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再睜開,寶娘看著深潭裡湧起的水泡,寒冷之氣和外面溫熱的氣息相撞形成新的形狀,也就是在天空中重新轉換成的雨水。
一直咕咚著的寒潭並沒有任何的東西出來,反而是溫水池裡漸漸露出裸背的白色銀魚,咕嚕咕嚕的吐出水泡。
寶娘睜著眼睛,溫水池裡一直有魚,她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是如此之白的銀鱈魚啊!
每次進入溫水池都能感受到有東西在靠著她的肌膚遊走,卻不曾親眼看到過一條,如今卻能看著大批的白魚在池子裡晃蕩,甚是驚訝。
暢通無礙的在溫水池裡游來游去,寶娘心裡癢得很,這要是抓來放著空間裡自做的佐料烤著吃那得多美味啊!
不過還是想想作罷,她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是來處理空間凌亂瘋狂的事宜。
站在寒潭邊緣,穩住身子,猛吸一口氣,對著寒潭寶娘大聲喊道,「蕭遠山,快出來啊……」
本來清麗美妙的聲音在大雨狂風中,愣是成了犀利的瘋喊。
難聽的連寶娘都懷疑這是自己的聲音嗎?
不過,自她的聲音之後,本來狂肆嗚咽的風聲貌似也跟著小了些。
興許是她的錯覺也不說定呢!
「寶兒,你傻了吧?這麼喊,人就出來了……?」如此幼稚的舉動,也只有她能做的出來了。
大白在心裡暗暗的鄙視寶娘。
出乎人意料的是,在寶娘大喊之後,本來就已經很洶湧的寒潭之水瞬間迸發,像是被積壓了很久突然釋放一樣。
猛然間被一陣大水沖擊了一下,寶娘抓著大白頻頻後退,縱是這樣依舊被弄了一頭寒水。
「冷不冷?」寶娘給大白抹掉毛髮上的寒水。
寒水淋落到她身上完全是沒感覺,她才這般問道。
「冷啊,凍死人了,你不冷嗎?」大白冷的顫抖了一下望著寶娘問。
「沒什麼感覺,興許是凍的狠了,沒知覺了吧……」寶娘無所謂的擺擺手,當手觸碰到大白身上的時候,依舊是沒啥感覺。
「你這人,還真是怪的很?」。大白完全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寶娘。
她本來可是最怕冷的,現在卻被凍的沒啥感覺!
寶娘不語,和大白一起望著寒潭,直直的動也不動的!
天空肆虐,狂風並沒有溫和下來,空中降下的雨水洗刷著大地。
碧綠溫和柔軟的草坪被雨水打的亂七八糟,很是凌亂。
望著寒潭大約有一刻鐘,突然間有種力量衝擊起來,連帶著空中的雨水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寶娘身上的衣袍被吹的凌亂狂飛,濕漉漉的頭髮隨風粘在臉頰上,緊緊粘貼在臉上的感覺還真是難受的緊。
「有異常……」寶娘低聲喃語。
大白更是集中精神望著寒潭,咕嚕圍在大白和寶娘身邊,一派正經。
整個氣氛瞬間嚴肅起來。
直到寒潭裡的水波紋漸漸增大,像是有東西要溢出,整個空間的雨水隨風徹底的偏離軌道,不直到被刮到了何處,至少寶娘的頭頂上是沒有雨水的降落。
剛才還狂肆的暴風也漸漸的減緩風速。
溫潤的感覺再次降臨,一剎那間貌似又見天堂。
寶娘閃身,回頭張望了一下週身的花草樹木、靈草蔬菜。
伸著頭才看了一下,大白激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寶兒,快看,寒潭裡有東西出來……」
寶娘立即轉頭一刻也不敢眨眼的望著寒潭,只見裡面漸漸鼓起的水泡像蓮花一般慢慢的推開,隨著池水的湧動。
一股子莫名的寒氣從底部發出,冷徹人心。
寶娘和大白都明顯的感覺到了,微微向後撤退一些。
「這是什麼情況?還蓮花燦開、神秘兮兮?」寶娘對此有些嗤之以鼻。
