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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的陰謀,開始嘍~真假意歡大猜想,期待多人間的精彩對決吧~
這樣看起來沒有違和感,不然換了個新名字,總覺得怪怪的,好像不是那個人了
對於蕭翰的新身份「候羽陽」,某夜還是習慣寫蕭翰
------題外話------
那人朝著越君行的方向瞟了一眼後,想了想,終是低聲回道說「我國皇上說,秦皇您想要找的那名女子和孩童,已經找到了---」
「哦--燕皇有何要事,如此著急?」秦陌含笑問道。
只見那人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後,微微一怔,隨後給兩邊人都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面對秦陌,有禮道「秦皇陛下,我國皇上有急事相請?」
此時,突然遠方又急急奔來一騎西延宮中侍衛統領衣飾的人,待他走近,南意歡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像是在燕驚鴻身邊見過。
秦陌默然不語。
「哦」南意歡斂了笑意,輕歎道「那可惜了,本來星染還想著說,若有緣可得一見呢。」
秦陌低聲黯然道「那人,已經不在塵世。」
「哦--」南意歡像是聽到極大的諷刺笑話般,面上卻猶自明煦笑道「想不到秦皇也是癡情之人,這倒叫星染好奇了,不知是哪位奇女子能有此榮幸,得秦皇如此傾心相待?」
他臉上隱約透著笑,但有些淒涼,只拿目光若有似無地往南意歡身上瞥道「越太子怎知朕不曾體會?不曾有過欲想要一心相許之人?」
秦陌心中空泛異常,覺不出疼痛,只是絕望,比死更絕望。
若她還在!
若她還在?
「一生所求,惟一人?」
微頓,他又看了看眼底神色微變的秦陌一眼,懶懶勾起一抹笑道「不過秦皇如今後宮美人佳麗無數,享受的自然是另一種人生樂趣。」
越君行收回手指,看著秦陌淡淡一笑道「何須艷羨,各人所求不同,孤一生所求,不過星染一人而已。」
他收回視線,微笑道「越太子和太子妃果然恩愛異常,倒叫朕好生艷羨。」
秦陌看著南意歡臉上原先那一抹因為汗膩而微微有些凝結的胭脂被另一個的男子的手,一點一點擦掉,直至不見,心中忽疼的不能自已。
南意歡眼裡盈滿笑意地,任越君行修長的手在自己臉上動作著。
越君行笑而不答,突然他縱馬走到南意歡身邊,徐徐俯身過去,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撩起,又用指腹在她左臉頰處輕揉了兩下後道「別動,沾了些東西,我幫你擦掉。」
他壓下喉間的酸楚,挑眉笑道「既然越太子和太子妃都如此說,那朕少不得,也得抽空去一轉趟看看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想去摸摸她的臉,去看看,那張相似的臉下究竟是不是自己一直魂牽夢縈的那個女人。
秦陌看著離著自己不遠的那張熟悉的面容上,夕陽下熠熠生輝的笑容,心中酸澀更甚。
她心中冷笑數聲,面上卻溫柔地望了越君行一眼,再轉向秦陌展顏笑道「本殿與夫君一樣,也覺得沿途風光甚好。秦皇陛下若是時間寬裕,倒也可以去瞧瞧。」
熟悉的清雅嗓音從他口中發出,南意歡極力忍下心中不適,看著對面馬匹之上長眉如畫,玲瓏玉面上那深邃的鳳眸,正沉沉幽幽地緊望著自已,似乎想從這張臉上看出什麼來。
「那太子妃呢?」秦陌又笑著問。
「甚好。」越君行淡淡道。
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秦陌拉緊韁繩,吁停馬匹,笑道「越太子回來了?不知此行覺得扶夷風光如何?」
他身後隨著的幾人也一個個黑色獵裝,馬背兩側搭著各式狍貉等野物,像是剛剛外出打獵回來。
馬鞍下還懸掛著一隻銀弓,赫然正是秦陌。
在離城門還有百米之時,突然,斜前方疾馳而來一列馬隊,領先一人黑色勁裝,金冠束髮,整個人顯得英武湛然。
因為走的是跟昨日相同的線路,所以一路並沒有停留,在天邊晚霞極為燦爛之時,幾人趕回了那拉提城。
第二日上午,兩人起的很晚,直接用過午膳後,帶著昨日夜間的諸多玩意,縱馬往回走。
……
心事既定,南意歡睡的極為香甜,就連夢中,嘴角也掛著甜甜笑意。
越君行喚來風寂,確定了門外無人,倆人送了蕭翰出門後又抓緊時間小憩了兩個時辰。
三人這一番話說下來,天邊曙光已漸現。
漸漸,蕭翰眸中有光芒閃現,面上也轉為喜色。
越君行淺笑道「這個好辦。」說完,低聲三言兩句,說了自己心中所想。
「可是如今,若是燕驚鴻知道了這邊的心思,那該怎麼破解呢?」南意歡擔憂地問。
「也該是南楚南氏一脈命不該絕。」越君行低歎道。
蕭翰一臉凝重,沉默了片刻後,道「不錯,父王早就打算迎我回扶夷,為了淡化我的出身,所以早早便在漠城做了準備。沒想到,竟歪打正著,幫我掩蓋了蕭翰的真實的身份。」
「縱然你為人再低調,他也不會放棄對你的警惕!」
「你千萬不可小瞧了燕驚鴻,這裡是他的地盤,我的人能探到的消息,他又怎會不知。我想,這麼些年你能將自己藏的這般好,定然是扶夷王在漠城籌謀了很多年吧。否則,依著燕驚鴻的性子,如何肯放過你這樣一個突然憑空冒出來的世子?」
「什麼?」蕭翰劍眉間皺如遠山「我們行事極為謹慎,他怎會知道?」
