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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 罪與罰 文 / 俗世塵

    我是凌煌國當朝的國君。其實,我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登上這個人人夢寐以求的帝王寶座。至今想來,這一切真的好想一個夢。一個,不堪回首的惡夢!

    我是母后的第三個兒子,凌煌國的七皇子。我大哥,母后的第一個兒子,一出生便被封為太子,作為日後繼承大統的皇子,自然順理成章地受父皇母后的重視。

    我的四皇兄,母后的第二個兒子,是用來輔佐大哥的。因為,隨著父皇后宮的日益龐大,母后漸漸感到了來自其他嬪妃的威脅,於是她覺得十分有必要為大哥的太子之位再加一道「護身符」。

    我的九皇弟,也就是母后最小的兒子,從小聰明伶俐,長得也頗討人喜歡,深得父皇的寵愛,連帶著母后也自然不會虧待於他。

    大兒子、二兒子是權力的基石,小兒子是爭寵的籌碼。有了這三枚棋子,似乎已足夠令母后安心地在後宮隻手遮天,做她的「太后夢」。為此,我這個「一無是處」的三兒子,便成了雞肋,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皇室的親情就好像是一場冰冷的交易。連母愛也只會分給那些「有用」的皇子。而對於我這個多餘兒子,母后吝嗇地哪怕一丁點兒的關愛都不願施捨。

    「老七,把那個掉進泥塘裡的球給本皇子拿回來!」

    「老七,過來給本皇子捶背!」

    「老七,學兩聲狗叫給本皇子聽聽!」

    「什麼!不叫?!來人,給本皇子好好教訓他!」

    ………………

    一個沒娘疼的皇子,自然而然地成了其他皇子欺負嘲弄的對象。因為他們清楚,無論把我打得怎樣,只要還留著口氣,母后都不屑為我做主。她高傲的眼光永遠也不會在我的身上停留。而且,受母后的影響,那三個與我同父同母的兄弟,對我也一樣地冷淡,有時甚至還幫著其他嬪妃的皇子一起欺負我。

    從小受著這般歧視,令我逐漸變得冷漠,而心智也早熟了許多。在十歲那年,一次無緣無故地被那群所謂的「兄弟」打地遍體鱗傷,幾個月都沒法下床,而母后卻對此事竟仍舊不聞不問。自此,我對親情徹底地失望了。於是,我選擇了避世——只待在自己的宮殿裡,再不出去,一切的宴會慶典統統稱病推拒。本就是這個宮裡多餘的人,一直「消失」下去,又有何妨!

    我的羽寒殿本就處於皇宮裡的偏僻之地,鮮少有人注意,除了一個從小侍奉我的嬤嬤和兩個小太監外,就再無他人,冷清地好像那些妃子的冷宮。不過,對於已習慣了寂寞的我來說,這也並沒什麼不好,每天寫書作畫,誦文習武,自娛自樂,有空聽聽兩個機靈的小太監打探來的消息,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本以為這種生活我會一直過下去,到我十六歲被封王之後,就能離開皇宮,擁有自己的府邸。可惜,天不遂人願——

    五年後,一場突如其來的天花籠罩了整個葉邑城,並且先後奪走了幾位皇子的性命,其中,就包括了太子和我的四皇兄。

    苦心經營了多年的心血,在旦夕間化為烏有,這場變故令母后近乎崩潰。把所有為太子和四王爺診治的太醫都殺了,似乎還不夠洩憤,更將太子和王府中上下近千人全部處死,來為兩個皇子殉葬。

    在沾了這麼多人的血後方才稍稍冷靜下來的母后,這時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就生活在她的眼皮底下,卻被她忽視了整整15年的兒子!

    多年與世隔絕的生活讓我更加清醒地看透了這皇宮大內的是是非非,在母后派人叫我去見她時,我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她的用意——想讓我成為她的又一枚棋子!不出意外的話,她會讓我扮演四皇兄曾經的角色——輔佐我那個被寵壞了的、不思進取的九皇弟登上太子之位!

