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雷合獸的獸性,當年武館的高手們,也制定了一個策略,那就是培養一種可以克制雷合獸的獸類,它就是黃金戰蟒!」韓墨說道。
「黃金戰蟒?」楚峰一怔,接著問道,「這麼說,那條巨大的黃金戰蟒,並不是野生的?而是你們風雷武館專門餵養的?」
「一點不錯!不但是專門餵養的,而且是用十分特殊的藥物,從小便精心餵養的!算起來,這條黃金戰蟒已經有將近一百二十歲了!」韓墨說道。
楚峰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黃金戰蟒的情況會是這樣。
楚峰還以為,那黃金戰蟒只是野外的一條蠻獸而已,既沒想到是風雷武館所養的,更沒想到黃金戰蟒已經被養了一百二十年了。
「一物降一物,那雷合獸什麼都不怕,唯獨怕蟒,更怕從小吃靈藥長大的黃金戰蟒!這條黃金戰蟒被我們風雷武館喂到這麼大,正值壯年,本來是要在這第十次的風雷之劫上出力的,沒想到在不久前的一個月圓之夜,狂性大發,衝破了蟒籠,逃出了風雷武館!」
韓墨說道,「當時師尊立刻派出各堂高手,四處追捕這黃金戰蟒,並聲稱能活捉最好,實在無法活捉的話,屍體也必須帶回武館!可誰也沒想到,這黃金戰蟒在吞下了我門中高手唐動之後,潛入了天狼河中,沿河順流而下,直到千里之外的天狼河支流的岸邊,才一下衝出河面,摔死在岸邊上,被當時正在岸邊習武的楚公子遇上!」
韓墨的話,等於是還原了那條黃金戰蟒的生死,和當時的經過。
「貴門活要見蟒,死要見屍,而這黃金戰蟒死後被我分屍,已經吃掉很多,那我豈不是誤了貴門的大事?」
楚峰立刻說道,「我的儲物袋中,倒還有三百來斤蟒肉,現在交出來,不知還來得及麼?」
「來不及了!」
韓墨搖頭苦笑,說道,「這黃金戰蟒活著的時候,完全可以壓制住雷合獸的獸性,而黃金戰蟒死後,便只有那酒缸大小的蟒膽還有價值,武者吃下蟒膽上的一塊肉,面對雷合獸時便多一分壓制。而蟒膽已經被楚公子吃光,剩下的千百斤蟒肉,對你楚公子還有價值,對我們風雷武館卻沒有價值了!」
「這……」
楚峰也無話可說了。
吃下去的肉,就像潑出去的水,楚峰總不能把那蟒膽吐出來吧?
「韓師叔,此事……還有什麼補救之法麼?」
楚峰十分歉疚地問道,當初自己白撿了一條巨蟒之屍,煮食蟒肉,吃了個不亦樂乎,卻是無意中破壞了人家風雷武館的大事,心中自然是很過意不去。
木震東也巴著眼看著韓墨,楚峰提到的補救之法,應該就是韓墨今天上門的來意吧!
「唯一的補救之法,便是韓某今天上門的來意,」韓墨說道,「眼下,風雷武館第十次的風雷之劫,已經有些要引發的跡象,而應對這次劫難的唯一指望,也就是那條黃金戰蟒,又被楚公子吃了下去,所以——敝門懇請楚公子莫辭勞苦,到風雷武館一行,協助本門高手,一起進入風雷石窟,將第十次風雷之劫破解掉!」
「啊?」
剛才,楚峰已經猜到會是這麼一番話了,現在親耳聽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風雷石窟,光聽這名字便是十分凶險之地,以自己現在煉體期四重的實力,進入風雷石窟後,會不會死在裡面?
