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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得失之間 文 / 俗世塵

    「幹什麼?怎麼,難道道長還看不明白嘛!」月胤淵臉上浮起一抹冷笑:「老夫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月莊主,快把引晨訣給放下,不要因一時貪念,後悔終身吶!」靈虛子道長苦口婆心地勸道。

    「一時貪念?」

    月胤淵恨恨地說道:「什麼一時貪念!武林盟主之位老夫已經想了很多年了!無論是武藝,還是江湖地位,老夫明明就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選!可是——」

    說著,又指著靈虛子的鼻子,惡狠狠地說:「臭老道!真不知道你跟那短命的老和尚究竟安的什麼心,不推舉老夫也就罷了,居然還找了這麼個不知從哪兒來的丫頭來統領天一山莊!老夫堂堂銀月山莊莊主,竟要喚這麼個臭丫頭『盟主』!你叫老夫怎麼嚥得下這口氣!」最後一句話,月胤淵幾乎是捂著胸口吼出來的。

    「月莊主!無論你跟盟主有何恩怨,都可容後再議!這引晨訣可是關係到武林中二十一個門派,五十八條人命的啊,你還是先放下吧!」一邊的少陽也勸道。

    「放下?呵呵,哈哈哈——」月胤淵突然莫名其妙地大笑,但僅過了一會兒,他的臉便又沉了下來,眼睛中充滿了嗜血的光。「銀月山莊守護的,正巧是這寶盒的鑰匙,呵呵,此乃天助我也!所以,我才是這引晨訣當之無愧的主人。至於你們——」邊說著,邊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銅門後面。

    「就永遠待在這兒吧!」說著,右手伸向了那個嵌著鑰匙的小洞。

    「住手!」四人同時驚叫道。

    意識到月胤淵要幹什麼,司徒劍痕更是運起輕功,想跑過去阻止,可惜已經太晚。從擺放引晨訣的石台到那扇銅門,少說也有十多米的距離,就算輕功再高,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到達。

    只見,月胤淵一抬手,便將石門的鑰匙給摘下了。

    失去了鑰匙的束縛,只聽見一聲巨響,厚重的銅門又重新落了下來,將嵐欣他們困在了石室中。

    月胤淵見此,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得意地看了看懷中的寶盒,興奮地自語:「終於,終於都是我的了。」

    為防有變,月胤淵抱著寶盒,急急地朝原路返回。為了不引人懷疑,月胤淵摸出懷中銀月山莊的守護鑰匙,將寶盒打了開來,取出了那本江湖人夢寐已求的引晨訣,將其放入懷中,並把盒子丟進了一邊池子裡。

    來到機關開啟處,將靈虛子前按在牆上的鑰匙也摘了下來。這樣,洞內的機關又被重新開啟了。

    這下,那洞內的四人,就算再厲害,今生恐怕也甭想活著出來了。而他的醜惡,會隨著那被困在洞裡的四人一起,被長埋在這裡,永遠都不會有人發覺。

    出去後,他會告訴武林同道,盟主和靈虛子他們因中了洞內機關,不幸遇難,而只有他僥倖逃了出來。到時,再在私下偷偷地練好引晨訣,日後他就能獨霸武林,成為當之無愧的武林盟主!

    摸著懷中的武功秘笈,月胤淵心中更是越發得意,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洞窟。

    「爹,你們回來了!」

    站在洞外的月無垠,一看見他父親滿臉笑容地出來,便立刻上前迎接。然而,等了半天,卻只看見他爹一個人,不禁心中疑惑:「爹,盟主他們呢?」

    「盟,盟主?」得意忘形中的月胤淵,這才注意到他兒子。聽見月無垠問他,忙不迭地整理了下情緒,一臉「悲慼」地說道:「唉!由於洞內機關年久失修,用鑰匙鎖上之後,卻又不知被誰觸動了,當時黑洞中一片混亂,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他們恐怕——,唉!」說著,還像模像樣地深深地歎了口氣。

    月無垠驚道:「怎,怎麼會這樣!我,我要去救他們!」說完即轉身,想要進洞救人。不知為什麼,聽見盟主可能遇難,他的心就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似的。

    「站住!」

    月胤淵出聲制止。他沒想到月無垠居然會對他們的死反應這麼大。「你去有什麼用啊!他們的武功不比你低吧,他們都出不來,你去不是送死嘛!」說著,上前扯著月無垠的衣袖,準備把他拉回來。

    「爹,放開我!」月無垠掙扎著要擺脫他爹的鉗制。他不能讓那樣出塵脫俗的女子,長眠在這個陰冷潮濕,暗無天日的深洞中!絕對不能!

    就在兩人拉扯中,一本藍色封面的書,從月胤淵的懷中滑了出來。那本書的封面上,赫然寫著三個清晰的大字——

    引,晨,訣!

