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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女忍者對於華夏的明非但不是一點不清楚,反而是十分的精通,她在出生後不久就在組織中接受訓練,然後十幾歲的時候就被派到了華夏,執行潛伏任務。
可以說是半個華夏人,對於華夏化不打折扣的說是十分的瞭解。但是對於陳傑的規矩,她還真是頭一次聽到。
在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在一起滾床單滾了n多次,也不一定是要為對方負責的,哪裡有看上一眼就需要對方負責的。
不過,這話雖然聽著扯淡,但是對於這名忍者這個女人而言,聽在心裡其實還是蠻受用的。
畢竟,她也是一個女人,在組織那個沒有人情,只有死亡和殺戮的地方,愛情就是一種十分昂貴的奢侈品。
每一個女人都會幻想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是人與生俱來的,不說是誰的性格堅韌到了可以在這一生的時間裡永遠的克制住愛情的來臨。
在這名女忍者的心裡,瞬間大片的冰川開始溶解,到處都可以聽到冰川斷裂的嘩嘩聲。
這句負責,不論是逢場作戲還是欺騙,起碼在這一刻,在這一秒,對於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女忍者而言是十分的受用的。
她很享受這一句話來臨時的美好,美好到她從來沒有想到在這個漆黑無邊的夜裡,會帶給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溫暖。
那種溫熱瀰漫在骨子裡的美好,像甜蜜的蜂蜜水澆灌了她的整個血脈。
她很相信現在站在她的面前,說著看了她的身體,要為他負責的華夏男人,在下一秒會將那把葬送了無數生命的匕首送進她因為那句話還流淌著溫暖的血液的身體。
但是,就在這一秒兩妙的時間裡,她希望她可以盡情的去享受她這一生裡第一次聽到的最美好的一句話。
對於她,愛情也許僅僅的局限於這一秒兩秒的時間之內。
作孽太多,她心裡也是十分的清楚的,她這一生是奢望不到普通的女人所擁有的美好了。
你在羨慕著別人的美好,別人也在羨慕著你的生活。
「想什麼呢?是在考慮什麼時候嫁給我嗎?」陳傑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的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這句話,對於這名女忍者比任何的武器都來的致命,差點讓她神情一晃倒入陳傑的懷抱,然後用呢喃的聲音告訴他。「現在!」
但是,長久以來訓練出來的堅韌性格讓她克制住了,在面對這一個絕對是凶名遠播的人的時候,她始終保留著清醒。
不為隻言片語所擊倒,只是享受這幾句話是說給她聽的。
在面對這一個只會出現在資料中,除了今天晚上的面對面,近乎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心底不時衝擊而出的信任,如同潮汐一般一浪一浪的衝擊著她那銅牆鐵壁般的心。
很累,很累,真的很累。
在組織中他已經呆了二十幾年了,她將自己最美好的時光,送給了那一片黑暗和血腥的殺戮。一直嘶吼著拚命維護頭頂那一份整個民族所附加的使命。
但是,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正常的女人。
她渴望美好的愛情,渴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在她擔驚受怕時可以將她緊緊的抱住,然後說著溫婉的話,來撫慰她那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的心靈。
她渴望那一片火熱的唇,用激情點燃她的生命。她需要狂烈的愛的嘶吼,不是沉寂在無邊的血河裡,用那雙本該撫摸愛人健碩的胸膛的手去收割一個個的生命。
無邊無沿的糾結和痛苦,逐漸的侵蝕著這個曾經堅強的像是一堵牆一樣的女人,這一切都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讓人束手無策。
相信?還是不相信?收穫一個擁抱或者親手收割一個頭顱。
收割一個頭顱?這個念頭猛然間在這名女忍者的腦海中鑽出,可惜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
——陳傑!
這個人是什麼人?在剛剛短暫的交手中,她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和對方的實力。這個在外界的傳聞中霸道無匹的男人,一直以手段狠辣,實力深不可測著稱。
此時,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就跟一個綿羊一樣,只能脆弱的反抗。收割他的頭顱,就連當事人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很扯淡的笑話。
思路瞬間好像通了,被層層污垢所堵塞的下水道,被那麼一棍子瞬間好像給搗通了。通的不能再通了。
她根本就不是這一個男人的對手,所以說收割頭顱,不是她的事,而是面前這個叫做陳傑的男人的事情。
但是,他為什麼會給她說那樣的兩句話?
