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有心。
對她如此也不過是有所交換而已。
寶娘算是看清這男人本來的面目,心裡暗自想著,她也要本著一個交換的心,否則,誰知道墨染後頭會怎樣對待她勒!
現在蕭遠山不在,自是沒有人壓制著他,可是諒他有異心也不能對她怎樣。
就是這樣的自信讓寶娘願意幫助墨染找尋到身體。
和墨染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寶娘略微疲倦,揉了揉肉眼睛,酸澀的很。
「不說了,現在我要午休了……」
「午休?現在才幾時你就要午休,活該吃的珠圓玉潤的……」鄙視的眼神說著珠圓玉潤,傻子都知道他是在諷刺。
「你這是誇我有一副好身材的嗎?多謝了,慢走、不送……」寶娘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向屋裡走去。
墨染望著她日漸豐腴的身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恐怕蕭遠山還不知道她的變化的吧!
回到房間裡的寶娘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睡得昏天暗地不管今日是何夕。
在空間裡左等右等寶娘不進的大白神情很嚴肅。
大白心裡還記掛著那紅冠大公雞,不過也不好獨自出手,只等和寶娘一起,這才連水和吃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卻久等不來寶娘,不由得心生煩念。
索性,還是自己去吧!
就這樣,大白一手提著水,一手提著早就儲備在空間裡的乾糧,一路向未知的地方走去。
睡夢中的寶娘不是很踏實,身子一個勁兒的翻滾不說,還總覺著自己就站在懸崖邊上,看著懸崖邊上的石子簌簌的往下掉,心生恐懼。
一大打顫趕緊醒來,睜著眼,伸手摸著身下薄涼的竹皮子床板,心裡才微微放心、回神。
原來是做夢呢!不過那夢好真實,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掉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就醒了。
輕添了一下唇瓣,有些渴,寶娘起身,便向床前的桌子上走去,
桌子上早就備好了茶水,大夏天的,正好來用,涼茶嘛!
剛拿起杯子,還沒送到嘴裡,就感到一陣的翻滾,不知道是身體還是胃裡的,寶娘險些沒站穩。
立刻,就聽到大白悠遠的聲音傳來,語氣裡滿含驚恐異樣。
說是瞬間也不為過,寶娘立刻閃身進了空間。
一進空間就被一陣胸悶之氣強勢的壓制,難以呼吸,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寶娘驚得大聲喊道,「大白……,大白……」
在遠處還沒走多遠就被凸起的另類山脈折斷了道路,險些被壓在山脈之下,大白也甚是驚恐,本能的開口叫喊寶娘。
沒想到寶娘能瞬間從外面跑進來,可見它在寶兒的心裡還是很重要的。
大白望著寶娘,滿臉委屈,「寶兒,嗚嗚,我……」
「先別說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又徒增了一座山,不是已經到頂了嗎?」寶娘眼光望著像竹筍一樣還在生長的山脈,意思卻是在問大白。
「我也不知道,我從書上看的就是這裡不會在增加山脈了,你看已經有三座山了,現在又來了一座,而且空間的地方並沒有顯得狹小和擁擠反而看著有些偏大了,只是,怎麼覺著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大白便想邊說。
寶娘回頭看著大白,眼裡閃過疑惑,「你也察覺到了,這空間像是要封頂一樣,像是那種天和地要接壤,難道是空間要合閉?」
「不會、不會吧……」大白語氣緊張哆嗦。
要是空間合閉了,是不是說,它就要消失不存在了!嗚嗚。它不要這樣。
「我也不清楚,咱們先往前走走看,這座山雖是碩大,但看著也沒危險的殺傷力,咱們先看看再說……」強忍著胸口的煩悶和不適,寶娘走在前面,撫著大白,真心無比的照顧。
若是這空間真要合閉,她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把大白帶出去。
