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踏進大門門檻時,寶娘拉了一下春耕的衣袖問道,「牛車和牌樓都回來了嗎?」
在她和蕭遠山離開之後沒發生其他的事情吧?
「早回來了,小姑,咱家的牛都知道拉著車回來,你去哪裡了?咋不見你回來呢?是和小姑父出去哪裡了?」春耕把嘴裡的胡蘿蔔嚼完,靠著寶娘笑嘻嘻的問道。
寶娘一聽,推了他一下,「小孩子家家的,瞎說什麼呢?趕緊回去……」
回到酒樓,一家大小都圍著桌子坐好了,只等著寶娘回來開飯,弄的寶娘怪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走到宋氏身邊嬌聲道,「娘,寶兒讓你們擔心了,今兒有些事,倒是忘記回來的時辰,下次再也不敢了……」
「寶兒,你……,咋說你勒?哎,坐下吃飯吧,還是趕快成了婚,讓遠山管著你些……」最後的聲音倒是成了宋氏自己的嘀喃。
劉老爹一張沉著臉,看著寶娘吃飯,直到大家都吃完,劉老爹一挑煙袋,吐出一口氣,對著寶娘說教,「你也不小了,咋還不懂事,你和蕭家小子,雖是快要成婚,這眼下不是還不是夫妻嗎?咋這般親近,姑娘要顧著自己的清譽……」
「嗯,我知道了,成婚之前我不再見他就是……」寶娘低聲聽話的應道。
倒是想見面來著,得有那個機會啊!
不過,現在還是先安了爹娘的心才是。
匆匆吃過飯,寶娘搶先和王氏一起收拾了桌子上的殘渣剩飯,宋氏得了空閒和劉老爹坐在大堂的桌子邊說著話。
等寶娘收拾好從房間裡出來,劉老爹和宋氏已經離開了,瞧著趴著窗戶沿邊的春耕,寶娘走到他旁邊小聲問道,「你奶奶和爺勒?」
「回樓上了,興許是睡覺去了,小姑,你看哪兒好熱鬧啊,是幹啥來的……」
春耕和寶娘靠著的是最北面的一個窗子,推開窗子,望著遠處的燈火通明,滿佈紅粉之色。
春耕好奇,望著遠處的樓子,彷彿能聽到裡面傳來的軟聲細語,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寶娘望著春耕瞪了幾下,隨即說道,「那可不是個好地方,好男人都不回去的,你可不要想著出去外面鬼混,仔細著你的皮……」
「看小姑說的,我現在全然只跟著小姑,哪裡有時間去外面亂跑」春耕說完嘻嘻的笑著。
寶娘聽了之後,輕笑一下。
頓了一下,寶娘不再言語,春耕也沉默不說,就這樣沉靜的看了一會兒,直到寒風吹動了窗子,顫顫的半合過來。
寶娘接手,順著風意,把窗子關了上去。
「回去睡覺,明兒早起叫你製作點心……」
現在她也找不到有幾把刷子的廚師,看來只能自己下手,加上春耕再多加調教幾番,也能幫的上一些忙。
「嗯,好,那小姑也趕緊睡覺去吧」春耕說著,還做摸樣的打了個哈欠。
寶娘笑笑,看著他離開。
轉身跟著他一起走向三樓。
寶娘回到房間,緊閉的關上大門,現在大家也都睡下了,根本想不到回到房間裡的她不在這裡。
但是,她也不敢放輕心思,上好裡面的門鎖,寶娘才轉身去了空間。
空間一如以前般,勃勃生氣,溫水池裡咕咕的沸騰,冒著絲絲暖氣。
溫暖如春的空間也沒了外面的那股子寒氣,寶娘輕褪下厚重的外衣裌襖,只著裡面的內衫,素白而寬大的內衫整個的罩在她身上,像是一件袍子,寬大的衣衫反而更顯其姣好的身材。
鞋子被寶娘留在了空間外面,赤足走在空間裡的草坪上,柔和的細草,像是絨毛地毯,走早上面暖而溫和。
側過溫水池,走到寒水池,望著毫無波瀾的寒潭,寶娘的心思也沉定了下來。
伸手一側,嬌俏的跪坐在寒潭池邊,深眸遠望,像是要透過池水看到池底的情形,是何一般!
