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鐵鍬走到一個洞窟旁邊看了看,這個洞窟口上有不少松土,看樣子是新挖出來不久的。從這個洞窟的大小來看,應該是麝鼠挖得洞。對於麝鼠,我還是有所瞭解,因為我們家鄉那邊就特別多。麝鼠的適應性很強,對溫度和濕度要求並不十分嚴格,它可以在寒冷的東北、乾旱的西北地區生存繁殖,也可以在南方多濕溫暖、甚至高溫炎熱的地方落戶。麝鼠常棲居在低窪地帶、沼澤地、湖泊、河流、池塘兩岸,這些地方水草茂盛,環境清靜,它們的洞穴主要分佈在岸邊。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既然麝鼠能夠一路挖掘來到這裡,那麼我們順著這個麝鼠開鑿的洞穴爬出去,是不是就能穿出這個山岡,到達溪流附近呢。我為自己的這個假設興奮不已,眾人聽到我的假設之後,也彷彿是看到了生還的希望,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用鐵鍬試了試土,發現這裡的土壤並不堅硬,用鐵鍬可以不太費勁的挖開一個洞穴。我們來得時候就帶了兩把鐵鍬,都裝在我的背後裡。此時我把另外一把鐵鍬丟給王健道:「你也來搭把手!」
王健往掌心裡吐了口唾沫,搓著手道:「好咧,看我得!」
王健塊頭很大,180公分的身高,兩條手臂又粗又長,揮舞起來跟風火輪一樣,挖得泥土飛濺,不一會兒就把那個洞窟擴展到了原來的一倍,大概能容下一個人的腦袋了。
王健喘了口氣,用腳踢了踢盧皓藍道:「你小子也來挖挖,別在那裡裝深沉!」
我也把手裡的鐵鍬交給小奇換把手,退到邊上休息。
等到盧皓藍和小奇又將那個洞窟又擴展了一倍之後,孫先生和王老頭又接過鐵鍬,繼續開挖。孫先生此時也不再是個達官貴人了,再髒再累他也只有咬著牙幫子,看來只有當人們面臨絕境的時候,才是這個世界最為公平的時候。
我們又交替忙活了一輪,大家的體力都消耗了不少,為了保存水資源,我們六個人才分著喝了一瓶礦泉水。
孫先生脫下西裝,擦著額上的汗水對我道:「國忠,我覺得這個笨法子好像有些不妥呀!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座山的山體有多長,我們這樣挖洞到底要挖到什麼時候?一個月?一年?只怕是不出三天時間我們就得被困死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