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曾以為,他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床∼伴,媒體上的流言未見得平空而起——空穴來風,必有其因,可現在,他卻說,三十年年華虛度,他只有過被人算計過的那一夜糊塗賬。
這令她微微驚訝,而他則趁機佔領了她的唇。
於床第之間,他的吻技,絕對不能說很高超,而她則完全青澀,顯的笨拙。在這件事上,兩個人都是生手,但,配合在一起,卻也極好,極纏綿,極合拍——
這一吻,他沒有再停下來,一寸一寸燃燒著她的身子,也燃燒著他自己。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曾想克制生理上的貪念,而這一次,他似乎帶了更多想佔為己有的渴望,吻越顯熱烈。
世人都說,有了第一次,往往就是無數次的開始。
的確如此。
他對她的索要,現在是越來越多,如果她任由他這麼放肆,可能會失陷更多…開…
意亂情迷當中,她有阻止,推拒,不願繼續:
「別鬧了,你,忍一忍吧!或是自己去洗手間解決。有空,你去買點……備著!」
她沒有說出那名字,只知道日後朝夕相處的時間不會少,肯定用得著。
「用不著。」
他低低道,親了一下她那光滑的耳垂,手已成功解開袍帶。
她縮了縮腦袋,想將自己裹起,臉紅,膚色也在泛紅。
他欣賞著:
「這樣才好!」
「不好。不能貪圖一時方便,會懷上的……」
「要是懷上,更好!」
「不可以!」
她瞪他,有點急,有點慌。
「我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溫暖的晨曦照的男人的眸光發亮,極度認真,而且柔和。
她的心肝,莫名發顫,這個妖孽啊,肯定不曉得他說這話時,有多性感。
「你已經有佟麒……」
那孩子那麼可愛,卻是他和別的女人生的。
只要想到這事,她的心,就有點酸——
這種親密,他也給過別人——
唉,她這是在胡想什麼?
「那不是你生的。我要一個你和我的結合體。小小的身體裡流著我們共同的精血。由我們一起創造。會繼承我們的一切。」
他再度解開了她的袍子,滾燙的手掌貼上去,聲音跟著暗啞:
「從現在開始努力,明年九、十月份,也許可以呱呱落地!最好是個女兒……像你這樣漂亮迷人……他們都說女兒都是父親前世的小情∼人……阿寧,給我生個小情∼人吧……」
因為「女兒」兩字,她怔忡了好一會兒。
到這時,她才記起,至始至終,她從未向他說起過她曾經和前男友生過一個女兒這事——
實在是這幾天太忙,所有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她沒空多想,也沒機會提這事。
頭皮有點發麻了!
這件事,她必須和他說明的——
嗯,事到如今,他也應該知道,她並不是處∼女。
對於這件事,他是怎麼一個心態,她並不清楚——表面看,好似並不在意。然後在這世上,哪個男人會真正不在意這事,只是他選擇一併接納了她的好與壞,反而用行動來表現了他對她身體的迷戀。
也許他的迷戀也是有目的——這麼頻繁的親熱,他是存心想讓她懷孕。
嗯,她很明白的,他這是打算用孩子來鞏固他們之間的關係,令她沒辦法再和他劃清界限。
因為他們都懂,塵世間的男歡女愛,那是成年男女之間的遊戲,一旦感情不合,事後,可各奔東西,了無牽掛。但有了孩子,那就能把兩個人拴到一處。孩子在婚姻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鈕帶的作用。
再生個孩子這事,是她這六年以來從未想過的事——
她一直覺得,她的人生最終的結局是和女兒相依為命的生活。
從沒想過,人生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六年後,她會另一個男人發生這樣的糾纏。甚至於還得面對再孕生子這個情況。
那一刻,她失神,他進入。
等到她感覺到,想要拒絕,已然來不及——
水乳交融間,她攀著他的脖子,隨著情∼欲的起伏,昏昏沉沉的想著:什麼時候把那件事和他說一說……
也許等他知道,就可能沒這麼迷戀自己,想到得到她的孩子了。
不知為何,只要這麼想,她的心就亂了幾拍。
將來的命運,會是怎麼樣,恐怕不是她可以想像的。
也許,他可以接納她有過別的男人,但女兒的存在,唉,那是絕對不行的吧……
佟家是豪門,佟庭烽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怎麼樂意當後爹……
所以,事到最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只會是一場成人之間的遊戲。
有那麼一會兒功夫,她走了神,而他感受到了,很不滿意,用肢體上的強勢力量拉回她的注意力:
「專心點!」
他咬她的耳垂。
半個小時,汗水漓淋,他帶著她又在***中洗禮了一次——
等到回過神,她在浴池,水波蕩漾,生春色,她無力的靠著他,身體似乎還在餘韻中顫慄,神思則有點恍惚,覺得自己的行為太不檢點。
「想什麼,這麼入神?」
他扶著她的下巴,琢了一下,眼神清亮。
「沒!」
「弄疼你了?」
他輕輕將她的發綰起。
她剛剛一直在蹙眉,現在又擰了起來。
「沒!」
她小聲的說,想回房。
他沒讓,微笑著從背後攏住,一個個吻在那沾滿水珠的雪白肌膚上,又一次情難自禁……
再回神,在床上!
他已起床,穿戴整齊,而她光裸著身子蜷在被窩不想動,咬牙瞪他,手撫著小腹,不甘心啊,一次一次讓他得逞,這可不得了。
不行,她得想法辦治他,要不然真會懷寶寶的。
「起床吧!現在九點半!」
比他的預算超了半個小時,再次證明,凡事遇上這個女人,他的計劃總會出現意外情況。
但今天的意外,他挺喜歡。
「我去給你挑衣服,可以吃早餐了。我有聽到你的肚子在叫了。」
他坐在床上微笑。
她用枕頭砸他,酸死了,懶得動,都是他害的。
他接住,抱著:
「你也可以選擇睡覺。不過,我想身為獵風組組長的寧小姐,這點體力應該還是有的吧!所以,不許賴床,起吧……過一會兒,喬琛會來。安娜他們也會來。我想,你需要旁聽一下,省得肚子裡生著疙瘩,一個勁兒的在心裡抵禦對我的好感。」
他相信,她對他的印象,在一點一點改變。現在,她還是不肯承認那份喜歡,但以後,她總會說出口的。
「誰對你有好感了……」
寧敏沒好氣,磨牙,那男人突然又壓了下來,嚇得她馬上閉了嘴,他卻笑著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也會口是心非嗎?」
她非常咬他幾口,可到底沒咬,怕再被他鬧騰。這人瘋起來,完全不顧時間地點。
她悶了一下之後,才問了一句:
「喬琛來幹什麼?」
他眨了一下眼,笑的有點壞:
「有只小醉貓向喬大副院長坦言,她不是韓婧,於是喬大副院長驚爆了。今天,我們得好好向他解釋一下有關你的身份問題……你說,在這件事上,你是不是得出席……」
寧敏大汗:「……」
暈死,看來以後真不能隨便吃酒了,酒,絕對會誤事害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