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一躍,直奔男人面前,下一秒便咬在男人的左胸上,一聲悶吭從頭頂傳來,雲戈更加得意。
馬有失蹄啊!哈哈,打不過你?還咬不死你!
雲戈得瑟的要命,她哪裡知道,這一口剛好不好咬在了男人胸前的小櫻桃上。
疼痛伴著麻酥從左胸傳到四肢百骸,男人眼底」騰」地升起一股怒氣,這個大膽的女人!
丹田提氣,一個用力將雲戈震了出去。
雲戈一個就地滾身倒也沒摔傷,偷襲成功,心裡甚是滿足,但她臉上卻掛著一副受氣的表情。
「不打了不打了。」雲戈舔一舔嘴角的血跡,皺著小臉懨懨休戰,儼然一個耍賴小媳婦的模樣。
笑話,敵強我弱,要想取的最後的勝利那得講究策略,真把他惹急了不是上上之策。
雲戈見好就收,男人卻是黑著一張臉。雖然被面具遮著但雲戈能感覺出來,他此時很不爽,非常不爽。
看來他也是個不吃虧的主兒,或許從來就沒吃過虧!
雲戈搖搖頭,罷了,她心情好不跟耍脾氣的人一般見識。從袖口摸出一瓶金創藥,向男人走去。」你做什麼?」手還未觸到男人受傷的胸口,就被一隻鐵鉗般地大手制止住。」給你上藥!」既然要合作就得有點兒誠意,雲戈掙開男人的手掌,伸手便向著他的胸口探去。
微涼的指尖觸在緊繃的肌肉上,男人猛地一轉身躲開雲戈的觸碰。」不用了!」
半晌又補充道:」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雲戈苦笑,可不,剛才一摔她的屁股又開花了,她可不認為屋子裡的血腥之氣是他胸口那一點兒小傷散發出來的。
愛上不上,隨你!
雲戈轉身就往床邊走去,耳邊卻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
「小姐,小姐~」
「三日後,萬蛇窟見!」男人聞聲而去,只丟下一句硬生生的話。
雲戈望著他飛身而走的窗口,嘴角勾起一個狡黠妖嬈的笑。」小姐,小姐」一個不小的力道撲進雲戈的懷裡,她微微皺眉,有些不習慣。」小姐,杏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懷裡的人兒一邊哭訴一邊將她摟得更緊。
額,雲戈無奈地搖搖頭」我這不還沒死麼!」她倒哭起喪來了。
雲戈自小被師傅撿去,沒日沒夜地訓練,表面上性格開朗卻不知溫情為何物。
知道懷裡的人是誰,雲戈任她在自己懷裡又哭又鬧忍著彆扭沒將她一掌拍飛。
杏兒,她身子的貼身丫鬟,兩人情同姐妹,相依為命。佔了人家的身子還得到了別人的友情,雲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罷了,以後好好對她就是了。
倒是蕭義天,一個丫鬟尚且如此,這身子的親爹幹嘛搞的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
這裡面絕對有貓膩。
蕭義天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此時他雙眼被黑布蒙著正隨著身側的兩個面具人去什麼地方。
準確來講是去見什麼人。
三人走在長長的甬道上,兩側一步一高架全都點著幽藍的篝火,顯得有些詭異陰幽。
引著蕭義天的面具人突然停下步子將他眼上的黑布摘了下來。
他知道,已經到了若離宮,手心不禁滲出一層涼汗,慢慢抬起頭,果然看見高台之上半倚在寶座上的男人。
一張黑白各半的面具配著他散發出的陰騖之氣,有些像陰司勾命的黑白無常,甚至更加讓人恐懼。
蕭義天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是第一次來見他,可每一次都覺得毛骨悚然無法正常呼吸。
不知道今天召他來有什麼事,蕭義天照規矩彎下身子給高台上的男人問安。還未起身一股強大的內力就向著他襲來,當下飛出去了一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出來。
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蕭義天翻身跪伏在地「宮主,不知小人做錯了什麼,還請明示?」聲音有些虛脫,應該是嚇的不輕。
「我說過,不會過問你怎麼折磨蕭雲戈,但她的命除了我誰也不能動,而你竟對她起了殺心!這一掌給你一個教訓,若再犯,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男人光是坐著便讓人懼怕,何況現在有些發怒。
蕭義天連連應允絕不再犯,自己的一切,身份,地位全都是男人所賜,又豈敢違抗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