    十五年了,在我有記憶以來,似乎是第一次有機會踏入母后的鳳棲宮。曾經的朝思暮想,如今卻只有淡漠,況且從今以後,我只不過是母后手中的又一枚棋子而已,前途堪憂。

    母后依舊如記憶中一樣,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依舊那麼雍容華貴,散發著母儀天下的氣勢。然而,就在看清我之後,母后原本冰冷、睥睨一切的眼中,突然浮現出了難掩的驚訝,以致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你!你就是寒兒?」

    「回母后,兒臣就是。」我低頭回稟。

    緩步走到我的面前,戴滿了金光燦燦的首飾的玉手抬起了我的臉,輕輕地撫弄著,有些失神地喃喃道:「原來,本宮竟有個這麼俊秀的兒子!」

    其實,對於自己的容貌,我並沒有什麼概念。常居羽寒殿足不出戶,少有機會見到其他人,只是侍奉我的那個桂嬤嬤還有兩個太監的確是常說我長得如何如何地好看,真是天底下少有,舉世無雙,等等。我一直以為那不過是他們的奉承之詞,沒有真的在意過。

    在我臉上撫弄了好久,母后才終於停下了手,以慈母般的眼神溫柔地對我道:「寒兒,母后知道以前委屈你了,從現在起,母后會好好補償你的。」

    補償?已經失去的,真的能補償回來嗎?我在心中冷笑道。

    雖然知道母后別有用心,知道我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平,但我表面上還是恭敬地答應著。畢竟論地位,論心計,我都不是母后的對手。而且,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母親。

    果然,從那以後,我這個從不受寵的皇子,一躍成了母后跟前的大紅人。差不多每天都會被母后召去她的鳳棲宮裡問安。不僅三番四次地從父皇那裡討些重要的差事給我,還對我的飲食起居噓寒問暖,甚至還親自下廚燉制補品給我補身子。而以前挺受母后寵愛的九皇弟,如今倒是被晾在了一邊。

    以目前種種情形看,母后似乎有意立我為太子。

    為何是這樣?

    一向精明的母后怎麼會突然把希望寄托於一個被她冷落了多年的兒子?受寵已久的九弟不是更穩妥嗎?

    難道,她真的以為已經過了需要母親呵護的年齡的我,會真的對她這般假惺惺地示好感激涕零?

    難道,她真的以為現在所做的一切就可以彌補我那不堪回首的童年?

    我猜不透母親心中的想法,只能暫且順著她的意願行事。

    一次我出宮辦事時,經過街市看見有人在買賣人口,而其中引人注目的是一旁一個比鳥籠大不了多少的籠子裡,一對骨瘦如柴的雙胞胎兄弟正蜷縮著抱在一起,他們的眼睛十分地奇特,一個左眼是青色的,一個右眼是藍色的,同樣驚恐、無助的眼神正注視著籠外圍觀的眾人。在這寒氣逼人的冬日裡,他們身上衣不遮體,曝露在外的皮膚被凍得發紫。然而,籠外的人卻對此熟視無睹,只是用冷漠、嫌惡的眼光打量著籠子裡的兄弟二人,有人還不時嗤鼻罵道:「哼!這種妖怪,當小倌都嫌晦氣。」甚至,還有人拾起地上的石塊,隔著籠子砸他們。

    也許是他們那種清澈而無助的眼神,讓我聯想起了曾經同樣無助的自己。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我花重金把兩人買了下來。但是,買下之後,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為了維護皇宮中的真龍正氣不受玷污,「妖孽」是不允許帶進宮的。但是此時我還沒有自己的府邸,沒法安置他們。

    但母后知道後,竟也沒責備我,只是道:「寒兒你喜歡就好。」把他們兄弟兩人交給了她那個當將軍的兄長,準備將他們訓練好後,做我的侍衛。

    母后對我幾乎無條件地包容,令我越來越看不懂母后的真正意圖。不過,答案在不久之後就揭曉了。

    到了我十六歲搬出王宮的時候,母后特意在離宮不遠的地方為我置辦了一座寒王府,府中氣派奢華,毫不亞於昔日的太子府。然而,讓人費解的是,府裡的家丁、僕從等百餘人全部都是男子,連一個丫環都沒有!

    我無意中向母后提起此事。母后沒說什麼,只是將她冰冷的手輕貼在我的臉頰上,定定地注視了我許久,才道:「那些賤女人,怎配得上本宮這天人般的皇兒。哼!她們連看你都不配!」

    母后的話,讓我下意識地有種貫穿身體的冰冷。因為,此刻母后看我的眼神,絕對不是母親看兒子的眼神。

    然而,我的擔憂,最終還是應驗了。一次宮中晚宴過後,因為多喝了些酒身體不適,就在我以前的羽寒殿過夜。就在半夜,突然感到床榻邊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心下一驚,剛準備喚人,嘴卻被一隻帶著熟悉的香氣的纖手摀住了,定睛一看,居然是母后!不是平時那鳳冠霞帔高高在上的模樣,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女子那優美的曲線暴露無疑。不可否認,母后真的保養地很好,雖然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但依舊光滑雪嫩,白裡透紅,似乎絲毫沒有被歲月所侵蝕。