屋內的燭火在他微側的臉龐上拖出長長的躍動的黑影,他道「這原計劃已不可行,燕驚鴻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部署。」
越君行聽他全部說完後,又問了幾句他們原先設想的部署,從椅上起身,在屋內踱步起來。
她何德何能,能得這樣一人,如此付出。
聽了蕭翰一席話,南意歡心中又是一陣澀然。
沒想到,竟然會遇上南意歡。
這次,之所以約越君行,也是希望能與他結成同盟。
所以,當三王爺燕戚屬找上門來,透露出對先皇將皇位傳給燕驚鴻的不滿,欲要行事之時,他便動了心。
雖然沒有找到特別明顯的實質性證據,但隨後這一年裡,西延多次接受了南秦的相助,便讓他連帶著痛恨起了燕驚鴻。
他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對當年南楚宮變一事的追查,特別是當他知道燕驚鴻曾經當殿向秦陌索要過南意歡時,他便開始懷疑,燕驚鴻在當年的事情裡是不是也曾參與過。
面對這些流言,蕭翰不生氣,更懶得辯解,其實這樣更好,讓他免了很多場面上的應酬。
即便外出,也會在面上罩著一個玉質面具,外人不知的,皆嘲諷他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此。
原來,蕭翰自從回到扶夷後,便一直低調行事,很少外出。
卻,還是為的南意歡。
倆人隨後又商量了些沿路的細節後,終是回到了蕭翰今夜來的正題上。
「好--」蕭翰也覺得這樣更妥。
越君行撫著下巴,微一沉吟道「這樣,你帶路,我派人隨你一起去那僻靜草原,將他二人接著,單獨護送他們回北越。」
「不要跟我們一起走,我們回國的車隊裡人數不多,乍然多出倆個人,會很惹眼。」
雖然不捨,但蕭翰還是點頭道「好,我來安排,看怎麼將他們送進你們回程的隊伍。」
「當然可以。」越君行衝她溫暖一笑,又道「只要世子方便安排。」
誰知,越君行竟比自己先一步提了出來。
「可以嗎?」南意歡面上瞬時一喜,她本來還擔心以兩人如今在北越的艱難情勢,帶著他們回國會比較危險,正想說要不要將他們送往東祁。
越君行安慰地握著她冰涼的手,對著蕭翰道「能安排一下嗎?我這次想帶他們回北越。」
這樣一來,這次她就見不到易炎和玉階了。
南意歡一臉失望,燕驚鴻的即位大典在後日,所以自己和越君行必須要在明日趕回那拉城去。
「需要一日半路程嗎?」
「嗯,王府人多嘴雜,雖然父王費心替我掩著,但我心中終歸不放心。所以我將她們安置在了城郊一處頗為偏遠的草原上,那裡十分隱蔽,遊牧人也很少去,離這大概一日半路程。」
越君行又掏出娟帕,細細替南意歡擦乾臉上淚痕,道「如今易炎在哪?在你王府裡總不安全吧?」
南意歡在越君行的攙扶下,返身回到桌側重新坐好。
蕭翰無奈地慢慢直起身,等到南意歡三拜之後,才低聲道「公主請起吧。」
見狀,越君行起身,拉住蕭翰的手臂,緩緩道「你便受了她這一禮吧,你救了易炎,這種恩情,她無以為謝,你便讓她心中好過些吧。」
他彎腰,雙手想要去扶,可就在指尖將要觸到南意歡衣袍時,又生生剎住,沒敢真的去碰。
蕭翰驚乍之下,迅速騰身而起,憋得額上青筋暴起,連連說道「這怎麼可以?公主,你快起來。」
想到此處,南意歡驀然起身,走到蕭翰面前,咚的一聲跪倒在地,鄭重地磕起頭來。
一切,只為了幾個和自己沒有血緣,毫不相干的人。
眼前這個男人,若不是他,如今這世上就不會還有南易炎和玉階的存在。而他,竟然還為了讓自己本來的樣貌不被人懷疑,更不惜毀了自己的容顏。
南意歡見他承認,震赫的眼底噙滿淚水。
越君行又是一聲低歎。
蕭翰垂首不語,半響,方才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猛然,她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雙眸中儘是濃濃的悲傷道「你和我說實話,這傷是你自己弄的嗎?」
「怎麼?」南意歡面上儘是疑惑,抬眼望望越君行,又看看蕭翰。
越君行輕輕歎息,道「既然已經說了這麼多,這件事上你又何必騙她?若不如此,你以為你能瞞得過那拉城裡的那位?」
蕭翰不自覺地用手摸著自己的臉,支吾道「沿路有一次還是碰到了幾個,打鬥中不小心傷到了。」
「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南意歡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然後,我們一路隱藏著行蹤,花了一個月時間回到扶夷。」
「沒有,我出城當天,就派人潛回城,偷偷塞了一具與易炎差不多年齡大小的屍體進了陸府。所以,他們都以為易炎也已經死在了裡面,便沒有人注意我們。」
「沒有遇上過追兵嗎?」越君行又問。
「出了城後,我暗中找到了父王留給我的人,一邊隱著身形探聽著城裡的消息,直到---」他眸中重新泛起淚光,黯然道「直到我派出的人回稟說在城門上看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首級,再過幾天,又聽到了你也自縊的消息,我便徹底死心,趕緊連夜帶著她們離開了琅城。」
蕭翰細細回想了想當時的情景,道「盤問的不多,可能是我走的時候尚早,而且我看整個西門盤查的都不甚嚴。」「再然後呢?」南意歡並不關心他是如何出的城門,只追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