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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久。
其實,我也想了好久好久。
唉,終於相見了,很抱歉,昨天那章沒來得及寫到這裡~
------題外話------
同樣渾身散發著森森寒意和迷茫的,還有遠遠站著,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的,秦陌。
「嗯,下次改了就行。」女子聲音輕柔,卻無端讓殿門處的人,脊背處竄起一股涼意。
眾人耳中,只聞那黑衣侍衛冷冷一聲「屬下知錯。」
說完,拉著越君行徑直,從容地抬腳從那屍體上跨過,揚長而去。
仿若眼前嘈雜的人群不在,也仿若眼前躺地的不是身首異處,血霧渲染噴灑了一地的屍體。南意歡朝著越君行嫣然一笑,微翹的嘴角含著笑意,對著風寂搖頭歎道「太殘忍,這裡人如此多,下次記得不要砍頭,一劍穿胸就足可氣絕了。」
可心懷鬼胎的他們,望著空無人影的大殿,最該來的人沒來,於是,他們一個個選擇了旁觀。
燕兆周是燕驚鴻的六皇叔,雖說他冒犯在先,可是北越太子二話不說,就直接讓侍衛下手就殺了西延王爺,讓西延一些在場的其他皇親和部落王爺們各個議論紛紛。
驚呼聲此起彼伏,還有侍衛狂奔到殿內,想要稟報燕驚鴻。可惜,在他大聲稟告了數次之後,都沒能喚醒那已然在榻上鼾聲起伏的皇上。
「越太子殺了兆周王爺?!」
隨後有人倒吸涼氣,驚道「是兆周王爺!」
一片靜聲後,眾人目目相覷,緊接著有人撥開重重人群,大聲哭喊「王爺!」
電光火石間,才聞得一聲截金斷玉之聲,已經不見了血刃,對面軀幹未倒人頭落地之時,雙眼還未來得及閉上,表情尚有驚駭之色,就已身首異處。
剎那,一個黑色身影陡然閃出,出招,拔劍,斬人首級,入鞘。
就在那人撲了個空,滿腦都是南意歡那搖曳生姿的風采,揉揉眼睛還要伸手再來時,只聽越君行冷冷低語了一聲。
南意歡一個不察,直到那人近到身前,才被越君行朝著自己方向輕拉,避了過去。
他穢笑著晃蕩著走來,肥膩的手掌直直地衝著南意歡的胸前襲去。
男子猛一抬頭,居然看見南意歡迎面而來,許是喝的實在太多,又許是此動作與他早已熟悉千百遍,所以他也如秦陌般,自動主動地忽略了身側的越君行,滿眼只有那妖嬈的風姿和脖頸間的雪白。
行至殿門之處時,忽然有一個寬袍大袖的矮胖男子,酒意醺醺地搖晃而來。
「好」南意歡笑著點頭,起身攜手往外走去。
越君行順著南意歡的視線向燕驚鴻看去,低聲道「宴席已散,我們回去吧。」
便也不會有,帕上那首曾被自己視若珍寶的荒唐可笑的--誓言!
