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這樣的,凌肅你騙我的,對不對?默默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你一定是騙我的……。首發哦親」楊淺舞看著地面上的香袋,神情有點顛倒,不敢置信,人也跟著狂顛了起來,推攘著凌肅,一直叫嚷不止休。
凌肅不為所動,任由她不停的上下捶打,就是不放手,死也不放的那種倔勁。
「他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古默行的存在了,你為何還要這般癡迷?舞兒,你醒醒,你看清楚一點,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凌肅……。」
無力的喊叫讓他心神疲憊,看著她瘋癲的樣子,他卻沒了那種想擁有她的熱情,剩下的便是對自己的一種可憐和同情。
再是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對愛情,也不過是一個落敗的下場。
「滾,凌肅,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你還我默默,求求你,還給我好不好?」低聲泣語,不停的乞求。
寶娘看的也是心疼,那白淨的小臉上滿是擔憂,被蕭遠山緊握的手掌微微顫抖,到底是怎樣的愛會這般糾纏、痛心。
「子修,你有沒有法子救默默,我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個鮮活的人,現在竟然已經沒了生命的傀儡,這……。」很是很難想像的到。
「沒有法子,任誰都不會有法子的,他的命和靈魂是我攝取的,誰也歸還不了……。」凌肅囂張的語氣在眾人面前響起。
寶娘怒瞪著眼睛,緩緩沉默之後抽出被蕭遠山握著的手,急速走了過去,撿到地上的香袋,還未打開,就被蕭遠山用手擋住,「若還想救他就不要打開,現在的他根本就見不得光,凌肅說的沒錯,古默行的靈魂被他攝取了,現在只有他能歸還,不過,你覺得可能嗎?」
蕭遠山不看其他,只是盯著寶娘嬌嫩的臉蛋,深深的望著她說,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之語。
「那,現在要如何?」
古默行的靈魂被凌肅牽絆不能出來,眼下之計,也只有讓凌肅出手相救,給古默行的靈魂了。
「凌肅,你說只要我給出你想要的東西,你就會放過默默的,現在我們再談個交易如何?」
骨碌轉動了一下眼睛,寶娘狡黠的說道,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也開始氾濫。
蕭遠山看著她,狡黠聰慧的樣子,放任她去做事,看來他家小娘子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已經成長了不少呢。
嘴角揚起的笑,輕閃而過,無人能捕捉的到。
「什麼交易?」突然,他來了興趣,他蕭遠山的女人,看著倒不是那一般空有美貌之人,肚子裡還有點墨水,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談什麼樣的交易。
「我用藥石換取古默行的靈魂,你看怎麼樣?」寶娘說的很篤定,她確定凌肅一定會換的,因為現在的他貌似需要藥石。
「什麼藥石?」凌肅眼神一閃,俊美無儔的面容帶著些許的欣喜。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喜歡想要那藥石的,就是不知道是眼前的女人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她在賭。
「能固守你神魂的藥石,只要你把默默的靈魂給我,我一定會給你藥石,怎麼樣?做不做這交易?」寶娘雙手交叉抱在懷裡,看著眼前的男人。
「做,不過,我要收取古默行的記憶……。」頓了許久,凌肅才出聲道。
他要的不多,不過是收取他的部分記憶,他腦海裡關於楊淺舞一切的記憶,他都要收取掉。
「好,只要他能活就好,不過,你抽取他什麼記憶方便說嗎?」此時,為了保住古默行的命,寶娘只得擅自做主。
不過,還好,他的靈魂還在,只要他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
那邊的楊淺舞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出口即道,「不要,你不能傷害默默,我不許……。」
怒紅的眼眸見看著凌肅,心中一直擔心著古默行,她離開找尋要救他的辦法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鮮活的人,可現在,為何就沒了,明明還存在的,為何現在就沒了?
