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廢柴逆襲:嫡女盜墓妃

正文 撿了個大麻煩 文 / 紅果兒

    阿牛娘聽雲戈說她已經成過親不再挽留,只是阿牛送別她時有些怏怏不樂,黯然傷神。弄得雲戈感覺自己像個千古罪人,誤導了一個清純少年。

    不過,這個事兒她頂多愧疚到了當天晚上睡覺之前。

    離開阿牛家,她才發現凡是繁榮熱鬧一點兒的小鎮都貼著她和龍蒼卓的畫像,上面最後一行字皆是「朝廷重犯,舉報有獎」。

    鑒於此,雲戈也不躲不藏只是換成了男裝大大方方行在路上。她想過了,落紫嫣和龍昊陽這個仇不能不報,不報她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一旦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之後,她會體力,神經同時衰弱,說不定數天之後就會嗚呼哀哉,小命不保。

    這樣算下來,此仇必需報!不僅要報,還要變本加厲地討回來!

    打定主意之後,她便朝著皇城的方向趕路,一來伺機報仇,二來她必須去卓王府走一趟,說不定龍蒼卓已經回去了。當然,即使他不會傻到自投羅網,她也可以向他的心腹朋友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越接近皇城官兵們的排查就越嚴謹,雲戈不得不低調地易了容。此時她不過是一個灰頭土臉,樣貌平凡,舉止粗魯,氣質俗的毛頭小伙兒。

    她望著排在她前面進城的老百姓歎了一口長氣,這麼長的隊估計輪到她時太陽公公都下去休息了。

    臨城是去往皇都的最後一座城市,凡是入城的老百姓都必須接受嚴格的檢查。一開始雲戈還以為城門口比平常多了兩倍的士兵是為了捉拿龍蒼卓和她自己,等一打聽才發現自己著實自作多情了些。

    原來,臨城旁邊的一個小村子有人染了一種怪病,剛好這種病又傳染,前幾日有人進城將這病傳進了臨城,所以城門才增加了人手以防染病之人混進城去。

    雲戈聽完前面大爺的講述,心下一喜,這病倒是讓她這個「通緝犯」鑽了個空子,不由往前擠了擠身子,希望排查的侍衛能快點兒檢查她這個無病無痛的「老實人」。

    只是,好不容易輪到她時,她的肩上突然增加了一個重力,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上面一樣。

    她微微凝了凝眉,伸手去撣那個東西,一下,兩下,都沒從她的肩上弄下去。雲戈有些惱了,從她的判斷,那個力量應該是身後的人犯瞌睡將頭倒在了她身上。

    可他也太不識趣了!

    雲戈猛然回頭,想教訓教訓那個沒教養的傢伙。這一回頭不要緊,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那人哪是瞌睡呀?渾身是血,半死不活地靠在雲戈的肩上,「喂,喂,醒醒!」不管雲戈怎麼叫他都靠著她,不為所動。

    雲戈也實在對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做不出「推」這種粗魯不太有人性的動作。

    「下一個」

    官兵不耐煩地嚷了好幾遍雲戈才反應過來,到她了。她看一眼靠在自己身上奄奄一息的人扔開也不是,扶緊也不是。

    再抬眸時發現幾個官兵正面帶厭惡地審視著自己,她當下一驚開口解釋道:「官爺,我沒病,我真沒病,血是他的。」怕他們不信,雲戈還將重傷的男子推開了幾分讓他們看個清楚。

    不過,她一身的衣袍都染了男人的血,實在分不出究竟是誰的。官兵們皺皺眉道:「有染病徵兆或嫌疑者,皆不得入內。」

    他們似乎篤定雲戈與她身側的男子有問題,不管雲戈怎麼證明說好話,他們都沒有放她進城的打算。最後雲戈又氣又怒,破口大罵:「你們哪只眼看出小爺有病了,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她罵完,身後的百姓都認真將雲戈打量了一番,渾身是血,面色不太正常,紛紛點頭覺得她確實可能有重病。

    雲戈其實想解釋,血是那男子的,面色被你們氣得能正常麼。只是她還沒來的及說就被侍衛們提刀趕出了人群。

    可憐她現在是「逃犯」,不能高調地教訓教訓那些瞎眼的官兵。

    她扶著重傷的男人走在荒野裡,眼神十分憤恨幽怨,若不是他突然倒在她身上,她早就進城坐在哪家客棧吃上晚飯了!

    她瞪了一眼毫無知覺的男人,十分想將他扔下就此不管。事實上她也確實扔了一次,但她想到龍蒼卓被大水沖走時也是身受重傷,換位思考一下,她是很希望能有一個人發發善心將他救走。

    抱著這樣的心裡,她將男人扔在野地走了一百米後又折了回去。男人渾身是血,怕是傷的不輕,雲戈既打算帶上他這個拖油瓶就堅決不能讓他死了。

    她將男人拖到一個破廟裡,脫下他的衣服打算先替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雲戈試著脫了一下,玄青色的衣袍卻如同粘在上面一樣。

    可見,他傷得的確重!

    雲戈閉了閉眼,心一狠硬生生將衣服從他身上扯了下來,再睜開眼時不由地怔了一怔。

    男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幾處鮮血淋漓像剛添的,其餘的全都有些猙獰,一條條像蜈蚣爬在他的身上。

    雲戈皺了皺眉,他究竟是怎樣活著才讓自己變成了這副摸樣?

    手裡沒有藥,她只能做一些簡單的處理,男人的傷口有些多,她光包紮就花了不少時間。

    包紮好後,她又不放心地替他度了些內力,希望他能撐過今晚。

    盛夏的夜晚有些燥熱,再加上雲戈心裡裝著事,她很輕易地失眠了,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數了幾千幾萬隻烤雞也沒睡著,還越數越餓了。

    她忍了一會兒,覺得肚子其實格外重要,僅次於性命,所以她決定去外面的農田里偷挖幾塊兒紅薯先墊一墊。

    雲戈是個行動派,想法剛落成她已經站起身來,路過男人身旁時卻被他突然伸出的手拉住了腳踝。

    她低頭看了男人一眼,覺得他可能也餓了想讓自己多挖幾塊兒,遂蹲下身子安撫道:「放心啦,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

    男人果然鬆開了手,雲戈笑笑,剛想起身,手又被他死死抓住,她不禁皺了皺眉,心道,這男人真難纏。

    輕聲哄了幾句卻作用不大,雲戈肚子餓得難受,伸手就去掰男人握在她胳膊上的手,一根,兩根···

    「不要丟下我···」掰到第四根的時候雲戈好像聽見他說了什麼,她停住動作好奇地湊過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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