若是沒有月映紗那一道鞭痕,也就不會有秦陌那一絲白帕。
今日,舊人相逢,滿滿都是昨日記憶。
可,燕驚鴻就是沒有娶一直對他非常支持的落月部月征王爺膝下唯一的女兒月映紗。
南意歡又含笑看向高台之上,已經軟倒在金座之上,安然享受著美人美酒伺候,醉生夢死的燕驚鴻。想著那日聽越君行說,此次燕驚鴻雖然即位,後宮也瞬間塞了三千佳麗,但沒有冊封一個后妃,也沒有立後。
記憶中的那個茜衣女子,那個見自己第一面就與自己爭座,從而賞了自己一鞭的驕傲女子。
南意歡幽深的眼底閃過道道明媚,她繼續與越君行調笑著,直到她看向對面第二排陰影處落座的,滿臉落寞--月映紗。
他再也忍受不住,推開眼前的酒盞,往殿外走去。他剛走,身側的風寂也急忙追了出去。
眼前迷濛,人影重重。
剎那,驚痛雙眸。
身側,眼角餘光,只見南意歡纖腰輕輕一扭,貌似輕捶著越君行的胸肩,不依地嗔鬧了幾句。越君行握著她揮動的手,柔聲地應著。
片刻的怔忪後,他垂首埋頭一杯杯飲著草原的烈酒,緊皺的眉宇間滿是濃濃的倦意。
從秦陌的角度看去,只覺那笑容愈發甜膩。
西延獨有的異域風情的**舞蹈,讓南意歡似乎看的很起勁,連連點頭,偶爾她還會側首,湊到越君行耳邊,低語兩句。
脂濃,粉香。
一時,樂聲舞起,觥籌交錯。
燕驚鴻哈哈一笑,輕拍秦陌肩膀,將他也往席上引去。秦陌是南秦皇上,按規矩高越君行一截,因此他坐在左首第一座,越君行為左首第二座,倆人相鄰。
「偶遇,與秦皇敘敘舊而已。」越君行淡淡道,說完,率先牽著南意歡的手,迤邐往席位上坐去。
「三位在說什麼呢?怎麼在門口就聊上了?」不知何時,燕驚鴻從高台金座上起身,走了下來,故作不知地問。
南意歡隨意一笑,笑語間眼波流轉,令滿殿珠輝瞬間失色。
「既然秦皇開口,那便算了吧!」
秦陌腦間閃過方纔的畫面,濃濃苦澀自心頭泛開,他看著依舊如星海般靜寧的越君行和明明在笑卻難掩唇畔冷意的南意歡,往回走了兩步,緩緩道「是朕唐突了,還請君行兄和公主見諒!」
言罷,南意歡又美眸輕掃殿上那所有貪婪的盯著自己的目光,最後對著秦陌,盈盈笑道「您說,這麼些人都看著,您是否要給我---和我的夫君一個解釋呢?」
「您貴為南秦一國之主,卻像剛才那般無禮地盯著別國女眷,是否,太--有失禮數?」
「解釋?」他似是憶起自己剛才那舉動是有些於禮不合,面上微微有些不自。
南意歡略抬高了下頜,輕勾唇角,劃出一道惑人的笑道「解釋!」
「何事?」秦陌一怔。
「秦皇陛下,是否忘了一件事?」
南意歡將手從越君行手臂中抽出,略甩了甩緋紅色袖袍,蓮步輕移,拖地長裙曳地,額間碎發拂動,將那一縷介於青蔥少女和嬌艷婦人間的誘魅迷人氣息散發的淋漓盡致。
他也終於看了看南意歡身側的越君行,猜出倆人身份後,艱澀道「太子妃是在叫朕嗎?」
冰冷的話語,終於令秦陌醒過神來。他回身,正正對上面前那似是而非的,明艷不可方物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高台之上的燕驚鴻微微瞇起眼,眼中冷芒乍現。
唯有秦陌猶自不覺地往前走去,直到那聲音再次一字字頓起「秦皇陛下,請停下,您那尊貴的腳步。」
這是殿中人第一次聽南意歡開口說話,只覺婉轉軟綿,光是聽著便酥了半邊身子,一個個伸長脖子往這邊看著。
突然,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悠悠響起「慢著!」
秦陌自言自語完,抬步就要往內殿走去。
全程,南意歡就笑意盈盈地站在那,沒有尷尬,沒有不適,也沒有驚訝。
良久,就在人聲杳杳的大殿之上,被這眼前情景弄的寂靜無聲時,秦陌突然發出一聲輕笑,無比失望地低喃道「不是她,不是她!怎麼會是她?」
倆人間的距離近的讓他連南意歡臉上每根纖長睫羽都看的分明才站定。
秦陌恍然未覺眼前還站著越君行這個人,他走近兩步,定定地盯著南意歡艷光照人的臉。
越君行緩緩轉身,目若清明地淡淡道「秦皇,是在喚孤嗎?」
身後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等等!」
「好」越君行笑意溫存,拉著她悠然轉身。
南意歡默默彎了彎嘴角,伸手挽上越君行的手臂,顰眉笑道「夫君,我們走吧。」
似狂喜,似悲傷!
