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真是多謝您了,梅爾加爾魔術師先生。」桐人將剛泡好的紅茶放在一名身穿打扮如同學者般的中年男性桌子前,口氣非常誠懇道。
「不不不,英靈大人你嚴重了,能夠得到您的稱讚鄙人實在是愧不敢當。」學者打扮,右眼帶著一片單眼鏡片的中年男性連連罷手,看來僅僅只是桐人言語上承認就讓他內心一片欣喜。
「我說你們兩個夠了吧。」妲麗安酌了一小口桌子上散發著誘惑香氣的紅茶,俏麗地小腦袋從寬大的書籍裡抬起,神色和口氣都顯得不悅:「事先說好,就算你向我們示好,我也不會同意桐人和你簽訂主僕契約。」
看來妲麗安心裡認為,梅爾加爾來幫助他們,完全是為了能夠與桐人交好,最後達到簽訂從者契約的目的,或許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詞來形容她有些過於嚴重,但桐人英靈的身份也擺在那裡,哪一位魔術師不希望自己又一名強大的從者,而且職階還是最強的saber。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在這一點上放不開呢,難道還怕桐人跑了不成!」拉傑艾露搖了搖頭,對於妲麗安那護犢子般的姿態很是無奈。
「不不不!!鄙人並沒有這樣的意思。」梅爾加爾的神色瞬間變得惶恐起來,快速地搖著手說道,似乎生怕自己的真的有這種想法引來桐人的不滿情緒。
「不用太緊張。」微微一笑,桐人說道:「要是剛來到這個世界前,或許我還會考慮是否要和你簽訂從者契約,不過現在……就算了吧。」桐人地視線看了看並排坐在一起的兩名嬌小少女,對梅爾加爾充滿歉意道。
「無妨,能夠得到大人您的友好我已經很滿足了,只希望下一次見面時不再是以敵對的方式就行了。」露出了如同父親對女兒才會流露出的溫和微笑,梅爾加爾拿起身旁的魔術手杖,對著右手邊的口氣一劃,一條有著淡淡金光的空間裂縫出現,以極為平靜如同回家般的步伐,魔術師離開了這裡。
「呼,終於走了啊。」妲麗安一臉厭煩地看著消失的空間裂縫,說真的,她真的很擔心桐人為了報恩與對方簽訂從者契約。
房間中的外人離開了之後,沉默的氣氛一時間籠罩了整個寬大的客廳,對於兩名看完自己過去經歷的少女,桐人心中真的不知應該用何種姿態來面對,他的內心在害怕著,害怕著對方因為知曉自己的真正存在從而疏遠他。
「啊!」沉默的客廳了,拉傑艾露首先發出一聲怪音,接著用讓桐人眉頭直跳的星星眼看著他,說道:「你可不可以組裝出一台電腦出來啊?」
一滴巨汗從桐人額頭滑落,看向一臉如同熱血動漫中男主角表情的拉傑艾露,兩眼的星星差點閃瞎了他的眼。
拉傑艾露自從在桐人的記憶中看到那些跨世紀的高科技物品後就深深地迷戀進去了,特別是對於那個所謂的電腦的東西。
先是投給了小蘿莉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桐人才開口道:「電腦就不多說了,這個時代那可是連電腦元件都沒有發明出來,你叫我如何組裝。」
「難道你那個六歲就會組裝電腦的經歷都是騙人的嗎?」這時妲麗安開口了,看來那個所謂電腦的東西對於她來說也是有著很大的魅力的。
頂著兩隻小蘿莉那『這個男人真沒用』的眼神,桐人額頭上佈滿了黑線。
桐人的pc天賦不可謂不高,僅僅六歲就學會了用母親遺棄的電腦配件組裝出來了一台電腦,明明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對方那作為電腦雜誌編輯的pc天賦卻被他繼承了過去,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與熱愛劍道的祖父和妹妹漸漸疏遠了。
入夜時分,還在想著應該如何面對兩名少女的桐人苦惱著坐在客廳地沙發上,顯得柔弱地身體深深地陷入了沙發裡,就在他內心有些不知所措時,神色突然一變,變得極為陰沉。
「好死不死的,竟然就是今夜了嗎?」桐人的眉宇間透著濃厚的哀傷。
那種感覺,又來了,每一次世界的離開,桐人都會有一種莫名的第六感,第一次是聖盃戰爭結束後兩年,和第一任master衛宮切嗣賞月時,而第二次自然就是和但丁聯手打敗魔劍教團教皇,至於第三次……正是現在。
歎了一口氣,桐人緩緩起身……來到妲麗安房間門前,躊躇了許久才開門進去