她一直想不明白,再看凌肅,心中的狂怒和憤恨直接發洩到了他的身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們,我要殺了你,給默默報仇……。」環珮在腰間的匕首,迅速的抽出,直接插在了凌肅的心臟位置,快、狠、準,不帶一絲的感情羈絆。
痛嗎?不痛,因為是所愛的人插的匕首,可是,為何心又那麼痛呢?
明明是他們先相遇的,為何她愛上的卻是他?
他不能明白的是,愛情是不分相遇時間早晚的,只要相愛的就愛了。
寶娘在心中給他們旁白,卻說不出來。
三個人之間的愛,沒有任何的一方是錯的,愛不是退出,愛不是忍讓,愛是要大膽的說出去追求,他做到了,即使最後受了傷,狠狠的心靈創傷。
「大哥,救他吧……。」最後,凌肅這樣說,卻是看著蕭遠山。
眼神暗神,眸子閃動,裡面藏著一直隱藏著的情感,「凌肅,你,為何……,放心吧,我會救他的,你休息吧……。」
「謝謝……。」凌肅說完,沉沉緩緩的閉上眼睛,將倒的時候被蕭遠山接住。
寶娘也圍了過去,看著被蕭遠山抱著的凌肅,嘴角撇著,語氣微酸的關心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藥石有用嗎?我拿給他……。」
「嗯,給他吧……。」蕭遠山說著話一直看著了凌肅,他的兄弟,一起在戰場上廝殺外敵的兄弟,這一刻,終於,他們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平等的相處在這個時刻。
被他這樣的忽視,寶娘心中自是不爽,「蕭遠山,你們什麼關係?他為何叫你大哥?我怎麼不記得你還有兄弟呢?」
「戰場上的兄弟,你不認識也正常。」他答道,輕輕的抱著凌肅放到地上,沒想到現在的他抱著會這般瘦弱。
「那你給我說說他唄……。」寶娘緊追不放的跟著的問道。
蕭遠山一聽自個的女人竟然要聽別的男人的事情,心中不喜,語氣也帶著點冷漠沒有興致要說,「沒空給你說,你沒看到他還昏迷著的嗎?」
凌肅體內的靈魂太多,在身體裡一直狂肆的叫囂,現在此時他的身體正是脆弱時刻,裡面的靈魂更是不受控制般兇猛起來。
他收取的靈魂太多了。
凌肅,你真的以為你收取了他的靈魂就能變成他了嗎?楊淺舞就能喜歡上你了嗎?
不可能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即使你讓古默行的靈魂融入你的體內,楊淺舞愛的一直都是古默行,根本就不是那個帶著古默行靈魂的凌肅。
為何還要這般傻呢!
沉靜著眸子,一直關注凌肅,卻沒看到一直圍在身邊的寶娘,眼神焦灼的看著他,他卻看著另一個男人,雖說,那個男人看著也很好看,真是的,一個男人長的那麼好看幹嘛?
一張臉有稜有角,可能由於長年不見陽光,顯得白溪嫩滑了些,怎麼看著比她的肌膚還要爽滑。
真是,越看越是不喜歡凌肅了!