咕嚕本來就是她在空間裡的坐騎,倒也沒想著帶它出去。
「嗯,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先出去吧」見寶娘額頭漸漸沁出汗珠,像是在強壓制著什麼,大白眼神一轉,沒有錯失寶娘的異樣。
「不用,我們走……」寶娘走在前面,越是靠近前面的山脈胸口的悶就越發的濃重起來。
險些不能不呼吸。
逐漸看緊拔地而起的山脈,走到約前一百米左右,寶娘就停了下來,不是她不想往前走,而是身體實在是扛不住了,還是站在一邊遠觀好了。
瞇著眼望著前面的山,雖說是拔地而起,倒也不沒有過多的裂痕和斷崖之坑,就像是,冒然從地上長出來的一樣,雖是驚奇也沒多大的擔憂。
寶娘微微搖頭,否定了大白的擔心,直接上前,伸手觸及巖壁,只是那一下的碰觸,奇跡般的巖壁竟然一動也不動了,彷彿是靜止了一般。
「竟然不動了?寶兒……」大白望著山脈旁的石壁,輕聲驚歎。
寶娘也心感神奇,回頭看了一下手掌,她也只是**凡胎,難道還有止動的作用,不明有它,寶娘笑道,「應該就這麼高了,走,咱們進去看看,這座山到底是什麼東西?」
「……」眼看著寶娘走進去,大白抓了一下頭,隨即跟上。
寶娘走到山脈前,並沒有觸碰,只想著看一下就好。
沒想到她剛走到那裡,大白就從身後趕來,一個前顛,寶娘雙手扶住了一塊石頭,很普通平滑的石塊,但是當她起身埋怨大白跑的太快撞到她之時,被手撫摸到的石塊飄然掉落,露出一片淨銀白。
「大白……」
「嗯……」
兩人一問一答。
「你看這是什麼?」寶娘伸手捻起一小塊,放到眼眸底下,其實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銀子哎,成塊塊的銀子,太激動了!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莫非這整個山都是銀礦?不是吧?那咱們可就大發了,賺翻了……」大白沉默輕吟之後,揮動著爪子在石塊上來回敲動。
寶娘喜滋滋的看著銀礦直搖頭,沒想到老天正是帶她不薄啊,雖說她有能力爭取銀錢讓自己活的更好,可這天上掉下來的銀礦,焉能有不要之理。
全部收入掌中。
「哎呀呀,真是,老天對我也太好了吧,整個這麼大的銀礦給我,讓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手中反覆揉搓著那一塊稜角分明的銀子,心中喜的不行。
大白望著寶娘眼睛都成了銀色,嘴裡喊道,「瞧你那點出息,不過是個銀礦,你還想搬出去用啊,再說你現在的生活過的不挺美哉的嗎?我想這麼大一坨的銀子你是用不著了,還不是留在空間裡浪費,要不,咱們全都融了它,打造一個銀窩窩?」
「你是有錢燒的了,我寧願放著,說不定還在生長呢,興許過了多久之後我這金礦又增加了一個高度……」抬頭仰天,寶娘沉迷的想著。
真是貪得無厭。
「哼哼……」大白干哼兩聲不再說話。
本想好好的觀察一下這山脈的體積,奈何空間裡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有點難以呼吸,寶娘身子受不住想出去。
眼看著大百也蔫蔫的沒有活力,於心不忍,「大白,要不你也跟著我出去得了,留在這裡有點危險來著……」
「應該沒事的吧,不要多想了……」其實大白想說,你個烏鴉嘴不要那麼說好不好。
它自長大就在這裡生活,一點也不想離開。
「我也不想哄你,你看,現在的情況和上一次的想比哪個嚴重?不說其他就是這山脈拔地而起的時候,上一次不過是一陣狂肆的暴風雨之後,一切都回歸了正常,而且空間的防禦和本來具備的能力都加強了很多,可是這次呢,沒有出現一點的預示,這座銀礦就立了起來,這時空氣才變得稀有單薄,我總覺著有種不詳的感覺……,咱們還是出去的好,保險些」
「聽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可是我出去的話,那個,會不會就和現在不一樣了」大白有點糾結,是死守在這裡,還是出去變回一以前那個幼小柔軟不堪一擊的松鼠。
「嗯?應該會恢復本來面貌的吧,但是也總比留在這裡成為困獸的強吧」
「好吧,那個,先讓我再呆一段時間,等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再跟你出去好了,這幾天你要經常性的進來看看,別等我死在這裡了你都不知道……」
「不會的,放心好了,我怎麼捨得你死呢,好好呆著有事就喊我……」