「蕭遠山,你到底在裡面幹嘛?」有沒有事?身體還好嗎?
剩下的話吞沒在無聲的微風中。
看著寶娘又在寒水池邊,嘴裡咬著水果,手裡提著一順溜紅彤彤的小果子的大白,欣喜的奔著後長腿就往前跑,嘴裡還喊著,「寶兒,你又進來了,是想我了嗎?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看,我特意給你摘的果子,你吃吃看……」
「嗯……?」寶娘扭動了一下脖子,回頭看了一下大白。
轉頭又繼續瞄向寒潭池,不理會。
「喂,你不要這樣嘛!這個果子我都還沒嘗呢,你看看,喜歡嗎?」大白伸出爪子,提著一串紅果子在寶娘面前晃悠。
「別理我,去一邊玩去,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寶娘心裡開心不起來,又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傷害到別人,才溫聲如此說道。
大白拿著手裡的東西,一晃,也沒了剛才的欣喜勁兒,聾拉著耳朵,蹲坐在寶娘身邊,手裡的果子硬塞到寶娘手裡和她一起望著寒潭。
話說,它和主人的命運是相連著的,主人不高興,它心情也不爽不是。
尾巴輕掃了一下身後的咕嚕,咕嚕以為大白在和它玩耍,欣喜的靠著大白,用頭上的角輕推了它幾下。
「咕嚕,別推我,現在心情很不爽,你自個玩去吧……」
那小聲音,小摸樣。
寶娘一聽,心了樂了,大白還真是個尤物。
「你們兩個哦,真是奇葩,走吧,我們回藏書閣裡去看看……」
眼看著兩個大東西圍在身邊,她也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們,索性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好,還有就是,藏書閣裡有那麼多的藏書,她想要找一找,蕭遠山那種抑制不住的發熱是何種情況。
「寶兒,咱們去點心意嘛?哪裡有好多的食材,都是我和咕嚕找來的,真的,還有好多你們見到過的,要不要去看一下啊?」大白,伸著柔和的尾巴,環住寶娘的大腿,蠻橫撒嬌。
「你是想吃我做的點心吧,不過,現在是沒時間,等有空了,就給你做好不好?」寶娘順了順它的毛髮。
轉頭又看著咕嚕,說道,「也給你弄些好吃的,可別委屈了你們就是……」
聽到寶娘的話,它們倆一致的點點頭,然後就是圍著寶娘套近乎。
說了好多話,讓它們出去玩,寶娘才能安生的在藏書閣裡找尋相關圖書。
一樓的藏書,雖是沒有看完,倒是大都知道是關於何種書籍。
緊接著是二樓的食品和膳食醫療的書籍,然後是未曾進去過的三樓。
不知道是她能力不足,還是學識不夠,三樓,她無論怎樣都進去不得。
整個藏書閣的樓梯呈現出一種螺旋狀,從一樓抬頭往上看,一直通到頭,不曾阻礙。
但是當你真正的走到二樓和三樓的銜接處,就會發現,三樓和二樓之間隔著一道木門。
看似輕薄接近透明,卻一點也推不動。
只能被阻隔在外面,望著裡面模糊的書籍偏偏進不得。
站在二樓最頭的位置,寶娘瞇著眼睛,瞧著裡面的書籍,看的不是很清楚。
心裡想著事,一直想知道,那裡面有沒有蕭遠山身上那種特質的書。
白抓撓心的想知道。
到底如何進去呢?可是愁壞了寶娘。
沒由得就在心裡暗暗罵起來鬼藏書閣,既然有那麼多的書,幹啥子還不讓人進了?
討厭!
