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大白菜都被你毀了,蝶兒知道一定會生氣的,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打了吧!」蠍子一邊被動的接招,一邊勸說道。
終於老頭注意到了自己的大白菜被毀於一旦,立刻收起冷劍,向那一片大白菜田里奔去,整個身體都扒在那一片被劍氣摧毀的大白菜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甚是傷心。蠍子知道今日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而且自己似乎有些操之過急了,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不能太過魯莽,不過今日還是有收穫的,至少知道這裡有一條關於『無根之花』的線索。
蠍子恭敬的給老頭行了一個禮道:「前輩,那蠍子就先告辭了,改日定登門賠罪!」見那老頭依然在哭,就像蠍子是空氣一般,不予理睬,蠍子也只好識趣的自顧自的離開。
按照先前和面具男約定的時間,蠍子準時來到那山洞,等待購買面具男的消息。過了時間,等了半晌也不見人影,蠍子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騙子,但是想想就算是騙子,大頭的錢還沒有騙到手,怎麼會收手呢?而且,那吳齊很明顯就是風城本地人,就算他告訴自己的住處是錯的,自己也能輕而易舉的打聽到他,他就不怕自己報復嗎?正當蠍子拖著腮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吳齊出現了,只見吳齊一臉抱歉,鞠躬行禮的說道:「蠍子公子,不好意思,我的上家說取消這次和你的交易。」
蠍子轉頭瞪大眼睛,盯著吳齊,心說,敢情這兩個人是沒事做耍自己玩來了!臉上顯出微怒。
「蠍子公子你也不用生氣,既然我拿了你的甲骨石。就一定要幫你把事辦妥的,他不願賣消息給你,我賣給你就是了。只是,我現在只能口述給你聽。不能售賣任何手抄本,畢竟現在風聲太緊了,組織對第一次交易的客人謹慎是自然的!」吳齊誠懇的說道,「那些關於『無根之花』的資料我已經找全,並且熟讀。若是你願意聽我口述,還需要付給我一些資料費,畢竟那些資料我也是和組織上買的,大概需要四個甲骨石碎片。你看如何?」
蠍子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那只能是這樣了!」
「好,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鎮上茶館吧,那個地方環境優雅,有包間,隔音效果好,談事情方便些。」吳齊連忙建議道。
「好,茶水錢你請!」雖說可以從吳齊口中得知一些相關信息,但是蠍子心裡始終還是不痛快。不悅的說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吳齊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便點頭哈腰的說道。
吳齊介紹的茶館果然不錯。整個包間都是以竹子為主要格調,竹桌子上放著竹筒似的茶杯,站在蠍子身側的美貌女子已經端起茶壺幫蠍子和吳齊倒茶。
「環境優雅,連服務的婢女都貌美如花,這包間價格不菲啊!吳齊兄這下可是大手筆了!」蠍子品了一口茶,打趣道。
吳齊是個老實人,聽到蠍子這樣說,臉上微紅的訕訕回道:「是朋友新開的茶館,帶你來順便捧個場。朋友只收個茶錢,不收包間和服務費。沒多少錢的,比起蠍子公子賞我的那些甲骨石。簡直是不值一提!」
「還好,你沒說這茶館是你自己開的!」蠍子故意輕歎一口氣,開玩笑道。
「這怎麼可能?若是我吳齊開的茶館,一早便會和蠍子公子說明的,茶錢之類的話是斷斷不會提起的!」吳齊立刻表情嚴肅,極力反駁道。
「呵呵呵呵!」蠍子忽的大聲笑起來,抬頭看向吳齊道,「你本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半個字的茶錢嘛,需要這麼緊張嗎?」
「蠍子公子知道就好,我吳齊也不是一個貪財之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句話我吳齊還是聽過的。我只賺那應該賺的那一份。」吳齊還沒有從緊張的氣氛中緩解過來,依然表情凝重,一本正經的說道。
蠍子直接無語了,猛然發現自己最近過得都不會和人溝通了,昨日在瘋老頭那裡溝通不了,今日在吳齊這邊好像也得罪人了,她乾笑兩聲,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還是說正經的吧!」
