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你的意思是,懷疑代劍州在謊?懷疑他才是真正有問題的人?」木巧雪傳音問道。
「嗯!不過,我也只是懷疑而已,也許是我自已想多了,可能情況並不像我想的這樣複雜!」楚峰道。
「你這個懷疑確實是很大膽,不過,我支持你的懷疑!」
木巧雪突發此語,道,「之前,在代劍州責備你不該提議後撤三十里時,我就注意過他的頭部。
他是後天後期紫氣修為,據我瞭解,達到這個境界的玄修士,前額和後腦都會略微地突出一些,這樣會顯得天庭飽滿,氣宇軒昂!
而代劍州卻正好相反,他的前額和後腦,卻是略微往裡收縮著,這一非常奇怪,違背了玄修士長期玄修對腦部和頭骨造成的良性改變!」
這一番話,聽得楚峰心裡一動。
「雪兒,你的意思是,代劍州並不像是純粹的玄修士?」楚峰傳音問道。
「對!退一步,就算我看走了眼,那他也是修煉過其他什麼旁門左道的功法的。如果是純粹的進行玄修,他的前額和後腦不應該是略微收縮的!」
木巧雪的語氣十分篤定。
如果是別人這樣的話,楚峰會半信半疑。
不過,是木巧雪給出這樣的答覆,楚峰就深信不疑了。
因為,木巧雪現在的修為雖然很低,但她出身的木家乃是中越皇城的玄修世家。
她有著曾經滄海的見聞,可不是橫山外宗這些修士們能夠比的。
「看來,代劍州這人確實十分可疑!我們先不要聲張,暗中觀察一下,到時以靜制動,免得打草驚蛇!」
楚峰立刻作了決斷。
接下來,楚峰這一隊百餘人,繼續向南方的劇腥河方向推進。
越是往南走,空間中的血腥之氣就越重,懸浮著的血滴也越大、越密集。
走不上多遠,大地不但是一片血紅色,而且坑坑窪窪,坎坷難行。
在這種惡劣的地形下,楚峰這些人想要踩在飛遁玄器上,凌空飛行是不可能的。
因為,血色霧氣嚴重阻隔了視線和神識,在不知前方情況如何的情況下,踩在飛遁玄器上快速飛行,那可是玩命一樣的險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深沉的夜色中,混合著濃重的血霧,空間黑裡透紅,每一段路都顯得詭異而恐怖!
三十里。
五十里。
一百里。
不知不覺,楚峰這一行人前進了一百里。
這一百里的路程,楚峰是憑著疾風步和疾雷步,一直在前頭排查著地獄鬼火的障礙。
而每次出現的三三兩兩的召喚師們,也都被楚峰三下兩下秒殺了!
楚峰不知道,冰冥之氣最多能夠對付什麼境界的召喚師,畜牲界的召喚師能否對付得了?
但是,一路上遇見的召喚師,無論是能夠召喚八根血骨大杖,還是能夠召喚一片火牆的存在,在楚峰手裡都像廢物一般,三下兩下就能滅掉。
「楚師弟,這一路行來,你可真是殺人如麻,秒殺召喚師如拾草芥啊!」
「可不麼!有楚師弟這樣的大高手領路,我心裡真是踏實了不少,而且戰意也調動起來了!」
「實在的,我是既感謝楚師弟的保護,又覺得挺慚愧的!我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沒給楚師弟拖後腿,卻也沒幫上什麼忙啊!」
跟在楚峰身後不遠處的這些師兄師姐們,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楚峰又是讚歎,又是敬佩,當然也有發自內心的慚愧。
走在前頭的楚峰,卻並沒有和這些師兄師姐們搭話。
心中一動,楚峰猛的想起一件事來。
「我真是糊塗!要破除這片血腥的濃霧,何不試試天符群島何島主送給我的琉焰指路符呢?據,琉焰指路符能夠破除海上的大霧,不定也能破開眼前這種血霧!」
這樣想著,楚峰立刻拿出一張巴掌大,火紅色的紙符來,正是琉焰指路符。
哧的一聲響,在楚峰玄氣的灌注之下,這張符紙瞬間燃起劇烈的火焰。
讓身後的師兄師姐們很吃驚的是,燃在楚峰手上的這張琉焰指路符,並不是一燃就熄的,而是越燃越厲害,閃閃發光的琉焰也是越來越大。
很快,楚峰手上就像捧了一棵大火樹似的,閃動的火紅色琉焰,比楚峰的身子都長出兩倍!
這種可以由手掌承接住的熊熊琉焰,確實很讓人大開眼界。
而神奇的是,在楚峰周圍十幾丈內,也就是熊熊火光照耀到的地方,那空間中的血色霧氣頓時消散了!
用這種琉焰來驅散血霧,簡直就像燒紅的烙鐵丟在薄冰上,效果立竿見影。
周圍相當廣的一片空間內,都是一片清明,如重見天日!
「楚師兄,你了不起,牛逼!這是什麼異火,居然可以燃得這麼大,對你毫髮不傷,卻又能照散這噁心的血霧?」
山楓十分興奮地詢問著,快步跑了上來。
「呵呵,這是琉焰指路符上燃燒的火焰,可以為我們驅散血霧,指明道路!你們可以從我這堆琉焰上,採集一放在自已的手掌上!」
楚峰著,左手就像抓棉花一樣,一把從熊熊燃燒的琉焰上,抓下了一大朵琉焰,放到了山楓的手掌上。
山楓倒也毫無懼色,就這樣伸手托著這一團琉焰。
「呵呵,有這種琉焰可以托在手掌上,那這鳥毛的血霧可就破了!楚師兄,也給我來一朵琉焰!」
「楚師兄,又要沾你的光了!等回到宗門後,妹給你唱支山歌聽!」
「哈哈!我也要給楚師兄端茶倒酒,聊表謝意!」
看到這有些神奇的一幕,後面的百十位弟子都圍了上來。
他們嘴上著各種感激的話,紛紛從楚峰的手掌上採取琉焰。
很快,每個人的手掌上,都有著燈盞一樣大的一朵琉焰燃燒著。
這麼一朵琉焰,足可以驅散自已活動範圍內的血霧了,等於是有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嗯?前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是誰?」
突然,楚峰目視著前方不遠處,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