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關考核的是定力,也不知道鳳淺那個變態會怎麼折騰自己?雲戈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幾種可能,但又覺得鳳淺的思維方式和常人不大一樣,想了也是白想。
她走著走著,看到了一間房子,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扇門,上面雕刻著精緻的海棠花紋,透著一股細膩的美感,和四周的土牆格格不入。
雲戈「撲哧」一聲就笑了,華麗和古樸的結合,高貴與原始的視覺衝擊,她再一次被鳳淺的「創意」給折服了。在山洞裡搞這麼一間漂亮的屋子,嗯~難道是鳳淺的閨房?她還真想進去看看裡面都有什麼。
「啊!不會是藏著鳳淺的小情人吧?」她頓悟一般地叫出聲來,話音未落又怕打擾到裡面的「小情人」急急捂上嘴。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她應該非禮勿視,趕緊走開的。可是,好想看看鳳淺的「小情人」長什麼樣子呀!威猛?儒?體貼或是霸道?
每個女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這句話說得果然不錯。這時雲戈的手已經觸到房門了。她小心翼翼地一推,咦?開著的。倒是省的她用自己的開鎖絕跡了。她把頭上的簪子重新放回頭上,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可不是我想看,誰叫你不鎖門來著。」
伴隨著一陣細小的「吱呀」聲,房門打開了,雲戈卻站在房門口傻眼了!
好嘛!鳳淺的小情人沒見到,自己的小情人倒是瞧了個正著兒。裡面那個星眉劍目的男人不是龍蒼卓又是誰?
可是,他懷裡怎麼還抱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背對著雲戈,她看不太真切,卻覺得有些熟悉。但不管是誰,她都有一種秒變捉姦原配的悲催感。
她剛想衝過去,給那對姦夫淫婦幾個響亮地耳光,轉念一想,不對呀!龍蒼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為了找自己也跳下來摔了一身傷失憶了?恰好被鳳淺的小丫鬟還是什麼的給救了,然後他就愛上了那個丫頭?
不對不對,雲戈猛得搖搖頭,龍蒼卓出現在這裡實在有些詭異,肯定是鳳淺搗得鬼,用來迷惑自己的。她點點頭,對,一定是這樣!
想清楚後,雲戈抱胸而立,淡定地瞅著前面深情相擁的兩人。只見那女子的手大膽地勾住龍蒼卓的脖子,小聲誘惑道:「想我了麼?」
雲戈小手抹上下巴,饒有興趣地等著龍蒼卓的反應,心想,如果他真的被眼前的女子迷惑了,那正好就證明了她心裡的猜測,這個龍蒼卓是鳳淺搗鼓出來迷惑她的。
裡面的龍蒼卓喉結一動,也沒說想也沒說不想就欺上了那女子的小櫻唇。雲戈舒一口氣,鳳淺呀鳳淺,你以為女姑娘的男人是這麼隨便的麼?拿他激我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但是做過火就太假了,漏洞百出。
就當看一出真人秀好了。雲戈笑瞇瞇地看著前面吻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兒。越看越覺得,那個男人頂著龍蒼卓的臉去親別的女人很不爽,非常不爽。
轉眼,還在地上親吻的兩人已經轉戰到了床頭,龍蒼卓似乎已經按捺不住心裡的慾火,兩隻手探進女人的衣衫,揉搓著裡面的渾圓,弄得女子嬌喘連連。
雲戈抬頭望一眼房頂,這場面真心看不下去了。要是別人還好,可那個男人頂著龍蒼卓的臉,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咳咳」她輕咳一聲,揚著音調說:「喂,這兒還站著一個大活人,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忘情?」
裡面的一男一女好像沒聽到雲戈的故意提醒一般,男子身子一轉將女人反壓在床上。
沒反應?雲戈傻眼了,這兩個人是得多忘情才聽不見那一聲呀。算了,眼不見為淨,自己還是出去好了。她轉身去開門。沒開動,使使勁兒,還是沒開動。靠,鳳淺這個變態,真齷齪!她咬咬牙,想讓裡面那倆噁心我是吧?誰怕誰,大不了我就將床上那倆人當成兩頭發情的母豬好了。嗯!就得這麼想。她滿意地笑笑,看就看,還能增長經驗呢。
雲戈轉過身子來,卻又被驚住了。那女人,她,她怎麼和自己長得一樣呢?剛才那女人一直背對著雲戈,她壓根沒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子。現在她看清了,那張汗津津的小臉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
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埋在女人雪白的頸子間,低低地喚著「雲戈,雲戈」
雲戈的腦子「轟「一聲就炸開了!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每次龍蒼卓情動的時候都會這麼低啞惑人地喊她的名字。她身子微微一晃,有些不確定床上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了。
