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寂看著床榻上那蓋著厚厚棉被,面朝床榻內側的如墨男人和一旁僅著貼身肚兜,將兩隻雪白嫩藕似的玉臂露出,蹬著床榻邊緣正打算上床的清秀美人,女子低聲輕語,額頭上皆是細密的汗珠,這情景,怎麼看,都異常火熱。
風寂雙手緊握,臉色看起來格外駭人,他望著南意歡悠然遠去的背影,動了動唇,想開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床上女子聽到聲響,急忙拉起床上的錦被裹起身體,從被子縫隙中看見風寂那風雨欲來的臉,她面色刷的通紅,眼神如小鹿般又羞又無助,喏喏道「我……,我……,我聽見行哥哥一直在喊冷,用被子怎麼捂都不行,我……」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風寂狠狠地盯了女人一眼,側過身轉身將門帶上,並冷冷扔下一句「郡主還是自己出來回去吧,別讓公子醒來看見……」
末了,又歎息地加上一句「郡主以為這樣可以逼迫他,殊不知只會將他推得更遠……」
風寂走後,床上女子垂首看了一旁睡得十分不安的男子,眼淚如珠般溢出……
回府路上,南意歡坐在軟轎中只言不發,夜竹探究地偷偷看了她幾眼,她雖然不知道夜意歡究竟看到了什麼,轉身就走,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沈星辰給南意歡挑選的夜閣成員都是原先夜魅部裡的頂級高手,一個個將軟轎抬的飛快且落地無聲。
靜謐中,南意歡腦中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香艷一幕,又想起風寂之前強硬後來差點驚掉下巴的表情,不由地「噗嗤」一聲輕笑出聲,驚的夜竹忍不住又探頭看了幾眼。()
「公主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怎麼之前生氣這會又笑的」夜竹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看到啊,我看到……」南意歡對夜竹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夜竹先是愣住了,然後刷的一下臉紅到耳後,也哂笑不語。
南意歡也跟著低笑兩聲,越君行既然都能抱美人,那看來身體應該沒大礙,那麼合作也就沒什麼問題。想到此,她懸了半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是,不知為什麼,那雙玉白的胳膊總在她眼前晃悠,晃的她心煩。
大半夜這麼一折騰,第二日南意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剛坐起身,行宮的小宮女入內稟報說「沈皇陛下一早已經被離王殿下接入宮中了,估計要到晚間才能回宮。還有就是,晉王越君邪已經候在前廳,說是奉皇命陪公主出行宮遊玩」。
南意歡睜開仍然睡意朦朧的雙眼,看著那鬆軟的床,真想直直地再倒下去,可是想起門外那個說是已經侯了半個時辰的晉王爺,她長歎一聲,認命地讓人給她穿衣。
一番梳洗打扮後,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南意歡懶散散地往前廳走去,遠遠就看見一個穿著銀色騎馬裝的男子坐在廳前,她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這男子竟然是晉王越君邪。
南意歡難掩驚訝地看著今天穿著一身銀色窄袖緊身騎馬裝,雙目湛湛有神,顯得英氣俊美的越君邪。以前見他總是以淺色長袍為主,又素來出門琴不離身,顯得高貴俊雅,沒想到,今日一襲勁裝,竟會給人一種截然不同之感。
越君等南意歡打量完,淡淡笑道「怎麼,短短一夜,公主就不認得小王了」
南意歡見被他奚落,也不生氣,軟聲笑道「其實晉王還是這樣穿比較好看,你以前那樣子,真的不好」
這是她心裡的真心話,雖然夜閣幫她查探到的有關這位晉王的消息都是千篇一律「晉王生性散漫,癡愛音律,對朝政無意」,暫時對她的計劃沒有任何衝突,但是只要看見他那一身淺色衣服,她就會不自主地想起以前那個白衣青衫,如今皇袍加身的男人。
這種感覺,奇差無比,連帶著之前她確實不太待見她。
越君邪聽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眉梢輕揚,滿不在乎道「皮囊而已」。
「請問晉王爺打算今日帶本殿去哪呢,這周邊皇兄已經陪我轉的差不多了」「南意歡款款走到桌前坐下,閒閒問道。
越君邪伸手將桌上一個包袱打開,推向南意歡,笑道「公主先換上這個」
南意歡往面前掃了一眼,兀地往起一站,興奮之下也忘了自己的尊稱,直接道「這是給我的嗎,你是要帶我去騎馬」
「嗯。」越君邪點點頭,「快去換上,我們走吧,公主起得太晚,再不走,等會日頭會更毒辣,就沒法騎了」
「好,你等著」南意歡一把抱起桌上那套緋紅騎裝,進入前廳旁的內室更換,片刻功夫,她便重新梳洗穿戴好走了出來,騎裝尺寸大小正好,將她本就姣好的身材映襯地更加柳腰纖纖,翩若驚鴻。
南意歡邁著步子往門外就走,邊還招手喚道「走吧,走吧,你也不早說,早說今天騎馬我也就不睡那麼晚了」
越君邪淺笑地看著一身緋紅騎裝的南意歡那動作利落的背影,眼前的這個女人也算數次令他驚訝,初見時的妖冶冷艷,稱病時的驕縱肆意,夜宴時的絕妙舞技,還有今日的矯揉不造,想起父皇那日夜宴上的提議,他眼神複雜地著抬步跟了上去……
這邊,太子府。
低沉的氣壓籠罩全府,所有有借口能溜的的風凜衛都裝作很忙地出去殺人或者刺探消息去了,留下那些沒借口沒任務在手的只能苦著臉,將自己盡量縮的離某個人活動的地方遠點。
風痕是那個幸運的人,因為他昨晚夜宴時被急派去三百里外的青州,而成功避免了這一場風暴;風嫵遠在千里之外,半年都沒回來了。而他,風傾,正好在凌晨時分,非常悲催地回到府裡,打算核對當月的收支賬目。
於是
傍晚,細雨淅瀝,某男孤身走在府內花園中,走走停停。
「還愣在那作甚麼」越君行忽然停住腳步,冷聲道。
風傾立馬從無限怨念中回神,連忙撐傘追上,瞧著自家主子陰沉沉的臉,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苦著臉心裡默默地將風痕、風寂等人罵了千百遍。
自從早上風寂莫名地被公子一掌從房內給拍飛出來,緊跟著罰去關暗室半月之後,府裡整個氣壓瞬間凝凍如寒冷冰原。那個令整個風凜衛上下老少聞之色變的暗室,他三天都熬不下來,何況風寂要去關半月。
再然後是廚房桂大廚被迫將一碗清粥翻來覆去煮了五個花樣,負責花草的崔嬤嬤將一盆花端來端去地換了十個地方,負責書房侍墨的李文書陸續填補上了二十支筆,最悲催地是昨夜守公子院門口的六個風凜衛直接被一腳踹去了風痕一直極度擔心的他們家小嫵嫵會被發配去的地方。
風傾低著頭,隨著越君行的腳步往前走,只聽「唰」的一聲,抬頭一看,發現自家公子已經騰起身子,越過牆頭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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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拍我。
我能說第一段話我是改了又改嗎,原本的第一稿比這勁爆多了,但是想想,還是捨不得。
於是盡量把占的便宜程度降到最低啊。
偶家小君君,某夜還沒佔上便宜呢,哪輪得到不知哪跑來的野女人~。
我能說,我未來三天,天天晚上有「工作餐」嗎。
這無比悲催的人生,妹紙們能給點收藏安慰安慰下嗎~。
真的是想哭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