寶娘是絕對不承認的,她嫉妒凌肅,嫉妒他的美貌,嫉妒蕭遠山對他這般好。
看樣子,他們之前肯定是非常要好的關係,只是什麼關係就不太清楚了。
「哼,你看著他吧……。」久等,不見蕭遠山說一句話,只是不停的看著凌肅,寶娘心中怒氣升騰,氣沖沖的走開。
謝子鈺一瞧,立刻跟上,「寶兒,你要去哪裡?」
謝子鈺跟著跑了幾小步,胸腔氣悶,有點承受不住,停下裡直直的咳嗽,寶娘一聽,鬆軟了心思,我就是欠你們的,一個個的……。
走到謝子鈺身邊,看著他,「你現在怎麼樣了?還沒找到你的藥嗎?看你的身體還是這麼弱。」
「沒有,剛走到這裡就被沼澤給困住了,現在才被凌肅救出來,還沒來得及找。」謝子鈺微喘著氣,嘴角輕揚,笑著說。
「哪裡有你需要的藥草,你給我說說,我試試看,興許能找得到呢?」
按說,這麼久了,一般能找到的藥草肯定是能找的到的,只要是存在的,就一定會被找到,她篤定自信。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你看好像是這種藥草,我的醫書上面有記載,說是向著太陽的一種陰暗的花,花瓣分五種顏色,其中一種是白色,那個白色就是能治萬物的良藥,而其他顏色的花瓣則是帶有劇毒的,不能碰觸,不知道去哪裡找這種奇怪的花?」
「別擔心,一定會找到的,我們回去吧,哎……。」說完,寶娘輕聲歎息。
在這裡她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得先回去,不知道蕭遠山有沒有發覺她離開了呢!
寶娘和謝子鈺走走停停,走的不是很快,可以說是走到很隨意,可能是那種從蕭遠山身上得不到重視的心態,寶娘對謝子鈺的熱情有點失魂。
看著謝子鈺對她的關心和呵護,想到的就是蕭遠山的冷淡和疏離。
不過,心中還是喜歡,只希望他能平緩的溫和些,別整天冷著一張臉,雖說他是喜歡他那張剛毅冷淡的臉,可是,感情能不能升溫一些呢。
剛走到他們呆著的邊緣處,蕭遠山見看到了寶娘和謝子鈺,也沒很在意,只是面色有點難看,眼神一閃,看著寶娘急聲道,「你去了哪裡?藥石呢?趕緊拿出來,凌肅的身體發生了異變,快點,古默行的靈魂要出來……,我們趕緊過去……。」
伸手拉著寶娘就向前走,謝子鈺走到後面。
文書看到謝子鈺,上前緊聲,關心喊道,「公子,你去了哪裡?這裡很危險的,我們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
「嗯,我知道了,現在怎麼樣了?楊淺舞,她怎麼樣了?」
「楊淺舞沒事,倒是凌肅,身體開始抽搐,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卻一直出不來的樣子。你看他面色發青,扭動不安……。」
文書和謝子鈺站在一邊,看著躺在地上的凌肅,身體蜷縮在一起,顯得很是脆弱不安。
寶娘被蕭遠山的急迫所帶動,剛才試了小性子跑開,竟然忘了拿出藥石,真是該死。
「怎麼樣了?凌肅,你兄弟現在怎麼樣了?」寶娘語氣侷促,心中帶著愧疚和不安。
別是她剛才的任性而造成的吧!
「沒事,不管你的事,別擔心,他會沒事的,寶兒,你的引魂香呢,現在能拿出來嗎?」蕭遠山語氣清淡,卻帶著安撫人的功效。
寶娘面色正常,只是不能確定的說,「不知道現在煉製好了沒有,要不,我進去看看……?」
「好,找個隱蔽的地方,快點拿來……。」
為今之計,只能用香來引魂了,希望能引的出來。
快速進了空間,隨身而來的大白率先走到藥廬,對著地下躺著曬太陽的小松鼠,喊道,「小子們,主人讓你們煉製的藥,成了沒有……?」
「不清楚,不過,爐子已經成了主人說的純青狀態,應該是成了吧。」勤勤站起來,趕緊說道。
它可是按著主人交代的一絲不差的煉製,絕不會出差錯的。
「是嗎?我來看看……。」
寶娘走到藥廬那邊,看著被小傢伙們用空間裡的靈芝木煉製的香。
撬開爐子的四周,已經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很淡,淡的讓人精神飄忽。