    「母后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感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的危險的氣息,我強裝鎮定地對母后說道。

    「你是不是一直怨母后以前冷落你?」一邊說著,一邊還不住地往我身上靠。

    「兒臣不敢。」不著痕跡地往後推了一點。

    「唉!」母后幽怨地歎了口氣,「你其實是怨著母后的吧!你畢竟是母后生的,瞞不過母后的。」一雙丹鳳眼直直地注視著我,彷彿能把我的一切全部看穿。

    我只能別轉腦袋,避開她如火般炙熱的注視,「母后,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有違禮法。為免他人非議,母后還是速速離開吧!」

    「寒兒怕什麼!這羽寒宮本就僻靜,你的那些奴才們也都已經中了迷香,不到天亮醒不來。」充滿了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縈繞,「來!寒兒別怕,讓母后好好地補償你!」說著,就開始解我的衣裳,我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卻被一個香軟的吻堵住了話,接著,一雙帶著涼意的手開始在我的身體上游移,所過之處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從未經人事的我此刻只覺得下身一陣燥熱!

    也許是那晚的酒太醉人,也許是母后男人的手法太高明,又也許,是我的意志太弱。那一夜,我做了生平最荒唐的事!

    不敢相信竟然與自己的親生母親做出這種事,我無法原諒自己,而再一次選擇了避世——稱病一直把自己關在王府中。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踏入那個骯髒的皇宮,也永遠不想看見那個的女人!

    然而,那個女人卻不肯就此罷休,以探病為由親自來我的王府。待將外人都遣出去以後,便又開始對我上下其手。又羞又怒的我,一把將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推在地上!罵她,不守婦道!還把她趕出了我的房間。

    被我這般激烈地拒絕,知道依她的脾氣定不會放過我。不過我不在乎,與其被親生母親這般侮辱,不如死了倒還乾淨。而且,自太子死後,皇位的鬥爭日趨激烈,剩下的幾個有皇子的嬪妃都在明爭暗鬥地想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殺了我無異於自掘墳墓。

    然而,我卻低估了她的惡毒。

    不久之後的一天,她忽然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個精緻的盒子,懷著好奇打開一看,只感覺胃裡一陣翻騰,忍不住地想吐。原來,那盒子裡裝的,赫然是一雙剛被剁下的手,和一對人的眼珠!

    感覺有點不對勁,忍住作嘔的**,又往盒中看了一眼,立刻感到一陣暈眩。這只蒼老的手,還有那左手上缺失了一截的食指,我怎麼會不認識!那是小時候,桂嬤嬤一次為保護被幾個皇子欺負的我,而無意中得罪了他們。我那幾個沒有人性的王兄不但命人將桂嬤嬤一陣毒打,還殘忍地剁去了她一截手指!

    在我心中,從小與我相依為命的桂嬤嬤就是我的親人,甚至比我的父親、我的母親還要親。顧不得其他,我直接衝進了鳳棲宮找那個女人算帳。

    無視我渾身撒發著的殺氣,那個女人軟若無骨般地環住了我的腰,貼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細語:「放心!那個老太婆還沒死。只要寒兒乖乖聽母后的話,母后保管她能多活幾年。」

    咬牙切齒地怒視著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甩開她纏在我身上的手,怒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那女人冷哼了一聲,臉上浮現了駭人的猙獰,「她看過你,摸過你,她擁有了你這麼久!你是母后的啊,那個老女人怎配服侍你!哼!砍去她的手,剜掉她的眼珠倒是輕的!就算把她碎屍萬段,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真是瘋了!」面對這個瘋狂地失去人性的女人,我已經不知該對她說什麼。

    「瘋?不,我沒有瘋,我只是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媚眼如絲,雙臂像蔓籐般地又盤上了我的身體,「母后會把我們眼前所有的礙事的人統統除掉。讓你成為太子,我凌煌國最尊貴的男人!只要你能聽母后的話,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榮耀就都有了,怎麼樣?寒兒不考慮一下嗎?」

    「如果,我說不呢!」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對於皇位我根本毫無興趣,尤其是見識到了自己母親的這般行徑。更讓我覺得這皇宮不過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似乎早猜到我會這麼說,那女人並沒有生氣,只是輕巧道:「看來,那老女人在你心裡也不過如此啊!母后這就令人再剁去她的雙腳!然後,再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再在她的傷口上灑上鹽,把她裝進瓦罐放在陰濕之處,讓一條條噁心的蛆蟲在她的身上爬啊爬……」

    「夠了!」我失控地大吼。

    「呵呵呵,寒兒終於想通了麼!」

    那女人臉上像一個勝利者般猖狂的笑,好像一柄插在我心口的劍,在我的眼裡是那麼地刺眼!不說話,只是雙手緊緊地攥起拳頭,心中暗道:皇位?也許不錯。我登上皇位的日子,就是你下地獄的時候!