兩人本來就性屬契約關係,只要大白有危難,一般情況下,寶娘就會有心靈感應,不說每次都准,但只要是大事,每次都不會錯。
「好……」
臨走之前,寶娘又讓大白取了一大罐的寒潭之水,院子裡的兩棵從空間裡移植出來的植物受不了外界的熱氣,呈現一派將死之狀,寶娘也只得這麼做來減緩一下它們所受的熱氣。
先用寒潭之水和空間外的井水攙和餵養著。
走出空間才感到呼吸飽滿起來,深深嗅了一口氣,有種活著的感覺,真好!。
摸著手裡帶出來的銀塊,把寒潭之水放到房間的花瓶邊。
寶娘開始翻轉書房裡的雜書。
這些書,大部分都是蕭遠山的,不說全部,但一大部分都是他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先看看再說,兩個空間必定不一樣,她的空間這般奇怪到底是和原因。
一直翻到天色微黑,直到白溪過來喚她吃飯,才放下手裡的書本。
結果和想像中的一樣,沒有收穫。
吃過晚飯,剩下的時間除了看兩個管事拿來的賬簿就是睡覺時間。
躺在床上,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索性起來,坐在床上偷瞧窗子外面的月光。
看的正是入神的時候,瞧著外面閃過一黑色,寶娘心神一緊,起來,下床,動作一氣呵成,倒也不怕。
家裡蕭湛和蕭漓、白溪都是有功夫的,就是兩個管事也都兩把刷子,只是,這前半夜,人都還未睡踏實,誰會過來。
腦子裡一閃,除了那一心只想著身體的墨染還能有誰。
可這在她房間處瞎胡亂逛的,不知道避嫌呢!雖說他現在是女人身。
「墨染……」湊到窗子,寶娘輕聲喊了一下。
隔了一會兒,並沒有如寶娘所想的那般出現墨染的聲音,緊跟著而來的是一陣風聲。
寶娘哆嗦了幾下,晚上一個人睡還是挺怕的,趕明兒讓白溪跟著睡好了!
主人房和下人房隔著一個走道,以前和蕭遠山睡在一起倒沒什麼感覺,現在她一個人睡,心裡有些怕。
還真是如蕭遠山所說那般,放下手裡的酒樓先去娘家呆一段時間去!
就在寶娘以為是她看花了眼的時候,一個輕聲,墨染伸手推開房門,大刺刺的走了進來,後面還拖著一小尾巴!
蕭湛。
白皙秀氣的面容上帶著淡淡的緋紅,看著墨染的眼神也亮了幾分。
寶娘望著他們一前而後走來,蕭湛在門外不敢踏步進來。
「墨……,楊淺舞,大晚上的你過來幹嘛?」本想喊她墨染,見蕭湛在外,立刻轉聲喊道。
「我來當然是找你有事了」墨染走到寶娘前面的椅子上坐好,自顧的拿起爐子上的茶水猛灌,看也不看寶娘一眼。
「嗯,知道了……」必定是關於他身體的事。
「這個是你的蓮胎,我先給你,今晚上跟我出去,偷身體……」突然,驀然輕聲靠著寶娘說道。
說完之後,又看著外面的蕭湛瞟了一眼,接著對寶娘說,「讓他先下去……」
「他?蕭湛怎麼跟著你來了?」
很明顯寶娘這是在問墨染。
而站在門外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蕭湛忠心的說道,「夫人,我是看到楊姑娘從書房裡出來,才跟了過去,我不是有意看她的……」說著說著,蕭湛的語氣變得緩慢和彆扭起來。
「從書房裡出來……?」寶娘輕聲問道。
沒等蕭湛再次回答,墨染便開口道,「我不過是借你家書房換了一下衣衫,被他給看見了,罷了,看都看了還想說什麼……」
「對不起……」蕭湛低聲說道,目的當然是對楊淺舞的道歉。
本想他一大男人竟然看了楊姑娘的身體,說出去不好聽不說,就是為了楊姑娘的名譽娶她都不為過,可是,她又怎能看得上他一小小下人。
而墨染自是不知道蕭湛已然有了要娶她為妻的心思,心裡還是大刺啦的想著,大家都是男人看了一下是沒有關係的,看過了就過去了,有什麼關係。
再說,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哦,那沒關係了,他都說沒事了,蕭湛你先下去吧,我和楊姑娘說點事……」
寶娘眸子一閃,去了她家書房,她可不簡單的想只是換身衣服而已。
管你什麼理由和原因,只要別被她抓到就是。
眼睛裡閃過絲絲笑意,寶娘讓蕭湛離開。
蕭湛轉頭,有些話沒有說出口,有些懊惱,不過既然主子已經發話了,他還是離開為好。
屏退了蕭湛,全然只剩他們兩個。
墨染望著只著單衣的寶娘有心打趣,「你穿的這般少,就不怕我……」
「怕你什麼,就你這副樣子還想怎樣?哼……」披著女人的身體,不要說他沒有想法,就是有了她也能給他打的沒了。
這道貌岸然的東西,反正不是人暫且就稱之為東西吧!
