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偌大的實驗室,四周窗戶緊閉,窗簾也如夜晚一樣緊緊拉上。本來是白天,卻因為這個而亮起了高瓦數的白熾燈,照得整個實驗室比外面還要亮堂。
實驗室有一百平方米的樣子,裡面除了大大小小的實驗器具以外,還有三個試驗台,四張手術台。
而臨靠最裡面的兩張手術台上正躺著已經轉醒的南宮御和龍騰雪。此刻南宮御和龍騰雪側過臉,面面相覷,對於此刻他們兩個的四肢全被扣在手術台上的場景感到吃驚。
腦袋放空了好幾秒,直到意識慢慢的回籠,南宮御和龍騰雪這才驚覺他們此刻被夜集團綁的事情。
掃了站在手術台旁邊的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一眼,而且他們手上各個晃著手術刀,鋒利的刀鋒在這白熾燈的照射下閃著極其寒冷的光。
讓躺在手術台上的龍騰雪心慌不已,只能一直像躺在隔壁手術台上的南宮御求救。
「御,怎麼辦?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對於此刻的處境,南宮御也慌了,又看龍騰雪在旁邊啜泣,心裡就更急了。但還是佯裝鎮定的安慰道:「雪,別擔心,我哥會來救我們的。」
「嗚嗚……」回答南宮御的,只是龍騰雪的哭聲。
孕婦敏感多疑,又容易想太多,導致心慌焦急,這是很正常的反應,但是龍騰雪卻對於自己這個反應嘔的快出血來了。她本不是那麼柔弱的女子,可是自從懷孕了,只要一想到要保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就脆弱的不像話。
但因為哭聲不大,南宮御只是稍微安慰了幾句,這才將視線對準那些站在他旁邊的研究員。
「你們想幹什麼?不會是想解剖我吧?」南宮御沉著聲音猜測。
那幾個實驗員一聽南宮御的話,臉色一僵,接著其中一個面無表情的道:「你還沒有讓我們動手解剖的資格。」
這句話,說的雖然聽寒心的,但是卻事實。如果沒有任何價值值得研究的人,那夜集團不會浪費任何人力物力去研究這個,更別說還讓這些世界頂尖的研究員對他動刀子了。
而聽到他們的話,南宮御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湧現出濃濃的不滿。這是啥意思?說他不夠格是嗎?
擦……
他可是st史上第一個沒有被洗腦成功的人好不好,那毅力鑒定道完全不受任何外力影響好不好,怎麼他如今聽那些研究員一說,感覺他怎麼就那麼受鄙視呢?
不過,現在他可不敢告訴他們這個。搞不好他一說出來,這些研究員當他是外星人拉來研究那就不好了。
於是,哼哼唧唧的埋怨了句。「那你們亮著手術刀幹嘛?嚇人啊?」
「我們這是為了迎接龍騰大小姐肚子裡的孩子。」那實驗員淡淡回答。
「什麼?」南宮御大驚失色。
龍騰雪也被嚇到了,那個身子明顯開始顫抖起來,特別是再看了一眼手術刀閃著寒光,她就「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那淒厲的叫喊聲,在偌大的實驗室迴盪開來,格外的懾人。而恰好,這時,蘇亦瑤和軒轅夜走到實驗室門口,一聽這寒氣攝骨的聲音,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嗚嗚……你們要是敢動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龍騰雪哭著喊著,在手術台上掙扎著,這孩子現在就是她的命,不管是誰,都不能碰。
南宮御也被嚇到了,一回神也開始開罵。
「丫的,你們有什麼陰招對我來,動一個孕婦算什麼男人?」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邪如鬼魅的低沉嗓音傳了進來。
「夜集團是不分男女的。」
循著聲音看過去,南宮御發現,一個帶面具的高大邪氣的男子走了進來。而且,男子身後還跟著一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老大?」南宮御瞪大了眼,不相信蘇亦瑤會和軒轅夜一起同流合污,而且竟然一直在旁邊冷冷的旁觀著。
一聽南宮御輕喃了句「老大」,龍騰雪身子一僵,眼裡被迫在眼眶裡打轉。愣了兩秒之後,只見她慢慢側過臉,循著南宮御的視線看過去,一對上蘇亦瑤那絕世傾城的臉時,淚水再次決堤。
「蘇亦瑤,你就是個魔鬼。」龍騰雪痛哭出聲,現在她也明白了那天藍紫陌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了。估計是馮寶寶在受刑直至腦死的時候,蘇亦瑤就是在旁邊看著,而且這一幕,恰好被藍紫陌看見了,所以,她才會那麼憎恨蘇亦瑤,就連聽蘇亦瑤的名字都會發狂。
因為,現在,她知道了,這個叫做蘇亦瑤的女人,天生就是殘忍的代名詞,冷血的發言人。
只是,龍騰雪沒想到,她話音剛落,一巴掌就立刻打在了她的臉上,打的她立刻呈現頭昏眼花的狀態。
「啪!」的一聲,在偌大的實驗室裡格外的響亮。讓蘇亦瑤不由的皺了下眉,但是卻沒多做表示。
美眸瞥見那個實驗員邊收回大手,邊警告道:「不准辱罵我們大小姐。」
而南宮御一見龍騰雪被掌摑了,哪還聽那些實驗員說什麼,只是在實驗台上不停的掙扎大罵道:「你們幹什麼?還是不是人了?竟然連孕婦都不放過?」
那些實驗員就算被南宮御罵了,依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南宮御一見這情況,立刻將苗頭對著那從進來一直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女人身上。
「蘇亦瑤,你犯的罪已經夠多了,為什麼現在連雪你都不放過?難道你嫌寶寶一個人死還不夠,還要拉人繼續陪葬嗎?」
在蘇亦瑤走進來的那一刻,南宮御就意識到這一切,絕對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愛這個魔鬼一樣的女人無法自拔,只是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蘇亦瑤要對馮寶寶她們這麼殘忍?難道是想一個個把st成員全部送入地獄才甘心嗎?
他的話,彷彿一把尖刀,直接刺到蘇亦瑤心臟最深處。但,她就算再痛,哪怕流血而死,她都不想做任何解釋。
這個世界上,她只想一個人,慢慢陪著st走向滅亡之路,至於其他人,能活著就活著,不能活著也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