吳齊看了一眼恭敬的立在茶几旁邊的婢女,吩咐道:「我們這個包間不需要服務,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婢女行了一個禮,轉身向包間外走去。
就在婢女快要走出包間之時,吳齊還是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等等,記住,不叫你,你不要進來,嗯這樣吧,你和你們掌櫃的說一聲,我們這包間任何人都不許進來,至於添茶,我自會去櫃檯取。」
「是,公子!」婢女又應了聲,便退下去了。
吳齊喝了口茶,待婢女將包間的門關嚴實了,便開始將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告知蠍子。
大部分的信息都和蠍子先前得到的一樣,懸在空中的土,兩千多年前有人曾用『無根之花』奪得培植師大賽的冠軍,後遭封殺,下落不明,這段歷史被樹皇一族以最強勢的手段封鎖,不再有任何記載等等。不過,這裡面還多了一個記載,那就是兩千多年前的那男子是從風城這個分賽場脫穎而出的。
聽完吳齊的講訴,蠍子第一個便想到了瘋老頭,難道說瘋老頭就是那個兩千多年前被封殺的男子?可是,瞧著也不像,根據自己對鼎足大陸的武者瞭解,若非有自己這般際遇,而且還是什麼神獸轉世,還有那個神獸留下的一大堆寶貝做保障,是不可能在兩千歲的時候就達到聖皇實力的,就像是林軒,一靈獸之王,兩千歲也只不過是天道水平,還沒到雷劫,就像是青之王,三萬歲也才聖皇實力。
吳齊坐在蠍子對面,見蠍子蹙起了眉頭,而且眉頭越蹙越深,一副陷入思索的模樣,不由開口提醒道:「蠍子?」
蠍子緩過神來,看著吳齊釋然一笑,問道:「你是不是認識十里坡的瘋老頭?」
提到瘋老頭,吳齊似乎有些激動,他立刻嚷道:「那個一天到晚不是說自己帥就說大白菜帥的瘋老頭啊?整個風城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說完喝了一口水,表情瞬間嚴肅起來道,「不過,我覺得那老頭不是真的瘋,他應該是個避世高人。」
「為何這麼說呢?」蠍子支著腮幫,饒有興致的問道。
「因為他住在十里坡本身就不平凡了,你別看那十里坡全是黃土,渺無人煙的,實則凶險異常,每年都有那麼幾個人在那裡喪命,據說死得連渣都不剩。就連拉車的馬匹一接近十里坡都會嘶鳴不已,任怎麼鞭打都不願再近一分。而且,每次有人問那瘋老頭住在十里坡哪裡,他都說在最東邊。你想想,越往東等於是越深入十里坡,那不是更加危險嗎?還有,我聽我姥姥說道,在她很小的時候,那個瘋老頭便時常拿大白菜來集市上賣了,而且樣子和現在無差。你說若是個普通瘋老頭,能數十年如一日,樣貌沒有任何改變嘛。」吳齊說著又喝了一口水,露出惋惜之色道,「可惜,我在組織內部找了幾年,也找不到關於瘋老頭的記錄,那個瘋老頭說話顛三倒四的,也不知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你姥姥有沒有說過瘋老頭身邊有個女子?」蠍子好奇的問道。
「女子?」吳齊像聽到件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說道,「你看他那副總是瘋瘋癲癲,髒兮兮的模樣,怎麼可能有姑娘看上他呢?」
「看來那個女子在很早以前就死了!」蠍子輕歎一聲,嘀咕道。
「蠍子公子你在說什麼?」吳齊沒有聽清蠍子的嘀咕,一頭霧水的問道。
「沒什麼!對了,那個你知道那個兩千年前用無根之花參加培植師大賽的那位男子住風城哪裡嗎?」蠍子忽然又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連忙問道。
「兩千多年了,早就滄海桑田了,兩千多年前的地名也不從考證了,怎麼可能弄得清楚兩千多年前那男子的住處呢?」吳齊忙會道,沉默片刻,見蠍子顯出失望之色,吳齊隨即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得意道,「我就知道你要問我這樣的問題,昨天我特意翻閱了很多典籍,比對了多個地名,最後得到了一個大致方位,應該是十里坡方向。」
「十里坡?」蠍子緊蹙眉頭,嘀咕一聲。心中盤算著,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十里坡的瘋老頭,心中不由歎息,若是自己能夠窺探到那老頭的記憶就好了,或許現在已經知道『無根之花』所在地了。
「蠍子公子,你別怪我多嘴一問,你要找那『無根之花』做什麼,我看書上記載,那只是觀賞型的花,沒有任何作用,只不過是長在空中覺得稀奇罷了。」吳齊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