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義天帶著傷回到將軍府,一進門管家阿福便迎上來。
「將軍,九賢王來了。」
蕭義天皺皺眉,「他怎麼又來了?」自己平日裡很少和這個國民上下都敬佩的賢義王爺來往。
短短幾天竟往將軍府跑了兩趟。
「說是來看大小姐的。」將軍府的人都知道將軍不喜歡大小姐,阿福頓了頓才開口道出實情。
果然,蕭義天眉頭皺的更緊,世人皆知九賢王對自己的妻子鳳清若癡心一片,到現在都沒有娶妻生子。
他來,是想為蕭雲戈撐腰?做主?哼!他將軍府的家事還輪不到他來插手。」將軍,老夫人派人捎信,再有幾天便從靜雲閣回來了,現在已在路上。」
蕭義天回過神來,面帶疑惑地看著阿福:「老夫人有沒說這次回來所為何事?」
阿福搖搖頭,誰知道呀,自從將軍的原配死後,老夫人就搬去靜雲閣吃齋念佛,十幾年來從沒回過將軍府。
青竹小院裡
雲戈屁股本就受了傷昨晚還和銀面男子幹了一架,這會兒正趴在床上翻個身都難。小金蛇的唾液能快速癒合傷口,但屁股那個地方,雲戈總覺得不太好意思。
而那個小傢伙賊精賊精的,知道自己屁股上有傷,三番兩次想鑽進自己的褲子裡,還好她出手即使才保住了己方「陣地」。
想著想著,雲戈的屁股上一涼,臉色當即黑下來。
這個小色蛇!又鑽進去了。
「你再鑽一個試試。」雲戈氣急敗壞地將它揪了出來。一雙怒火騰騰的眼睛恨不得在小金蛇的身上盯出個洞來。
小金蛇眨巴著綠豆大的蛇眼,蹭蹭雲戈的胳膊,主人別氣,倫家不想讓你難受。
「信不信我拿你燉蛇羹!」雲戈一把推開撒嬌的小金蛇,餘怒未消。
蛇,蛇羹?小金蛇似能聽懂雲戈的話,當即嚇得團團轉,心裡琢磨著哄主人開心地法子。
有了!
小金騰空一躍,再下來時將自己結成了個麻花,那糾結的蛇樣兒十分可愛。
雲戈張了張嘴,小傢伙不會是在哄她開心吧?她戳戳小金軟軟的肚皮,嫌棄道:「醜死了!快變回來。」其實她是怕它難受。
嗚嗚,被嫌棄的小金,眼睛含著淚珠,好不可憐。它,它其實是想結個蝴蝶結的,誰知弄了個麻花。
越想越委屈,小金蛇當即懨懨地躺在雲戈身上,動也不動,一副半死不活的蛇樣兒。弄成麻花本來就不高興了,還遭主人嫌棄,嗚嗚,蛇也是有自尊的!
雲戈有些苦笑不得,剛想安撫它一下,一陣腳步聲傳進耳裡,當即將小金蛇藏進了被子裡。
雲戈扭頭向著門口看去,一個丰神俊朗,氣質儒的中年男子撞進眼裡。如果沒猜錯,他便是救下自己的九賢王。
九賢王走進屋子,上次走的匆忙,並沒有來她的住所,他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擺設,微微皺了皺眉。
漏風的窗戶,粗鄙的茶具,唯一的傢俱便是一張粗木桌子和一把手工做的青籐搖椅。
這麼粗鄙的房子連他王府的下人都不會住!
他將眼色定格在雲戈身上,胸中的酸澀氾濫開來。
這麼多年來,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關於她的傳言,廢物,懦弱,被人欺負。明明知道她過得不好卻不想觸及藏在心底地那份疼痛。
也許,他該早些來的。
九賢王的神色一絲不漏的收盡雲戈的眼裡,雲戈在心裡暗暗琢磨著他和自己的關係。記憶裡從沒有出現過的人卻出手救了她,還如此複雜地看著自己。
難不成他才是這身子的親爹?
雲戈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蕭義天那麼討厭蕭雲戈,感情是自己老婆出軌把氣撒到她身上了。
雲戈覺得自己的推理有理有據堪稱完美,八卦作祟,她打心眼兒裡想證實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兒。
轉口便問了出來:「不知就九賢王為何救我?」
短短幾天雲戈便見識了古代人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如果不是和自己有關係,她想根本不出九賢王救自己的理由。
並未回答雲戈的話,九賢王只眉眼一開,開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顏:」你和你母親真像!」
雲戈一愣,不會真是這身子的親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