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孫先生講得不無道理,我們如果能把整座山體給開闢出一條新的隧道,那我們不成穿山甲了麼?但是現在唯一的法子就只有不停地向前挖,向前挖,而至於結果會不會像孫先生所說得那樣,就只有看天意了。也許挖個上百米也到不了頭,也許只挖個十米就到頭了,命運這事兒,誰也說不清楚。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至少不能喪失生存下去的信心,要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那不管做什麼努力都是白費力氣,還不如就坐在這裡等死呢。
王健憤憤地說道:「要是老子手裡有炸藥就好了。」
盧皓藍說:「你丫挺的就別說廢話了,繼續挖吧!」
「他媽的,老子豁出去了!」王健脫掉上衣,光著膀子又開工了。我也脫掉了上衣,甩開膀子挖了起來,此時我的心中就只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死在這裡!」
大概是我五歲的時候,一個雲遊的和尚到我家化緣,我爸見這和尚相貌不凡,便請那和尚給我看一看相。和尚看完我的面相之後,就只說了一句話:「這孩子命硬的很,長大了肯定不是普通人!」為了這句話,我爸高興的連酒帶肉都給了那和尚。對了,和尚臨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佗佛!」
也許是托那和尚的福,我的命確實是硬朗的緊。十一歲那年下河游泳,一個浪頭打過來,將我捲進了大河中央,在水上漂流了數百米被一艘漁船給救了。救我的漁民告訴我,再往前就是最險的河段,那裡的水流湍急的嚇人,連他們這種小船都不敢輕易前往。當時我就抹了把冷汗,心說要不是命大碰上這艘漁船,我只怕是屍骨無存了。
和尚的話應驗了前半句,但是後半句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應驗。說什麼我長大了不是普通人,他爺爺的,我除了長得比一般人稍微帥氣一點,就再也找不到與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頭上也沒長角,屁股上也沒長眼睛,最鬱悶的是,生活事業都平淡的像一鍋稀粥,毫無味道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