不過,她的話剛說完,就見一陣陰色之光從水泡中間急速閃了一下,緊接著一把金光渡邊、紅絲繩纏繞其神的匕首現世。
緩緩飄出池面,直到整個身體露出水面,才暫時停了下來。
在依舊冒著水泡的地方盤旋了一陣子,猛地一顫,包裹著全身的紅絲繩寸寸破裂。
匕首週身的寒氣和冷肅猛然顯出。
寶娘本能的往後仰了一下身子,只待自己站穩才開口說道,「這匕首好像是在哪裡見過?這般熟悉啊?」
似是自語又似是在對大白說。
大白聽後直接翻了個白眼,她都只是好像見過,它還能真的見過。
「興許是你眼花了,這等極品寶物,你哪裡能見過……?」大白微頓了一下語氣跟著說道。
「小瞧我不是?」
就在他們談論著匕首有沒有見過的時候,寒潭裡突然間又來了一陣壯大的波浪。
本來就深不觸底的寒潭,此刻,正中間裂出一個大的水坑,像是旋風眼一樣,中間是空洞無一物的,四周被極冷之水包裹。
此時此等如此難得一見的奇景,寶娘是沒見過,瞪著大眼緊望著寒潭。
大白和寶娘站在統一戰線,齊齊的望著寒潭。
就在他們身子脖子緊張而望的時候,一片大的水漬迅速的拍打到他們的面頰上。
寶娘身後一抹,繼續張望也沒啥子不悅的心情,難得一間的百年奇景,不可錯過。
而大白就有些受不住了,它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東西摔到它臉上。
搖晃了一下腦袋,大白哧哧的哼哧了兩聲,看著寶娘自然無害的表情,也跟著看了過去。
不過,最重要的不是它看到的什麼,而是,這姑娘的手幹啥一直緊掐著它的肉,疼啊,姑娘!
大白呲著牙望著寶娘喊道,「寶兒,你給我鬆手,想要了我的命啊」
「對不住啊,對不住……」察覺到自己的惡性的寶娘,頻頻道歉,眼神無辜而純淨。
大白暗自吞下了痛楚,佯裝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不過,可千萬別掐我了……」
「不會了……」
和大白說完話,寶娘轉過身子繼續看著寒潭裡的波動。
而大白早沒了那股子熱情,聾拉著耳朵興趣缺缺的望了一眼,「有什麼好看的,淨是水在波動,也不見東西出來……」
「什麼東西,在裡面的可是人……」
寒潭之上懸掛著一柄精光透骨的匕首,寒潭裡的水依舊瘋狂的波動著,而且在正中間還出現一個大的漩渦。
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引起大家的關注。
尤其是寶娘的關注最為急迫。
大白意興闌珊不想再在這裡呆著,一甩尾巴,「寶兒,我要休息去了,你自個看著吧,一時半會也出不來啥情況……」
話還沒說完,寶娘接著它的話道,「行了,趕緊休息去吧,休息之後給我把點心意和藥廬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有空我來給你們做點心吃……」
早先答應的,寶娘就已經開始盤算什麼時候實施了,她本不是個愛拖延的人,答應好的就快要做了就是。
「嘻嘻,好,我這就去準備,你可要記得自己說的話,一定要過來給我們做哦」
「知道了,話嘮……」
終於把目光從寒潭裡抽出一點,望著身邊的兩大愛寵,寶娘目光溫柔幾許,「咕嚕也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再看一下也要出去了……」
咕嚕停了一下,抬起水夢夢的眸子望著寶娘,寶娘終於知道什麼是小鹿般純淨的眼眸了,那小眼神,真是讓人渾身一顫。
酥麻到骨子裡去。
她家麋鹿要是個女人還不得迷死個人呢!
眼看著兩寵物離開,寶娘索性一屁股蹲坐在寒潭邊緣,望著寒潭裡的情況。
遠處傳來咕嚕和大白自由奔跑的喊叫聲,寶娘想要回頭看一下呢!
頭還沒轉過去,就只見,寒潭裡那個大而猛浪的漩渦中間,漸漸應出絲絲黑灰之色。
那是什麼東西?
