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拉著她的手走進院子,院子裡沒有其他的人,可院子裡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好像一直都有人住著的樣子,進來便能感覺到那股子溫暖。
「這院子是我還在我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定下來的,當初是定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漓院,另一個是璃院。」
言福凝月進了屋,瞅了一眼鋪好的床,有看看窗邊的軟榻,坐在軟榻上。
「不是沒什麼變化嗎?」
「當然不一樣,一個是王字旁的璃,另一個是三點水的漓。前一個做為女孩兒名,後一個作為男孩兒名。」他坐在了她的身邊,然後斜斜地靠在了上面。
只是那神態有股子莫名的哀傷,令她不禁蹙眉。
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她不知道嗎?
「你媽又不是不能生了,就算第一胎不是男孩兒,後面也總會生出來的。」言福凝月還不如幾個孩子,工作做的非常不到位。
她顯然還不瞭解自己到犯了一個天大的錯。
要說有人好命能氣死人,言福凝月偏偏就是這一款,按道理說她這話一出口,淳於漓百分百要生氣。
結果,淳於漓勾了下嘴角,略帶嘲諷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爸早就從我們家搬了出去,跟那個女人住在一起,還有一個不比我幾個月而已。我爸還想要把她們母子接回來,是我爺爺不同意,才一直沒能讓那個女人得逞。而我媽媽那性子看著柔弱,實際上是心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女人。」
「難怪沒看到你爸,也沒聽孩子們提起過。」言福凝月有些累了,動了動身子直接躺在了他的腿上。
淳於漓的身子一僵,隨後又放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之前那麼難看,反而帶了點笑意。
「他也不是不能回來,只是必須一個人回來,那女人纏著他寸步不離,害怕被我媽留住甩了她,丟了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榮華富貴。」
對那女人的鄙視,淳於漓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
「嘖嘖,說起來還是男人不要臉,太不要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言福凝月聽完了這故事,臉色可是一點都不好看。
「你這以偏概全是不對的。」
言福凝月瞪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戳了戳淳於漓的大腿,可憐兮兮的說道:「說起來咱們倆也算是同命相憐,不過你比我還一點,至少你媽還在,家裡人也沒那麼多的齷齪。」
「嗤……」
可不是麼,他們倆的情況還真是有點像。
「你嗤什麼?」
言福凝月不樂意了,要做起來瞪他,結果被他一個手給按了下去。
「乖,不要亂動。」他按著她的小腦袋,看著她憋得氣鼓鼓的小臉,笑的很是開心。
言福凝月正要反抗,手剛一抬起來,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誰啊?」
「是於富。」
淳於漓斂了笑容,等著於富進來,言福凝月連忙揮開他的手,端莊的坐了起來,還時不時的的瞪他一眼。不多時於富走進了院子,經過長廊,進了暖閣。
「少爺,老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