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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很多妹紙著急等秦陌的戲,我也急,放心,風族會交代很多事,交待完了,倆人正面對抗,真的,真的不遠了∼∼
ps:不好意思,風族還得有大半章才能結束,莫名的,就寫出了這麼多字來∼∼
這樣掉著,比不漲還讓人憂傷∼∼
唉∼∼憂傷∼∼
是寫的不好,所以妹紙們棄文了嗎?
收藏總是漲2個,掉2個,再漲,再掉,一天能重複數十次。
最近幾天,不知道為什麼?
------題外話------
他知道了什麼?
這次,究竟,到底。
這個男人,連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愛恨不明,知道自己的手足對自己連下殺手時都不曾如此。
感受到越君行的身體微微顫動,南意歡只覺心中無比悲傷。
「是長老們說什麼了嗎?」南意歡知道此時他最需要的便是安慰,於是越發將身體偎向他,像他平時對自己那樣,伸手輕輕,一下一下撫拍著他的後背。
越君行彷彿是精神不濟地樣子,轉身將南意歡摟住,壓低著聲音道「意歡,別動,讓我抱會吧。」
南意歡見他如此模樣,心中更加不安,她用力將他拉進房內,關掩上門,又道「到底怎麼了,說來聽聽吧?」
越君行眼眸定定地看南意歡,那眸中有迷茫,有受傷。
她心中咯登一下,探首看了下後面無人,拉著他的手臂,放柔聲音問道「怎麼了?長老們說什麼了嗎?」
南意歡打開門,看見月光下,越君行那一襲高華無雙,卻略有殤然的臉。
一直到夜半時分,屋外才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沉而緩,顯然走的極慢。
晚膳後,夜竹又打來熱水,扶她梳洗換衣後,陪她在屋中靜靜坐著。
夜竹出去一會後,端了了清淡膳食來給她用。用膳時,她夜竹說風錦瑟內傷較重,青峰長老已經給她開了藥方,讓她在房中休養,且如今,她娘親也在那裡陪她。
「嗯,好。南意歡點點頭,她知道越君行這一去,定然是有很多話要說,便自己下地穿靴。
聽到屋裡的動靜,夜竹推門進來,看著半坐在榻上,似是在找人的南意歡道「太子殿下剛才被青峰長老派來的人請去了,他說讓您不用等他,醒來先用膳吧。」
越君行也不在房中。
南意歡自朦朧中醒來,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側目一望窗外,夜色蕭索。
天色已暮,
走到榻前,看著南意歡原本嬌腮如花的臉上黯然,眼下更是一抹烏青。越君行拉過棉被先將她嚴實蓋好,然後自己脫下外袍,側躺上榻,伸臂將她攬著,偎向自己,睡去。
他和她,又攜手,闖過了生死艱難的一關。
短短四日三夜。
越君行簡單洗漱後,轉身回來,發現南意歡已經靠在木椅上,合衣睡熟。他放下手中棉巾,走過去溫柔地為她拂開亂髮,輕輕抱起她那嬌小的身軀,緩緩走進房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
夜竹在前面帶路,將兩人帶至這幾日自己休憩的地方,隨後打來熱水放在房裡,掩上門,留了二人在內。
「嗯」南意歡點點頭,順從地跟著他從人群中退了出來。
越君行心中了然她不願再聽,便溫聲道「累了三日,要不我們先回房吧?」
就在青峰長老仍在緩緩道來時,南意歡輕拉著越君行的手,將嬌軀靠了過去。
全程,風錦瑟都倏忽坐著,面色憔悴蒼白。
面對眾族人疑惑不解的目光,青峰長老面色凝重地,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一一陳述道來。
沈星語也將風錦瑟放在一處樹樁上,扶她坐好。
當所有人走出迷霧林,將身形完全曝露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之下後,大長老青峰揮了揮手臂,全場頓時雅雀無聲。
