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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031:暗色裡的人影 文 / 淺尾魚

    開著玩笑的寶娘並不知道她的一切小動作都入了某人的眼。

    「蕭夫人的性子真是討喜,怪不得子修一直念著,就是睡著也喚著你的名字」虞輕漫步從二樓走下,週身一片桃花燦爛。

    寶娘看著美男子從樓上下來,心裡咕咕的直冒熱氣。有花美男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連空氣都變的清香無比。

    「你說的子修?可是蕭遠山?」聽到自家相公的名字,寶娘猛地一回神,望著虞輕眼睛裡一恢復了剛才的清明。

    「嗯,子修可有對你說起過我?他倒是經常提起你的」全憑隨意,虞輕看著她漫不經心的問道。

    寶娘也跟著答的實誠,「不曾,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提起她?他像是會提起她的人嗎?寶娘搖搖頭,不太相信,蕭遠山可不是會經常提起他人的主兒。

    「現在應該回不來,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他太累了就先睡一下,等醒了就會過來吧」虞輕說的甚是輕柔,好似就是一種輕如鴻毛之事。

    「哦,好吧」

    寶娘也甚是平淡看著,語氣裡也不焦急,沒有身為人妻擔憂相公的心思!

    虞輕望著寶娘,倒是小瞧了她了,本來以為子修的女人應該是個的膽小粗俗的鄉野之婦,沒想到竟然這般輕靈聰慧,一個人照樣把整個酒樓打理的井井有條。

    只是,看著她眼裡時不時冒出來色瞇瞇的小表情,豐富多變,甚是有趣。

    「虞公子,你們現在是要離開嗎?」乾站著,也沒聽他再說其他,寶娘出聲問道。

    虞輕聞言笑著說道,「是要離開,不過還有一事,不知道蕭夫人手裡的靈香眉能不能外賣?實屬喜歡的很」

    「那個啊,可以外賣,可以的,你是不是和子修認識啊?」

    「為何這樣問?」虞輕也好奇她的問話。

    「認識的話就給你打個折好了,反正也是自家產物」寶娘說的一派輕鬆讓人無語。

    跟隨後來的韓慕言沒有漏掉她眼神跳動的小動作,「既然自家產的,又都是熟識的人,為何就不能相送呢?」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韓老爺也是生意人,這做生意的哪能賠著做呢,你說是不是?雖是自家產的那也是需要成本和人力的,想來虞輕公子也是悲憫的大善人,才不會貪得這點便宜」說這笑著,也沒傷了和氣。

    「也對,真是彈舌如簧、機靈百變……」

    不用聽就知道是在說她,好聽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實不就是在說她狡猾異常,有多遠就離多遠為好。

    讓他們稍等片刻,寶娘回房,找了一番,終於拿出了一小罐的茶葉,送到虞輕手裡。

    「這些夠你喝一年的了,要是以後還想要,正好我也有的話,就過來這裡拿,價錢不收你多少,也就是五百兩好了……」

    「你這女人,真是……」韓慕言搖著頭笑過之後,讓身後的小童子拿錢出來給了寶娘。

    寶娘接過銀錢直接放到了一樓的櫃檯那邊,直接讓管事入賬。

    「多謝……,慕言,我們走吧……,蕭夫人,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那時可別這般小氣就是……」虞輕說完直接走人。

    寶娘聽得他的話,嘴角直直的抽搐,說她小氣,她哪裡小氣了,不僅給他們送點心、水果,還那麼便宜的給人賣茶葉,有她這麼好心的賣家嗎?

