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瑾發現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頓時不滿的繼續叫喚著。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看著我幹什麼?」
裴逸辰嘴角抽了抽。別人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此刻這個女人一個人的獨角戲估計也可以演個十年半載。想了想,他索性沉默到底,讓這個女人獨自唱戲。
五分鐘後,裴逸辰還是盯著她,不說話,安木瑾心裡這才開始打起鼓來。
「喂,裴逸辰,你能不能不要看著我?更何況我長的也不好看,你這樣,也不怕得眼病麼?」
深吸了口氣,裴逸辰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控制力夠強的話,估計早就上前將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給掐死了。哪還能讓她在那裡哼哼唧唧的那麼久……
大步走到她旁邊,裴逸辰決定乾脆一次性解決到底,省的日後麻煩。
一看到裴逸辰臨近,安木瑾有些害怕的再次朝裡面縮了縮,只是才剛有動作,裴逸辰就握住鐵鏈一拉,安木瑾瞬間負位移的回到中間。
安木瑾頓時慌了。
「唉,姓裴的,你……你、想幹什麼?」
此時的她壓根忘了,此次她過來就是為了得到他的指紋的。可是,很明顯,她把她的任務忘了,而且忘的徹底。
「你說呢?」他冷哼。
鼻息噴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個臉唰的一下全紅了。她別過臉,不願沉溺在他那深邃如幽譚的雙眸裡。
低下頭,腦子恢復意識,她便懊惱不已,十分不解此刻自己的反應到底是想鬧咋樣。不就是裴逸辰對她親密點嗎?怎麼她就花枝亂顫起來了?
裴逸辰被這情況弄的苦笑不得,他是來教訓她的,可是這個女人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抬起手,朝眼前低著頭的女人頭上敲了一際,輕笑道:「女人,你腦子裡除了裝不健康這些思想,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嘎……」
安木瑾根本反應不過來,揉著發痛的頭,睜大眼直瞅著他。那清純可憐的模樣,讓裴逸辰的笑容僵在嘴角,只因為他意識到了,他好像對於她這些無厘頭的反應並不反感…
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視線,為了平靜自己那不正常的心境,裴逸辰乾脆起身,往沙發走去。同時,一手一把拉著鐵鏈,將安木瑾從床上拽了下來。
呆的高度不算高也不算矮,沒有任何準備的安木瑾很不幸的被摔的腳朝天。
「啊……痛!」
安木瑾的哀嚎聲也瞬間響起,讓裴逸辰直皺眉。看著她拉著鏈條揉著屁股死勁喊痛的模樣,他突然覺得,他下手是狠了點。
在沙發旁站定,一屁股坐下,他冷著臉又接著一拉,安木瑾瞬間被拉到他的腳邊。
身體與地面的摩擦讓安木瑾痛的紅了眼,要不是她還有的力氣,估計就被拉的撞到桌腳了。
安木瑾又疼又氣,嘴裡也忍不住開炮。
「姓裴的,我一定要去告你……讓你直接進去吃牢飯……嗚嗚……疼死我了!你個混蛋,還真當我是犯人啊?嗚嗚……」
裴逸辰看她哭了,同時眼角也瞥到了她手腕腳踝被鐵鏈摩擦的鐵青,心裡頓時氣悶不已。
心裡雖然堵的慌,但是出口的聲音還是冷冷的,格外的懾人。
「這就是你不安分的下場!」
他指的就是這次鬧上頭條的事情,可是現在安木瑾哪聽的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回罵。
「我哪裡不安分了?嗚嗚……你個混蛋,你帶著我兒子去玩,我都沒有找你算賬呢?你還說我不安分……我要是不安分,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帶著我兒子。嗚嗚……我要是不安分,就不會一個人因為兒子離開而氣的喝悶酒了。嗚嗚……你還說我不安分?我要是不安分……」
聽著她越來越淒涼無比的話,裴逸辰心裡那個堵啊,恨不得拿個電鑽把自己的那口氣給攪合通。
「夠了!」
「沒夠!」她同樣朝他大吼,那淒厲的吼聲,吼的裴逸辰愣在當場,「嗚嗚……你知道什麼?寒寒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嗚嗚……你倒好,一聲不吭的就帶人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我帶了寒寒那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難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他離開我這個媽咪的嗎?嗚嗚……你個混蛋,該死的混蛋,嗚嗚……你自己有媽,難道就不希望我兒子也有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