對著隔門木板狠狠的敲打了幾下,洩了心中的憤氣,轉身沒甚反應般淡然的踏下樓梯。
走到一樓,隨手捻起一本書,靠在椅子便看了起來,不曉得看進去幾分,就是覺著,現在心神發慌,需要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
早是忙累了一天,身體也甚是匱乏,看著書便睡了去。
就在寶娘陷入沉睡中沒有多時,外面傳來沉沉轟隆之聲。
其聲驚比雷聲,響徹天空,隆隆奇響。
酣然在草地上的大白,被驚的一個反側起身,便跑了起來,目標就是寶娘所在的藏書閣。
隨後跟著的是咕嚕,也一路狂跑,勢頭比大白不差幾分。
「你跑這麼快幹嗎?」大白回頭瞥了咕嚕一樣,繼續跑。
咕嚕搖動一下頭上的鹿角,鼻子呼出幾聲煩躁的氣息。
而大白也像是聞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味,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起來。
「你說,有其它陌生的氣息存在?」瞬間大白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整個空間和寶娘週身的氣息一樣,都是溫和有力,現在從咕嚕的神鼻裡嗅出其它氣味,就代表這個空間並非只有寶娘一人。
也就是說,還有其他人的氣息存在,還是那種和寶娘想對抗的氣息。
聞到別的其他氣味,是一種全新的陌生的,當然是驚呆了寶娘的小夥伴們!
晴天霹靂,陌生新奇、陣陣詭異。
大白不敢輕視,想著趕緊去找寶娘才是正道。
睡得不太舒服的寶娘恰逢在第二聲響雷驚起的時候醒來。
外面是要下雨了嗎?
寶娘的第一感覺就是外面,而不是在她的空間裡。
空間裡素來不會出現這般雷聲,就是上次也只是幾聲之後便沒了,哪裡像這次眼看著陰風陣陣,像是要下雨般!
走到藏書閣的門簷邊,剛要出去,就被大白一個翻身帶了進來,接著就是咕嚕。
柔順的毛髮被大風吹的甚是凌亂,而且還伴著濕漉漉的觸感。
「寶兒,現在不能出去,外面雷聲太大,而且還有閃電,像是要起雨了……」
沒等寶娘出聲去問,大白便急急的說了出來。
咕嚕也像樣的拉著寶娘的衣衫。
「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麼成了這般摸樣?」寶娘心裡更是詫異,比大白更甚百倍。
這空間跟著她也有段時間了,如次怪異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出現。
「不知道,好像是出現了其他人的氣息,和你的靈氣想對抗,你看,天邊的黑白閃電,像不像是在抵抗對局……」對寶娘說著的大白,也不忘去觀察天空。
只見對著雷聲落下,兩到黑白奇異的光線瞬間從四周聚攏到天空,相互猛地一碰,撞出驚異的火花。
可謂是閃瞎了他們的眼睛。
這是怎樣奇怪的情形?
寶娘心裡細想著。
「是在對抗,可是,明明是各處一邊的兩道光,好好的為何偏偏交纏在一起,來引起這火花呢?它們兩個分別代表的又是什麼?」寶娘望著天空,吶吶自語。
而外面的光線在他們詫異的眼光下,又是纏綿悱惻了幾個來回。
「若這樣說來,我倒是記得,在石壁上曾出現過一個畫面,畫面上就是這般一副電閃雷鳴之象,不過,那現象是出現在一個女子的後背……」
大白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畫像的板底是女人的肌膚,雪白嬌嫩的肌膚上,硬是糾纏交錯著數條細線,黑白分明,在線條之下是一個類似於山頂的摸樣,山頂的中間隱藏著某種東西。
那時,正當它想看的仔細些的時候,一陣頭暈,等它雙手抱頭,晃動之後,再看,石壁上什麼也沒有。
很是奇怪的現象。
當時是覺著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再加上有著幾天寶娘都忙著外面的生意沒有進空間,大白倒是給忘到了天邊。
現在看到這般奇異的情形,又想起了那次在石壁上看到的種種畫面。
由此一個大膽的畫面產生在它單純的近乎白癡的腦子中。
「寶兒,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圖畫,比如胎記、青印啥的?」大白把眼神從外面的天空收回,看著寶娘瞪眼問道。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她自己的身體再是清楚不過,有社麼胎記啥的肯定是知道的。
可,眼下是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在她身上啊!
