨交纏,

    過往有多愛,面對背叛才會有多恨!「

    今日燕驚鴻的一言一語不僅重重敲在南意歡的心上,也洶湧飛撲著砸向了自己。

    多日的猜測終於明朗。

    早前,他就奇怪,既然秦陌決意要在大婚那日行事,且他自己親自掌管九門,又怎會在城門處那麼疏於防範,讓蕭翰那麼容易就帶了易炎和玉階出城。

    而且,那時的陸相府該是多麼的嚴防死守,若無人通融,縱然扶夷王派出的手下身懷絕技,也不可能那麼順利就偷偷放入那一具假易炎的屍體。

    除非,秦陌手下留情。

    他當時應該也是發覺自己的心已然情陷,所以才會做了這許多,想為自己今後和她的相見,留有餘地吧。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失心的程度,所以才會在意歡死後,那般追恨,那般懊悔。

    所以才會在這次明明已經認出沈星染就是南意歡的時候,卻面對她妖嬈而笑的臉,落荒而逃!

    越君行又看著已經淚眼模糊,面色愈加蒼白如紙的南意歡,她哭的太累,竟已不覺間慢慢閉上眼,沉沉睡去。

    想著那樣一個對自己妻子同樣情深似海的男人,想著所有人都在命運凶狠的推搡下一步步向前,他不由長長地歎息一聲。

    情緣匆匆,幸而,自己未曾錯過!

    「哭吧,意歡!」越君行溫語低喃道「你還有我,明天!明年!」

    「你還有我,一輩子,不離!」

    ------題外話------

    明天給大家看點甜的,呵呵~然後後天秦陌再度出場,猜猜他會怎麼見歡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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