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廢柴逆襲:嫡女盜墓妃

正文 落水沖散 文 / 紅果兒

    「閣主,屬下來遲還請責罰。」十幾道黑影落在黑衣男人身旁,他們半跪著對他恭敬有禮。

    黑衣男子只抬抬手,指向雲戈他們逃走的方向:「追,男人殺了,女人留活口。」他們兩人都受了傷,跑不太遠。

    雲戈觸摸到龍蒼卓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體還是溫熱的,心裡大喜,帶著他又是一路跌跌撞撞,期間同他一起跌了幾跤,她又急又擔心,真怕黑衣人還沒追過來龍蒼卓就被她摔死了。

    這次,他傷得很重!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帶著他走,雲戈停下來,將龍蒼卓靠在一棵大樹上,打算先為他度些內力。

    她剛盤腿坐下,耳邊響起一陣「刷刷」聲,像是人在風中急行。雲戈騰地站起來,破口咒罵:

    這幫孫子,都不讓人喘口氣!

    等她扶起龍蒼卓時,一道道黑衣已經出現在兩人身後,雲戈只能帶著龍蒼卓繼續逃命,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身後的黑衣人像惡狗一樣窮追不捨。

    她猛地剎住腳步,巨大的摩擦發出「擦擦」的聲響,腳下還有幾顆土塊兒落了下去。是落了下去,落進了一條急流裡。

    雲戈擦擦額上的汗,看看身後越來越近的追兵,再看看下面波濤洶湧的河流,她生平第一次覺得進退兩難。

    咬咬牙,將龍蒼卓的身子摟緊了幾分,帶著他縱身跳下。

    也許,這樣還有活的機會。

    兩人逆風下墜,雲戈將手貼在龍蒼卓的心口:龍蒼卓,如果我們被水流衝散,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

    「嗯~」雲戈皺起眉頭,她覺得自己頭重腳輕,胸口還壓抑得似嗆了幾千幾萬噸水。難受得感覺如此真實,她打一個激靈,她還活著那龍蒼卓呢?

    她鯉魚打挺地從地上做起來,身前是河,身後是岸,她被衝到岸上來了,可茫茫干潔的河岸壓根就沒一個人影。

    掉下來的時候她明明緊緊抓著他的手,還是衝散了麼?

    雲戈不甘心順著河岸尋去,一直到太陽西落,仍沒有找到。也許,也許他被衝到對面去了也不一定,她虛弱地點點頭很贊同自己剛才的想法,明天就去對面找,一定能找到的。

    想法剛落,她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再醒來時,她眼前是矮矮的房梁,手下一抓,糙而軟,是被子。看來她被人救了。

    細細打量週遭,屋子裡擺設很簡單,十幾平米的空間裡只放了一張木桌,上面有一個大青花茶瓶,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斜斜背對著雲戈似是睡著了。

    她吞嚥一口吐沫才發現自己咽喉處乾澀不已,好在身上的力氣回來了些,她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下床。

    目標是木桌上的茶瓶。

    她的腳剛觸到地面,椅子上的人便動了動,想來他淺眠雲戈更加放輕了動作,等走到木桌旁時,她舒了一口氣,還好,沒吵醒他。

    「姑娘,你醒了?」

    雲戈以一手拿茶杯一手拿茶瓶的動作僵住,心裡默默道,他果然淺眠,罪過呀!面含愧色地瞧一眼被她吵醒的人。

    是個少年,眉目清秀,有些靦腆。

    「靦腆」雲戈怎麼看出來的?還不是她只瞧了他一眼,他就面色羞紅,不好意地撓撓頭,甚至不敢再看雲戈一眼。

    不知怎的,雲戈想到了「清純明媚」一詞。

    喝下茶後,雲戈覺得嗓子清爽順暢了不少,指著自己,看向少年:「你救了我?」

    少年含羞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是阿娘發現了你,我背你回來的。」說道「背」字時他將頭埋得更低,幾乎快與桌沿齊平。

    雲戈覺得又好笑又可愛,本打算「調戲調戲」眼前的清純小伙子,但猛地想到什麼般,「你們有沒有在河岸發現一個男子?」她的手緊緊地拽著少年的胳膊,語氣有些激動。

    少年被雲戈的情緒感染,來不及不好意思,「男子?」他迷茫地搖搖頭,他和阿娘並沒有在岸邊發現其他人。

    良久,雲戈默然道:「我睡了幾天?」

    少年伸出三個手指,示意三天。隨即也想到雲戈睡了三天還未進食,有些惱愧自己的大意,起身出了屋,留雲戈一人在屋子裡怔怔發呆。

    三天,已經三天了。同龍蒼卓分開時,他傷得很重,內傷還有替自己擋的那一劍。三天,不知道他有沒有和自己一樣被人救走,還是······

    她不敢往深處想。

    再抬眼時,少年端著一隻碗進來,她隱約聞見一股清妙的粥香味,肚子適時地咕咕作響起來。

    吃過粥後,她堅持要去另一邊河岸再尋一尋,少年勸不動她便陪著她一起去了。兩人接連尋了三天,偌大空蕩的河堤愣是一根毫毛都未尋到。

    生未見人,死未見屍。雲戈的心境倒漸漸平靜下來了,他應該還活著。

    在少年家修養了七八日,雲戈覺得自己身上的傷既已好利落,實在不該再叨擾人家。遂今日一大早便在飯桌上跟母子二人道別。

    「大娘,這幾日多虧你們照顧,雲戈感念在心·····」她一句話還未說全便被少年她娘握住了手。

    「妮子呀,你是不是覺得我家阿牛不好,不夠體己。你放心,大娘一定好好教他。」

    雲戈看看一臉誠懇的大娘,又看看面含羞澀的阿牛,腦子裡的弦兒一時轉不過來,實在想不明白她要走和阿牛有什麼深刻的關係。

    但阿牛確實是她見過最單純最貼心的男人,於是她搖搖頭道:「阿牛很好,已經不用再教了。」

    誰知阿牛她娘當下淚眼汪汪,一雙飽經風霜的手在雲戈的葇夷上拍了拍:「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和阿牛情投意合,大娘張羅張羅趕明兒就把你們的婚宴給辦了。」

    她說這番話時,一旁的阿牛低著頭臉色霞紅卻偷偷看了雲戈一眼。

    雲戈當下被這娘兒倆弄得一頭霧水,她和阿牛情投意合她自己竟不知道?婚宴!琢磨到這兩個字時雲戈終於明白過來,撐著飯桌的肘踉蹌地從上面滑了下來。

    「這······」雲戈尷尬的笑笑,在一串省略號中想怎麼說才既能抽身又不傷大娘和阿牛的心。

    「我,我其實有夫君了。」雲戈低下頭,配合地做出一副小媳婦嬌羞的模樣,看得阿牛和大娘一傻一愣地。

    半晌,阿牛他娘才癡語道:「有夫君了?不像呀!」

    雲戈眼含情愫地點點頭,臉上的兩朵紅雲更加顯出她的面容清麗姣好。此刻她想的是龍蒼卓。不知怎的,將夫君一詞和他扯在一起,雲戈原本裝作的嬌羞竟無意識地變成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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