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淳於漓眼睛一瞇,眼睛迸發出一道冷芒,連言福凝月看了都打了個冷顫,心裡嘀咕道,這恐怕才是他的本性吧!
「老爺。」於富重複道。
「還有誰?」淳於漓沒有動,冷冷地問道。
於富身子微不可見的一顫,「還有吳若玲母子。」
啪!
桌上的杯子被淳於漓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他陰沉的臉上帶著冷笑,看的言福凝月有些害怕,卻沒有說話而是悄悄地拉住了他的手。
僵硬的手指觸及到那一抹溫熱的柔軟,整個人也軟了下來。
於富感覺到氣氛微微一變,心裡邊十分感激女主子,多虧了她在,不然他的小命不保。
「走,我們去前院。」
他前腳剛回來,他們就到了,看來那女人最近沒少吹枕頭風。
淳於漓冷哼一聲,不管他們母子打的是什麼主意,都甭想佔半點便宜。淳於家的嫡出的血脈,可是流著一半軒轅家的血脈,這個家可不是只有老爺子一個人說的算的。
言福凝月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才小跑著站到了他身邊。淳於漓沒有低頭,抬腳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言福凝月一愣嘴角掛起一抹甜蜜的笑容跟了上去。
於富緊跟在兩人的後面出了門,才抬手擦了擦臉色的汗。
寒冬臘月,他竟然被急出了一聲的汗,於富無奈地搖搖頭,少爺的威壓越來越大了,在這樣下去,他們的小日子可是不好過咯。
言福凝月跟著淳於漓來到之前的院子裡,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女人淒淒艾艾的哭聲。
心裡邊的火氣騰的一下,瞬間全都起來了。
她嘴角咧了一列,還沒等淳於漓做何反應,她的人已經抬腳走了進去。
「哭什麼哭?大過年的給誰哭喪呢?」清脆的喝斥聲乍然一響,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屋子裡的那幾位長輩。
屋子中央站著的女人聲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著她,都忘了抹眼淚。女人身邊站著一個樣貌有些陰柔的男人,看向她的時候,眼裡閃過一道驚艷和貪婪。
言福凝月極其不悅的蹙眉,十分厭惡的盯著那男人,口氣不善的說道:「哪裡來的沒教養的東西,別用那種齷蹉的眼神看我,小心把你眼睛給挖下來!」
她的話音一落,一旁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臉色明顯變得十分難看。
「這是你從哪裡找來的野丫頭?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淳於華博見愛妻愛子被人如此侮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毫不猶豫的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
軒轅敏柔絲毫不變色,淡定的坐在那,猶如老僧入定,絲毫不甩他。
看到這一幕,言福凝月樂了,樂的那叫一個開心,就差沒拍巴掌了,不過她暗地裡挑了挑眉,倒是被老太太給發現了。
「果然跟著什麼樣的人,學什麼樣。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子不是東西,兒子更不是個東西。嘴歪眼斜,心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