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小奇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然後又住了半個多月的醫院,總算是恢復了生氣,只不過斷骨的地方還沒有完全癒合,不敢太過活動。
王老頭是在第二天傍晚離開的,我們勸他再等兩天回去,萬一汪子龍還沒有走怎麼辦。但王老頭說什麼也不肯再留下來了,他惦記著家裡的老伴,說就算是被汪子龍打死,他也不能讓老伴一個人呆在家裡。走得時候,我們給了王老頭一千多塊錢,雖然談不上對他家有多大的幫助,但也算表示了我們的一點心意。王老頭剛開始說什麼也不要,後來我們說這錢就當是這幾天的勞務費,王老頭這才勉強收下了。看著王老頭蹣跚而去的背影,我們都有些敬佩他的精神。
王健歎道:「什麼叫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以前我一直認為這話是在放屁,但是王老頭卻徹底地改變了我對這話的看法!」
「是啊!」盧皓藍道:「王老頭真是讓我的愛情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後我再也不浪蕩花叢了!」
王健道:「就你臉上這條疤痕,你還想浪蕩花叢,哈哈,笑死人了!」
「別跑!老子要剁了你!」盧皓藍舉著輸液的鐵架子嘶聲吶喊。
什麼叫做損友,這兩傢伙就是正經八百的損友!
小奇出院那天,我們四個去吃了一頓涮羊肉,那頓飯我們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心中是悲涼還是慶幸。
我問小奇,「關於孫先生的死訊,你通知他家人了嗎?」
小奇道:「我已經打電話回了香港,過兩天公司裡就會派人過來處理這邊的後事!對了,我將你會去香港完成孫先生遺願的事情告訴了公司,公司先匯了十萬塊過來作為你去香港的流動資金!」
我點點頭,一口幹掉了杯中白酒。想起孫先生的慘死,胸口隱隱作疼。
小奇道:「你什麼時候到香港?」
我說:「等我回公司交接了手裡的工作就來!」
小奇道:「嗯!好吧!那我在香港等你,簽證的事情我會找人幫你去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