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聽從陛下安排,本皇沒意見」沈星辰答得乾脆,只是,星染這邊,他轉頭看著南意歡…
南意歡看了眼對面依舊靜寧坐著的越君邪,爽利笑道「多謝陛下美意,如此便有勞晉王殿下了。」
「小王榮幸之至」越君邪道。
宗帝聽聞,這才放聲大笑,幾人又寒暄幾句,晚宴便散了場。
臨出宮門時,南意歡看見風寂面色焦急地一閃而過,回想起越君行剛才異常蒼白的神色,心裡覺得有絲說不上來的異樣,下意識地跟著往前追了兩步,突然見到一個肌如白雪、眉如翠羽的少女慌張地跟了過去,還跟風寂交談了兩句。
她驀地反應過來,趕緊頓住腳步,轉身跟上沈星辰的步伐,上了馬車出宮。
夜間南意歡輾轉難眠,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對,想著明日一早沈星辰就要進宮與越君離商談海事,而自己也暫時要被晉王所困,於是喚來夜竹,吩咐了幾句。夜竹聞言點頭出門,不一會取來一件黑色披風,兩人腳步匆匆地出了門。
夜深人靜,街上行人稀少,她的輕功根基尚淺,因此出門還是得以軟轎代步,只是抬轎的都是夜閣的武功高手,軟轎在無數條僻靜的小巷中穿行,一刻鐘功夫就已經看到了太子府那緊閉的大門。
南意歡掀開轎簾,看著與上次同樣空無一人的巍峨府門,想了想,她示意將軟轎停至府牆陰影處,下了轎,朝夜竹微一點頭,兩人一個躍身,輕輕翻落院牆,進了府內。()
雙腳落地之前,南意歡心裡本來還留了個心眼,讓夜竹手裡備著兩枚環形暗器,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從上次越君行什麼吩咐的話都沒說的情況下,他房裡泡的茶就從熟的普洱換成了生的,南意歡就知道他府內一定是處處隱藏著暗衛的,而且即便他再不受宗帝喜愛,這府裡至少應該還是在他控制之下。
那些暗衛一旦發現有人越牆而入,一定會有所動作,可是,南意歡只覺四週一片寂靜,只餘廊邊掛著幾盞昏黃的燭火在風中搖曳。
兩人對府內情況不熟,只得按照大致方位去尋,走了半響,她看見了前方隱約燈火明亮,還有些許人聲。
她心下暗沉,快步向那走去,發現亮光之處正是越君行所住的院落。
走到近前,南意歡看院內還有人員進出,便將身形隱在樹叢中,看看情況如何再進去。
「誰在那裡,出來」前方有人突然急聲喝道,隨即轉過身來,跳躍的燭火中赫然正是風寂。
隨著風寂這一聲怒喝,瞬間幾條黑色身影挾裹著肅殺之氣朝南意歡所躲的方向撲來,夜竹急忙上前,用身形將南意歡護在身後,拔出短劍迎面而上。
南意歡見行跡已然暴露,索性緊了緊披風,往亮光之處一站,低聲道「風寂,是我」
風寂聽到似曾相識的聲音,原本戒備的臉微楞,再看那站在隱隱光亮處,裹在黑色披風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南意歡,瞬間反應過來,他原本一貫肅然的臉上換上一絲詫愕。
隨後看見仍在打鬥的黑衣人屬下和夜竹,他一個手勢,所有黑衣人立即撤回攻殺招式,退回風寂身後。
夜竹也快步走到南意歡身邊,氣息不穩,顯然剛才那一番打鬥耗費了她不少精力,垂首低聲問道「公主你沒傷著吧」。
南意歡搖頭,眼神示意她自己沒事。
風寂看了看周邊,又轉身吩咐了幾句,於是院內眾人瞬間動作迅速地隱退了下去。
見旁邊無人,風寂走到南意歡面前,僵著聲音道「公主殿下怎麼進來的,也沒見前門通報」
「越牆而入」南意歡淡淡道。
風寂顯然也是想到了,再聯繫剛才發生的狀況,不由地說道「剛才的情形實在太過危險,公主下次來前最好還是先令人來傳個信為好,否則被府內護衛誤傷就麻煩了」
南意歡點點頭,她也覺得確實今夜莽撞了,一邊抬腳往越君行所住的院內邁去,一邊問道「太子在屋裡嗎」。
風寂身形快速一轉,側立在院門口,不露痕跡地堵住了南意歡往前去的路,略有些為難地道「公子已經睡下,公主不若明日再來吧」
看著風寂略有些僵硬的身體和語氣,想到剛才打鬥這麼大動靜,屋裡也沒聲響,南意歡更加確認一定發生了什麼。她必須弄清楚,因為現在有關越君行的任何事情都會影響到她的復仇大業,她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一步,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兩人籌謀向前推進,包括今夜越君行如此驚艷和顛覆性地在群臣面前宣告存在感,她不會容許這計劃有任何閃失。
她堅持抬腳往前,冷聲道「風寂,你該知道,今天你攔不住我的,讓開吧」
風寂眼神有些猶豫,但身形仍未動,猶自硬聲道「微臣並未騙公主,殿下確實已經睡下,請公主明日再來吧」。
南意歡雙眸直直地盯著風寂,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風寂,本殿跟你主子的事你想必也略微知曉,我遲早會進太子府,本殿可不希望,到時因為這些微小事讓你我之間而產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她已經不自覺間端起了公主的身份,今夜,她是一定要進去一探究竟的。
風寂看了眼院內仍舊亮著燈的內室,似乎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大變,南意歡趁機使上微薄內力一把將他推開,大步邁著往內室走去。
院門離內室還有一段距離,風寂面色慌張地也緊跟著飛奔了過來,可惜被夜竹中途施展招式擋了一會,等趕到內室門口時,南意歡已經走了進去。
內室是一個三進的佈局,推開外面緊閉的門,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放眼看去,只見屋裡大大小小放了數十個火盆,炭火熏烤著散發著蒸蒸熱氣,使得房內都有些看不分明,她心裡咯登一下,想起今日越君行奏完琴後愈發蒼白的臉,還有他以往那畏寒的病狀,猜想是否是寒症犯了。
越往裡走,南意歡發現地上依稀還斑駁灑了些鮮紅血跡,心下更為焦急,難不成他的身體已經嚴重到嘔血了嗎啊,她可不想費盡心機嫁過來,仇沒報,夫君就掛了,那就太悲催了。
遠遠望去臥房床榻上錦被高高拱起,不時還傳來低低喃語聲,她不由得加快腳步往第三進臥房走去。
雙足剛踏入臥房,等到南意歡陡然間看清床上的情景時,她重重剎住急急的腳步,面色遽冷,轉身就走,回身時正好碰到匆匆擺脫夜竹而來的風寂,看著他那同樣又青又白的臉色,輕輕嗤笑一聲,眼中儘是深深的譏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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