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看來真是不該多嘴一問,這人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吶!
「你能不能別這麼自以為是。秈」
佟蕾皺眉瞄了一眼姣:
「請問你身上有什麼特別好的地方,值得我留戀的?比得上我家子循的?我告訴你,我家子循比你好上百倍千倍……」
那譏諷的語氣是那麼的強烈,以致於令他心裡就像紮了一根刺似的隱隱作疼起來。尤其是她那麼親密的叫人家「子循」,特別特別的讓人不爽……
「蕾蕾……」
「請叫我辰太!」
她生冷的喝斷。
顧惟吐出一口氣,也皺起了眉,實在不想在這件事上和她鬧上。
遠處,有一陣陣車笛之聲在迴響,從而顯得這邊格外的清幽安謐。
二人一時相對無語,各自別開了頭。
一會兒後——
「蕾蕾,見你一趟不易,我們能不能別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上面。」
顧惟坐在壇面上,說。
「行,那你倒是說一點有意義的事出來讓我聽聽!」
佟蕾順台階而下,靠著附近一顆粗壯的楊樹,見他挑了一下眉,笑了,情知他誤會了。她馬上補充了一句:
「哎,你別以為我這是在關心你,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知不知道?」
男人是高興的,這讓他看到了某些希望。
佟蕾可高興不起來:「那你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
轉頭就要走。
顧惟見她生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拎回來,無奈道:
「我不玩笑了……說正事。我找你是想請你幫忙的……這事,也只有你能幫我……」
佟蕾甩開他的手,站在三步之遠,沒說話。
「我這次被人暗算慘了……」
他低低吐出一句,臉色變得無比的陰霾。
佟蕾情知這件事真的很嚴重,語氣跟著緩了幾分,問:
「你指的是攜毒這件事?」
「不光這件事,還有這次的越獄事件!」
他低著頭,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狠狠的劃著,語氣沉沉的:
「不是我想越獄,而是有人將我從裡頭強行帶出來的。人是那些人傷的,罪名全套在了我和顧家頭上。蕾蕾,我現在之所以成了喪家之犬……全他媽是因為那些人在背地裡設的局……」
天吶,這底下還當真大有文章啊!
佟蕾呆了一下,想當然的脫口一句:
「那你去自首啊!搞得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如此天真的想法,實在讓顧惟無語:
「你傻啊,我現在要是去投案的話,只會是罪加一等……我又不知道那些劫我人的是誰?又是死人又是殘疾的,一旦自首,要是查不出來,先不說我攜毒這個罪名能不能洗掉。就算洗得掉,憑著後面那幾項,就夠我在牢裡待到老死了……」
好像也是。
想著那些被害被傷的警務人員,佟蕾心頭一陣難受,又一陣驚悚,想了一想,才又問道:
「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對方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四海幫內有叛徒,和嵬幫的人達成了某個見不得人的交易,意圖將我弄死……我琢磨著,我身上發生的事,應該十有八∼九和他們有關……」
語氣,完全肯定,眼神,完全確定。
這真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佟蕾盯著他看,心裡陡起重重疑云:
「四海幫的叛徒,和嵬幫的人,能和你結了什麼仇?」
四海幫是一個有組織的黑幫幫派,在東艾頗具規模,不過,他們幫規很嚴,老當家曾和前首相關係很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