而且是那種漸漸游動,漸漸上移的情況,像是墨水撒到水裡,漸漸產生的暈染。
隨著漩渦在漸漸的擴大,猛然間噴高的寒潭之水,像是要竄出整個寒潭。
寶娘本能的往後仰,可是在她後退之後,池子裡的水也就是想噴泉一樣,噴上再落下去。
伴隨其中的是圍成一個圈的黑色不明物種。
首尾相連,慢慢溢出水面。
寶娘睜大眼睛,看的有些不相信,這般詭異妖冶的奇觀竟然是由數千條黑色游魚組成。
寒潭之池裡面漸漸用處數以千計的黑色游魚,而溫水池裡則是條條裸露脊背的白色銀鱈魚。
溫寒相對,黑白相襯。
整個空間的對稱之感讓寶娘的小心肝凌亂了!顫顫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黑色魚身,看著滿是光滑,就在脊背上下邊緣掛帶著石壁一樣的紋路,寶娘伸出手就要去觸碰,剛碰到魚身一點,就感到刺骨的寒氣。
不過是輕點了一下魚背,就像是觸到冷硬的石塊,冷而堅硬。
就在寶娘以為,眼前只是這般景象的時候,剛才圍成圈隨水游動的黑曜石般的游魚,瞬間四散逃開,像是遇見了什麼恐懼的東西一樣。
寶娘也跟著擔心了起來,這次又有什麼東西從地下溢出。
不得不說,這姑娘是太過於自信空間的安全度呢,還是本身就是個膽大的,心底不見恐懼,偏偏帶著不少的不安分和激動興奮之感。
四散逃開的游魚瞬間沒了蹤影,緊跟著而來的是微微淡下去的波動,漸漸隆動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水泡冒起,還有咕咚之聲伴隨。
隨著最底層、最深處水泡的破裂,一頭隨水飄散的墨色長髮散而有力度的飄散在水面,冰白的肌膚漸漸裸露,劍眉之下是一雙緊閉著的眼睛,看著眼形細長而微微上挑,眨眼之間便是冷肅萬分。
隨著整個上身露出水面,精壯的胸膛漸露漸變,和蒼白的顏色不一樣的是,胸膛聲的肌膚是有力而健碩的黃褐色。
黑色衣袍披散在身上,卻可惡的開著前面,露出前身,緩慢而有力度的從水面露出一雙強勁有力的雙腿,在衣袍下若隱若現。
看的人心裡癢癢的,恨不得一把給他撕下來。
當然這裡的人指的是寶娘。
整個人已經站在了水面上,卻依舊是一動也不動的像個木偶般站在水面,匕首在他身側盤旋不離。
寶娘看著怪異,張口喊道,「蕭遠山……?」
聽到寶娘的聲音,蕭遠山瞬間眸子大開,寒肅冷然的眼神飄過周圍的一切,最終才把眼神定格咋寶娘身上,剎那溫柔的如初春的陽光。
「寶兒……」
「嗯,是我,蕭遠山,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衣衫不整不說,還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要不是還在她空間裡,她真的以為,這個男人不是他。
臉上肌膚的略有不同,就是那張精緻到像是畫像裡的臉旁,她都不太敢相信。
「怎麼?可還滿意」蕭遠山面露一笑,淡然而語。
寶娘一聽火氣就上來了,「甚是滿意,麻煩您老趕緊下來好嗎?站那麼高也不怕摔下去……」
都睜開眼了,還站在寒潭的水波上,那種被水迎送還戀戀不捨的感覺很爽嗎?
不知道她這樣揚著頭說話很累嗎!
「嗯,好……」蕭遠山嘴裡的好字剛說完,週身的寒水猛的一增高,他輕而易舉的從寒潭裡走了出來。
緩緩然像是漫步在雲端般輕鬆,忍不住寶娘的嘴角又扭曲了幾分。
只待蕭遠山站在地面上,起先的風沒了,雨沒了,寒潭裡的波浪也沒了!
寶娘不信如此詭異的事就發生在她身邊,使勁的捏了一下胳膊,嘶嘶的嬌喊了一下。
還真疼的厲害!
