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遠山悶哼一聲,跟著規律開始大起大落。
……
寶娘側躺在床上,緩緩抽出被壓在身下的手臂,昨兒之前的守宮砂還殷紅*裸的存在手臂上,今兒就沒有了。
看著白皙如蓮藕般嫩白的手臂,輕捏了一下,還帶著少許的軟肉。
她的身體向來豐腴,不是那種骨骼瘦美之人。
上一世,她還曾為了得到那人的喜愛而狂減肥,最後不僅沒有減下來,反而弄得自己面黃肌瘦,病態十足。
如今想來,那是的自己可真是夠傻的!
寶娘自顧想著往事,沒注意躺在身邊的男人早就醒了過來,猿臂一攬,靠著她輕聲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醒了?身體可還好?」
女人第一次向來疼的厲害,再加上昨日他初嘗情事,沒有得到一絲的控制,定是折騰壞她了。
「哪有你這樣問的?臊不臊得慌……」寶娘羞澀轉身,身下還是有些疼痛,不過倒也不是難以忍受。
「那我怎樣問?」蕭遠山皺皺眉,關心她也有問題嗎!
聽到他的話,寶娘非常之確定,和這個男人講話那就是雞同鴨講。
「起來吧……」寶娘起身,被子從肩膀處滑落,露出光滑粉嫩的香肩,不過肩膀處卻帶著片片的青紫色。
定是昨兒被那人給弄的,輕撫了一下也不見疼,索性就不管了。
微瞇著眼睛一直望著寶娘,蕭遠山的眸子在看到她因起身而裸露出來的肌膚更深了下去。
「現在還早,起來幹嘛?」順手一扯,寶娘便被壓在了身下。
雙手想點火般,點點成災,惹的寶娘身體顫抖。
不曉得是什麼原因,她的身體對他的觸碰特別的敏感,以前倒是沒察覺出有什麼。
尤其是過了昨晚,兩人的初次之後,她的身體敏感的要命。
根本經不起一點的觸碰。
「子修……,嗯……」寶娘輕聲喊了他一下,跟著難以抑制的曖昧聲音從口處發出輕吟。
「嗯,我在這裡。寶兒,你知道嗎?現在的比妖精還要妖嬈……」
雖說男人在床上的話是不可信,可是聽到他這樣性感磁性的聲音湊耳邊說,寶娘心裡還是欣喜的。
「哪裡有……?」
哪裡沒有,蕭遠山不顧她,自顧的伸手去找夢寐以求的溫柔窟。
這個清晨異常明亮的早上,寶娘被蕭遠山這頭不知饜足的狼,狠狠的啃食了一遍才算完事。
折騰的太厲害了,她也懶懶的不想起來。
蕭遠山起身離開之後,寶娘才睜開眼,瞪著眼睛望著床頂上的紗帳。
腦子裡滿是她在他山下承歡的場景,她怎麼那麼不知羞恥的一直纏著要個不停,難道是她骨子裡的那啥的緣故?
她可不敢往那方面想。
思緒飄飛,亂的理不出頭緒。
裸著身子轉身消失在床上,踏足走到碧綠如茵的草地上,寶娘的心情很是愜意,溫和的陽光照在身上不冷不熱,腳下滿是柔和軟綿。
身體雖是還有些疼痛,倒是不太要緊。
走了一會兒,才漸漸覺著有些不太好受,總覺著身體裡有什麼異物,還是清洗一下為好。
走到天合歡,淺淺緩緩的走進池子裡,池子裡佈滿爽滑的鵝卵石,靠近池子中央是一節節的石板梯。
一直走到第五個階梯上,寶娘才微微蹲下身子,開始清洗。
因她微微彎身的舉動,惹的頭髮掉落在水裡,浸濕了大半。
想著頭髮也濕了,還是徹底的洗一下,放鬆身子,緩緩側躺,隨著水波的流動,寶娘緩緩的漂浮在水池子裡。
烏黑亮麗的髮絲隨水鋪張開來,像是一塊上了色的錦緞,滑順。
閉著眼睛,減緩進入假寐,瓷器一般白嫩無瑕的肌膚,烏黑的頭髮側裹著她的身子,就像是一副潑墨油水畫。
身邊的白色游魚纏繞身邊,晃動絲絲波紋。
……
一轉眼,不知幾時已過,等寶娘醒來的時候,才察覺時間已經過了很久。
趕緊起身帶動沉沉水波。
起來才發現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跡早就消失不見,而且換身充滿了力量感,除了肚子有些餓,其他的都還好,沒有一絲的倦怠。