「真是,好奇怪哦……」大白低低自語。
寶娘和大白、咕嚕,一起隔著門望著外面的閃電雷鳴,沒有一絲辦法。
可笑的是,這閃電交合,然後再分離,完全是向著寶娘這個方向而來。
連最後消失的方向都是一樣的。
這是寶娘在觀察許久之後發現的一條定律。
沉默,死一樣的寂靜,除了閃電雷鳴,剩下的就是人和動物的喘息聲。
呼吸在這個難過的夜裡顯得很是微弱。
大白受不了這般沉寂,滿腦子都是在石壁上看到的畫面,心裡也滿是疑慮,到底是不是寶娘?一開始懷疑石壁上看到的圖畫是在她身上,可是現在聽她這般說,身上根本就沒什麼標記。
但是,為何卻會在她空間裡的石壁上出現那種畫面呢?
石壁裡那個身繪畫像的女人到底是誰呢?
大白的腦子有些停機,一時之間思考不過來。
「寶兒,你說,這些閃電閃啊閃的,不會是為了你吧?是不是在給你指示呢,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是吧,還能有閃電給指示的,這也太詭異了吧……」難道說,這空間裡的閃電也是個有靈魂、神識的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算是真相了!
「你去試試,出去看看……,要不咱們就去石壁哪裡看看好了?」大白用尾巴掃了一下寶娘,語氣頗顯輕鬆的說道。
寶娘抬眸白了它一眼,「你說的到輕巧,你出去看看,我和咕嚕等你的好消息……」現在這般情況出去,也不怕雷劈。
「呵呵,有關那也是跟你有關,我出去算啥啊?還是你去吧……,快去……」大白猛地一送,推著寶娘出了藏書閣的門。
寶娘剛出去,就是一個閃電降落,看似要劈在她的身上,卻硬生生的撤離,在她身側一旁,漸漸消散。
像煙花一般,消失的太快,有些看不清是個怎樣的情況。
「看吧,這些東西都是不敢傷害你的,真是的,走,咱們跟在寶兒的身邊,給她加油助力……」
咕嚕搖晃了一下腦袋,應聲而上。
聽了大白的話,寶娘也想去看看石壁那裡是否出現異常,剛走出百餘米,離著石壁還有一段腳程。
寶娘就察覺到天空有些細微的變化。
剛才閃電雷聲,稍顯乾燥的天空,瞬間佈滿陰霾,細細的雨絲慢慢降落。
「大白,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有下雨嗎?」寶娘回身看著兩個愛寵,面上有異。
「沒有,不曾有一滴雨水,我們身上的濕露是從池子邊的草叢裡沾染上的……」
「哪裡的草叢?溫水池哪裡嗎?」寶娘立刻緊聲而問。
大白搖搖頭,「不是,是寒水池那邊……,怎麼了?」
「沒事,我們先去寒水池……,蕭遠山,情況有異常……」前面是對大白和咕嚕說,後面的話就是在對她自己說。
蕭遠山進了寒水池這事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如今又在他剛進去還沒有一天的功夫內,她的空間就被搞的這般狼狽。
這個傢伙到底是在她空間裡做了何事?想搞個天翻地覆不是?
「嗯,寶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大白看著寶娘臉色發青,一副要發怒的用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事?你說的那個什麼陌生的氣味,我想我知道是誰發出的了,這空間裡除了我是人,還有誰是人呢?那個可惡的傢伙,還以為他在寒潭底下遇難了呢,沒想到竟然給我來這一招……」
寶娘說著走著,語氣裡的怒氣表露無疑。
說也,奇怪,他們還真是一對天定的冤家。
自從認識這蕭遠山,寶娘的爆脾氣,何曾熄滅過。
急速快步走向寒水池,一想到蕭遠山,寶娘就暴躁了起來。
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心裡還有那麼一份擔憂。
最讓她好奇的是,蕭遠山和她空間怎麼會有這般糾纏。
一開始,他可是根本就不可能進來的,現在不僅進來了,還在改變著空間原有的面貌。
自她知道空間裡溫軟的氣溫,在他到來之後變的狂肆暴虐,恨不得摧毀這裡。
本來一派生氣勃勃的藥物植株,也暴風之下變得東倒西斜,氣的寶娘牙根癢。
那都是她的心血啊!