寶娘身形不穩,努力跺了跺腳,才站穩,「這東西對我還有作用呢?真是的,不認主……。」
她低聲,大白聽了卻忍不住疑惑,「不該啊,這東西只對異魂有效果,對身體裡本尊的靈魂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莫不是你感覺錯了……?」
「呵呵,應該是我感覺錯了……。」
差一點就露餡了,現在她的靈魂可不是異能靈魂,活該被吸引。
還好,對她的作用不是很大,雖說她的靈魂也是異能之魂,還是這個身體的本尊,不過是換了個時代和歲月。
「好了沒有?聞著香味應該是成功了吧?」大白圍著頭上去,直直的看著藥爐子。
「咦?怎麼是藥水?不應該是藥丸嗎?你看那些上神,他們煉製的都是藥丸呢?還是說,那群小崽子們偷工減料,放水了?」
「不會的,應該就是這樣,大白,你去,藏書閣最上層的一個暗格裡,那裡面有一個白瓷玉石小瓶,那個瓶子和塞子是配套的,不易撒漏,而且還能裝得住味道。」寶娘呵呵一笑,鬼靈精怪的俏麗摸樣。
「知道了……。」
裝好藥水,大白隨意指示了一些,讓小松鼠在空間裡找草藥,找到了就在爐子裡煉製出藥丸,別閒著,偷懶。
寶娘笑著讓它們別太累著,做好的藥丸要分類,不要弄的亂七八糟,要是那樣亂放還不如不做。
等他們出空間的時候,外面已然黑去,整個深林被一層異常的黑暗包裹,剛出去,寶娘就打了個冷顫。
深夜像是一個大張著口的嘴巴,想吞噬一切。
「蕭遠山,你在哪裡?」竟然不燃火,她能看的見嗎?
「這裡,在你前面,腳下的位置……。」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他都不需要外界的光,自是能看的清楚。
「你們怎麼不點燃火啊?不冷啊?」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的熟悉氣息,才放了心思。
「他們燃了,不過現在已經滅了,香製成了嗎?」他關心的問道,卻不是關心她。
「已經成了,可以用來,我身上的白瓷玉石瓶子裡,裝著呢……。」寶娘炫耀似的看著他的眼睛說。
不可察覺的輕笑聲從他口中發出,「呵呵,還真是乖巧聽話的很,你的香真的能引去異魂嗎?」突來的聲音帶著陌生,卻又熟悉。
寶娘本能的想要站立,卻被他強硬的拉住身子,直接蹲坐在他的腿上。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蕭遠山呢?」寶娘警覺現在的他不是真正的蕭遠山之後,張口強硬的問道。
誰知,他竟然探手在她山上來回摸索,像是輕點的歡喜,嘴裡說著甜死人的溫柔情話,「寶兒,我就是他啊,蕭遠山就是我啊,你不覺著我比他更適合你嗎?我想,我是要喝了你血呢?還是要了你這個人?真是不捨得就那樣吸乾你的血,讓你變成乾癟的屍體,不捨得呢……。」靈巧的舌頭輕輕的舔舐她的脖頸。
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來,席捲全身,只要是蕭遠山做出的動作,她一般是無法抗拒的,可是,這個身體裡此時的芯子不是蕭遠山的啊?
猛然間推開黏在身邊的人,寶娘迅速後退,「你想如何?」
「如何?不如何,不如你跟了我吧……,呵呵……。」輕笑的聲音像是清晨敲起的厚重的鐘聲,厚重的引人,就那樣被誘惑了。
「不要,還給他的身體,小心,我用引魂香,引出你這惡靈……。」
「呵呵,你找的是這個嗎?」看她伸手的動作就知道她要找引魂香,不過,早就被他給拿到手了,故意擺放在手中,看著她發怒的樣子,他卻歡喜極了。
「你?混蛋,還我……。」
焦急的跺腳,小脾氣發著,看在他的眼裡卻如寵物般惹人愛憐,好像他更加歡喜這個女人了。
「有本事你來搶啊?」他故意使然,竟然生出想逗弄她的心思,實在是不應該!
僵硬的轉動了一下脖子,帶著不易察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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