    真是的,竟然還說她小氣。

    被虞輕說的小氣,寶娘也是氣急,這虞輕真不識好歹,她的靈香眉可是用空間裡上好的靈草做基而成,賣五百兩竟然還說她小氣,真真是氣死她了。

    而等著寶娘說要看孩子去的劉寶根也不好意思上前去問,看著她是個好說話的,就是脾氣不對的時候性子偏執了一些,免不得說話就沖了些。

    「寶兒……」左右等了那麼久,眼看著酒樓的點心都要收市了,劉寶根頂著頭皮上前。

    「啊,大哥啥事?怎麼了?」收復了一下心情,寶娘看著劉寶根壓制著怒氣。

    「你看看啥時候讓兩個孩子過來,趁現在還有點心,帶著兩個孩子吃一些,等晚一點我也要回去了」

    「哦,我倒是給忘了,好,我這就差人去叫……」

    寶娘一拍腦袋,喊著蕭湛過來吩咐了一下。

    收市之前,兩個孩子眼角滿是興奮的跑了過來,尤其是春生見到寶娘滿嘴都是小姑的喊著。

    「你在學堂裡怎麼樣?」看著兩個孩子寶娘隨口問起。

    「挺好的,大家都很羨慕我們,說我們的小姑姑很厲害,還誇寶饈樓的點心好吃,小姑,我們走的時候能不能帶一點回去啊,我有幾個同窗他們家境貧寒從沒有吃過點心呢,你讓我帶一點好不好?」春生仰著一張幼稚的臉衝著寶娘乞求道。

    寶娘笑著摸著他的頭直說好。

    站在一邊,看著春生撒嬌,稍顯成熟的春來不急不緩的說道,「春生,你知道別人家境貧寒,就沒曾想過咱們家嗎?現在這是在小姑家,著寶饈樓也是小姑夫的,你莫名的要求帶東西給其他人吃,有點過了……」

    冷不丁的被春來這麼一說,春生也不動聲了,看著春來喊道,「哥,可是,他們真的好可憐……」

    「在你可憐別人的時候先想想自個情況,咱們家也是貧困的,我們能來到鎮上吃的好,住的好,用的好,全都是有小姑在,若是你一直仰仗著小姑,將來怎能求的發展,不可做這種貪一時之安逸的行為」

    「小姑……」

    「呵呵,春來是長大了,話說的都對,現在你們還小暫時不用想那麼多,只要有小姑在,你們不變壞,小姑是不會不幫襯你們的,不過,春生,你哥說的也對,咱們家雖是開酒樓做生意的,可不能拿著東西在同窗面前,知道的是明白你的心意,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在炫耀呢,別到頭惹了一身氣……」

    自古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寶娘也只是事前給春生上了一堂課。

    這拿點心之事也便不說而散。

    劉寶根帶著兩個兒子在大廳裡找了個位置,也喝了些茶水,引得春來和春生直說寶饈樓的茶水就是好喝。

    寶娘笑道,「呵呵,咱們這裡的是茶水,別處賣的是白開水,那是不一樣的,剛才你哥的話有些重了,春生也別放在心上,只待你們考試中了秀才,小姑在酒樓裡設宴給你們接風,若是你們的同窗有喜事的,也可來咱們酒樓,小姑自會給他們便宜些許的……」

    「那好,小姑可是說好,等我們高中那時,就在寶饈樓裡設宴……」春生氣派十足的說道。

    一向溫和成熟的春來也有些激動,若真是到了那時,定要邀請同窗好友,大家好好的聚一聚。

    「你們先坐著,我去看看點心怎麼還沒出啊?」寶娘起身,走了出去。

    留個他們爺仨說話,有她在劉寶根一點也不出聲,只是看干看著他們說,想必她離開,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說了。

    寶娘在廚房裡轉悠了一圈,點心也陸續的往外出,她也沒過去,只是跟管事說了一聲,那張桌子的單不用算了,自家哥哥和侄子吃飯哪能有細算之理。

    「春耕,你大伯過來了,你不出去看看……」

    「嗯,我看啥啊,又不是沒看過」春耕悶悶的說完,接著手裡要收市的整理。

    「真是,混小子。等一下,你這點心多做一些拿出來,給他們倆帶走一些,哎,也別讓外人說我著小姑的小氣,真是的……」又是想到了虞輕的那番話。

    春耕做的點心倒是蠻多的,想著不僅有春生、春來會學堂要帶走的,也是有讓劉寶根捎帶回家的。

    寶娘明面上也跟著說了一些話,意思就是讓劉寶根帶走一些給春耕家裡的兩個妹子分一點,春耕做的更是賣力了。

    跟著收市的還有廚房那邊的,何生讓手下的人整理,自己倒是跑到平點心這邊蹭吃的,伸手捻起一個點心放到嘴裡咬著,「春耕啊,這都收市了你還做那麼多幹啥啊?」

    「這是做一點給大伯帶著呢,何師傅想吃儘管吃就吃……」那麼多閒話!他自是不敢說出口的。

    「這點心就是好吃,怪不得著客人越來越多,雖說都是熟客吧,可這每天的消費也是頂好的」

    「那是,還是小姑的計謀好,再者,咱們酒樓的飯菜也不是很貴,在一般窮苦人家看來是有些貴,可是在鎮上的人卻不這麼覺著,他們就是一天自己做的飯菜錢都比這個要多的多,在咱們這裡吃多換算啊,口味也不賴……」