「我是沒辦法,等我找回了身體……?」墨染語氣有點不善。
「找回身體怎樣?想動我,你還沒那個資格,不然你自己去找吧,我就不奉陪了,你的蓮胎還給你好了……」
知道他絕不會再收取回蓮胎,寶娘故意耍賴的說道。
果然,墨染被氣的咬牙切齒還不得不賠笑道,「不用,權當是送給你了,走,幫我取一下身體。不過就是從棺材鋪裡拿出來,很簡單的……」
帶著絲絲的討好,甚的寶娘的心意。
她這才轉而笑道,「有那麼簡單,你為何不自己去取,還等著來求我不是?」
「還不是蕭遠山下了結界,對你是沒用的,不說了,趕緊走吧……」總覺著今兒到了極限。
魂魄離開身體已有好久,漸漸的也察覺到楊淺舞的身體有些脫落,堅持不住,皮膚漸漸的暗淡,還有淡淡的斑痕逐漸出現,得虧用的粉多些,才能遮掩住。
不知道他的本體現在怎麼樣了,餓了這麼久早就瘋了吧,蕭遠山定是不會餵食給他的,沒把他的身體個練成傀儡就很不錯了,還指望他能善待你,想的太多了!
「慢點,先讓我穿件衣服啊」縱是再急,衣服總得穿的吧!
等了半刻鐘,寶娘便穿好了衣服,臉上粉黛未施,看著有些蒼白。
不過,總體還好,嬌嫩的肌膚帶著淡淡的光澤,說明雖是身體除了怕熱其他還是很好的。
夏天的晚上也是有點涼的,走到街道上,只聽見兩個人一步一下的腳步聲,有些詭異。
幸而,沒一會兒,就聽見幾聲醉醺醺的打更之聲,讓寶娘覺著自己這是在人間而不是跟著墨染去了陰間,走在裡面的通道。
越是靠近棺材鋪,身上的涼氣越多,微微凍了起來。
寶娘樓了一下肩膀,嘴裡嘟囔道,「早知道就多穿件衣服出來了,這麼冷……」
「不是天冷,而且你感受到了這裡面的東西,走吧,我在這裡等你,你進去幫我把身體弄出來……」
「怎麼弄……?」習慣性的寶娘張口問道。
墨染白眼,「管你怎麼弄,弄出來就是,只要你把我的身體給我,我就把古默行和楊淺舞都還給你,一點不少的都給你……」
「好吧,那個,這裡陰森森的,要不你跟我一起進去吧」走近棺材鋪,望著眼前厚重而散發著黑曜石般濃重的色彩的大門面前,寶娘膽怯了。
「我要是能進去早就進去了,還等到現在,你看,你在裡面,我只能在外面,彷彿是被隔離了一般,我根本就進不去……,我都懷疑是不是蕭遠山故意使出這樣的招數專門對付我的」
「額?」寶娘驚歎了一下。
心想,不要把你想的那麼重要,說不定蕭遠山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呢!