如果,如果是真的呢!她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不敢再往下想。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自己告訴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
本來床上那個女人要隨便是一個路人甲乙丙,她根本不會懷疑什麼。她和龍蒼卓之間的感情早就從相濡以沫到了心照不宣,她不會懷疑什麼。可床上那個女人和自己長得一樣,她很怕龍蒼卓是將床上那個女人當成了自己。
等她平靜了些的時候,開始想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現在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人是假的,至於龍蒼卓,他有可能是真的將身下的女人當成了自己,也有可能就鳳淺故意弄出來的煙霧彈。
房間裡縈繞著一股濃濃的糜亂味兒,有男人沙啞的低吼,女人嬌媚的呻吟,還有木床吱呀吱呀的伴奏,每一下都刺激著雲戈的神經。
她忍著心裡的異樣向床上望去,上面的男女已經脫光了衣服,雪白和銅黃的肌膚交纏在一起格外刺眼。
「你倆能不能不要貼在一樣呀?」她急得直跺腳,龍蒼卓曾經為她擋過一劍,傷口在前胸。他們現在貼成一個人,她就是想看也看不見什麼。
雲戈正急得要命,床上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有些愧疚地看著身下的小女人,心疼地問:「沒弄疼你吧。」
雲戈聽了沒暈死,靠,你都沒進去,疼什麼疼。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對呀!她和龍蒼卓中著蠱毒,他這樣問應該是怕蠱毒發作,那女人會疼得死去活來的。這麼說,這個男人真的是龍蒼卓!雲戈心裡一跳,覺得大事不好。尼瑪,鳳淺,你這次玩大了。敢用本姑娘的男人來玩火?等我出去,我非得,非得,給你找一個壯男不可,玩兒死你!
她越想越來氣,她居然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男人和一個假扮自己的女人在床上纏綿了那麼久!她抽出腰間的鞭子就往大床上招呼,姦夫淫婦,看本姑娘還不把你們打個稀巴爛!這一鞭子,她使得勁兒特別大,可是落到那倆人的肌膚上,連一個印子也沒抽出來。
雲戈皺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兒?她心裡咯登一下,難道他們都是真的,自己是假的?她快步走到床邊,大喊道:「龍蒼卓,你個笨蛋,快起來,那不是我。」
龍蒼卓就好像聽不到一樣,仍舊深情款款地看著身下的女人,用好聽的嗓音說:「雲戈,再也不要離開我。」他是真的怕了,每一次出狀況他都怕懷裡的小女人會再也找不回來。他手臂又摟緊了幾分,好像要將懷裡的人兒揉到骨子裡一般。雲戈心裡酸酸的,這個男人確實是龍蒼卓不假。可是自己明明就在這兒,他抱著別的女人說些好聽的情話。
她的腦子亂成一團,從龍蒼卓說出的話來看,她不是沒想過自己看到的可能是他們將來重逢的場景。可直覺告訴她,床上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她!
這種直覺沒有任何依據,卻犀利得讓她有些心疼。龍蒼卓,如果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姑娘,你會認出我麼?
她不禁伸出手去拉龍蒼卓,可她的手卻沒有任何著力點地穿過他的身體。她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算什麼?他們才是真的,自己是假的!突然一股鑽心的痛感襲來,雲戈「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她摀住胸口,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脈都在逆流,她皺皺眉,就算是急火攻心也不可能這麼嚴重受這麼嚴重的內傷呀!
不對!她這是上當了!雲戈瞬間醒悟過來,立馬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念起清心咒來。可床上的兩個人偏偏跟她做對一樣,說著露骨的情話,最後好像還把持不住重新交纏在了一起。嗯嗯啊啊的嬌喘聲和呻吟聲就像符咒一樣縈繞在雲戈的耳畔,她一急,猛然運功提氣,沒把握好分寸,又吐了一口血。
額上滴落大滴大滴的汗珠,她在心底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聽。倉促的氣息漸漸緩和下來,朱唇又啟:「世事百念,皆是所擾,慾念所致,大咒清心。」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空曠的野地,頭頂就低矮的藍天,身旁有一條小溪,叮咚叮咚的,很悅耳,那邊還有一群綿羊在吃著青草。這裡沒有床上交纏的男女,只有她一個人。雲戈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她慢慢地睜開眼,四周都是土牆,之前的場景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