靜水深流的鳳眸中,暗潮洶湧。
而秦陌,自從看見遙遠彼端緩緩襲來的纖薄身影後,他便再也沒有邁過腳步。
但偏偏這七成幻化的結果,會讓即便是在從小在身旁伺候的玉階等人看來,也會在驚覺眼前此人是她的一瞬過後,堅定地搖搖頭,說聲「不是她。」
東祁幻術是基於每個人原先的容貌而改,所以,南意歡如今的樣貌和原先有七成相似。
剎那清空,裂痕越來越大!
近到南意歡那帶明媚笑意的臉,終於如願在秦陌那毫無表情的冷峻的臉頰上看到了,絲絲裂痕。
黑色身影愈來愈近。
如今的他,終於得償所願,大權在握,國富兵強,誰也不能再抵擋他週身的寒芒光華。
南意歡靜默著,專注地看著暗影中,那一張熟悉的清俊容顏。順著他的輪廓,在心中用力描摹著,冷笑著,果然,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當年那個溫和的翩然白衣男子的蛛跡。
漸漸,一個黑色身影逆光出現眼前,今日的他一身光澤低調華美的黑色錦緞錦衣,大步從容而來。
南意歡身形陡然微顫,僵了片刻後,她和越君行一同緩緩轉身,往身後殿門處望去。
正在此時,門口看守的內侍又再次高聲傳道「南秦陛下到。」
他,是為了自己這張臉!
燕驚鴻從來就不是貪圖女色之人。
這種目光與他平時看到美人的神色無異,可只有南意歡知道。
燕驚鴻本來懶懶地半躺在高台的金龍寶座上,享受著身側兩個露出香肩美腰的嬌艷女子的軟玉溫香,在聽到殿內傳出的聲音後隨意偏頭看去,卻猛然止住舉杯欲入口的手,原本慵懶的神色頓收,狹長的俊眸瞬間閃過無數幽幽魅光。
連那剛才急不可耐地拉過艷麗美姬摟抱在懷,胡摸亂親一通的西延貴族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不矩動作,垂涎地看著那個款款入內,掩在緋紅輕紗下,纖細窈窕身形若隱若現的絕色美人。
片刻間,殿內不約而同響起陣陣抽氣聲,聲音此起彼伏。
越君行與南意歡相視一笑,攜手而入。
「北越太子、太子妃到。」見到倆人,門口看守的內侍高聲傳稟道。
宴席尚未開始,衣著暴露、美艷無雙的宮廷舞姬們,已然在殿中空地上開始翩然起舞起來,西地民風彪悍,除了燕驚鴻樣貌傳至他的母妃有些特例外,其餘人皆身材魁梧高大,頗為壯碩。
倆人刻意出發的遲了些,抵達時,大殿裡早已熱鬧非常,歡聲笑語不斷。與燕驚鴻那輛馬車的風格一致,整個大殿皆多以珠玉為飾,奢華無比。
她的身邊,有了他。
幸而,這次。
如今,她改換身份,以沉積了一年的心態,再次去面對那個造成她一切苦難和悲痛的男人。
一步步,腳步如蓮,卻宛如刻在刀尖。
那一年,她應詔,裹挾著身上裙角仍未乾涸的血跡,孤身一人緩緩走入那剛被顛覆的熟悉宮殿。
那一年,滿殿暖意融融,陣陣膩人的暖意撲面而來。
那一年,她家國剛滅。
時光彷彿洄搠到一年多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