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地下墓穴出來後,雲戈無時無刻不想著將吸收的內力化為已用,奈何琢磨了好幾天卻沒有一點兒頭緒,她除了力量加強之外,仍是運用不了丹田處的內力。
對此雲戈百思不得奇解,她明明感受得到那股暖流的存在為何就是起不了作用呢?
「小姐,小姐~」清脆的女音將雲戈從冥思苦想中拉了回來。看見杏兒手上托著一個錦盒,裡面放置著一朵潔白無瑕的白菊花。她倒忘了,蕭雲俏被萬蛇分食,雖屍骨無存,卻總要舉行葬禮。
蕭雲俏生前本就最得蕭義天寵愛,如今英年早逝,蕭義天更是愧疚,揚言要給她最特別的最氣派的葬禮。
近日蕭家上下都忙於此事,雲戈雖以傷為由不用出席,但蕭義天規定全府上下必須身穿喪服,頭戴白菊。
「小姐,你看這白菊花真好看。」杏兒拿起錦盒中的白菊正要插在雲戈的發間。
「好看?你可知越是好看的東西越容易致命。」雲戈淡淡而語,似提醒又似不經意。
捏著白菊的手一抖,潔白的花身落於案前。
雲戈輕捻在手尖兒上,逕自戴於發間。
杏兒跺跺腳,好啊,感情是她家小姐在嚇唬她,頓時又氣又惱。
雲戈搖頭輕笑:「好啦,咱們出去走走。」窗外陽光正好,不出去走走豈不辜負了。
正直春末夏初,兩人走在青石小路上,景色頗好。
雲戈才發現自己來到這裡不是被人算計就是應付著別人的算計,這還是第一次好好的欣賞古代的美景呢。亭台樓榭,青山繞水,小小的將軍府都能如此別緻。
只可惜身後的「狗叫」擾了興致。
「蕭雲戈,二姐慘死你竟還有心思在花園裡散步。」
雲戈冷笑一聲,轉身給了蕭雲嬌一個耳光:「蕭雲戈也是你叫的!虧你還是天龍國的才女,一點規矩都不懂。」
蕭雲嬌捂著發燙的臉頰:「你竟敢打我?」
雲戈小臉一揚:「回去告訴你娘不用謝我了,我現在心情好才順便替她管教管教你。」
翠喜見她的主子受了氣,擼起袖子衝著雲戈揮來一拳。
眼看著雲戈就要被打,杏兒一急擋在了雲戈的前面。
她閉上眼睛等著拳頭落下,卻遲遲沒有痛感。張開眸子才發現翠喜的拳頭被雲戈捏得死死的。
蕭雲嬌和翠喜瞪大眼睛望著雲戈,不敢相信一瞬之間她就從杏兒身後閃了過來。
蕭雲嬌顫著聲音問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回答她的是翠喜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杏兒眼睛發亮,她的小姐竟變得如此厲害。
雲戈指向地下的翠喜:「杏兒,她平時有欺負你麼?」
杏兒點點頭。
雲戈一腳踩在翠喜的身上「那你就給我欺負回來,也讓別人知道:我蕭雲戈的人除了我自己誰也動不得。」
蕭雲嬌臉色一變:「你敢?你就不怕我去告訴爹爹麼?」
雲戈抵住杏兒嚇得後退的身子:「有何不敢?」
她走到蕭雲嬌的身旁,輕吐出口:「你怎麼不告訴你親愛的爹爹是誰將你的好二姐推下了蛇窟?」
蕭雲嬌身子一顫,不敢再做聲。
雲戈再一開口聲音凌厲無比:「杏兒給我打。」
杏兒開心地走到翠喜旁邊,踹出去的腳頓在半空中:「小姐,我真的可以麼?」
雲戈皺眉:「你今天不給我把她打成豬頭就別叫我小姐了。」
聽了雲戈的話,杏兒拳腳都專照著翠喜的臉打去。疼得翠喜連連求解:「三小姐,救救我,快救救我。」
蕭雲嬌望向雲戈發間的白菊,捏起雙拳,心裡發狠道:蕭雲戈,我倒要看看你活不活得過今晚。
見杏兒打得累了,雲戈才讓她停下,兩人轉身回了青竹小院。
望著遠去的身影,翠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對著蕭雲嬌哭求道:「小姐,你一定要給翠喜報仇。」
撫上顫巍巍的人兒,蕭雲嬌眼裡閃過一絲狠戾:「放心吧,蕭雲戈活不過今晚。」
翠喜一怔:「小姐的意思是?」
「還記得我讓買回來的白菊麼?」
翠喜點點頭。
蕭雲嬌冷笑一聲:「那根本不是什麼白菊,而是絕色妖姬。」
「絕色妖姬?」翠喜一字一句地重複道。
「絕色妖姬生長在黑暗的墓地裡,只要一見光便會成為致命的毒藥。它和白菊極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沒有香氣。」
想起雲戈發間的白色花朵,翠喜面露喜色:「三小姐蕙質蘭心,翠喜佩服。」
蕭雲嬌露出一個得意的奸笑:「我們先回去歇著,待到晚上便去給她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