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副宗主,你又有什麼遭遇?」兩位堂主異口同聲地問道。
代劍州一臉怒色,道,「同樣是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前,我也接到了田可耕的玄符傳音,是在此處向南二百里處,你們倆被大批召喚師包圍,危在旦夕,請我速速前去救援!
我得到消息後,立刻前往他指定的地。
到了此處以南二百里的地,我既沒見田可耕的人影,也沒見到你倆人!在那兒等候我的,是近百位實力強悍的召喚師!
當時我就暗叫不妙,心想,難道田可耕的消息有詐?
不過,我更願意相信是自已走錯了方向,誤打誤撞地遇上了那麼多召喚師高手!
當時,我便和那近百位召喚師廝殺一番,窮盡我全身的本事,差不多殺了一半以上,我自已也被他們消耗得還剩半條命!
好在我的赤雲飛劍品質極好,在我玄氣不繼的緊要關頭,憑著這柄赤雲飛劍撿了半條命,險之又險地全身而退!」
代劍州一口氣了這麼多,完後便深深的吐納氣息,調勻劇鬥之後丹田中躁動的氣息。
顯然,代劍州在剛才的一役中,消耗了極多的玄氣。
「代副宗主,這麼來,田可耕是天屍派的內應,這毫無疑問了!」
王堂主滿臉的怒氣,「田可耕把我們騙到這裡,又藉著我們倆的名義,再把你騙到龍潭虎穴,他這是把我們往死裡害啊!」
「真是不敢相信!」
李堂主也是一臉的悲憤之色,「田可耕藏得好深!想不到他居然是天屍派的內應!
不知道,他為什麼做天屍派的內應?他是被天屍派收買了,還是他壓根就是天屍派的人,一直潛藏在我們橫山外宗的?」
「兩者都有可能!」代劍州皺起了眉頭,「在以往我們與天屍派交戰的歷史上,天屍派經常派一些擅長易容偽裝之人,潛入到橫山外鎮打聽消息!要田可耕就是天屍派的人,那也並不稀奇!」
「橫山外宗,居然潛藏著田可耕這位天屍派的奸人,而我們竟毫無察覺,這真是太可怕了!」
李堂主一臉驚駭地搖搖頭,「不知道除了田可耕之外,外宗還有沒有其他天屍派的奸人?」
「這個難!沒有最好,如果有的話,有一個殺一個!我代劍州管教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代劍州著,突然看向楚峰,「楚峰,你們那邊怎麼樣?洛執事能招架得住麼?你又是怎麼殺死五位召喚師的,莫非,你有什麼厲害的玄器?」
楚峰臉色凝重,怔怔地看著腳下的土地,一言不發。
「楚峰?你在想什麼?」
看到楚峰明顯在想著心事,代劍州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沒什麼!我在想,天屍派的這些召喚師,真是非常厲害!我能擊殺他們,一是靠著快捷的步法,二是憑著這塊奇石助攻。」
楚峰十分坦誠地道,「不過,這塊奇石的使用次數是有限制的,也用不了幾次了,我真擔驚自已死在這裡啊!」
代劍州頭,道,「你的擔憂很有道理,這些召喚師確實十分強大,而且他們先佔據了這一帶,佔有地利的優勢!
楚峰,你雖然有這樣的奇石助攻,但也不要貪功冒進!這些召喚師極其狼狽,他們最擅長設置致命的陷阱,你要多加心!」
「多謝副宗主關心,我會保護好自已的!」楚峰立刻抱拳,致以謝意。
「好,我還要在這一帶策應指揮一番,不能在此久留了,你們都多加心!王堂主,李堂主,這是我防身保命的三轉命靈丹,你們倆一人一顆,快快服下!」
將兩顆核桃大的三轉命靈丹遞給兩位堂主之後,代劍州也調息得差不多了,立刻又腳踩赤雲飛劍,騰飛而去。
「楚峰,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們兩位能夠照顧自已,你也不必在這兒逗留了,你快回到洛執事的隊伍中,告訴所有人,田可耕是天屍派的奸細!」
「對,把田可耕的惡行告訴所有人,這是當務之急!楚峰,你快去吧,一路上多加心!」
王堂主和李堂主,一臉關切地向楚峰道。
「好,兩位堂主,保重!」
楚峰也沒有任何廢話,立刻駕馭著雷合王獸,朝著洛執事那一行人的隊伍飛掠回去。
這一路上,楚峰一直在心裡想一件事,面色凝重。
很快,楚峰又回到了洛執事和木巧雪的隊伍之中。
這一個隊伍,正在心翼翼地向南方劇腥河的方向推進著,從人數上看,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麼死傷。
「楚峰,你回來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洛執事立刻問道。
「現在有一個驚人的消息要告訴大家,我們地微堂的田堂主,可能是天屍派的奸細!」
看到所有人那不可思議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自已,楚峰立刻了一下剛才自已經歷的事情。
「不是吧!田堂主居然是天屍派的奸細,甚至想害死王堂主、李堂主和代副宗主?」
「聽來確實難以置信!不過,田堂主真是天屍派奸細的話,自然會偽裝得極好,哪是我們能看得出來的?」
「好險啊!之前如果田可耕一轉念,命令我們快速向前推進的話,恐怕我們都被他的一道命令害死了!」
聽到楚峰描述的事情後,包括洛執事在內,所有弟子都心驚膽顫,為自已而捏了一把汗。
畢竟,楚峰這些弟子都是地微堂的,受田可耕這位堂主的直接統領。
田可耕如果想讓楚峰這些人送死的話,那也真是一句話的事兒!
「楚峰,你在想什麼?我能感覺到,你在想著心事,好像對你自已的這件事情很是懷疑?」
這時候,木巧雪傳音入密,向楚峰起了私話。
「嗯,不錯!我心裡有種感覺,總覺得事情不像是代劍州的那樣!他,事情是在一炷香之前發生的,這個時間很不對!」
楚峰也傳音回答著木巧雪,「代劍州來回四百里遠,再加上中間和近百位召喚師一番血戰,卻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這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