「寶兒,你先別急,你看,這些植株雖是倒了下去,可是卻沒改變本質,興許過了幾天就長回來了呢」眼看著寶娘伸手去拽那幾株已經露根的人參,大白趕緊上前阻止。
「我沒要拔它們,就是看了一下而已,走,趕緊去寒水池,看看裡面有很什麼變化……」
寶娘暗自壓下心底又是激動又是擔憂的心情,快速走著。
等他們走到寒水池的時候,以往毫無波瀾的寒潭漸漸蕩漾起點點圈暈,細微的,不注意看根本就察覺不到。
寶娘細心的看著,緊盯著寒潭水池。
因為她本身站在岸邊,而且又隔著上下十丈之深的池壁,看的也不是很清楚。
寶娘試著傾身靠去,大白一甩尾巴緊緊的纏住寶娘的腰,擔心說道「寶兒,你要幹嘛?這寒水池的溫度,你根本就受不住,想死嗎?」
「不是,大白,我是一不小心的,看你,這麼凶……」回神過來的寶娘抱著大白猛親了一下,臉上帶著些許險後的慶幸。
「別這麼親……」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寶娘樂樂的看著它,挑挑眼神,這小東西是害羞了!
「看我幹嘛?寒水池到底怎樣了?你家相公現在有事嗎?你不是說發生啥異變的嗎?」
「沒什麼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沒感受到什麼危險存在,我想,他不會是在寒水池裡睡著了吧……」寶娘腦子一抽,如此這般想到。
大白聽了之後翻翻白眼,對著咕嚕一抬頭。
「咕嚕,咱們走,這女人腦子有問題,自家男人在池子裡冰著,她還笑的出來……」
「我哪裡笑了?這是事實分析好不好……?」寶娘跟著大白,走在後面,嘴裡喃喃說道。
「你別走啊,你呆在這裡守著,別出現了啥事,一會兒沒人怎麼辦?我和咕嚕先去休息一下,等會兒再來和你交換,現在你先看著……」
在寶娘停頓的時刻,大白已經把事情給安排好了。
空間奔跑哥咕嚕,帶著大白一路狂奔,等寶娘再看,哪裡還有什麼影子。
此時,空中漸漸降下霧雨,說是雨不像,說是霧也不是,暫且成為霧雨吧!
看了一會兒寒潭根本沒有什麼過激的變化,寶娘側身張望起溫水池,溫水池一如既往的冒著熱氣,尤其是在這般霧雨的情況下,冒出的氣息更濃。
看著像是仙境般,腳下的青草翠綠如茵,踩在上面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舒服。
左等右等,約摸過了兩個時辰,隱隱約約聽著外面傳來的打更聲,眼看著天就要亮了。
寒潭裡還是沒什麼有用的變化。
寶娘歎了一下,看樣子,蕭遠山今兒是出不來了,她等也是白等。
省的爹娘等她,擔心,還是出去為好。
走出空間,身上還是濕漉漉的摸樣,趕緊找了塊棉布擦拭頭髮,衣服換好堆在一邊,一會兒再洗。
收拾了半個時辰,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毫無睡意的寶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隔著門窗見大家房間應著淡淡的光暈,想必是在梳妝穿衣。
踏著樓梯走到一樓,進了廚房開始給大家做早飯。
早飯基本都是宋氏或是王氏起來做,她只等著吃就行。
這次不是起的早嘛,索性就自己動手好了。
採購了那麼多的東西,也夠她做頓早飯的。
拿出白米淘洗乾淨,放進鍋裡,撩起衣袍蹲下身子往灶火裡添了下柴火,寶娘起來掀開鍋蓋子,因熱氣襲來而微微灼燙到手指,迅速的在耳朵上一抹,緊接著拿起勺子在鍋裡攪拌。
