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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星染北越 第131章 他不是我爹(已修改) 文 / 夜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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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氮素,這幾章寫的很興奮,哈哈。

    累啊累,總算寫完一個重頭戲~

    明天還有一章,風族結束~

    ------題外話------

    「所以你想起了我,但你並不知道我急需靈魄丹救命,擔心我不願來趟這渾水幫你,所以才在知道我前往相池山時,故意在林間以白衣男子身份刺殺我,一則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引我來此,再則也是想要試探我是否真如外界傳言那般病弱不堪,是否真的能幫到你,是嗎?」越君行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說到這裡,風錦瑟頓了頓,眼中似有淚光閃動「二個月前,我誤闖這裡,意外發現長老們被結界鎖在這裡,我試著用各種辦法都解不了,所以回去找我娘,她這才哭著偷偷將實情告訴了我。其實她心裡早就明白我爹早就回不來了,卻因為擔心我,一直隱忍著,在人前,還要與他裝出一副恩愛的模樣。」

    於是柳眉也只得忍下心中不安,一邊等長老出關,一邊繼續細心留意著。但隨後的蛛絲馬跡讓她越來越心寒,可是長老們遲遲不出關,那人卻手段極其厲害,短短時間內便俘獲了所有族人的心,令柳眉愈加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此事常有前例,所以族人也並無意外。

    可就在風鏡林繼任族長的那一月,風錦瑟的娘親柳眉起了疑心。雖然在外人看來,風鏡林容貌舉止沒有任何問題,但作為對他最為熟悉的妻子,柳眉還是發覺出不對之處。可是聰明的她並沒有急於張揚,而是去找長老們商量,卻發現長老們沒了蹤跡,只留下口訊說族長既定,他們且去閉關修行。

    也正是那一年,族中長老將年僅五歲的風寂等四人送出了山。

    原來,十三年前,風族老族長,也就是越君行的祖父風原陽去世,因為風初語離族而去,風原陽又沒有別的子嗣,便依照族規,在年輕一輩中選了資質最佳的普通族人之子風鏡林繼任族長之位。那年,他二十八歲。

    風錦瑟知道她們有此疑問也十分正常,便將這些年族裡的事情長話短說了起來。

    南意歡聽到現在,心中漸明,但還有些微不接,於是她凝眉問道「你說我們昨日見到的風族長是假的,究竟怎麼回事?」

    風錦瑟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只有長老們才知道的秘密。每個風族族長的子嗣生下之後,都會由長老們來判定是否懷有異術。若有,就如初語姑姑,則永世不得外出,不得嫁與外族,除非她甘願離族而去,並咒誓永不透露族地所在,子孫後人也不得回族地半步等。而我,就沒有。」

    「異術?」越君行又一次聽到這個詞,莫名的他對這個詞並無好感「什麼異術?」

    風錦瑟伸手拂去華服上沾染的葉片,黯然道「因為那惡賊在這十多年間日日以善目出現,哄騙的所有人都當他是真正的族長,對他甚為尊崇,若是沒有長老們現身相助,族人不會信我。而七位長老被他施計封在結界裡,結界除了由設結者可解之外,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傳承了異術的風族傳人的鮮血方可解。」

    「為什麼不找別人?」越君行直白地問。

    風錦瑟冷笑道「什麼閉關,那不過是那惡賊擔心自己殺害我爹,冒名頂替的醜事被人知曉,所以故意設下圈套,將他們引來這裡,又設下結陣將他們困住,然後對外宣稱在閉關而已。這十多年來,他用那慈眉善目,對我無比寵愛的虛偽面孔蒙騙和籠絡了所有人,現在除非七大長老現身揭穿他的惡行,否則我爹的冤屈這一輩子都別想昭雪。」

    「七大長老不是在閉關嗎?」南意歡驚聲問道,只覺這百年來給外人感覺無比神秘卻淳樸的小族,怎會藏有如此多的陰暗詭譎。

    風錦瑟走近兩步,眼中帶著一絲期翼道「是,但首先你要先幫我救出被困在這迷霧林裡的七大長老。」

    「你的意思是我們昨日所見之人殺了你爹,然後假冒成他,所以,你費盡周折找我來,是想要讓我幫你殺他,替父報仇?」越君行挑眉,一邊腦中快速思索著這各中關係。

    風錦瑟起身走了兩步,白衣曼妙飛舞,每走一步,都似飄蕩在漫漫雲霧之中,她側首看向南意歡,眼中如燃燒著一團烈火「你們白日所見的,不過是一個殺我父,辱我母,還頂著他的臉和身份活在這世上的惡賊罷了。真正的我爹,早已在十二年前,就被他害成了這荒林中一堆枯骨,無處可尋。這墳裡,也不過是他的一些衣物而已。」

