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安娜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這件事,是所有參加慈善宴會的人都好奇的事。
佟六福自然也好奇,這位老爺子一直在陪幾個年齡相仿的老夥伴們說話,等他從樓下的包廂內聞訊趕過來時,好戲已散場,他皺著眉頭問了一個大概,深信自己的孫子不會幹那糊塗事。
可現在,並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完美的結束這一場慈善會才是目前最最關重要的事。
佟六福情緒沒有一絲外露,笑呵呵,協助兒媳,再次把宴會引向高∼潮——幾件珍品,陸續被高價拍走窀。
沒過多久,佟庭烽回到宴席,和眾人談笑風聲,就好像,剛剛那出,當真只是一場微不足夠的鬧劇。
覓了一個空,辰況問他:「搞定了麼?」
「出不了岔子!」
「那就好,我看到佟耀頎悄悄走掉了!」
佟庭烽舉了舉酒杯,目光深了一下:
「嗯,他,跑不掉!」
辰況點頭,環視一圈後,又說:
「一直沒見小蕾。剛剛我看到顧惟在和她搭訕。回頭,提醒那丫頭一下,別和顧家人走太近。還有,注意一下你太太,顧曉有問題!我這邊發現了一點新情況。等確定之後,再跟你說……」
「好!」
佟庭烽目光閃了幾下,沒有再追問,而是和辰況碰了一下杯。
這時,陳祟上來低聲問:「boss,需要和各家媒體打個招呼嗎?」
有些東西不能見光。
「嗯,待會兒,你去請他們去吃夜宵……婚訊可以爆光,阿寧的照片,只許用側臉,遠鏡頭,禁止特寫。安娜懷孕的事,給我封殺。和各家媒體老總打個招呼,所有明天發佈出來的新聞,由你過目才許發佈。還有,不該爆光的照片,一律刪掉……」
佟庭烽叮囑了一句。
陳祟點頭,去辦事。
辰況唇角彎了彎。
宴會臨近結束時,換了一身長禮服的寧敏在佟漾的陪同下歸來,臉上的紅腫已消退很多。這得歸功於化裝師手巧——佟庭烽有打電話讓時檀另送了一套禮服過來。另外補妝。
兩夫妻在人前秀著恩愛,送賓客離開。
宴會結束,回到佟園,已是十二點,車子停下後,佟庭烽來給寧敏開車門。
才下車,寧敏就聽得婆婆何菊華急步衝他們走了過來,遠遠問了一聲:
「謹之,你把小安帶哪去了?」
佟六福也圍了過來,拄著枴杖,沒問,只是看。
「爺爺,媽,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明兒一大早,我讓人把安娜帶過來。到時,我還原一個真相給你們知道……」
站於夜風中,寒意越來越重。
佟六福想了想,情知今天大家都累了,便揮了揮手:「那就各自散了吧!」
這件事,暫且被擱置。
佟庭烽牽著寧敏回了主屋臥室。
折騰了一個晚上,寧敏洗了一個澡,把自己沉在暖暖的浴湯中,由著那馨香的浮著花瓣的浴滋潤著肌膚.
那繃緊的弦,終於一點一點鬆弛下來。
這次的宴會,還真是驚心動魄。
此刻回想起來,就好像做夢似的不真實。
洗去一身的疲憊,吹乾了頭髮,出來時,她看到佟庭烽正在打電話,交代著什麼事,正倚著床頭,目光在和她接視之前,變的柔軟。
他沒有再多說話,掛斷後,坐直,長臂一帶,將她帶到他懷裡,親了一下她的唇,深深吻著她的氣息,心頭是一片寧靜和愜意:
「好香。」
「你好臭,一身酒臭!快去洗洗。不洗不准碰我!」
寧敏往後縮,微笑,轉身鑽進被窩,滿嘴的酒味兒,那麼醇香,薰得她都快醉了。
「洗了就能碰了是嗎?」
他斜眼笑,有點不懷好意,看到她不經意間已露了半個香肩,又白又嫩的。
寧敏:「……」
這人,難道又想那回子事了嗎?
臉上燙了一下,做這些親密的事,她還沒完全適應,難免會被他逗的臉紅。
她不理他。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去洗澡。
出來時,她在看雜誌,手機適時響起,他接了個電話,三兩句完事後,又來到床邊親了她一下,說:
「我去收個郵件。等我!」
「等你幹什麼?」
「你覺得!」
他挑眉,意味深長:
「你得賠我虛度的春節!得加倍!以一賠十!」
寧敏張了張嘴,這人,真夠黑的。
她故意損:
「你確定你的腎能吃得消!」
帶著三分醉意,他一笑,揉了揉她的發:
「試試不就知道了!」
寧敏哼了一聲,心裡算計著,以一賠十啊,接下去這些天,她的日子難道得在床上度過嗎?