楚峰可不是莽撞之輩,一時間躊躇著,不敢一口答應下來。
「韓兄弟,貴門的風雷武館,向來號稱九山十八脈十大險地之首,就算楚峰吃下了蟒膽蟒肉,能夠壓制那雷合獸,可是面對石窟中的風暴雷暴,他如何能抵擋得住?」木震東立刻問道。
聽到這話,楚峰心中泛起一股暖流。
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體會過被人關心的感覺,特別是被長輩關心——而眼下,木震東對自己可真是關心倍至,自己的擔憂,他也完全考慮到了。
「木兄,你有所不知,楚公子和本門高手進入風雷石窟後,並不是正面抗擊風暴和雷暴,而是手拿地圖,按地圖上的標識,將某些石塊進行搬運、挪移,石窟中某些大石的方位改變之後,可以令風暴和雷暴互相抵消,漸漸由大化小,由小化了,最終使風雷之劫完全消解掉!」
韓墨說道。
「哦,是這樣麼?難道,楚峰進入風雷石窟,並不會有任何危險?」木震東有些質疑地問道。
「不敢說!楚公子進入風雷石窟,雖然不是玩命,不是往火坑裡跳,但多少總是有些危險的!不過,我風雷武館絕對能夠保證楚公了的安全!」
韓墨一臉的坦誠,說道,「木兄,我韓墨和你的交情,也不是十年八年了,我說話辦事靠不靠譜,你心裡應該有數吧?我不妨透露一個消息,我們風雷武館館主雷影風的親生女兒雷劍琴,也會和楚公子一同進入風雷石窟!試想,如果此行兇多吉少的話,雷館主會同意讓女兒進去送死嗎?」
「嗯!」
木震東點了點頭。
據平日裡對韓墨的瞭解,韓墨身為雷影風的師弟,對外的大小事務都是由他出面,說話辦事向來是很靠譜的。
而雷影風的女兒雷劍琴也親自進入風雷石窟,這個消息不但讓木震東放下了心,也讓楚峰懸著的心落了地。
對於誤吃了風雷武館的黃金戰蟒一事,楚峰雖然心懷歉疚,想對風雷武館有所補償,但這並不意味著要給風雷武館抗災當難,甚至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看到木震東還是有些糾結之色,韓墨說道,「木兄,我知道你對楚公子視為己出,對他的安危非常在意,我可以向你作下一個承諾!這次的風雷石窟之行,如果楚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回頭你便讓我以十倍的代價,給你木家一個交代!到時,如果我韓墨有什麼二話,便讓我天打雷劈,讓風雷武館年年遭劫……」
「好了好了!韓兄弟,你何必發下這等毒誓呢?我信你便是!」
木震東立刻展顏微笑,說道,「韓兄弟把話說到這裡,我是完全放心了!楚賢侄,你要是有什麼不放心的,大可以向你韓師叔請教!當然,如果你表示力不能及,實在愛莫能助的話,你韓師叔是通情達理之人,他也不會強逼你的!」
一聽這話,韓墨心裡一咯登,立刻緊張起來。
好不容易讓木震東點頭,韓墨還以為只要木震東點頭了,也就意味著楚峰並無二話,哪知道情況原來並非這樣。
木震東點頭,只是代表他本人放心了。楚峰要不要前往風雷石窟,那還得看楚峰本人的意思。
而木震東最後這一句話,也讓韓墨很惆悵——如果楚峰不想前往風雷石窟的話,自己如果強逼他去,木震東鐵定又會插手其中了?
「楚公子,不知你是怎麼打算的?」韓墨定了定情緒,向楚峰問道。
「韓師叔,天下沒有白吃的肉,何況是黃金戰蟒的蟒肉?既然我楚峰吃了你們風雷武館餵了一百二十年的戰蟒之肉,眼下的風雷之劫,我願意出上一份力!」
楚峰很爽快地說道。
對風雷石窟裡的危險,楚峰現在也算是放心了,自然就不會再有任何推托之詞。
「好,痛快!天下沒有白吃的肉,也沒有白出的力!如果能順利渡過這第十次風雷之劫,風雷武館自然會好好答謝楚公子的!」韓墨也十分爽快地說道。
「那好!」楚峰點點頭。
從今天算起,四個月後便是與恐門熊氏決戰的日子,楚峰現在才是煉體期四重的武力,比之熊家的高手,還差了老大一截。在這短短四個月裡,楚峰如果按常規的路子修武,實力萬萬不可能趕上熊家的高手。
要想勝過熊家,必須走不尋常的路子,也就是擁有奇遇!
楚峰想,如果自己能幫助風雷武館,渡過這第十次風雷之劫,從而使風雷武館答謝自己一番的話,那倒是因禍得福了——何況,前往風雷石窟的這個禍,也不見得就一定是禍!
「韓師叔,我應該何時前往風雷武館?」楚峰問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能否現在動身?」韓墨十分熱切。
「不太方便,我還有一點小小的私事要辦。三天後,我便趕往風雷武館,如何?」
「三天麼?」韓墨眉頭微皺,突然從腰上解下一塊令牌來,遞給楚峰說道,「我的這塊腰牌,你且收下!只要在任何有風雷武館勢力駐紮的地方,亮明我這塊腰牌,武館的弟子便會第一時間送你到風雷武館,不但節省時間,而且也讓你免受跋涉之苦!」
「好!」楚峰立刻接過令牌。
韓墨是痛快之人,和楚峰約定了風雷武館這件事後,便向木震東告辭,帶著手下人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