    「你爹不是風族長嗎?他不是好好---」南意歡也同聲地說道,但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出口。看風錦瑟的神色,她知道,這定然又是一個辛酸悲澀的舊事。

    「風族長?」越君行皺眉道。

    風錦瑟挪動腳步緩緩又走近了些,屈膝蹲下,潔白無瑕的手掌從地上掬起一握沙土,輕輕撒在那土堆上,聲音暗啞「我爹。」

    「本該?」越君行沿著她的目光看向那裡,土堆已漸平,不成墳形「那如今這下面埋著誰?」

    風錦瑟不答,逕直走到右側不遠處一個微微隆起的土堆前,站定後方才恨聲道「本該埋在這裡的人?」

    「殺誰?」

    「幫我殺一個人?」風錦瑟一字一句頓道。

    「你希望我幫你做何事?」越君行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給出的允諾而心動。

    「是」風錦瑟肯定地答道,說完她又微微苦笑道「若是早知道殿下為靈魄丹而來,錦瑟也就不必如此擔心殿下不肯相助而大費周折了。」

    「靈魄在你手上?」南意歡驚喜地道。本來一直以為定然是掌握在族長手上,沒想到居然在風錦瑟這裡。

    風錦瑟面上掠過一絲憂傷道「請殿下相信我並無惡意,裝扮成此也不過為掩人耳目而已。錦瑟如今走投無路,想請殿下幫一個忙?事成之後,定雙手將靈魄丹送上。」

    說完,他走到風錦瑟面前,問道「不知風姑娘引我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越君行輕聲解釋道「我也僅是猜測而已。就在昨日你和我提起那枚銀針之時,當時除了離你最近的她,無人可將那枚銀針射入你足下一尺之地。」

    「你何時知道的。」她仰首問越君行。

    南意歡抬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風錦瑟,她猜到了那個引自己來此的白衣男子是風錦瑟的人,但卻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她本人。再一細看,細想,昨日所見的風錦瑟確實身材高挑,稍加修飾下後夜色下確實與男子無異。

    「是我。」白衣男子側身從臉上取下一薄薄的一物,露出一張端然明麗的臉,正是風錦瑟。

    「你真的是風姑娘?」南意歡瞪大雙眼問道。

    「呵呵---」黑衣人恍過神來無奈地輕笑出聲,只是這次的聲音卻是脆如銀鈴「太子殿下果然厲害,居然能猜出我的身份。不枉錦瑟費盡心思,將你引來這裡。」

    此話一出,白衣男子呆了呆,就連一直表情靜然的南意歡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越君行稱呼「他」為「風姑娘」,眼前這明明是個身材欣長的男子。

    越君行盯著白衣男子俊逸的臉,似笑非笑道「難道風姑娘在找我來此之前,竟沒有查清我的真實來意嗎?」

    白衣男子停下腳步,轉身回首道「昨日聽殿下在橋上言中之意,此行乃是為靈魄丹而來是嗎?」

    三人在林中足足奔了半個時辰後方才停下,此處週遭環境與剛才那裡已經截然不同,沒有綠蔭高木,只有如幽魂般的白色霧障四處遊蕩,白霧下依稀處處斷牆殘垣,瀰漫著濃濃的詭異。

    越君行回以淺笑,和南意歡一起也隨著他的身影,掠身而去,中間南意歡稍有氣力不濟之時,越君行便會扶著她的手臂,以內力助她一程,攜手前行。

    白衣男子見他們同意配合,面上神色一鬆,施展輕功,率先往迷林深處而去。

    「好,我們走。」南意歡指腹摩挲著越君行緊握的手,衝他微然一笑。

    「走吧,再晚了,等花開之後,我們就都走不了了。」白衣男子催促道。

    南意歡感受到越君行的用力,抬眼看他,她本以為只有自己一人失了神智,追著一直愧疚於心的那羽姑姑跌入了水裡,那麼他呢,噬魂花香無處不在,那麼他又遭遇了什麼,所以連自己也不願說。