    「引晨訣!」月無垠驚叫,抬頭滿臉懷疑地看著他的父親。「為什麼這個會在您的手上?」

    月胤淵心虛地不敢看他兒子,只是飛快地撿起書,將它重新揣進懷裡,敷衍道:「當……當然是危及時刻,盟主托付給我的!」

    「不,不對!」

    月無垠這才想起剛出洞時,他父親的反應。那滿臉得意的笑,絕對不是劫後餘生的人該有的。「爹!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話語中不像是詢問,更像在質問。

    聽到兒子這麼質問,月胤淵也生氣了,揮開拽著無垠的手,責罵道:「聽聽你這是什麼話!為父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銀月山莊嘛!你就這麼不能體諒為父的苦心呢!」

    一聽這話,反而令月無垠更加震驚了。「爹!你……你居然真的……真的為了引晨訣,暗算了盟主他們!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怎麼不能!讓那個小丫頭當盟主,她配嘛?!」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個令人色變的聲音——

    「哈哈哈!月莊主可真是幫了本座的大忙了!」

    循聲望去,只見樹叢中走出了一個人,一身黑衣,渾身散發著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氣,配上一雙邪魅的眼眸,令人感覺好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令人不寒而慄。

    只聽他緩緩道:「本座之前還擔心你們會搞什麼花樣。現在正好!月莊主,你不僅幫本座拿到了引晨訣,還把那些個討厭的人物都給幹掉了!呵呵呵——,待日後本座稱霸江湖之時,自然不會忘了莊主的好!」說完,朝月胤淵伸出了一隻手。「現在,把引晨訣交給本座吧!」

    「你,你休想!」月胤淵護著胸口的引晨訣,有些心虛道。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雖然鷹天涯的五毒功已破,但他的功力依舊在自己之上。然而,若要讓自己乖乖地交出用良心換來的引晨訣,卻也是萬萬不能的。

    一邊的月無垠見狀,也拔劍指著鷹天涯道:「沒錯!引晨訣絕不能落到你這種人的手裡!」

    「呵呵呵呵!」鷹天涯低沉地笑著,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野心。「那麼,就來試試看吧!」

    而與此同時

    在山洞內密閉的石室內

    司徒劍痕在銅門附近摸索了許久,卻依舊沒找出開啟門的方法,只能絕望地望著這堅固的銅門。

    疲勞加上焦慮,令他精疲力竭地癱坐在地上,歎氣道:「完了,完了!我們好像真的出不去了!」

    說著,彷彿忽然想到什麼,坐在地上的他,回頭瞪著嵐欣道:「都是你這女人!你不當盟主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嵐欣不以為然地回道:「司徒莊主,把你關在這兒的可是月胤淵,不是我!請你搞清楚!」

    真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嵐欣在心中鄙夷道。

    「哼!是他又怎麼樣,被你這女人呼來喚去,連我都氣不過,何況是他!現在可好,還連累我們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出不去!」說著,司徒劍痕嗖地站起來,右手按著腰上的劍,那不甘的眼神中閃過了些許殺意。「哼!若是我們真的要死在這兒,臨死前,我一定把你這女人給碎屍萬段!」

    一邊的少陽大師雙手合十,一臉平靜地勸道:「阿彌陀佛!司徒莊主,生死有命,你又何必太過執著。」不愧是無我大師的高徒,說話的語氣也跟他老人家的一樣。

    聽到少陽和尚也不幫他,司徒劍痕更是來氣了,回頭衝著少陽吼道:「喂!我說臭和尚,你不說她,反倒來說我?你瞧瞧她!」說著還用手指著嵐欣:「把我們害得這麼慘,她臉上居然一點愧疚都沒有!」那副到現在仍舊是雲淡風輕的臉,讓他越看越不爽。

    被司徒劍痕這麼哇哇亂叫,弄得她都沒法集中精神了。嵐欣想著,又習慣性地揉著太陽**,顯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真是的!司徒莊主,你又沒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沒少塊肉,怎麼就慘了呢!」

    司徒劍痕都快被嵐欣給氣瘋了,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們出不去,要死在這兒啦!」

    「誰說我們出不去了!」嵐欣慵懶地反駁。

    一聽說還能從這地方出去,司徒劍痕和少陽都不禁抬起頭,驚奇地望著嵐欣。而另一邊的靈虛子,只是一臉瞭然地撫著鬍鬚,平靜看著這一切。

    「你,你說什麼?」

    就在這時,兩人忽然感覺眼前金光一閃,便失去了知覺。

    嵐欣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倒下的少陽,任司徒劍痕「叩篤」一聲摔在了地上。算是對他剛才惡言相向的懲罰,而且若不是他剛才一直在這裡製造「噪音」,令她無法靜下心來施攝魂術,怎麼會浪費這麼長時間。

    讓少陽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回頭對正準備把昏迷中的司徒劍痕扶起來的靈虛子道:「我們出去吧!」

    此時此刻,嵐欣那雙金色的眼瞳,正閃爍著令人安心的光輝。

    待嵐欣和靈虛子道長分別扶著少陽和司徒劍痕,費力地穿過重重機關,從山洞內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

    外面一片狼藉,各種樹枝、樹葉凌亂地鋪散在地上,像被狂風肆虐過一樣。在不遠處的樹底下,坐著一個老人,嘴角淌著血,似是受了很重的內傷,目光呆滯,而嘴裡正喃喃自語:「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

    而在老人的前面,躺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此刻,那個男子原本俊美的臉上,蒼白得沒有絲毫的生氣,應該已經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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