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受傷還是其他緣故,龍蒼卓的臉浮染上一層可疑的紅暈,這是她第三次脫他的衣服了。
也是第一見她哭。
不知為何,胸口的傷不覺得那麼痛,而是有些甜膩漾在那裡,軟軟的像雲朵,想極力抓住。
無力的大手捉住輕輕摩挲在他胸口的葇夷,「別怕,我不會死。」有你在,不捨得死。
雲戈吸吸鼻子,帶著淚花的眼睛閃閃發亮,「真的麼?」
全不似以往的堅強,不肯低頭,現在的她只是個小女人,為了確定龍蒼卓真的不會死的小女人。
經歷的那麼多,就在以為龍蒼卓死掉的那一刻,她終於摸清了的自己的心,那裡有龍蒼卓的一席之地。
不管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她知道於她而言,他是特別,重要的。
固執地等到龍蒼卓點頭,她才安下心來,吃力地將他扶坐起來,想給他運功療傷。大概知道她要做什麼,龍蒼卓臉上的暈紅加深了些。
「別亂動!」他的內傷很重,需要與療傷的人坦誠相待,蒸出的熱氣即時散開才能奏效,可這種情況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別擔心,你指導我,我一定不會將你越治越傷的。」以為他擔心自己是個新手會越幫越亂,雲戈朗聲保證道。
「我,我的傷不礙事。」龍蒼卓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憋悶得說出這句話,希望雲戈能放下心來。
沒事?他明明吐了許多血,氣色也不是很好。雲戈多少懂些醫理,想騙她並不容易。見他不肯說實話,雲戈作勢要走將他自己丟在這裡。
不是沒事麼,自己走好了!
龍蒼卓費力地支起身子,頗為無奈地喚住她,將不方便之處與她說了,她面色微微發窘,但一想到自己是思想開放的現代人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還好心地開導龍蒼卓,說她知道有一種救人的方法,嘴巴對著嘴巴吹氣,救人嗎,哪裡會顧忌那麼多。
可她忽略了一點,縱然她自己沒有歪心,但龍蒼卓傾心於她,**相見難免不春心動盪想入非非,弄不好,兩人都會被內力反噬。
茲事體大,關乎性命,但龍蒼卓又不可能說出他自己心存邪念,半推半就騎虎難下,只紅著一張臉斜倚在雲戈的肩頭,勉強朝著不遠處的山洞前行。
山洞還算乾淨,地上有散亂的乾草,雲戈斂斂鋪於兩人身下,再抬頭看龍蒼卓的時候他依舊站著,身上的衣服完好。
「你,怎麼還不脫?」雲戈此時並不像之前那麼說得那麼無所謂,一顆心跳動得有些慌亂。
畢竟將自己的身體展現給一個男人有些難為情。
未等龍蒼卓開口,她便想了一個好法子,「不如,我們都將自己的眼睛遮起來吧?」
龍蒼卓點點頭,他雖對雲戈身子既好奇又渴望,但不能因為這將兩個人的性命都搭進去。他從身上取下一塊布料,當下便將自己的雙眼蒙上了。
看著男人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摸索著脫下來,雲戈拿著紅菱的手頓在半空,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龍蒼卓胸前慢慢裸露出來的麥色肌膚。
以前她也偷看過他的身體卻沒有得逞,此時她忽然想彌補一下那遺憾,只是越看越移不開眼,看到關鍵之時,龍蒼卓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半裸的胸膛更是誘惑,雲戈吞嚥一口唾液,脫呀,快脫呀!她甚至湊近了幾分以方便看得清楚些。
「咳咳!」似發現什麼不對,龍蒼卓咳嗽了一聲,聲音兀然,弄得小心翼翼往他跟前湊的雲戈一個踉蹌跌進了他的懷裡。
英氣的劍眉微不可查得皺了皺,這女人,脫個衣服也不安生。雲戈有些做賊心虛,只嘿嘿傻笑著,忙把紅菱束在了眼上。
等兩人相對而坐時,已是**相「見」。晚上的夏風仍有些涼,雲戈縮澀一下趕緊運功用溫熱的內力將兩人籠罩起來。
她跟著龍蒼卓的提點將手覆在他的上胸口,想到剛才沒有得逞的壞事,她邪惡地在他胸上亂摸了兩把。
緊繃的肌肉非常有彈性,引得雲戈不自覺地向其他地方擴展,她知道男人如果經常鍛煉會有六塊腹肌,等小手真摸到的時候,她不禁嘖嘖稱奇,結實,性感!
她就像一個好奇天真的孩子,此時對男人的身體構造充滿了問號,一路向下,向下,快延伸到龍蒼卓小腹的時候突然被一隻大手捉住。
「別亂動。」傳進耳裡的聲音低啞不已,隱約能聽出裡面的極力壓制的怒意。雲戈自知自己做了壞事,索性乖乖被他捉著不動。
「運功時切忌分心,否則別說救我,就連你自己的小命兒都要搭進去。」龍蒼卓生氣麼?他當然生氣。他本竭力壓制自己不去多想,不能心有雜念,可她偏偏還不知後果地挑逗他。
試問哪個男人經得住自己心上人的這般折磨。若不是他有傷在身,他一定想也不想地就將她撲倒吃掉,然後她變成她的女人,理所應當,一生不變。
得知後果嚴重,雲戈吐吐舌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她抽回自己的手,再觸到龍蒼卓的身體時已心無雜念,專心致志。
雲戈體內功力雄厚已超出她自己的想像,大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勢頭。當然,這只是她以為。
將積在龍蒼卓胸口的瘀血逼出來後,她又很大方地替他輸了許多內力,直到他胸口的掌印已淺淺的,微不可查。
這樣折騰了兩個時辰,龍蒼卓的內傷總算好了一半,剩下的只需要調養些時日便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