他去了一會兒,很快回來,伴著急風暴雨似的吻,將她壓在身下,一陣狂轟亂炸,帶著一種迷人的酒香,令她失去了一切抵抗能力,只能一點點被攻陷。在他溫柔而略有點粗暴的手下,身下,被佔滿……
纏綿,很刻骨,也越來越駕輕就熟,這個男人,越來越瞭解她的身體,而她對他的一切,則在摸索中。
說來,她也喜歡他的身體,精健的恰到好處,很有陽剛之氣。不像有些男人肥豬似的,或是大猩猩似的,或是瘦猴子似,比例失調。
她常年和男人混在一起。男人身體,見得多,獨他的身體,讓她覺得那是黃金比例,讓人感覺很養眼。
整個過程,她睜眼看著,他也是,將對方的一切表情皆納於眼。
終於,在她低低的尖叫裡,他抬高她的臀部,將披此拉的更緊,有力的釋放了自己。
那一刻,他撫著她的光滑背脊,看著她紅暈迭起的臉孔,空白的腦海裡,全是她白的晃眼的身子,那迷人的線條,以及他們契合在一起的優美而富有力量的姿態。
汗水,淋漓。
餘韻,就似河面上的波瀾,層層迴盪著。他們沉浸其中。
「我們很合拍是不是?」
他笑著吻她的耳垂,低語,白裡透紅的臉孔,有著一種迷人的誘惑力。
她讓他亢奮,有做的衝動和渴望,喜歡被她包容,感受女人的細滑。
而他也讓她愉快,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她和他幾乎同時達到頂峰……
男女之間的快感是有差別的。兩個人若是不能走在同一個頻率,會影響夫妻生活的質量。
無論古往今來的愛情故事,再如何如何渲染愛情的美好,其最後發展到日常瑣碎的生活,都離不開「性」。夫妻生活,在夫妻關係當中,佔著不可動搖的地位。在年輕的時候。很多夫妻就因為不合諧,而導致感情破裂。
顯然,他和她,一直很有節奏感。
這節奏,他迷戀,而她也應該是喜歡的。
「你這是想讓我誇你嗎?」
寧敏有點難為情,伸手,摸著他的臉,心下不得不承認:他給了她享受,一種正在被愛的幸福感。
他笑。
這∼一~夜,他摟著她睡,在又一番細密綿長的溫存後,她累極,睡過去時,嘴裡咕噥了一句:
「佟謹之,你以前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如狼似虎的,真可怕。」
強盛的***,讓她無法想像,這些年他沒有過女人。
他吻她:「這只能說明,你有魅力。害我吃在嘴裡,就不想鬆口了……忍不住一吃再吃……何況饞了那麼久,一旦破戒,就難遏止。」
「我覺得,不能太貪嘴,膩了,就會反胃!接下去這幾天,不許這麼沒節制……」
她睡下,他沒有,緊緊抱著,不放,總覺得要不夠,總想讓看她為他失控,想埋在她身體裡,感受那樣一種合二為一的悸動,想看著她為他呈現女人的嬌與媚……寂寞太久,如今有她為伴,他是快樂的,快樂到生怕這一切會是夢。總想一再證實,她是他的。
之後,他也睡了過去。
天亮,寧敏自然醒來,看到佟庭烽睡的酣甜,她不動,靜靜欣賞著他的睡臉。突然就有了一個很強烈的意識:這是她丈夫。她男人。
嗯,有時,她會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可她的的確確擁有了他。
這滋味,回味起來,挺好。
七點半,她小心的從他懷裡挪出去,洗漱罷,換一身簡單的衣著,長毛衣,黑色繡珠靴褲,配紅色的短外套,都是最新款的,全新的,款式色彩方面,很獨特,穿在身上,她看著挺滿意。
出來時,就被男人抱了一個滿懷,一個吻就索了過來,她受了一點驚嚇,然後在慢慢軟下,沉醉在男人的突如其來的吻裡,直吻著雙頰發燙,他才放手,笑著說:
「安早……很漂亮……」
「這得歸功於某人的的心細!居然還給我搭配好了。」
她笑著的環著他的腰,回琢了一下,心裡暖洋洋的。
「唉,過年的時候有點悶,我的時間多半都拿來玩這個了……」
他已穿戴好,牽著她往外去:「今天我們可能會挺忙……先去吃早餐,然後去見爺爺,再然後,我們得去瓊城……」
「嗯哼,我全力配合!」
早餐後,佟庭烽和寧敏去了書房。
踏進門的那一刻,寧敏發現該來的佟家人一一都到場了,何菊華、佟蕾、佟耀輝父子倆、佟耀遠一家子、佟漾、佟耀竣。佟麒不在,吃完早餐後,佟庭烽讓保姆把孩子帶了去,關鍵人物佟耀頎,也沒來。
「謹之,你把我們全叫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
三嬸瞅了他們一眼。
「有兩件事,想和家裡人說一說明白。」
佟庭烽淡淡環視了一圈,手沒有放開過寧敏:
「第一件事,我昨天晚上說過了:我已經再婚,我身邊這位是我合法的太太,不是韓婧,她叫寧敏。這件事,我媽知道,爺爺和小姑姑也知道。雖然她長得和韓婧一樣,但她的確不是韓婧。至於韓婧的事,她在空難死亡名單之列,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他徐徐然的把寧敏和韓婧在陰差陽錯之下互換了身份簡單敘述了一番,然後,他就被這個女人吸引了,然後,他就把人給娶了。這期間,他並沒有說起霍家,更沒提到她就是獵風組指揮官寧笙歌這些事。他盡量把寧敏的身份簡化了。
「至於第二件事,就是安娜的事。」
佟庭烽看了一下腕表,估算了一下時間,打了一個電話:
「都來了嗎?好,把他們帶上來!」
*
同一時間,遠在瓊城的某個男人看著視頻中裡的鬧劇,昨兒晚上,有人拍下,傳給他的。
他笑著,覺得有趣死了:
「佟庭烽,你以為你掌控了全局麼?呵,總有玩死你的時候的……我們走的瞧!看你怎麼收拾得了殘局。」
就這時,有手下來報:「先生,那女人被人帶走了!可能已被帶回東艾!」
「嗯!好戲真是一出接一出!」
他笑的歡。
待續!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