    「你倒是挺會自誇的」何生說完拿著點心吃著走到一邊。

    見到寶娘隨處說了幾句,無外乎是關於魚賣的怎樣的問題。

    雖是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好,但也打出了名氣,只說,寶饈樓現在賣魚,這是其他酒樓沒有的事。

    一天,悄然而過,滿身疲憊的寶娘回到房間,出來迎接她的不是大白而是另一個稀奇古怪的寵物。

    同樣是可愛不能行的裝扮,看上去比大白還要滑稽幾分。

    「你是魂煞?來這裡幹嘛?你的主人呢?」寶娘疲倦的打著哈欠看似不經意間問著。

    「寶兒主子,你就收我為寵物吧,我比你手裡的這只笨松鼠強太多了,你看我能瞬間萬變,還能收魂捉鬼的,功能極強悍……」越是感覺,她身上的靈氣就越好聞,魂煞撒潑無賴一樣靠著寶娘賣弄的喊道。

    寶娘等來的不是它的回答而是一大推的自我推銷。

    「那個,我想問一下,蕭遠山現在在哪裡?」她再次申明。

    「嗯,是主人啊,現在正打仗呢,顧不上你,不過寶兒主人,你就不考慮我一下的嗎?」

    「魂煞,你不僅是蕭遠山的寵物,也是我們家的,不分彼此的,以後要和大白相親相愛,不能生分了,你說在打仗是個什麼意思啊?」話轉話,寶娘隨後問道。

    「就是上城異類力量突起,主人只能靈魂出世,現在正和邪惡力量搏鬥,真身還在上城那邊。寶兒主人,你手裡是不是有一顆珠子,純黑色的,你知道現在在哪裡嗎?」

    「純黑色的珠子?我沒有見過啊?」寶娘沉思,說出心裡的疑惑,她何曾收過一個純黑色的珠子。

    「主人說在你手上,現在急需,先借來一用……」魂煞說的模稜兩可,像是主人這樣說的,又覺著話不是這樣說的。

    「你倒是說清楚,是怎樣的珠子?在哪裡交予我的?」談及到蕭遠山,既然急需這件東西,那就是非用不可了。

    被寶娘這麼一問,魂煞也有點不確定,不看寶娘,低著頭做一個深思的摸樣,「是在空間裡,主人說,是一顆純黑色的珠子,看似不起眼的,就是那個……」

    「……好,讓我再想想」在空間裡,那是哪次呢?他們同在空間裡的次數也多了去了,倒是不曾聽過他給了自己什麼黑色珠子。

    看似不起眼的,一顆純黑色的,還是在空間裡。

    寶娘的腦海就這幾樣東西來回折騰。

    「哦,我知道是什麼了?你等著,我這就進去拿……」

    驚喜之後寶娘說這就要進空間,卻被大白一把拉扯住,「你不要命了,空間現在呈現出一種閉合的狀態,你怎能進去?別進就出不來了,你都不讓我進去,我也不讓你進……」

    話雖聽著甚是賴皮,但句句都是為了寶娘好。

    她自是知道,「大白,謝謝你這樣為好著想,子修現在很需要那顆珠子,而我又知道在哪裡,只能我去,你懂嗎?別擔心,我會沒事的,有你在這裡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寶娘說的信心百倍,大白卻異常的擔心,沒有比它更熟知空間裡的變化了。

    一點點的吞噬人的靈魂,吸取一切能呼吸到的東西,好像是天空中突然增加了一個異常厲害的人來跟他們爭奪空氣,而他們偏偏還處於弱勢一方,根本就不可能掙得過,只得從空間裡逃離出來。

    「寶兒,我和你一起去……」下定了決心,大白緊緊的抓著寶娘的衣服。

    直接罔顧大白,寶娘看著魂煞異常認真的說道,「你幫我看著大白,不要讓它進去,我進去拿來東西給你……」

    一切像是被注定安排好般,事情順利的進行著。

    在大白的歇斯底里怒吼中寶娘還是進了空間。

    這次和上一次絕對是天地間的大差別。

    寶娘的空間本來就隸屬光明這一塊,一年四季、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長明不滅的,可,如今,在空間裡卻呈現出一種朦朧的暗色,極淡極淺,卻讓人容易迷失自己。