棺材鋪
真是奇怪的名字,就是有的人家開了一件這樣的鋪子,也沒有這般明目張膽的寫著這三個字的大匾額。
真是,太囂張,和他的做事風格一樣。
再一想,這個棺材鋪是她家相公開的,心裡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便走了進去。
門是緊閉著的,但卻不是鎖著的,寶娘一使勁就推開了。
推開門走進去,裡面一片黑暗,彷彿連天都遮掩了一般,什麼都看不清。
在外面的時候好歹能看待清風明月,如今一進這棺材鋪的宅院,什麼都看不見。
出奇的是,在寶娘剛下了三個階梯之後,順著一排的白色燈籠齊刷刷的亮了起來。
白色的燈籠一點雜色也沒有,但燃在裡面的蠟燭卻是通體的紅色,透著白色的燈籠紙,散發出陣陣的詭異之光。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
望著眼前出現的四條道路,四條道路的後面緊跟著的是四間房,房間緊連在一起,卻有著高不可估的牆壁遮擋,你若進了其中的一間房,只能從原來的道路返回,休想從這一間跑到另一間去。
就像是一間間的死胡同,不像迷宮,通道多,走的方法也多。
這房間的造構造型給人的感覺就是,做好你的選擇,一旦踏出第一步就絕沒有僥倖的機會。
也就是說,為你的選擇負責。
寶娘左右猶豫,她到底要去哪裡?哪個房間裡放著墨染的身體?她無從下手、無可奈何、沒有辦法!
暗想,還是出去找墨染問一下確定好了再來吧!
轉身,推門就要出去,一陣風飄然落到身邊,掀起她微鬆散的衣衫。
「寶兒姐姐?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快想死你了……」
「什麼想死我了,想我死啊……」寶娘轉了一下身子,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心,卻淡定了下來。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那個魂魄小少年的。
「不是,不是,我是說,我快要餓死在這裡了,主人讓我守在這裡,沒辦法,害得我都不能去找你要吃的,今兒可是給我帶好吃的了?」少年的聲音裡帶著渴求的意味,若是能見到他的樣子,看到的定是一張渴望飯菜的臉。
「那個,今兒是來辦事的,飯菜倒是沒帶……」寶娘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辦事?寶兒姐姐要來辦什麼事?說說看,興許我能幫上一點忙……」少年一聽她是來辦事的,倒也懂事,不提剛才的飯菜,異常的認真起來。
「缺的就是你這句話,你肯定能幫得上忙的,你不是看管著這裡的嗎?那你有沒有見到一具身體,一具男人的身體……」之所以不說屍體那是因為墨染還活著,當然只能用身體來稱呼。
少年狀似在思考,寶娘聽不但一點的聲音,又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啊?」
「嗯,容我想想,對了,有,在最後面的一件房裡,也是最近才得來的,有個十幾天了吧,那身體一直不變,也沒變成乾屍,主人說就留給魂煞過來吃吧,可是最近魂煞不知道幹嘛去了,也沒空過來,就一直干放著……」
「啊?就在這樣嗎?」因為魂煞的沒回來,一直干放著。
可是苦了墨染在外面苦苦的哀求著。
蕭遠山太壞了。
不過,她就是喜歡。
「我要的就是那具沒有的身體,你就給了我吧,等我有空了就過來給你送吃的,好不好……?」寶娘出聲哄誘人家單純的小少年。
「不好,你現在就給我吃的,我再幫你……」嘻嘻,他聰明吧!
女人的話,不要信,說不定她什麼時候會過來呢,要是不過來倒是不太划算了。
「好吧,你這裡有食材嗎?沒有食材是做不了的」寶娘朝向四周看了看,根本就沒見到一丁點活的東西,當然她是除外的。
「有,你跟我來,這後面有間小廚房,裡面什麼東西都有,你過來幫我做……」
少年說完,寶娘就察覺到衣服被扯了起來,微微向前。
索性就跟著他往前走。
他們走到並不是道路四條路中的任意一條,而是從門旁邊的一個小通道的側面走過去的。
離開棺材鋪的大門後圍,一直往前走,約有百十米左右,突然燈光就亮了起來,這光亮才是正常的,或粉嫩或紅色,照的通透亮。
走進少年所說的廚房,寶娘感到一陣驚歎,這確定是廚房?光是地板的珵亮就能反射出人的臉來。
還有這一塵不染的鍋灶,細細成條的乾柴,瓷器一般精緻的案板,她陶醉了。
如果這是蕭遠山弄出來,為嘛不在酒樓的廚房了也給整成這樣。
「呵呵,怎麼樣?滿意嗎?這都是我準備的,你先做吧,我在這裡等著你,那個籠子裡養著的黑烏雞,那個裡面的是水鴨,還有這裡有百十中鮮菇……,你且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