「不是吧,這都是真的呢?」寶娘在反覆上下左右瞧了之後,依舊不太確定。
「什麼是真的,寶兒,你這空間裡的寒潭當真不錯,比這我的寒舍還要好上許多,倒是個能經常來的好地處,不說空間裡的靈氣十足,就是這風景都比我那裡要好的多……」蕭遠山嘴角噙著笑意淡淡的說著,像是在敘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聽得他的話寶娘那是氣的牙根疼,這是她的空間,是她的。
怎麼看他說話的語氣好似是他們的一樣,不帶這樣欺負人兒的!
「你想來就來?這是你家的嗎?這可是我,沒有我你能進的來嗎?」寶娘語氣稍稍有些火大。
「嗯,也是個事,不過在床上的時候可就容不得你來控制了不是……」可是,即使在床上,只有與她心意完全相通之後才能進來。
這也是蕭遠山為何遲遲不能進的原因。
當然還有就是他本質的變化。
多虧了這次不同尋常的一次變化,他能進得這空間,改變了他本來的體魂。
污濁髒污的東西已經徹底的從他體內攝取出去,再也不用擔心上任魂主在他身上留下禁忌封印。
一雙眼睛上下滿目打量寶娘,這姑娘的身子現在也能用了,以前是想著他身體裡殘存著與外界的不同髒污東西,如今在她空間裡的寒潭裡可是洗盡一切。
現在倒也不用怕!
「宵小之人……」聽他說話如此露骨,又攜帶著不安分的眼光在她身上打量。
寶娘臉頰一紅,嘴裡嚷罵道。
誰知蕭遠山聽後竟然呵呵一笑。
踏著腳步走到寶娘身邊,一個傾身伸出粗壯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身,猛地已一往前拉,兩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看她臉色羞澀,小女人摸樣嬌俏十足,蕭遠山故意痞痞的傾身靠著她的脖頸下處約一寸的地方,笑聲說道,「你說現在在這裡就把你給辦了如何?」
「混一邊去,你這混蛋……,哎、哎,蕭遠山你的臉怎麼變了顏色?剛才我還看見是白色來著,雖是有些蒼白卻也不是現在的褐色啊?」小姑娘心裡一動,伸手在她臉上漸漸的摩擦起來。
這一舉動,使蕭遠山臉色微變,本來還說笑的臉瞬間繃了起來,一把拉住寶娘的手按在腰間,擺正臉頰,深望片刻,滾燙的熱唇撲面而來。
寶娘因吃驚微微張開的嘴角正好給了他最佳時機。
一場類似於打仗般的親吻搞得寶嬌吟喘喘,粉目含情、欲拒還迎。
「寶兒……」蕭遠山低聲輕喚了一聲。
手也不停的在她身上點火,其實也算是引火*。
寶娘迷濛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蕭遠山,心裡也想著,現在莫不是就要把自己交代給他吧!
推了他幾下,反而惹的他抱得更緊,寶娘便一言不發的把腦袋放在他胸前,認命的當起鴕鳥一般。
蕭遠山見她這樣,眼角的笑意更濃。
再是成熟穩重,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真能和他這般年紀的人相比。
見她退縮,蕭遠山暗自壓下自己紊亂的氣息,漸漸一股溫潤的感覺襲來。
沒錯,就是溫潤,經空間了寒潭水洗滌之後,只要他願意,就可以隨意轉換自己的體溫。
但是有一缺陷,就是,此刻命定,他再也不能去改變兩個人未知的命運。
即使他依舊能操縱靈魂,卻無法去更改寶娘身上的一絲一毫。
感覺到他週身的溫和,寶娘抬起水眸望著,一本正經的問道,「蕭遠山,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身份嗎?為什麼你身邊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發生,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一連串的為什麼出口,引得蕭遠山的眉頭像打了結似的!