望著用被子將自己的嬌小身軀完全包裹起來的蘿莉體型少女,桐人暗歎了一口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時,眼前的被子猛然被打開,因為要離開的特別情緒讓桐人心神顯得異常地放鬆,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就被兩雙手,沒錯,就是兩雙手給扯到了床上。
接著床上發出了桐人驚愕地叫喊聲:「等……等一下啊!你們怎麼兩個一起,太亂來了吧!」桐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連靈魂都要透體而出的強烈快感讓他自然地閉上了嘴。
「真是亂來啊……」歎了一口氣,桐人從兩隻小蘿莉地懷抱中小心地掙脫出來,並且不讓她們察覺,穿好衣服後,桐人不知從何拿出兩把樣式精美的金色鑰匙,兩把鑰匙頂端各鑲著一紅一綠兩顆寶石,將兩把鑰匙都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來到了陽台上,腳尖輕輕一點,就躍上了這幢落魄子爵的宅邸頂端。
「那一次的月亮,似乎也是這麼圓吧。」看著頭頂如同滿月之夜的月亮,依靠著尖塔頂端坐在地上的桐人囁嚅道,不禁讓他回想起了最後離開前與衛宮切嗣待在一起賞月時的情景。
「來了嗎……」很輕靈,讓人完全聽不到的囁嚅,接著,一點點黑色的光點從桐人的身上飄出,隨著光點的飄出,桐人的身體正在以常人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著,回想起剛才兩名與自己纏綿著的少女口中囁嚅著的『不要離開』的話語,在桐人身體完全消散後,一滴晶瑩的液體從消失的頭部落下,那是桐人最後唯一還留在這裡的證明。
「果然,最後還是離開了嗎?」顯得凌亂地床上,嬌小的少女妲麗安首先睜開了覆蓋著朦朧霧氣的雙眼,絕世清澈地美聲裡透著濃濃的哀傷。
「既然如此,那寂寞的你要不要我來安慰一下呢。」一旁同樣不著片縷地翠綠短髮的少女睜開了同樣佈滿霧氣地綠色單眼,緩緩爬起有些疲憊的嬌軀,爬到妲麗安身前,兩隻小蘿莉地櫻唇重重地吻在了一起。
就在百合之花即將盛開之際,兩隻小蘿莉都沒有發現,床頭一條黑色的裂縫猛然出現,裡面如同宇宙黑洞般正在扭曲著,將床上的兩個嬌小身軀吸到了裡面,轉瞬間消失不見。
當桐人視線再次恢復之時,他卻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座非常豪華的宮殿裡,宮殿不管是設計還是裝飾的物件,都讓桐人有種『過去的土豪真是弱爆了』的想法,在一條超長的階梯上,桐人還見到了兩名長相超級甜美可愛的小蘿莉,風格也屬於迥異不同,海藍色長髮的小蘿莉神色顯得異常冷漠成熟,而酒紅色雙馬尾的蘿莉卻給人一種元氣少女的感覺,這從那水靈靈如同會說話的大眼睛裡看得出來。
「終於回來了嗎?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面吧,協力者。」成熟冷漠地小蘿莉輕啟那薄如櫻花的唇瓣開口道:「介紹一下吧,我是阿賴耶,人類意識的結合體,而我旁邊這個長得就像是笨蛋一樣的小鬼是蓋亞,地球意識的結合體。」
說完,自稱阿賴耶的小蘿莉平靜的張開手撐住了想要撲過來發動啃咬攻擊的蓋亞小蘿莉。
地球意識和人類意識這樣賣萌真的大丈夫?桐人自然聽到過這兩個存在的名號,畢竟參加聖盃戰爭時,英靈殿就是這兩個**oss管理著,桐人也有想像過他的到來是否和她們有關係,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還真有些關係。
「那麼,歡迎回來,人類惡意的集合體。」阿賴耶冷漠地口氣讓桐人很是不悅,特別是那個稱呼,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對方給制止了。
「想要知曉你現在的存在,那就去把這個融合吧。」說完,阿賴耶張開手,下一瞬間,黑白雙色地耀眼光芒將偌大的宮殿給完全充斥進去,那是一枚形狀古怪……不應該說是古怪,而是在不停變換著形狀的物體,時而圓形,時而勾玉,時而菱形……唯一不變的,只有那半黑半白的耀眼光芒。
「這是……」不提那如同史萊姆般的形狀蠕動,那東西的賣相和光澤還是震撼了桐人的眼球,從物品上他感覺到了如同黑洞般想要把自己吸進去一樣。
「屬於你的神格……一半死神一半天使的神格……光輝之阿伽門農……」