今兒做的粥倒是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除了有精米之外,還加了一些精瘦肉,一些菜乾,兩把花生米,慢慢攪拌,濃稠的米香漸漸益處。
穿好衣服手裡拿著書本的春來,傻愣愣的隔著廚房的門,望著裡面。
緊跟而來的春生,揉了一下眼睛,帶著睡意朦朧的聲音對著春來問道,「看啥呢?哥,咱們該去讀書勒……」
為了不耽擱學習的進程,兄弟倆就是在閒暇的時候也不忘書本,還特意在早上起來讀書,練大字。
被春生推了一下往前顛了一下的春來有些不悅道,「等一下,你看,小姑在給咱們做飯呢……」
「嗯,好香哦,不知道小姑今兒又做了啥新鮮的吃食,我要進去看看……」年齡畢竟比春來小上兩個年頭,又是家裡的老ど。
貪吃也是最正常的,春生說著就要提足。
春來一把拉住他,小聲道,「你進去幹啥?走,出去讀書,等把昨兒給你說的那段文章讀熟了,咱們就過來吃飯……」
不情不願的春生被春來拉著離開,一直早廚房忙碌的寶娘壓根就不知道。
等她做好飯菜,正要去樓上叫人下來吃飯的時候,劉老爹和宋氏相互扶持正從樓上下來。
看到寶娘站在樓下,頭上籠著一個粉紅色的包頭布,嬌俏之氣十足,尤其一雙含情眉笑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們。
「寶兒起的這麼早?」
「今兒起的有些早,總歸也睡不著,爹娘,早飯已經燒好了,啥時候吃?」寶娘向前順手扶住宋氏的手臂,溫和的跟在身邊。
「嗯,開飯吧……」
下來的也只有劉老爹和宋氏,劉寶根夫婦並沒有下來。
寶娘望著樓梯慢聲又說道,「等一下吧,大嫂和大哥還沒下來呢,前幾天在茶鋪買來的茶水,爹爹要不要試一下……?」
寶娘眼睛一眨,望著劉老爹便要去拿茶葉。
聽到茶水,劉老爹渾濁的眸子亮了亮,茶水自是他最喜愛的一種,尤其是藏年普洱,更是他最為喜愛的。
寶娘知道劉老爹喜歡,跟著他的喜愛倒也收藏了不少的茶葉。
普洱、鐵觀音、菊花、玫瑰、羅漢果,這都是最為普通和儲存最為多的了!
寶娘最愛花茶,折騰了很多,劉老爹鍾愛味道濃重一下的普洱,寶娘找尋的種類也不少。
家裡的茶葉倒是蠻多。
不知不覺養成這般愛收集茶葉的興趣,家裡倒是囤積的不少。
「知道你爹愛這口,還這般吊著……」宋氏撇嘴一笑,看這眼前的爺倆抿著茶靜默不語。
看著他們倆喝的津津有味,宋氏忍不住上前湊了過去「這茶真這般好喝?我也跟著嘗嘗……」
「呵呵,當然好喝了,茶,陶冶人之道也……」寶娘輕抿了一下,笑著對宋氏笑笑,甚是滿足。
宋氏一聽,更是好奇,拿起一隻白瓷杯倒了一杯,猛地一大口喝了下去。
第一次喝茶,定是有些不適應,尤其還是藏年普洱,宋氏只覺著口裡發澀發苦,推攘著說道,「你們別是欺我才好,咋喝著這般難喝,還沒寶兒弄的那個菊花茶好喝勒……?」
「呵呵,人的口味不一樣,你覺著不好喝,可我爹最是喜歡呢……」寶娘笑著說完。
喝光茶杯裡的茶水,又對宋氏道,「娘,你就喝些花茶吧,家裡還有不少的菊花茶呢,那些晾曬好的胎菊喝著最好,還有玫瑰跟著家裡你曬的那些紅棗摻著喝最是美容養顏呢」
「養啥顏?好喝就行了」滿足的笑意表明宋氏現在的心情,甚是不錯。
左右喝過茶水半刻鐘之後,大嫂王氏和劉大哥才從樓上下來。
兩人已經收拾好的衣衫讓人覺著是早已經起來了,可是為啥才下來呢?