他的身份真的很簡單,明的是曾經不知名的威遠大將軍,暗的是暗夜樓的現任主人,不過這兩個身份咋都不好意思說的出口。
糾結了一會兒,蕭遠山才對寶娘說道,「嗯,身份,我的身份不就是你丈夫嗎?」
好心的逗弄。
卻惹的寶娘生氣了悶氣。
有這般回答的嗎?她真心誠意的問,他卻不認真的回答。
「蕭遠山,你太不真實了,我看不清,怎麼辦?」突然,扭頭不看他的寶娘又再次轉過頭來。
縱是活了兩世,她也不過是個普通平凡的女人而已。
再說,上一輩子不過是活在自己做繭出來的軀殼裡!
這一輩子卻也只是十幾歲的年紀,她還真是不知道,未來之路該怎麼去走?
「寶兒,別這樣,我告訴你就是……」見她滿臉頹廢,一副迷茫甚是可憐的摸樣。
蕭遠山心有不忍,想著還是溫婉的透漏一點。
「你知道我以前是士兵,跟著部隊打過仗、受過傷,其實,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曾經的威遠大將軍,不過現在可不是了,已經換了別人……」
「威遠大將軍……?」
寶娘不可細微的呢喃了一下,隨即眼睛冒精光的望著他,記得她前世最後見到的就是他帶著威遠大將軍的旗號從邊陲之地榮回故里。
而且身邊還有美嬌娘陪著,倒是和先現今的情況不一樣了!
「不過是個虛號,在我手臂重創之後,上面便找了由頭削了我的頭銜,不過上城卻有著一個掛著名號的宅子,你要是想去……」
說道這的蕭遠山的口突然被纖細溫熱的柔荑給封住。
寶娘望著他眼神堅定的說道,「我從沒想著去哪裡?只要能安實的呆在爹娘身邊孝敬好他們就是,你的宅子恐怕是用不上了……」
「嗯?」沒想到她倒是個孝順可親的姑娘。
「那個,蕭遠山,你在外面可有什麼心儀的美嬌娘?沒關係我不吃醋哦,不亂發脾氣,但是你要給我說清楚,不能含糊其辭」
起先的語氣有些弱而可憐兮兮,到後來竟然成了要挾的意味。
「呵呵,你真想知道?」蕭遠山故意吊著她的胃口。
不過她確實被吊住了,眼神緊緊的盯著他。
「沒有,看你緊張的,我常年在軍營裡,哪了有什麼心儀的美嬌娘?營中全是錚錚鐵漢,想太多了,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呢?」
見他沒有一絲說謊的認真摸樣。
寶娘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她可是記得上一世蕭遠山身邊的美嬌娘就是一直以女扮男裝的軍醫的身份在軍營裡呆著。
不過她可不清楚上一世他們是如何相識的!
如今既然沒有,那她也就不必多想,瞎胡念著,再說,這一世可是他們先相遇相識,雖是還沒達到相愛的地步,但他目前生活裡的女人也只有她一個嘍!
伸手點了點他裸露的胸膛,寶娘眼裡帶著笑意問道,「怎麼樣?寒潭裡水好受吧?那裡面除了水還有什麼呢?」
「確實挺好的,跟我很配合,除了水就是一群來自地獄的寒冰魚……」靠近她清冷無比的說道。
寶娘聽到地獄,猛地一後退,「你瞎說,哪裡有什麼地獄?騙人,趕緊收拾好,咱們出去吧……」
進來這裡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寶娘微扯了一下他的衣衫。
「呵呵……」蕭遠山輕笑之後,眼裡劃過一閃陰霾。
那裡確實有地獄魚,全身烏黑帶著寒氣,囤積在寒潭深底,絕對是一種不呈祥的魚種。
不過,他也全是脫了它們的福被它們吸取了體內的惡靈。
成了現在至冷至純的黑色靈魂之人。
黑和白一樣,都有其雜質。
當初蕭遠山是不透徹的黑,如今體內的雜物吸取乾淨便成了最純的黑。
和他想比,寶娘身上所營造的就是全天然純白的靈魂。
蕭遠山不以為意的穿好身上的衣服,此時寶娘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傳來陣陣咕咕叫聲。
本來早就餓的不行了,這不是一直跟蕭遠山在一起呆著嗎?倒是沒想說來著。
可是現在肚子都鬧起了聲響,真真是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蕭遠山伸手抬起她的臉頰,臉上帶著促狹之笑,「怎麼了?肚子餓了?」
「嗯,都怪你,趕緊出去了……」寶娘扭頭不看他,臉上佈滿紅霞。
「呵呵,出去幹嗎?這裡遍地都是食材,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蕭遠山說著,張望看一下四周。
靈草燉銀鱈魚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再加點烏參,沒想到這空間裡有著不少的好食材呢!
