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們登上了回四川的火車,在火車上,王健問我:「隊長,你該不會真的要去香港吧?」
我說:「受人之托,怎能不去呢?」
「可是……可是孫先生都已經死了呀……你去不去香港誰會知道?」王健說。
我看著窗外起伏的麥田道:「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講得就是一個信字。孫先生相信我,在臨時之前將他的護身符交給我(就是那金鱗穿山甲的爪子,據說可以辟邪),托我完成他的遺願。如果我答應了他而不去做,別說我良心不安,就算是孫先生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他也會死不瞑目呀!」
盧皓藍道:「隊長,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次我們死裡逃生,已經是祖先保佑,不幸中的萬幸了,要是再繼續追查鬼面這件事情,恐怕早晚有一條要把這條小命給搭上!」
王健道:「是呀!反正他們不是給了你十萬塊錢嗎?就當作是這趟生死歷險地勞務費好了。揣著這錢到香港旅遊一圈都行,就是別去趟這淌渾水啦!」
盧皓藍道:「再說了,你這一趟不知要去多久,公司會放行嗎?只怕是連飯碗都不保了!」
我說:「兄弟,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這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再改變了!」
「哎!」王健和盧皓藍歎息著搖了搖頭,「隊長,你就是心眼太實了!」
其實,對於他們所說的問題,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先前孫先生給了我五萬塊購買那張鬼面,現在又匯了十萬塊過來,如果我不去香港,這十五萬就進我的兜裡了,要最多這十五萬對於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但是,我不能這樣做,因為我不能對不起我的良心。
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顛簸,我們在成都的火車北站下了車,然後打個的直奔公司總部。
因為這次去洛陽的任務是由我負責,所以我詳細地向老闆匯報了這次任務過程。當然,其中隱去了幫助孫先生尋找陰陽鬼面的事情,只是隨便編造了一個借口,告訴老闆孫先生要我們留下來多幫他幾天。
「對了,老闆,我還有一件事情。」我說。
「什麼事?你說吧!」老闆坐在寬大的皮椅上。
我吸了口氣道:「我準備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