劉老爹一個眼神掃去,嘴裡道「吃飯去吧,有事飯後再說……」
「是爹……」劉寶根老實聽話的跟著說道。
跟在他身邊的王氏眉眼一閃,沒說啥,直直的跟了過去。
寶娘一聽開飯,張口喊過家裡的幾個小子吃飯,然後就去廚房裡掀鍋。
宋氏是個閒不住的,自是跟著寶娘一起去。
王氏一看,也慢吞吞的跟了過去。
寶娘拿出蒸好的饅頭,遞給宋氏,「娘,你先拿著這些出去,剩下的我和大嫂就可以了……」
「行……」宋氏接過,也沒多停,就走了出去。
在宋氏走出門之後,寶娘轉身扭頭看著王氏,「大嫂,是不是有啥事啊?今兒咋看著不一樣?」
「沒啥,你多想了……」王氏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寶娘。
明顯是心裡有鬼。
「大嫂,咱們本是一家人,到底有啥事不能說的?,還是寶兒做了什麼不適宜的事?讓大嫂這般不待見……」寶娘眉眼一苦,看著有些可憐。
「不是,寶兒,是、是家裡有些事,要回去一趟……」最終王氏也只是苦兮兮的說了這麼一句。
就這一句話,寶娘就確定,大嫂家定是有啥事了?可是她為啥不說呢?
既然她不想說,寶娘也沒有再問。
端出去飯菜,寶娘的手藝得到了家裡幾個小伙子的一致好評。
而王氏和劉寶根則是在早飯結束之後對劉老爹說,他們要回去。
劉老爹垂首悶悶的一思,才道,「回吧,咱們也該回去了,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斷了,地裡的莊稼也不曉得是個啥樣呢?還有稻田里稻花魚,也是養大了吧……」
越是接近寒冬,過年的氣氛月濃重,按照以往,這般時間裡,寶娘家早早的就開始準備過年的物品了。
「他爹,寶兒的酒樓還沒開張呢?咱們還是再呆一段時間吧」宋氏還是不放心寶娘。
任由這麼一個小女兒在外面也不行。
「娘,我也跟著回去,先把酒樓牌子掛出去,等過了年再正式開張,想來年前是開不了張了,大家都顧著過年,哪裡有想出來吃飯的?」
想過之後,還是作罷!
乘著過年,她也可以多加囤積一些物品。
起先是想著早些開張的好,可如今,看著雙鬢白髮的的娘,一心想著的老家屋舍,她心裡也微微動容。
先過去這個年再說,是她太心急了。
生活,應該用享受的態度去對待,而不是,一直不停的往前衝,忽視生活的真諦,生活就要活得自在,活在無拘無束,否則,就是有太多的財富那有如何?
現在的她不缺吃不缺喝,缺少的是一份需要守候的幸福。
大家沉默不語。
飯後沒多久,王氏和劉寶根就拿出了行李。
寶娘看著他們一愣,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大哥,大嫂你們現在要走嗎?」
「嗯,有些急事,……」劉寶根沉悶的把話說道一半便不再開口。
寶娘卻懂得,點點頭,才說道,「嗯,好,你們先走,我再呆幾天……,這裡還剩有一些雜事沒有處理……」
「我想讓爹娘跟著我們一起回去,爹娘在這裡也幫不上啥忙?」王氏望著寶娘急聲道。
一方面爹娘回去,他們也能湊著牛車跟著一起,還有就是,現在多孝敬一下爹娘,將來寶兒才會對他們更好。
現在的寶娘心裡念想著的就屬爹娘了!
孝敬好爹娘,寶兒自是會對他們好的!