寶娘喜氣洋洋的過著床單從空間裡出來,那邊蕭遠山就趕了回來。
正在梳妝打扮的寶娘透著鏡子看到身後的那人,眉目之間儘是笑意,隨即問道,「你這風風火火的,一早山的倒是很忙呢?」
「怎麼?想我了……」蕭遠山聽著她俏皮靈動的聲音,提足上前,伸手圍住她的肩膀。
「誰想你了,我是餓了,要做飯去了……」
家裡只有一個蕭通,寶娘自是沒把他當成正常之人,在說,他是管家又不是廚子,還能做飯不是。
飯菜還是自己來做好了。
「餓了?現在就開飯,蕭通,去準備……」
小蕭遠山側目對著外面喊道。
隨即就是蕭通的應答。
寶娘抬眸,望著蕭遠山,「你這兒的管家還會做飯嗎?」
「為何不可,蕭通全能,任何事都可以……」說道蕭通,蕭遠山的語氣頗有些得意。
寶娘撇撇嘴,跟著說道,「那好,晚上讓他跟你睡好了……」你不是說任何事情都可以的嘛!
說完悄然抽出被他按壓著的雙肩,抿嘴笑的好不快活。
等了一下,蕭遠山才反應過來,黑著一張臉,拉過寶娘直接親了一下,「你倒是大方,把自家男人往外送,還有,你這腦子是個什麼想法,真是個怪人……」
「是是,我是個怪人,就你正常……」
她也不過是雜書看的多了些,隨口一說,被他說為不正常。
也是,她一個剛成婚的小娘子,滿嘴淨是胡話,索性也是他蕭遠山,要是換了旁人,不定是怎樣想她呢!
成婚了,寶娘由一個妙齡女子成為了嬌俏小娘子,不過她卻甘之如飴。
成婚之後,寶娘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整頓一些酒樓。
在娘家,那時爹娘害怕她一人不行,異常擔憂,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的,如今蕭遠山在後面給她撐著腰,她還怕個毛線。
且放開心甩開膀子去做就是。
眼下正是過年之時,寶娘除了懶在家裡就是跟著蕭遠山四處瞎逛。
逛的時間久了,心情鬱悶了,煩躁了,寶娘開始反思了,他們就這樣一直頹廢下去?
她家男人肩不扛手不提,整天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暗夜裡有那麼幾次,她都聽見有人在說話,卻看的不是很清晰,也不甚在意。
可是日子久了總會發現些許的端倪。
她總覺著蕭遠山不是個簡單的人,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那麼的複雜。
滿手操控人的靈魂,誰生誰死他能瞬間瞭如指掌。
這一刻,她是怕了些。
緊拉著被子使勁的蒙住頭,側耳繼續偷聽他的話語。
蕭遠山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往寶娘那裡看了一下,沒發現異常,隨即繼續說道,「命定之事已是定說,你的劫數將到,就是罔顧天命給你些許短暫的時間,也是無用……」
此時的蕭遠山靜坐在床榻之外的檀香木椅上,週身寒氣逼人,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清冷無比,像是來自地獄裡的使者。
沒有一絲的人氣和溫情。
再觀,匍匐在蕭遠山面前的人,不過是一團煙霧似的氣息。
蕭遠山的話剛說完,那團氣就急迫的離散,瞬間沒了蹤影。
恰逢這時,魂衫腆著一張臉從蕭遠山旁邊出來,「主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主人?誰允許你私自吞噬那魂魄的……?」語氣雖冷,卻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
魂煞自知有錯在先,不經過主人的應許不能私吞任何魂魄,今兒不是太餓了嘛,一下子忍不住!
主人好不近人情呢!