    越君行舉目看著四周株株聳立枝葉茂密的古樹,想到昨晚抱著渾身冰冷,一動不動的南意歡,忍不住攥緊她的手。

    原來如此。

    「噬魂就是昨日夜間令你們失去神智的東西,它們長在百年大樹的樹冠之上,每夜子時之後方會花開,其香無味,卻可令人失去神智,直至做出自傷之事。」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緩緩道「我想,你們昨夜應該已經遇到過了。」

    「噬魂?」

    白衣男子身體一凜,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彎月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時近子時,噬魂花將開,我們先離開這吧,你們想知道的,等會我都會告訴你。」

    越君行神色清冷,淡然道「你既如此費心引我們來此,自然便會現身,何需意外?」

    看見越君行和南意歡神色自若地站在那裡,白衣男子沉聲道「果然不愧是北越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在此地見到在下,竟然毫不意外。」

    幽蘭的明月高懸天境,白色身影悠然轉身,露出一張與那日密林中暗襲之人一模一樣的臉,只是今夜的他,身上少了那濃濃的殺氣,多了一份奔襲了很久的急迫。

    果然,樹葉悉索,一個白色身影從天而降,飄然落在兩人身前。

    「這裡?迷霧林?」越君行聽完,也從地上站起,來回走了兩步後,忽然視線盯著遠方某處,道「有人來了。」隨後轉身走到南意歡近前,將她拉起身。

    「是,她也很聰明。」南意歡緩緩道「這一場戲,從開始就被她主導著,先是假扮刺客引你我注意,在乾州故意現身將我們帶到棺材鋪,然後在地下暗道沿路留下記號,又故意在林中帶人將我們帶入族地,甚至---,我想,提出所謂的親事,也不過是為了---讓我們出現在這裡?」

    越君行低頭思量了片刻後,微微皺眉道「她想的很周到,所以將銀針暗中傳給了你。只因世人皆傳你我情深,所以我萬不會因為靈魄丹而捨了你我情意,同意娶她。只有你因不忍我失了性命而開口同意這門親事,方更能取信於他人。」

    「應該是她」南意歡點頭「你還記得昨天她走過來,說在山陽見過你我,並且多次提到了我的名字嗎。當時她說話時的眼神總是不經意地瞥向我的腳邊,然後我便發現鞋口處的地上豎著這枚銀針。正好引我們來這裡的白衣男子那夜用的暗器也是銀針,所以,我才大膽猜測一路引我們來此的正是她,風錦瑟。」

    越君行接過一看,神色微變「誰給你的?風錦瑟?」

    果然,南意歡從袖中掏出一枚細細銀亮的東西放在他掌心中,神秘一笑道「因為這個。」

    「為什麼?」他知道絕對不會是單純為了解藥,他不會,南意歡也不會。

    她極力按壓下心中想狠狠用力抱住他的衝動,開口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會突然同意讓你娶風錦瑟?」

    若非兩人還處在未知的迷霧林中,她真想放聲開懷大笑,感謝上蒼對自己的不棄,在遭受過那樣一段創傷後,還能讓自己碰見這樣一個滿眼滿心只有自己的人。

    南意歡抬眼望著越君行誠懇而清澈的鳳眸,心中百感交集,久久癡怔無法言語。

    他將南意歡微涼的雙手圍在自己掌心中,以她從未見過的認真,一字一句說道「意歡,除了你,不會有別的女人,不管是真的,還是名分上的,都不會有。南意歡和越君行兩人之間,永遠不會出現其她人的名字!」

    鼻息中一陣似有若無的清甜淡香襲來,越君行伸手繞到她後腦勺上,微微用力拉向自己,輕吻落下,輾轉交纏片刻後,依依不捨地鬆開後,溫聲道「再美之人,又於我何干?有你,此生足矣。」

    「真的?」南意歡雙手環上他的脖頸,眼神戲謔「我瞧著那個風錦瑟可是萬里挑一的美人,連我都自愧不如呢,你真不動心?」

    「你不會,我也不要。」越君行想也不想地回道。

    南意歡見越君行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了,秀眉一挑道「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會那麼大度,讓你再娶?」