難道真的是想要跟她在一起?女忍者在心裡默默的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兩個素未謀面的人,而且是在這樣一個滿是血腥氣息地方,讓她相信他的話是真的。那地上這些散亂的屍體,絕對會發出無情的嘲笑。
則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女忍者在心裡憤怒的咆哮,甜蜜瞬間化為滔天的怒意,這怒氣來的更甚,來的更加的猛烈,狂風暴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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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盛怒不是因為任務,而是因為陳傑的那兩句話。
因為她想不通了那兩句說給她的話不是真的!他欺騙了她!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冷冷的寒光如同縮在洞裡面窺伺著外面走過的小動物的眼鏡蛇,鋒芒沒有絲毫的掩飾,直接而冷冽!
那眼神讓陳傑猛的一震,看到這女人的那個眼神,簡直就像是他把這個女人直接給強上了一樣。或者像是有殺父之仇一樣。
那痛恨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將陳傑噬骨吞肉。
「我在想什麼?我在想著怎麼殺了你!」那女忍者盯著陳傑聲音冷冷的說道,在她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的感情波動,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
陳傑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做出一副大怒的樣子,喝道:「好你個敗家娘們,居然想著怎麼殺了我!反了你了還。是不是老子好幾天沒抽你了,屁股癢癢了。你他媽知道你這是謀殺親夫!」
陳傑一本正經的說著,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女忍者的腦袋瞬間好像被敲了一悶棍一樣,她真的是搞不明白這小子是要幹嘛了。
但是就在她的這短暫的不到一秒鐘的腦袋失神間隙,兩聲十分清脆的啪啪聲猛然間響起,屁股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他居然真的打了她的屁股!打屁股?!
陳傑的聲音悠悠的在他的身後傳了過來,「你個敗家娘們,不收拾你你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這聲音把那女忍者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居然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一直站在她面前兩步之遙的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間出現在她的背後的。
這如果不是巴掌,而是匕首,她的這條小命估計早就沒了。
女忍者豁然轉身,看到的卻是一張美好到讓人心醉的笑臉,這張笑臉可以讓任何的人放棄手中的武器,乖乖的坐下來和他一起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女忍者呆住了,她真的是迷糊了。是真是假?真真假假?在她的心裡再次翻江倒海。
她感到了內心中一種抓狂般的煎熬。
求求你,給我一個解脫!這句話在女忍者的心裡不斷地吶喊著,哭訴著。
這是丘比特的長途奔襲,造就了這一場朦朧中還帶著殺機的愛意降臨。
女忍者不知是真是假,陳傑其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從小到大看了那麼多的小電影,她一直渴望有有一天可以擁有一個來自倭國的美嬌-娘媳婦。
但是這個願望一直都沒有被丘比特或者月老採納,怎麼感覺現在那睡意朦朧的月老好像睡醒了一般。
有那麼一句話,一直被以前的陳傑當做人生的奮鬥目標。
娶倭國的女人,拿米國的工資,住大英帝國的房子,吃華夏的飯菜。
但是,這個目標在以前的陳傑看來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但是現在好像他娘的是上天賜福,這個目標看樣子是要實現了。
其實陳傑真的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反正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本來面目的時候,他心裡那早已醞釀的排山倒海的殺機漸漸的消散了,消散於無形。
而一股朦朧的感覺漸漸的在他冰封的內心深處萌芽了起來,很奇怪,說不清。
就像剛剛步入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樣,對於異性總是充滿了各種好奇。當這種對於異性的好奇和期許無處釋放的時候,很多時候,那些大男孩小男孩的做法就是想法設法的去欺負那個在他的心目中十分美好的女孩子。
欺負,成了對於愛意的另一種詮釋,這也是在那個年紀他們所能想到的最和情誼的做法。
而現在陳傑就像是一個剛剛走進青春期的孩子,對於他莫名其妙的下不了殺心的敵人,產生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想法,完全的說不清,道不明,所以一切就都變成了欺負。
欺負!
所以他本可以輕而易舉的遞進對方身體的匕首,變成了在那個豐腴的身體之上,重重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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