像是讀懂了他眼裡的暗暗讚歎,寶娘一撅小嘴,有些自得的說道,「這些可都是我種的,當然是最好的……」
寶娘的話剛落,蕭遠山就在她唇瓣上輕點了一下,「就你厲害,走,做些吃食去……」
聽他的語氣自是要來幫忙的!
寶娘嘴角的笑意濃的化不開。
說到吃食寶娘首先想到的就是許久不曾去過的點心意,現在裡面做些東西墊著等回到外面再吃頓好的。
寶娘率先走在前面,蕭遠山緊貼身側,路過溫水池,蕭遠山眼眸一亮,「寶兒等一下,你這空間裡的銀鱈魚倒是不錯,捉來兩條吃可好?」
「有何不可?你捉來就是……」寶娘很是氣派的說。
蕭遠山輕佻了一下眉頭,只是定眼一看,彎身便在池子裡輕鬆的捉了兩條有兩斤重左右的魚出來。
寶娘見他好似在陸地上揀的一般,有些質疑的問,「銀鱈魚這般好捉,我也來試試……」
瞅準一條,雙手一擒,誰知道剛才還溫和的徜徉在池子裡的魚迅猛的一個翻身,離去。
像是受到了干擾,在其旁邊的其他魚也迅速游動。
蕭遠山看著不死心的寶娘還想下手再來捉一次,提著手裡的魚笑道,「這些還不夠你吃?再說,你真以為這些魚溫順好捉呢,走吧,笨蛋……」
蕭遠山說完走在前端,嘴角一直掛著不曾消停的笑。
這時,寶娘才收回手,跟在蕭遠山身後,心裡卻在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捉光池子裡的魚,看它們敢跟她囂張跋扈。
蕭遠山手裡提著魚,寶娘在後面走著,手裡摘著靈草還有其他的一些野菜。
不過就是野菜,這池子裡的也比外面的多了靈氣,尤其是吸收了整個大地上靈氣的葛根,用來熬湯正是不錯呢!
「蕭遠山,你想吃什麼啊?是點心還是飯菜,我都能做的,只要你能吃的,我就能做……」突然兩人之間沉默多了。
寶娘便閒聊了起來。
還真不是她大話,只要說的出來她都能做的來。
「呵呵,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不過,寶兒,這名字的稱呼是不是要改一下?」聽著她直截了當的叫他的全名,還真是有些彆扭。
都這般親密了,名字也要改一下。
「那叫你什麼?」叫遠山、遠哥還是山哥!
寶娘在心裡腹誹著。
「叫我子修好了,我的字……」蕭遠山在她話後跟著道。
「好啊,子修,嘻嘻……」寶娘偷偷的笑著,心裡更是愉悅不少。
看吧,這男人讓她稱呼他的字哎,這就說明,他是真的把她當內人看嘍!
又是偷瞄了一下他,只見側臉在光線的照耀下更顯剛毅冷酷,十足的有型。
寶娘心裡更是讚歎,大家都說她是花田村乃至整個周邊村落的大美人,可是看著蕭遠山的樣貌,比她,那真是綽綽還有太多的余。
不敢置信,一個男人長的這般樣貌,而且還有週身的氣勢,冷酷邪魅,帶著黑暗之色。
就那麼一張臉,都能迷死一城之人。
禍水,藍顏禍水!
不過,現在既然快要是她的相公了,那未來要禍害的也只能是她。
看他敢去禍害別人,寶娘握起手中的拳頭,暗暗給自己鼓勁。
要真是想禍害別人,那她就負責來消滅這禍害!
正在為蕭遠山禍害誰而獨自糾結的的女人頭也不抬的一直往前走。
------題外話------
萬更真心做不到,但是會盡量多更,有時間就萬更!
祝大家十一快樂。
明天還要上早班!就這麼多了啊!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