越君行朝著同樣神情難抑激動之色的風傾點頭示意,淡淡道「我們出去再說吧。」
夜竹急急剎住腳步,看見南意歡後,喜極而泣著喚了一聲「主子---」後,就再也說不話來。
就在這七嘴八舌中,兩道身影如離弦劍般飛身往林中奔去,一直落在越君行和南意歡身旁。
「啊----你看那個男人手上抱著的是誰,怎麼看著像是錦瑟公主啊---。」
可是隨後,又有人狐疑驚訝道「咦,長老們不是在閉關嗎?怎麼會從迷霧林中出來呢?」
「長老們終於出關啦……」驚喜的聲音越來越多。
「是至游長老,還有青峰……」
又有人喊道「快看,怎麼好像不止兩個人,怎麼這麼多人?」
夜竹和風傾猛地一抬頭,極目往遠方望去,臉上欣喜若狂。
就在眾人都一籌莫展之時,突然有人尖叫「快看,那是不是有人出來……?」
時辰一刻刻過去,林中還是一片寂靜,族人的喧嘩聲卻越來越大。
倆人無法,只得早早來著林口候著。
清晨起來後,風傾發現沈星語床上空無一人,大驚之下,與夜竹倆人遍尋不著。夜竹便知道,這位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王爺定是自己偷跑進林了。
林外,風傾和夜竹同樣心懷忐忑地等候著。若不是風傾死命拉著,夜竹早已不管不顧地衝進了林中。
只因,他們發現,不僅是林中沒有人出來,就連最該出現在這裡的族長大人和與這場婚事最有關聯的風錦瑟也沒有出現。
人群中開始發出低低的討論聲,隨後,聲音越來越大。
可是,午時已過二刻,林口仍然靜悄悄,沒有一絲動靜。
迷霧林外聚集了無數族人翹首期盼,已經至少有數十年沒人敢入迷霧林中,因此,這次越君行答應入林三日,已經在全族人中引起了轟動……
「你可以,為他,為他們,哭一場!」
南意歡輕歎一聲,將她被風垂散的髮髻重新捋在兩側後,擁她入懷,艱澀道「哭吧,錦瑟!
風錦瑟緩緩轉身,伸出沾滿泥土和血跡的手輕撫著刻有風鏡林三個字的木牌,哽咽道「他告訴了我,我爹埋的地方,他讓我去找他。」
沈星語側身讓道,讓走來的南意歡在風錦瑟身側蹲下,輕輕扶住她緊繃欲斷的肩膀,陪她一起默然。
兩座墳,她,終是另給了他一座永生的棲身之所!
越君行在屋內時,已將大致情形略略講過,眾長老們看著並排而立的那兩座孤墳,還有風錦瑟那淒涼單薄的身影,也皆是黯然神傷。
在原先那個不成形的土堆旁,重新又立起了一個新土墳堆,兩塊簡易的木牌上,用血分別寫著「風天隨之墓。」和「風鏡林之墓」。
當越君行帶著他們蹣跚著走出門口時,發現門口半靠著的風天隨已經不見,而風錦瑟正直直跪在黑屋前方不遠,原先那個墳堆之前。
越君行留了其他人在門外,自己走進內室,用鋒利劍鋒劃過手背,一抹紅色滴落在銀色結界中,七位長老緩緩睜開眼睛。
東方漸白,曙色降臨大地,已近黎明。
南意歡也難過地別過頭,埋首在越君行胸前,眼睛酸澀,耳旁聽著越君行那,弱不可聞的一聲輕歎。
仰首望天,眼淚成海。
他們的身體裡,其實一直留有相似的血。
可是當黑暗,真的揭開時,那耀眼的光芒卻又瞬間灼傷了雙眼,那炙燙人的溫度,讓她覺得胸中如有千斤石塊,沉重窒息無比。
這兩個月來,她一直生活在痛苦裡,不停努力地在黑暗中尋找真相。
她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享受著他的懷抱,他的寵愛。
這些年,十二年。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被利劍劃傷,露出的骨結戳在肌膚在的刺痛。
風錦瑟渾身冰涼,如雕塑一般地僵立在那,看著這一切,癡怔地感受著覆在自己手背上,那尚有餘溫的,風天隨的手,粘稠的血液凍結,再也不四處遊走。
頭緩緩垂下,再也無聲。
最後一個「好」字落下,他猛然收回大掌,包住風錦瑟的手,用力將長劍往自己方向一送,直入胸口。