抬頭望著蕭遠山,滿目委屈之色。
「主人,魂煞知錯了……」
「嗯,拿通靈石來交換……」蕭遠山語氣清冷,但參雜著太多的無賴因素。
魂煞還是能聽的出來的。
「主人……?」魂煞委屈想哭的看著蕭遠山。
那通靈石可是能隨意帶人去任意的地方世界僅有寶物,普通人帶著不僅能保平安,還能在頭七的時候與家裡已死之人通靈見面。
對於像它主人這般不正常、不普通的人,那就是隨其變化呢!變數極多。
這個寶貝它也是找了百年才弄到手,嗚嗚,它好可憐呢,竟然被自家的主人騙取。
「拿還是不拿?不過借來一用,待到不用之時還是會還你的……」蕭遠山一副好商量的口氣說道。
魂煞聽完眸子一亮,拿出通靈石在手上摩擦,望著蕭遠山道,「主人?啥時候還呢?」
「待我百年之後便還……」伸手取走它的通靈石,往身上那個喝寶娘交換而來的荷包裡一方。
大手一揮,魂煞便被拋了出去。
只聽外面傳來陣陣淒慘的叫聲。
早已睡下的僕人蕭通,聽著後牆角一重物落地的聲音,拉開被子就要起身。隨後聽到是魂煞的聲音,搖搖頭,想必又是偷吃了什麼被主人懲罰了。
轉而拉開被子睡下。
誰顧得上再牆角里數落主人不好的魂煞。
身邊的位置突然塌陷下去一點,寶娘不動聲色的往裡面移了一下,心裡慼慼然。
「寶兒,別裝了,我知道你還醒著……」蕭遠山湊近,靠著她的耳邊輕吐聲息。
「沒有,我睡著了,你也睡吧……」好憋足的理由。
不過只要糊弄過去就行。
「睡著了還能說出如此清晰的話,既然睡不著我們就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來……」
蕭遠山說完,欺身就上。
寶娘嚇的趕緊轉身,順著一趴,硬是轉過了蕭遠山的壓來的身子。
「不,現在不合適,我那個來了……」語氣微軟,眼神閃呼。
「是嗎?我來看看……」
寶娘以為他所說的看看,是看她呢,沒想到還真是看她,這個看,不過是用手來看。
等她反應過來時,身下被他給摸了個通透。
「哪裡來了?你說謊,真該懲罰……」
「不要,今兒身子不爽利,等等,好不好?子修……」寶娘躲閃,隨即柔聲試著安撫他。
「嗯,好……」
見她求饒,於心不忍。
能忍則忍了下來。
摟著她讓她壓在自己胸膛,蕭遠山深吸一口氣,輕言出聲「怎麼了?寶兒,別抗拒我……」
「沒有,我是、是真的不舒服……」
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的異常,尤其是被自己壓住的那個部位,更是一直聳立不倒。嚇的她更是不懂也不敢動,趴著就趴著睡吧!
漸緩睡去,蕭遠山側身輕撫她的睡顏,起身。
邁著大長腿走向暗色。
古家老頭,命不久已。
「你來了……」
「我,求你幫幫我,我想讓默行好起來,就是遲些也好,求你……,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沒什麼能與你交換的,但是有個傳聞你定是有興趣知道……」
「什麼傳聞?」蕭遠山倒是被眼前這個老頭個勾起了興趣。
傳聞,他倒是想知道一些。
「關於異兵團的一些傳聞,傳聞中找到異兵團的方式,還有誰能和你一起,才能找得到的異兵團和圖紙,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想知道……?」
古家老頭一副刁刁的摸樣,看的蕭遠山十分的不爽。
「說,繼續說……」哼,看你能說出多少。
這些他大都知道,異兵團不是誰都能輕易找得到,就是他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更別說其他人了。
能和他一同找到這張圖紙和位置的,一定是他最為親近的人或是最強的對手,只有在相對或是相悖的情況下才能找到異兵團圖紙的樣貌和位置。
蕭遠山早就設定好了一切,最親近的人、最強筋的敵手。
他都要詳細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想到此,本來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有些事,他不能說,也不曾說。