    從那以後,我變得更冷了,我封閉了自己的心,不讓任何人,尤其是那個女人找到我的弱點。失去了眼睛和雙手的桂嬤嬤不久就死了,我沒有難過,只是把一切交給母后,讓她看著辦。那兩個服侍了我多年的太監,我隨便找了一個過失,打了他們二十大板,把他們趕走了,不管他們是如何地苦苦哀求。至於那兩個眼睛奇特的侍衛,我也從不對他們有什麼好臉色,動輒懲罰他們,將他們打地皮開肉綻,哪怕他們為了當初的救命之恩,依舊對我忠心耿耿,無怨無悔地承受著一切。

    我不斷地告誡自己,這個世界沒有我在乎的人,沒有!

    由於父皇年邁,早已滿足不了那個女人的需求,那女人三天兩頭地把我召進宮裡跟她做那種事情。每次做完之後,我都會獨自一人浸泡在浴池中,狠狠地擦著自己的皮膚,洗去那個女人留在我身上的味道。可是無論我怎麼擦,卻總感覺自己好髒好髒!

    期間,父皇幾次想為我選妃,卻被那女人以各種理由壓了下來。那個瘋子是不會允許我的身邊有別的女人的,那個女人對我的佔有,簡直到了病態的程度!即使是那些不過跟我說了一兩句話的女人,都會在第二天莫名地失蹤,或是遭厄運。

    慢慢地,市井中開始有寒王爺天生剋女人的傳言。害得幾乎所有知道我身份的女子們,看到我時都只敢繞道走。我對此並沒有什麼在意,因為那女人的關係,讓我幾乎對所有覬覦我容貌的女人都有種莫名地厭惡與憎恨。

    白天,我是人人忌憚的冷面王爺;夜晚,我是那個女人瀉欲的工具!

    這樣沒有尊嚴的日子過了六年,整整六年!

    六年中,仇恨讓我無時無刻地不在想著壯大自己,以對付那個女人。

    等了六年,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那個女人每次和我做完事後,都會喝事先準備好的湯藥以避孕。然而,不知是那個藥喝地時間長了,以致效果減退了,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那女人居然懷孕了!

    父皇已經久未寵幸那女人,這孩子只可能是我的。**種下的孽種自然不能留,為此,這個孩子必須打掉。

    然而,打胎藥是宮中的禁藥,太醫院只有在得到皇上的特許時才可以開。但此事一旦驚動父皇,我跟那女人私通的事將有曝光的風險。後宮,可要是誅九族的大罪。雖然我並不懼死,但我絕對不會陪那女人一起下地獄。於是,我提議將藥配好後,從宮外偷偷帶進來秘密熬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孩子打掉。那女人同意了。

    沒有了太醫的監督,在藥方上做些許手腳一般人不會注意到。在那打胎藥的方子中,我故意把用來活血化瘀的紅花的量由「一錢」改成了「九錢」。

    結果,那女人喝了那碗打胎藥後,不但將一個畸形的胎兒打了下來,而且,還因此引起了血崩!

    在彌留之際,那女人把我獨自叫道了床前,望著曾經容光煥發的面容,成了如今沒有血色的蒼白,我心中湧起了一陣復仇的快感。在你凌辱你兒子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顫抖的手費力地想要抬起來,像往常一樣地撫摸我的臉,我不再順從地任由她觸碰,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冰冷地注視著她。

    她試了幾次,終於放棄了,慘淡地一笑,喘著氣對我道:「你很……恨我對嗎?我……我其實……其實不想這麼做的。可沒有……我沒有辦法讓你……愛,愛我,只能……只能讓你恨。看著你痛苦……其,其實……我比你更痛苦。」一滴眼淚,從她已經開始渙散的眼中緩緩地流下,「我恨所有接近你的女人……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居然愛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果……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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