他緩緩伸出那血肉模糊的手,想去觸碰風錦瑟那淚水和血痕交織的臉,喃喃道「乖女兒,你為什麼要來這裡,要是,你一直做我女兒,那該有多好……」
「瘋子!沒錯,我是瘋子。」風天隨臉上戾氣漸漸消退,眼神癡然。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風錦瑟雙膝發軟,跪坐在地,手中長劍也垂落下來。
「所以,後來,當我將那屋裡的功夫全都學會後,我就一隻,一隻,將它們殺的乾乾淨淨,一毛不留。」
風天隨悶哼一聲,利刃入掌更深,指節白骨露出,他瞪大雙眼,不怒反笑道「我的好女兒,你知道為什麼這林子裡沒有鳥嗎?那是因為我被那賤女人扔進來的那晚,這林子裡到處都是各種鳥的嘶叫聲,嚇的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無處躲,無處藏。
風錦瑟被他這一陣聳人的笑聲弄得怒火中燒,她手上用力,刀劍又入肉幾分,泣不成聲道「我爹一片真心對你,你竟然殺他。你不僅殺了這樣一個對你真心相待的人,而且還霸佔著他的妻女,你,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風天隨瘋狂大笑出聲,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於是,我就「卡嚓」,殺了他,我讓他在面前,再也笑不出來。」
「但是--,在他知道自己被選為族長那一天,他又興沖沖地來告訴我,他笑得是那麼高興,那麼得--礙眼!
「他倒是對我極好,小時候也經常到地窖中來看我,後來病好醒來後,知道我被那賤女人扔進了這林裡,還跟她大吵了。很多年後,他在族裡表現的越來越出色,又在意外知道我沒死以後,就經常偷偷白天來見我,讓我還有那麼一絲絲感動。」
「你爹--,風鏡林--」風天隨一愣,目中似有片刻愧意一閃而過。
「那我爹呢,你為什麼要殺我爹?」風錦瑟紅著眼眶,憤怒喊道。
眾人聽到這裡,才明白他那一身絕頂武功是從哪而來。
這一番劇烈動作後,風天隨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大,他也沒有穴位止血,只不停在那閉目喘息幾聲後,鐵青著臉繼續道「迷霧林,所有人都以為只要進去必死無疑,可偏偏,天不絕我,我竟然不怕那些噬魂花,而且還讓我發現了這裡。來了這裡我以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以前也有人住過,還是一個同樣犯錯被逐出族的武癡,他還在牆上留了好多武功心法。」
越君行悄然將南意歡拉的離自己更近些,以免被他狂怒中四散開來勁力所傷。
「是,我恨他。我恨風鏡林,是他的存在奪了我的一切,我恨那個賤女人,我恨那些長老,我恨風族這該死見鬼的族規。」風天隨宛如墮入魔域般,面容猙獰恐怖地怒吼道。
「所以,你就從此恨上我爹,非要殺了他嗎?」風錦瑟握住劍柄的手微微顫抖。
不知想起了什麼,他臉上變得有幾分扭曲和瘋狂「可是你爹五歲那年,莫名生了一場重病差點死了,於是那個偏心的賤女人,就覺得是我的命克了他的,就在一個像滴水成冰的晚上,將我扔到了這林子裡,想讓我死!」
「你爹自小就聰明,人人都說他是有驚世絕才,那賤女人也很高興,覺得自己沒選錯人,順帶著對我也好了點,可是---」
「我胡說?」風天隨提高聲調,囂叫著道「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從一個娘胎裡出來。可是,就在這裡,雙生子被認為是極為不詳之事。然後,就因為我是哥哥,所以那個賤女人就選了他,從一出生開始將我鎖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裡,讓我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你胡說!」風錦瑟怒斥道。