    「你昨日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兩人一邊留神著身邊林中的動靜,一邊背倚著一株參天古樹聊著連日來發生的事情。

    很快,夜幕再次來臨,迷霧林中夜色極美,明月輕挽柳枝,清輝瑩溢。

    反正只要熬過今晚,明天就算是第三天,就可以出林了。

    雖然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但為了養足精神應對晚上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兩人午膳過後還是重新尋找了一塊乾淨的草地,輪流睡上了三個時辰,以備應對晚上未知的情形。

    越君行和南意歡猜測,這處林子應該只有在夜間才會有那種幻象出現,而且只靠人自身的意識完全無法抵抗,否則越君行昨日也不會在心存戒備的情況下,仍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兩人回了一趟昨日夜宿的地方,細細查看了四周的花草樹木,沒有發現絲毫異樣。他們又往昨日沒有去過的別處走了走,只見林中景象大同小異。

    白日的迷霧林中一切仍與昨日相同,和風縈蕩,充滿寧靜。

    雖然兩人渾身衣物皆已濕透,但在這個也許處處都不安全的黑夜裡,兩人再也沒有挪過位置,緊緊擁著,直到朝日昇起。

    「不離---」南意歡眼淚漣漣而下,同樣超過以往般,熱切地與之糾纏。

    似乎不如此,便不足以令他感受懷中人真實鮮活的存在。

    「嗯,意歡。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剛才,你渾身冷的像冰,不管我怎麼喚你,怎麼運功幫你暖身,你都不醒。」說著說著,南意歡只覺兩片薄薄的帶著涼意的吻粗魯地落了下來,不同於以往的和風細雨,淺嘗則止,而是急促狂熱,席捲她唇內每一處。

    南意歡從來沒有見過越君行如此悲痛的模樣,頸間不停流淌的熱淚灼燙這她冷的發顫的身軀,她將自己的身體愈發地靠向他,半邊臉也不停地去蹭他冰冷的手掌,輕語道「沒事了,沒事了。」

    許是剛才那一幕太過驚險,他重新調整了下情緒,繼續道「我發現你已經完全走入溪水中,只餘了幾縷髮絲漂浮在水面上。等我去將你抱上來,你已經渾身冰涼,也沒了呼吸。」

    越君行身軀猶自顫抖不已地擁著他,垂首在他頸側,默然了半天後,許久方才黯聲道「這林中有惑人心神的東西,你睡熟後,我也在不知不覺中失去神智。等我驚醒時發現你已不在我身邊,於是我急著到處找你,直到來到這裡時---。」

    南意歡掙扎地緩坐起身來,發現濕漉冰冷的衣物緊裹在身體上,口鼻之中也劇痛無比,耳側隱約溪水潺動,她晃了晃腦袋,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不是在迷林入口處嗎?怎會來了這裡?」

    越君行一把按住她在自己臉上遊走的手,語聲中帶著不可自抑制的顫抖,驚恐著道「差一點,就差一點,意歡,我就失去你了。」

    忍著心肺中撕裂般的疼痛,南意歡伸手撫上依舊昏暗的光線中,越君行那潤濕的臉頰,嘶啞著嗓子說道「怎麼了?」

    驚得她猛然睜開眼,依稀對上一雙熟悉的,焦急難耐的臉。

    忽然,右側身後的黑暗中猛然傳來一聲痛呼「意歡---」

    一步步,近了,越來越近了。

    南意歡眼神投射出明亮的光芒,雙手用力拎起覺得像是千斤重的裙擺,艱難地朝著她走去。

    「是我,公主,過來吧。」那羽微笑地伸手輕搖,就像小時候那樣召喚著她。

    「是你嗎?姑姑?」南意歡睜開眼,望像遠處那個淺綠的朦朧身影。那件淡綠平羅裙曾是那羽姑姑的最愛,她說那是娘親送她的十八歲時辰禮,那,也是送她的最後一件。

    「羽姑姑?」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畔喚道「公主乖,來,到姑姑懷裡,來了就不難受了。」

    「難受,我好難受。」她掙扎著低喃道,同時雙手更加用力地想要攀上身側之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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