寶娘本欲拒絕,剛張口,劉老爹的聲音就在一邊響起,「我和你娘跟著回去,寶兒的酒樓是她自個的,就是將來那也是蕭家的,跟你們扯不上啥關係,走,現在就回去……」
經劉老爹這麼已說,王氏和劉寶根的臉色轉了又轉,王氏才賠笑道,「自是寶兒的,誰也沒眼紅不是……,是爹想多了,咱們這就回吧,酒樓再好總歸也不是家,不如家裡過的舒坦」
「梅子娘說的不錯,我也想著院子裡的半分菜地呢,還是回去吧」
見爹娘和大嫂大哥的去意已決,寶娘也不再多說。
「那好,我讓春耕套上牛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讓你大哥趕車就行,讓春耕在這裡陪著你些,一個姑娘在外面總歸不太安全……」王氏面上有些欣喜,出口說道。
寶娘眉頭一皺,不贊成她的話,語氣有些強硬,「怎麼會不安全呢,我又不出去亂逛,就是酒樓裡這些瑣事,就能讓我搞上幾天呢?」
「聽你大嫂的話,讓春耕在這裡再呆上幾天,趕明兒收拾好了,就趕緊回去」劉老爹一錘子敲定。
誰也不敢反駁。
約摸晌午的時候,寶娘買了幾大包的肉包子和一些乾果,還有幾包糖果,有的是給二哥家的幾個孩子,有的是給春生、春來他們買的。
春耕年齡大了,寶娘就多給你個錢讓他存起來。
牛車架起,劉寶根坐在前面駕車,宋氏和劉老爹坐在鋪的厚軟的褥子上,左右是兩個孫子護著架。
寶娘看著他們駕車離去才回酒樓。
春耕手裡拿著半兩銀子,去外面買吃食閒逛去了。
一樓的凳子椅子都已經擺放整齊,剩下的還有一些旮旯裡沒有打掃,寶娘拿起她娘用布條弄的掃帚,細細的涮洗牆角的污垢。
剛把一個牆角刷洗好,身體就猛的一顫,像是被撞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焦急的喊叫聲。
是喊她的,而且還是大白的聲音,伴隨著咕嚕濃重的呼吸。
心道是有事發生了,莫非是蕭遠山出現什麼情況了?
寶娘轉身進了空間。
剛進空間就被一陣大雨被包圍,慶幸的是,空間裡的氣溫依舊是溫和的,但是伴隨而來的雨珠可是打的寶娘不行。
齊整的頭髮被雨淋得緊貼著臉頰,厚重的衣服也滿是雨水。
穿在身上有些沉重,寶娘一甩衣服直接脫了下來。
剛正看清眼前的景象,就看見大白狂奔著向她奔來。
寶娘本能的一個撤身,大白一個孟浪跑了出去,放緩腳步的咕嚕站住腳步湊到寶娘身邊,一個勁的拱著身子,意思是想讓寶娘坐在它身上。
「咕嚕,你先等一下,先讓大白說清楚……」寶娘伸手撫上咕嚕的鹿角,溫和的平復它的焦躁之氣。
跑過的大白轉頭又跑了過來,還沒到寶娘身邊就開口說道,「寶兒,發生大事了,咱們的寒潭發生變化了,你看到大雨沒?就是從寒潭裡反射從空中降落的,你快去看看……,你不是說你家男人還在寒潭裡嗎?不見他出來倒是水一個勁的往外撒……」
「不是吧,你說的可是真的」初次聽聞這般情形的寶娘,大驚過望。
「騙你做啥?走,咱們趕緊過去……」大白一掃尾巴,催促寶娘。
寶娘心裡也甚是想知道此時的情況如何!
翻身做上麋鹿,雙手緊抓著鹿角,只見片刻,便到了寒潭。
和寒潭比鄰而居的溫水池,此刻更是冒著騰騰熱氣,和寒潭相比一冷一熱,相映成輝。
下了麋鹿,寶娘湊近寒潭,揉了眼睛上的雨水,睜著大眼想看的清楚些,偏偏看的不甚清楚,又被雨水給掩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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