    寶娘衝著目的地一直往前走,那顆珠子她是記起來了,那時他們在空間裡吃魚,寶娘坐在桌子上瞎倒弄,把一顆魚眼珠子弄了出來,沒想到的是,那條魚的眼珠子一顆是純白色帶著金亮的誘惑之色,而另一顆卻是一顆純黑色如墨一般詭異神秘的珠子。

    寶娘打趣,這倒是像黑白無常呢!

    沒想到那時蕭遠山就放在了心上,心裡只道著兩顆珠子實非凡品,卻不知道有何用處。

    如今倒是想到了。

    寶娘微微一笑,在黑色中顯得有些詭異,順籐摸瓜,一路向點心意那邊走去。

    當時,她是把兩顆珠子和靈草放在一起曬好存起來的,應該還在那個小盒子裡。

    摸摸索索中,寶終於找到了,當寶娘的手去碰觸那個小盒子時,猛然間有一種抗拒的力量在推拒著她。

    微微拿起像是麻痛一樣的手,這是怎麼了?現在怎麼拿不起來了!

    寶娘想是自己的手出了什麼問題,轉而去拿放在旁邊的其他東西,依舊是剛碰觸就被反彈了去。

    這才細想,不是她的手出了什麼問題,而是這空間裡的東西,不再想認她為主了,所以這裡的所有的東西她都沒有權利去拿了。

    意識到是這種情況,寶娘心裡苦兮兮的一笑,看來,上天對她還是不夠好,既然都給了她這空間,現在又想著要收回去,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現在不是這裡的主人,但這顆珠子是我放進來的,我勢必要拿回去……」

    發狠了似的說完,寶娘雙膝跪在地上,壓緊了自己的身子,雙手搬著那個小盒子,就是有再多力量的阻礙照樣不放手。

    一個勁兒的使著蠻近,只聽砰的一聲,物體和地面分離的聲音,再接著就是寶娘的猛哼一聲,心口不對勁,嘴角又溫熱的液體流出。

    沒多做他想打開盒子看到兩顆珠子安適的躺在裡面,微微一笑,卻耀眼無比。

    珠子得到手了。

    那她現在就要出去了,步子走的有些凌亂,在經過寒潭和溫水池的時候險些栽進去,不過,好在她出來了。

    在看到大白那一跳而躍的身影撲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寶娘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來自於外界的溫暖和真實感。

    「大白……」只喊出了這麼一聲,她就昏了過去。

    反觀魂煞在寶娘昏過去之後便靠了過去,深深的嗅了一口氣,身上靈氣的味道貌似又濃重了不少。

    在看到寶娘手裡緊抓著的盒子時,剛想靠過去就被大白一個巴掌拍在了頭上,「離寶兒遠些,都是你,要不是不來找什麼黑色珠子,寶兒就不會進空間,也不會昏倒……」

    「算了,你在這裡看著她吧,我拿著黑色珠子去找主人……」魂煞說這再次靠近寶娘,想從她手中拿走錦盒。

    誰知寶娘攥的太緊,又有大白的阻撓,倒是不容易拿到手裡。

    「好吧,我還是先回去找主人,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他,這顆珠子就先放在這裡好了……」它這次來的目的也不全然是為了黑色珠子,只是聽主人提起急需這顆黑色珠子,它才放在了心上,在轉悠的空當尋到了這裡,適才一說而已。

    相信,若是沒有它,這顆珠子,主人自會親自找來的,只是沒想到寶兒主子會在進了空間之後就昏迷,而且,嘴角還有血跡,血跡……?

    魂煞一看,與眼神幽深,「大白,寶兒主子的嘴角有血跡,你看要不要找大夫啊?」

    望著那嘴角邊的血跡,魂煞的眸子暗深了好多,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你敢……」,就在它要傾身靠近寶娘的時候,一個極近乎冷酷到和地獄相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魂煞的身子立刻微微的顫動了幾下,縮著身子躲到一邊。

    在望到暗色裡那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時,顯然也是一驚,「主人,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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