他又看向風錦瑟,眼中藏著憎惡道「知道我為什麼能裝的和你爹一樣嗎?因為---我本就是他,他本就是我。」
「世上最殘忍無情的地方,就是這偽善噁心的地方。」
風天隨看著圍在自己前面的幾人,將身體往後微微挪動,靠坐在冰冷的黑色鐵門上,方才冷笑道「人人都說,風族是這世上至純至善之地,無爭無戮。這些人,都愚昧!無知!蠢笨無比!」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爹」風錦瑟恨恨道,手臂仍持著長劍,死死盯著他。
「你說吧。」越君行牽過南意歡,淡淡道。
風鏡林死死拽住不放,抬起那已近猙獰的臉,朝著越君行,古怪一笑道「你們說了一整晚的故事,難道就不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風錦瑟見狀,手上發力,欲要再往前推進。
就在鋒利的劍尖即將貼上風天隨前衣襟時,他猛地徒手伸出,用力握住劍尖,硬生生止住下刺的劍勢,手掌血肉與涼薄的劍身相握,粘稠的鮮血滑落,一滴、兩滴,激起殷色的漣漪。
「風天隨,風天隨你這個瘋子--你還我爹命來。」風錦瑟目光遽厲,強忍著身上劇痛,撿起地上的劍,切齒痛罵著撲了過來。
笑聲太大,震的他胸口隨之震動,傷處血流更快。
「天意,天意啊!」他仰首望天,長笑起來。
風鏡林蜷縮著身體,瞟向前方正急切走向南意歡的越君行那被月光曳長了的青色背影,環看四周,邊喘邊道「嘿嘿嘿,想不到,我風天隨這輩子終究還是死在了這裡。」
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穿胸而過,溢出的鮮血沿著地上流淌,直將石階上淺淺的青苔皆數染成紅色。
「承讓,承讓。」沈星語大步走來,抱拳微笑。
在越君行和沈星語兩人聯手攻擊下,很快,風鏡林就被擊飛出來,「轟」地一聲撞在黑色鐵門板上,又砸落地上。
四周劍風颼然,樹梢搖曳,不絕於耳的劍身相擊,在寂靜的深夜中分外刺耳……
天上蒼穹浩浩,銀輝滿地。
這邊,風錦瑟在服了南意歡餵下的幾顆藥丸後,也悠悠醒來,倆人相扶著看著幾人纏鬥。
風鏡林眼底陰鷙越燒越烈,他怒喝一聲,終於強行運功,衝破與越君行內力膠著。往前一俯,堪堪避過這劍,同時沖天而起,白、青、紅三影混亂交戰起來。
「好。」他輕笑一聲,擼起袖子,身體驀然往後倒縱,腰間長劍順勢抽出,長劍宛如一道銀虹,帶著淒厲風聲直取風鏡林。
活了十六載,日日被師兄這座大山壓著,如今,終於可以得意一把了。
沈星語見南意歡開口應承,立即如獲至寶般,咧嘴綻笑起來。
看著沈星語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她一面將風錦瑟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面急急叱道「星語,你還磨蹭什麼,他不畫,我幫你。」
可如今心神不安的南意歡不知道,她按照越君行的話,躲在和迷霧林有噬魂花交界處躲藏著,沒想到居然碰見了亂闖進來的沈星語,這才趕緊拉著他飛奔了過來。
越君行最是知道,通常他越放鬆,說明心裡越篤定。
一席話,說的風鏡林眉眼處儘是陰霾,而越君行卻面色愈加緩和。
他將手叉在腰間,來回轉了兩步,靠近越君行肩旁,哈哈笑道「師兄,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了哦。明天我拿紙筆寫下,你幫我畫個押,我帶回天山給師傅看,也好讓他老人家知道知道,最厲害的還是我這小徒弟好不好。」
「你先閉嘴,小爺我的厲害人人皆知,不用你提醒。」沈星語豎手一指風鏡林,也懶得看他。
風鏡林看見沈星語進來,面色突變,片刻後,他嗤笑道「想不到,這世上除我之外,居然還有人能抵得住噬魂花的攝神之毒?
「廢話少說」越君行話聲雖冷,卻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