「你且答應我,剩下的話我定會告訴你,絕不騙你,我這將死之人還能騙你什麼,再說我孫兒的魂魄還在你手裡呢……」
苦澀悲慼從胸腔中發出,涼他也不敢說謊。
再三思忖之後,蕭遠山低聲說道,「希望你所說的對我有所用……」
「謝謝,謝謝你……」
聽他話的意思,自是會交還於默行那剩下的靈魂了。
「先別急著說謝,若是沒用,我有的是法子再取回他的魂魄,恐怕那時就不僅僅是三分之一了……」
「我自是省的。我也是在祖傳的家譜尾後看到過,上面只說,異兵團的出現必須在極端的情況下,或許是六月飄雨、七月紅雨、秋冬百花、總之是眾說紛紜,但是,我老祖宗說道,其他的倒是不曾見,就是這隆冬下雪天,百花齊放有那麼一次,那時異兵團突顯闖入人世,之後便不曾出現……」
「就只有這些嗎」顯然蕭遠山覺著不太換算,這次的交易。
「我知道的也只有這般多,不過倒是聽遊蕩的幽魂談過丁家少爺魂魄來自於異世,實屬不凡,他或許能對你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線索也只有那麼多,憑你的身份和地位,順著蛛絲馬跡找到其他的定是不困難……」
再看蕭遠山,古家老頭就有些不敢正視。
他不曉得自己的說的信息對蕭遠山又多大的用處,就怕他一時不高興,弄得自己孫兒的魂魄再少個三分之一。
「呵,你且跟著牛頭馬面迅速離世,現在時辰已到……」
蕭遠山悲憫殘忍一笑,望著古家老頭直接了當的說。
古老頭一聽,臉上死氣凸起,對著蕭遠山弓下了身子,行了個禮便離去。
上天下地,自有他的出去,不過世間卻不會再有他存在的任何地方。
說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不夠,蕭遠山心中不滿。
對古家老頭的話也是應了去,只是這時間長短的問題自是由他來拿捏。
古默行,想正常,那就再等上一段時間吧!
十二月本來就是個瑣事多的月份。
過年、置辦年貨、集市採辦、出門掙個過年錢,年後走親戚、街友鄰居的互相拜訪。
一切瑣事統統都與寶娘無關。
因為,她嫁了個好夫君,家裡親戚沒有一個,除了寶娘娘家個幾口人,蕭遠山所有臨近的親戚都沒有一人。
有時寶娘就在想,他定不是這宛城的人,在花田村和她家促成冤家親家,也定是月老的惡趣味。
不然,她問遍了所有熟知蕭家的人,都找不出他家還剩有那些親戚是有聯繫的。
蕭遠山也不甚在意。每天除了陪著寶娘就是看兵法、走象棋。
步步為營,走一步看三步。
寶娘的生活相對於他就有些複雜了。
除了給家裡置辦年後,現在也開始著手於酒樓的事宜。
早先就找好人聯繫了年後過來整頓酒樓的木匠,酒樓的顏色和色調都需要重新修整,現在找來人著手去做,到時候也不耽擱酒樓在年後開張。
酒樓後面的宅院整個的全部翻修,本來是一些低矮的小屋子,住著不禁冷的厲害,還有點濕潮。
現在按著寶娘的建設,底下打好地基鋪上上好的槐木,作為地板,然後再在地板上鋪滿厚實保暖的羊絨毯。
酒樓後面的住處不再是以前那種低矮軟趴趴的小屋子,而是一座看起來有三層樓那麼高的寬敞屋舍,不過屋舍的樓頂位置比酒樓低矮了一些。
怎麼著住所處不能高過於營業樓。
連著幾天,蕭遠山都被動的處於被忽視的那一方,心裡早就不滿。
尤其是今兒,吃過晚飯寶娘更是一頭扎進了書房再也沒出來,揚揚灑灑的在紙張上亂塗亂畫,以至於蕭遠山站在她身後半個時辰都沒個反應。
他真是火大了,一把扯過寶娘按壓下的紙張,蹂躪成一個紙團扔到一邊,「你倒是要怎樣?」這般忽視他!
「嗯?我怎麼了?」迷糊的不知他所言何事。
「今晚聽我的,你什麼都不許做……」彎腰直接把人打包在懷,抱著就向大床走去。
後知覺的寶娘伸手嬌氣的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看著他,嬌笑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困了,謝謝你哦,子修……」
「不用客氣,不過我認為現在倒不是睡覺的好時機……」
昏昏欲睡,你哪有那個好命!
寶娘苦兮兮的被蕭遠山扔到床上,勉強能睜開一細縫的眼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